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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前后脚过来,见了二人见礼落座。菲虹看见桌子上的菜登时嚷起来,“闻起来就香的不得了!还是府里的饭菜好吃,还是母亲的手艺高超!”
“小贪吃鬼!”若溪笑着给她夹了最爱吃的菜,又给逸浚夹了一筷子。
宜宣却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若溪的饭碗里,笑着说道:“你别光顾着他们,多吃些。”说罢又亲手剥了一只虾子递过去。
别说丫头、婆子,就连菲虹和逸浚对这样的场景都见怪不怪。若溪刚开始会觉得在孩子们面前不好意思,眼下早就习以为常。
看着她把自己夹得菜都吃下去,宜宣又夹了一大箸子菜过去。在他看来,若溪本就不丰盈,眼下越发的清瘦了。晚上搂着她纤细的小腰都不敢用力折,生怕给她撅折了。
吃罢饭用了一杯茶,孩子们就回房歇息。若溪这才笑着说道:“眼见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我备了些礼打算送人,你瞧瞧可有落下的?这些礼品还拿得出手?”
“上次过端午节你就打点的很好,一切照旧就成了,何苦拿这点小事劳累自己?”宜宣把若溪抱在怀里,拱在她颈窝使劲嗅起来。若溪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淡淡体香特别好闻,他的嘴巴开始不安分起来。
“别闹!”若溪痒痒的拒绝着,轻声含羞地说,“那个来了!”
“哦~”他听见满脸是失望,不过瞬间又欢喜起来。这若溪流产刚过一个月便来了葵水,证明身子恢复的很正常。
他小心地把若溪抱到床上,俯在她耳边轻语道:“这个时候要分外注意,不能碰凉东西,更不能累着。知道自己来了葵水还下厨房,你真是不让我放心!这几日乖乖待在屋子里养着,听话些,嗯!”他一边说一边用大手抚在若溪的小腹上,温柔的轻轻揉搓着。
若溪盯着他,眼中渐渐起了雾气。他见了一怔,慌忙问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吗?我吩咐人去请大夫!”
“你怎么总是把请大夫挂在嘴边?”若溪听罢笑着打趣他。
“我是被你吓坏了!”他见若溪没事这才放心,把她拥进怀里万分怜爱的回着,“你知道当我回来看见你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满脸痛苦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吗?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我,受伤的是我,可却不能替你分担这份痛苦,只能看着你难受!心疼、自责快要让我窒息,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承受这样的伤痛,一点也不要!”
“宣!”若溪突然哭起来。
“该死,都是我不好,非要说这些话勾起你的伤心事!”他见状自责起来,伸手轻拭她脸上的泪水,“乖,别哭!你这是用眼泪当刀子戳我的心啊!我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你的眼泪,只要你一哭,我就无条件缴械投降。”
“谢谢你这样爱我,怜我,宠我!那个孩子没了……怪我!宣,你能别生我的气吗?”若溪小心翼翼的瞧着他,情不自禁的略带紧张地攥住他的手。
“傻瓜,那件事最受伤的人是你,怎么会怪你呢?”他知道失子之痛不是那么容易就揭过去的,这一个月虽然不闻若溪说出心底的哀伤,可她的眼神却骗不了他。
“不,你不明白!”
“我明白!”宜宣俯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身为母亲没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总会有愧疚自责。”
“不是,不是……”她呜咽起来,“是我亲手杀死了咱们的孩子,你不要怪我!”
“溪儿,只要你能好好的便是老天爷对我的厚爱!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不,即便是以后没有也没关系。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你知道吗?那日看着你像没有生命一般躺在床上,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害怕从此就失去你了!孩子是老天爷给的礼物,我可以不要;可是你却是我这辈子的命运,没有你我撑不下去。溪儿,你看着我!”他托起若溪的下巴,深情地望着她,“我、爱、你!”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眼泪越发止不住的流下来。
宜宣见了心疼得不得了,温柔地用嘴唇吮吸她脸上的泪水,直到她不再掉眼泪才包裹住她的红唇。
半晌,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用手指轻抚被他亲得红肿的嘴唇。若溪刚刚哭过,显得越发的脸蛋粉嫩眼神迷离,让他不能自持起来。
“都说了不行。”若溪推开他伸进肚兜里的手,娇嗔地说着。
他却叼住若溪的耳垂噬咬着,大手越发的肆意妄为,还喘着粗气在她耳边挑逗地说道:“宝贝,让我试试在别院的法……”
“去,不要脸!上次还不是你非哄着人家要,弄得人家胸口脏兮兮……我才不再上当!”一想到在别院做的荒唐事若溪就脸红心跳,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在床上却不如宜宣开放。她都怀疑宜宣身体里有个现代的灵魂,怎么变着法的做那挡事?
“宝贝,你就可怜可怜我。你瞧瞧,嗯,它再憋下去真会出大事!”宜宣可怜巴巴的在她腿上蹭着,“忍了快两个月总算开了几日斋,可又遇见拦路虎,真是苦命啊!乖,你就再依我一次~你不用劳动,我也舍不得让你受累。”说话间他的手也不老实,到处的撩拨点火。
在房事上若溪总是被他吃定,几句好话哄下去都会依着他行事。
“我才不要呢!到时候你泄了火,把人家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若溪满脸通红,这样露骨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说出来,只觉得羞得不敢看他。
“宝贝!”他闻言似乎很兴奋,“你放心,我有法子让你舒爽……”说罢咬着她的耳朵私语起来。
“妈呀,坏透了……”
“夫妻怕什么,宝贝……”
不知道夫妻二人怎般行事,只是第二天起来一个神清气爽,一个害羞带臊欲说还休的模样。
丫头过来侍候宜宣穿衣服,他不时扭头瞧一眼若溪,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二爷、二奶奶,罗姨娘求见。”丫头进来回禀。
若溪拿着珠花的手一顿,随即吩咐让她进来。这个罗姨娘深居简出,打若溪不让姨娘请安更是见不到人影。时间一长若溪竟然忽略了她的存在,不知道这个节骨眼她来做什么?
临风居的姨娘只有两个,去了梁姨娘只剩下她。若溪不想让人说自己容不下屋里人,若她能一直本分少不得厚待与她。
第一百四十三
罗姨娘突然过来请安,让若溪心中有些诧异。她吩咐丫头把罗姨娘请进来,随手端着茶杯喝起茶。
帘子一挑,只见罗姨娘穿着一身淡雅的浅绿走了进来。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金银首饰,脸上粉黛未施,却让若溪觉得很清爽很舒服。
“奴婢给二爷、二奶奶请安。”她在二人面前一向拘谨,似乎很惧怕宜宣,连正眼都不敢瞧上一下。
若溪命她起身,瞥了一眼旁边的宜宣,见他正垂着眼帘品茶似乎对罗姨娘的到来并不关心。
“奴婢抄了九十九遍的《地藏经》,希望能替亡者超度,消除累世罪障脱离轮回之苦!”她拿出一厚摞抄好的经文递过去,一旁的桂园忙接着收下。
若溪听了眼神一闪,一抹掩饰不住的伤痛涌上心头。
她见了忙又说道:“奶奶别伤心,奴婢不是故意想要提及那件事,只是觉得这样能让奶奶心里好受一些。尽力为那个孩子做点事,也算是没白来投奔奶奶一回。”
“谁让你没事瞎操心?”宜宣不满的放下茶杯,担忧的瞧了若溪一眼,生怕她会难受。
罗姨娘闻了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嘴唇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恶意……不过是……”
“难得你这样为那个孩子着想,我正想去庙里做场法事呢。”若溪见状淡淡的朝着她笑了一下。自打出了流产的事,不少人过来看望安慰,可她却是第一个做实事的人。
在若溪心里终究是自责、愧疚,她一想到那个还没来得及见一眼这个世界就没了的孩子,就隐隐作痛。
她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一下,没想到罗姨娘竟想到她头里了。她请罗姨娘坐下,吩咐人上杯茶,宜宣见状便不再说什么。
罗姨娘谢座,却不敢坐实只靠了一角。若溪瞧见她低头胆怯的样子心底一软,笑着说道:“我进府大半年也不见你出府一趟,今个儿就陪着我去庙里走一遭,刚好你对佛学还稍微懂一些。我想给那个孩子做场法事,正愁不明白呢。”
“奴婢……奴婢……”罗姨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你先下去收拾一下,等我去回禀了太太就出发。”若溪猜到她要说什么,直接撵她下去了。
宜宣瞧着若溪,脸上满是纳闷的表情。
“这样看我做什么?”若溪笑着瞪了他一眼,“我虽然爱吃醋小心眼,却不至于不给人留半点余地。这大半年她一直安分守己,我又何苦为难一个弱质女流?况且……”
“况且什么?”他见若溪停住不说便笑着问道,眼里有戏谑在闪烁。他岂能不知道若溪的话里的意思?罗姨娘是在守活寡,还不想争不想抢。她这个姨娘就是形同虚设,不给若溪找半点麻烦。以若溪的性子,怎么会亏待于她?
看出他故意在问,若溪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故意撅着嘴回道:“况且她到底是二爷的姨娘,我若是不和颜悦色人家少不得说我容不下屋里人。就是二爷见了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满意,指不定多心疼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罗姨娘侍候二爷可有了年头了吧?”说到后面她心里一酸,原本是玩笑竟有些走心了。
“都是我多嘴,好好的逗出你这么多话来!”宜宣见状懊悔地说着,“你是知道我的心,而且罗姨娘的情况……”他刚想拉着若溪耳语几句,青玉就打外面进来,说是逸浚和菲虹都在外面候着,要去给侯夫人请安呢。
若溪便出去,他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跟在后面。
到了侯夫人那边,若溪把要去庙里做场法事的事回禀了,还说要带着罗姨娘前往。
侯夫人听了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要提醒你,让那孩子早些脱离苦海咱们就能安心了。至于罗姨娘嘛……你带她出去也成,她性子倒文静不是个惹事的主。”提到罗姨娘她稍微停顿了一下。
若溪闻言有些纳闷,刚刚宜宣似乎也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难不成这罗姨娘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罗姨娘今年十八,原本是临风居的丫头被抬成了姨娘。刚刚开脸那会,宜宣去过她房里一两次,后来便不再去。柳烟在的时候似乎对她很照顾,她也知道深浅从不生事。
看她一副娇小怜人的模样,应该比梁姨娘更得宠才是。可在若溪没嫁过来之前,偏生宜宣一个月有十多天在梁姨娘房里,对她倒是不理不睬。难不成男人都喜欢风骚性感型的女人?想到这里若溪心里不舒服起来,她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勉强算得上b罩杯的胸部。
“老太君拿边用了早饭,咱们准备一下过去吧。”侯夫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婆媳二人带着菲虹往安福居去,迎面瞧见二太太带着田氏过来了。这一阵子二太太可是春风得意,若影在别院安胎,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再过几个月她就做祖母了。
她瞧见若溪便上前拉手,状似怜惜地说道:“你去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