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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若溪询问嫁妆该绣些什么,成亲之间都准备什么,若溪一一笑着回答。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若溪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忙把随身带来的画轴递过去,“这是十一弟让我捎过来的,说你看了就会明白。”
茹茹接过去打开,只见一棵梨树满树一朵梨花,旁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举着伞罩在花上,旁边提着一首诗。
“这是韩?画得!”茹茹肯定的说着,她看了多少韩?写回来的信,岂能不认识他的笔迹?
再细细看这幅画和旁边的诗,茹茹不由得热泪盈眶。
“茹茹,以后再也不要哭了,我会心疼!”
“往后的日子里,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那里永远是晴天,不会下雨!”
韩?曾经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浮现,原来他并不是一时的冲动,他记得那些话,记得那些承诺。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茹茹轻声重复着,脸上的红晕渐渐润开。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向自己表达什么呢?
她羡慕孟阔为了晚瑕发誓不纳妾,可却不敢奢望韩?如此。她不想要太多的承诺和誓言,日子要慢慢过才行。眼下韩?眼里只有她一个,以后呢?她会尽力过好当下,说不定会变的那个人是自己,谁又能打包票呢?
第二百零九
韩?和茹茹的八字找了大师合过,又在祖宗牌位前面放了三天,这件事才正式定了下来。婚期就定在明年的五月,韩府已经着手准备聘礼了。
这十来日,为了他们的事,若溪跑来跑去没一日得闲。她去老祖宗那边请安,房贵妾见了笑着说道:“听说你兄弟跟马府的二姑娘定了亲事,这真是大喜事一件。本来我还想着把表妹介绍给你兄弟,没想到他们竟没那个缘分。”
“我也没想到他们能走到一起,这可真是天定之事。看三姨婶母的仪态风姿,表妹一定是才貌双全,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气呢。”若溪笑着回道,心里却不以为然。她的表妹嫁给韩?,那不是差了辈吗?房贵妾如此精明之人,岂能做这个蠢事,她不过是说说好听话罢了。
老祖宗听说了韩?的事情,笑着说道:“上次见了你兄弟我便喜欢,看他说话行事不是俗物。那日在点魁楼的事被传得街知巷闻,听说茶楼里说书的都编成了故事。明年开春大选,令弟可是炙手可热呼声最高。这马老爷子早就说要找个才高八斗的做孙女婿,没想到真就找了一个。”
“老祖宗谬赞了,十一弟不过是侥幸罢了。多少寒窗苦读的举子没参加品茗大会,大考才是群英荟萃的真正时候。”若溪不敢有半点自得的模样,“十一弟已经去了田庄,那里清净正好念书。人家常说考试无常,不到最后揭榜的时刻谁心里都没底啊。”
“我看错不了马老爷子的眼光不一般,咱们就等号消息吧。”老祖宗笑呵呵的说着。
一旁的房贵妾端起茶杯,偷偷觑了若溪的肚子一眼,随后问道:“二侄媳妇儿的肚子是尖得,保准是个儿子!”
侯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满面笑容,她紧盯着若溪的肚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起来。
“尖得吗?我瞧着又有些发圆,不如三侄媳妇的肚子尖溜。”侯夫人盯了片刻问若溪,“最近几日感觉怎么样?我瞧着你出府的次数不少,可千万别累着了!再有十几日就快七个月,后期要越发的注意啊。”
若溪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回道:“自打上次胎动闹了乌龙,大夫看过之后这孩子就渐渐安静下来。这一段更是乖巧的一动不动,我也不觉得乏力没精神。”
“这就好,这就好。”侯夫人听了放心的点点头。
那个王大夫在府上住着,每日都过去诊脉,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发现。最近一段时日,不仅若溪这胎安定,就连一向喜欢大惊小怪的田氏都消停了。
只是田氏不喜欢出门,运动量太少,吃得东西过于大补,时常就会便秘。眼下已经得了痔疮,便不出来难受,便出来也难受,可什么办法都没有,药也不能随便吃,遭了不少罪。
她的腿水肿消了不少,晚间抽筋的现象逐渐好转,肚子并不比若溪的小多少。
若溪怀的是双胞胎,可她肚子里却只有一个,估计是孩子太大了。大夫已经开了食谱,唯恐田氏生产的时候太费力难产,又嘱咐她多溜达溜达。
可田氏不敢随意出院子,总是担心谁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在院子里走动。
王大夫是韩?的人,对她那边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若溪怀了双胞胎的事情却被封锁住,府里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只有若溪身边的两个丫头知道。
转过天,大夫又过来诊脉,若溪问道:“眼看这孩子就要七个月,最是容易滑胎该加小心的时候,我该注意什么呢?”
“二奶奶平日里调理的得当,这胎稳当的很。不过后面三个月还是有些细节要注意。不要太过劳累,不要泡太热的澡,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最好每天补充两个核桃。若是感觉腹疼或者孩子在里面使劲乱动就要赶紧派人找我。切记,切记!”王大夫尤其叮嘱最后一条。
若溪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个时候孩子动的太厉害恐怕是不妙。一是要早产,二是脐带缠了脖子。孩子到七个月的时候,已经有了明显的感官,正是发育大脑的时候,也是胎教效果最佳的时候。
她每天晚上按摩腹部,明显的感觉出孩子的头部、背部,有时候还能摸出两个孩子在里面是背靠背待着的。韩?是个合格的父亲,每天对着孩子说话,讲故事,还照着若溪说得按摩胸部。
不过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摸出一身的火,很多时候是跑去净室冲冷水澡。偶尔央求着若溪帮忙解决,倒也别有一番闺房之乐。
若溪到底是现代女子,骨子里不排斥这些东西。她嫁给宜宣快三年,知道他在房事上欲望强,有时候一晚上要了两次还不满足。可自打她打算要孩子起,就命令式得让他节制。他还真是听话,生生的憋着。若溪怀上了,他就越发的悲催,却不曾抱怨半句,更不曾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情。
在这个三妻四妾的男权世代,宜宣这般洁身自好,让若溪既感动又满足。这样的男人即便是放到现代,恐怕也会有成群的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嫁给她。
若溪经常问自己何德何能,老太爷竟如此厚待她。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的出世,她打算做些善事,免得受不住这么大的福分。
“姑娘,绿萼姐姐来了。”桂园把王大夫送出去,回来正好遇见绿萼带着人进来。
话音未落绿萼进来,她来一向不用事先回禀在外面候着。这次她没带自己孩子来,而是带了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二奶奶,这是我远方亲戚,打沧州过来的。”绿萼眼神闪烁了一下说着。
沧州?若溪立即细细打量那个孩子,眼前浮现出那个胡大夫的影子。就算是他死了化成了灰,若溪也不会忘记他的模样!眼前这孩子跟他有三分相像,却又多了几分憨厚呆滞的模样。
“富贵,快给二奶奶磕头!”绿萼见他傻傻的站着,呆呆的瞧着,忙伸手戳了一下那孩子。
“你叫富贵?”若溪听了问着,摆手招呼孩子过去,“不用给我磕头,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那孩子没挪脚窝而是扭头瞧了绿萼一眼,见她使眼色让过去这才上前。
不过他似乎很害怕若溪,紧抿着小嘴身子微颤着。
若溪看了想到他藏在水缸里的情形,一个小孩子就见了那么血腥的场面,一夜之间就品尝了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这样的打击让他如何承受?
“唉!”她把丫头、婆子都遣了下去,叹口气幽幽地说道,“大人造得孽不能累计无辜还不明白事的孩子。”
“奶奶一向心善,奴婢就料到奶奶会这样说。富贵被带回来的时候见谁都哆嗦,在奴婢跟前待了几日才好一些。二爷吩咐奴婢把他带进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这孩子被人找到带回来已经有五六天了,宜宣跟若溪提了,不过没说的太详细,只说过几日再带进来。若溪忙活韩?和茹茹的事情一直没得空,也就没着急见孩子。
今个儿一见面,她这才想明白为何宜宣说要等几日。估计这孩子刚刚见人的时候更胆怯,可能连稳当站着都成问题。
“别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若溪温柔的说着,站起来拉着孩子的手,“吃个点心,这桂花糕是我亲手做的。”说罢捡起一块递到孩子跟前。
那孩子见了桂花糕眼睛有了些神,可转瞬即逝又一片木然。他不伸手接桂花糕,扭头又瞧了绿萼一眼。
绿萼走过去,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总看我做什么,二奶奶赏得赶紧拿着。这桂花糕跟你以前吃得可不一样,二奶奶的手艺,外面想吃都买不着。”说完拿过去塞到孩子手里。
“小点口吃别噎着,再喝口水。”若溪亲手倒了一杯茶,看着面前的孩子越发多了几分怜悯。
小富贵攥着桂花糕,捏得快要成粉末。他到底是个孩子,美食诱惑确实动心,可在若溪跟前不敢吃。
“尝一口看看,甜而不腻可好吃了。”若溪蛊惑的说着,用手掰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他咽了一下唾沫,抬眼瞧了若溪一下,见到若溪脸上的笑容莫名的少了恐慌。他放心的吃下糕点,果然香甜可口,紧接着把剩下的吃了。
绿萼拿了锦帕擦擦他的手,又把茶端过去让他喝一口。
小福贵吃了喝了,明显比刚进来时放松了好多。若溪这才问道:“富贵,你今年几岁了?”
“六岁。”那孩子沉默了半晌才蹦出两个字。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若溪盯着他的脸问道。
小福贵听见父亲二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起来。他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不待若溪反应便捂着眼睛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凄厉。
绿萼赶忙过去搂住他,不停地安慰着:“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这里没有坏人,也没有人会害你,别害怕,别害怕!”
外面的桂园听了动静吓得跑了进来,若溪见那孩子在慢慢平静,便示意她不用担忧。
绿萼跟着孩子相处了几日,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很快,小福贵安静下来,不过显然比刚进屋时还要惶恐不安。他的小手紧紧拽着绿萼的衣襟不松,脸上还是没有半点血色,眼睛木讷的连焦距都没了。
“奶奶,奴婢听王五说了。他们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在水缸侧面还发现一个鸽子蛋大的窟窿。”
“以后都别再问了!”若溪听了脸色一变叮嘱着,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孩子不仅是听见,而且是亲眼看见亲人倒在血泊里死去。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亲人一个个倒下的镜头恐怕一辈子都抹杀不掉,留下的阴影会折磨这个孩子一辈子!
她怎么忍心一再让这个孩子回想那残酷的画面?虽说他父亲做了该死的缺德事,可眼下在若溪面前的,只是个可怜的小孩子,也是个受害者。
那个胡大夫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溪不准备牵扯无辜。可惜,再一次让证据灰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