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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吃我就饱了。”孟阔腻歪歪的回着,“有句话不是说秀色可餐嘛,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突然油嘴滑舌……”她说了一半便打住,羞红了脸颊走到一旁扭过身去。
她受封建礼教约束长大,打小就学习琴棋书画,打骨子里是不能接受昨晚那样的事情。虽说她在若溪的鼓动和孟阔的蛊惑下就范,可到底是不能自在。
这半日,她总能想起昨夜的荒唐,更是不能坦然面对孟阔。
孟阔到底是男人,又听见宜宣教育他要厚脸皮,自然是比晚瑕适应。他明白晚瑕的心情,所以早上才会避开。可不能总是这般躲避,他们是夫妻要面对一辈子。
他过去,搂住晚瑕,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闺房之事自古便有,更有道家学派以阴阳协调为养生之道。既是如此,何必害羞?喏,你看看这本书。”说罢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晚瑕接过去翻开,只瞟了一眼便“妈呀”一声丢在地上,“哪里来得yin书,快点烧掉干净!”
“这可是二哥的宝贝,说好只借给我两日。”孟阔忙捡起来重新装好,“明个儿就要还回去,可不能弄坏了。”
晚瑕听见这书是宜宣的,想要说点什么又忍住。毕竟宜宣是她的二哥,轻浮无礼的话不能说。她又想到连二哥那样的人物都看这种书,心里隐约舒服了些。
孟阔见她不似之前那般扭捏,忙趁热打铁又哄了她几句。
过了几日,他好言好语哄着晚瑕再次行事。又过了几天,他打起晚瑕嘴巴的主意。晚瑕执意不答应,耐不住他万般的央求诱惑,终是妥协了。
孟阔对她越发的怜惜、宠溺,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晚瑕脸上时常挂着满足的笑意。
她的胎气很稳,闲来无事便回侯府。若溪月份越来越大,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要生产。接生婆早就接到临风居住下,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就等着若溪犯病呢。
“二嫂都准备了些什么?”晚瑕见若溪正在吩咐畅春,一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不由得好奇问道。
“急什么?到时候我给你也备一份。”若溪笑着回道,“不过是我坐月子需要用的东西,眼下趁着我有精神先准备着。不然到时候她们胡乱准备,不合用我还没了精神吩咐。”
正说着,桂园拿了针线活进来让若溪瞧。
晚瑕见那东西奇怪的很,用极密实的布缝制成筒状。有三排扣袢,对应着三排扣子,好像是用来调节肥瘦的。
“这是什么东西,好有趣!”她拿起来问道,还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道该穿在哪里。
若溪拿过去围在她腰上,以她的腰围扣子扣在最里面那排。
“这个叫束腹,用来收拢腹部的赘肉。这肚子里装着孩子,等到生出来一下子就空了,自然会有松松垮垮的肉垂下来。如果不用这东西束缚一下,恐怕一年半载都回不去。到时候大腹便便,别说是你二哥,就是我自己瞧了都会厌烦。”若溪笑着回着。
她听了立马笑着回道:“二哥才不会厌烦二嫂呢。不管二嫂变成什么样子,永远是二哥心头肉掌中宝!”
“晚瑕,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况且不为了男人,即便是为了自己也要漂漂亮亮的活着。假若自己的男人喜新厌旧看不上自己,最起码你还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总会有喜欢你的男人出现。”若溪淡笑着说道。
“二嫂,你竟然有这种想法?难道二哥还不能让你安下心来?”晚瑕听了一怔,“况且这个世道虽然有改嫁的例子,却都嫁的低贱不如意,还要遭世人的唾弃。”
“爱上一个人可以为了他丢掉性命,可却不能失去自我。自信的女人最有魅力,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有行情的女人。嫁过人又怎么样?真正喜欢上你的男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若溪喝了一口茶说着,“当爱在你手中的时候,你要好好把握,小心的呵护;若是爱已远去,你不要苦苦哀求,更不需要哀伤难受,毕竟你们是曾经那样热烈的爱过!”
宜宣走到门口,听了这番话怔了一下,随即抬腿迈进来。
“你二嫂就快要生了需要静养,眼下你也有了身孕,没事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乱跑。”他见了晚瑕说着。
晚瑕一直怕二哥,听见他的话忙起身告辞。
“怎么了?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拿四妹妹撒气。”她笑盈盈的问着。
旁人听不出宜宣话里的喜怒,可偏生瞒不过若溪。他坐到若溪身边,攥住她的手说道:“除了你还谁敢委屈我?谁又能让我感觉委屈?”
若溪聪慧无比,料到他是听见了刚刚自己说的话,一时之间在耍小孩子脾气呢。
在外人眼中,宜宣是个常年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木头人。可在若溪面前,他偶尔会像个孩子,不顺心就生气还会撒娇呢。
若溪笑起来,说道:“若是让太太和老爷看见你这副样子,恐怕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倘若你喜新厌旧不要我,我还不能给自己找个好归宿?自私鬼!”
☆、第二百一十七
宜宣在门外听见若溪和晚瑕的对话,心中不觉泛起酸意。若溪听出他的小心思,笑着调侃起来。
他明知道若溪在打趣,可是一想到她说得情况万一发生,心中就不舒坦起来。
宜宣霸道又小心的搂住她的身子,笃定地说道:“这辈子我不会再给你找好归宿的机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誓言抵不过时间的流逝,一辈子太长,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我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这世间的女子有千万种,或俏皮,或端庄,或大气,或温柔,或可爱,或魅惑……常吃一种口味的菜都想换换口味,何况是长时间面对同一个人呢!”
“溪儿……”
“你不需要辩白,听我说完。”若溪郑重其事的看着他,“假如有一天你的心走远,我只会祝福你,然后收拾心情与你背道而驰。爱情里从来都不需要怜悯和哀求,我会保留最后的自尊离开。但是我会带走孩子,因为他在我肚子里待了九个月,早已经血脉相连……”
“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宜宣听了这话,顿觉心被掏空了一般。光是想像,已经让他接受不了,他无法想象失去若溪和孩子的生活。
他搂着若溪的胳膊用力起来,似乎一松手若溪就会消失一般。
“你怎么能把自己比作饭菜?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狠心的话?正像你曾经说过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对方。这样的缘分,应该用一辈子,不,是需要永远珍惜的。
我不是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清楚自己的感情。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精灵,你的出现让我相信了爱情的存在。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永远不会有。”他深情地表白着,看着若溪的眼中满是爱意。
“你无情架不住有女人愿意主动贴上来。我早就表明过立场,要是你的身子被其他女人碰过,我可是嫌脏!到时候即便咱们爱的死去活来,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斩断情丝。”若溪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从这话里听出若溪对自己的在乎,笑着回道:“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这张冰山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其他女人见了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敢上赶着贴过来?”
“有些女人就喜欢你这种闷骚型的男人。她们会找一切借口出现在你身边,然后装傻装柔弱。假意摔倒啊,头晕啊等等,就是为了跟你亲密接触造成舆论,到时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若是你惹了这样的桃花,我绝不会原谅你!”若溪是提前给宜宣打预防针,免得他招惹上烂桃花。到时候给她心里添堵,伤害两个人的感情。
她了解宜宣的性子,虽然对人冷冷的,其实并不擅长拒绝,尤其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会保持最基本的君子风度,这就会给心怀不轨的女人可趁之机。
宜宣听了赶忙回道:“你放心好了,若是真遇到这种女人我一定保持距离。不管她是摔倒还是头晕,我都会躲开,跟我没半点关系!”
“哼,到时候你恨不得怜香惜玉。”她笑着说道。
看见她开起玩笑,宜宣一直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
突然,若溪眉头紧皱哎呦了一声。他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不会是要生了吧?稳婆,快去找稳婆!”他大声的喊起来。
“还没到日子生什么?不过是孩子在肚子里折腾罢了。”若溪托住肚子阻拦道,“你摸摸看,这小家伙在里面伸胳膊踢腿,一点儿都不老实。”
宜宣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把手放在若溪的肚子上,脸上出现喜悦的神色。
“果然动得厉害。还没出来就开始折腾你这个做娘的,等我打他的屁股!”
“这话你说过无数遍,等过几日见到孩子的面恐怕就舍不得了。”
“我更舍不得看见你遭罪。”现在的宜宣说起甜言蜜语可是张嘴便来,“这么小就不孝敬母亲,不管教长大了还了得?”
看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若溪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宜宣喊声进来的桂园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回到房间接着做手中的活计。
那是逸竣穿不下的旧褂子,她稍微修改一下再送给林总管,他家的两个儿子刚好能穿。当初林总管的媳妇病逝,菲虹心善,提出把逸竣旧时的衣裳给他的孩子们拿去穿。
没想到那两个孩子觉得穿着舒服不爱下身,府里丫头做的衣裳都看不上眼。不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好衣裳,而是说针脚细致穿在身上舒服,尤其是夏天那几件,丝毫不感觉针脚扎肉。
那些衣服大都是出自桂园之手,手艺府中的绣娘都比不上。前几日她见那两个孩子进来找林总管,远远的瞧见一眼,身上穿的就是逸竣的旧衣裳。哪里都合适,只是袖子略微长了些。因为逸竣的胳膊稍长,所以穿在他们兄弟身上自然就不合适。
桂园细心,再打发人送衣服,都要事先把袖子改一改。上次送衣裳的小丫头说漏了嘴,林总管还特意过来谢过。
其实桂园不图他的感谢,只是敬重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又觉得那两个孩子没有母亲很可怜罢了。
很快她便改好了手中的衣服,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包裹里,喊来一个小丫头送到二门去。
“还像往常一样交给憨婆子,让她带去林家就好了。另外把厨房的点心装一些带过去,小孩子都是喜欢吃零嘴的。”她轻声的吩咐着。
小丫头答应着出去,到了二门把包裹和点心交给憨婆子就回去复命。憨婆子是林总管的远亲,时常去他家里帮着照看两个孩子。
她拿着包裹和点心去了林家,见两个孩子正乖巧的念书呢。大的六岁刚刚认识一些字,正认真的教着小他一岁的弟弟。奶娘在一旁看着,两个小丫头正在做活。
“憨婆婆。”两个孩子见了她进去异口同声的喊起来。
“好孩子,有好吃的了。”憨婆子笑着把篮子放在桌子上,拿出里面的小点心,手脚麻利的小丫头已经拿来盘子装好了。
这些点心都是外面买不着的稀罕物,侯府的人常吃,其他人连看都没看过。
小孩子赶忙从炕上下来,伸手就要拿点心。大一点的孩子一把就攥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忘记哥哥是怎么教你的了?吃东西之前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