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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恐怕不是喝茶的时候!”去韩府送信的人虽然没明说,不过她躲闪的眼神支吾的语言,让老太太捕捉到了什么。刚刚一路过来,竟然看到有婆子、丫头把守在梅林外头,进了院子似乎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若影那丫头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倒是若溪那丫头依旧的一脸平静看不出波澜。
“我们韩家虽然不能跟侯府比,却也是礼数周全家风甚严。不知道我的这两个孙女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劳动外甥媳妇和侯府三位夫人赐教?”老太太是什么人物?这一辈子见过、经过多少内院里见不得人的勾当?眼前的一切都告诉她,恐怕是发生大事了!
不过众人里头她是长辈,事关韩府的名声,她岂能轻易就示弱?自家的姑娘到刘府做客,出了事自然要找刘氏,所以老太太只盯着刘氏问道。
刘氏虽眼高于顶不喜和韩府来往,不过自家老爷却很敬重这位姨妈,她自然是不敢表现出微词。听见老太太如此问,她赶忙说道:“姨妈先别急,没有人做错事情应该是误会。”
“误会?外甥媳妇不会儿因为一个误会就把我这个老太婆折腾来吧?”老太太坐下说道,“能进得这间屋子的人肯定都不是外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侯夫人,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女到底怎么了?”她到底是在意定伯侯的名号,言语间胁迫刘氏却不敢对侯夫人太过分,语气缓和了很多。
侯夫人闻言瞧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二太太,说道:“还是请老太太听听婆子们的说法,事情的经过我们也没搞清楚呢。”说罢命刘睿家的把看到的又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了脸色骤变,盯着若影的眼神越发的犀利起来。她心中有万般疑虑却不能问出口,只捶着桌子悲愤地说道:“真是韩门不幸,竟出了如此有辱名声之事!”
“老太太息怒,此事怪不得八丫头。”三太太忙上前抚慰,还用眼睛扫了一眼侯府二太太。
那二太太显然是不喜若影,撇着嘴说道:“本来好好的在畅音阁听戏,一转眼的功夫八姑娘就没了影子。这里离畅音阁不近,不知道她寻摸过来做什么?”
“八丫头,还不快跪下说实话!”老太太闻言立着眼睛喝道。
若影吓得一哆嗦,忙“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太太给若影做主啊!”一抬头已是满脸的泪痕,那副雨打梨花的模样我见尤怜。
唉,若溪见状在心里暗自叹气,今日她这般苦苦强求,不知道会换来怎样的结局?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希望她能把这场戏演下来。能顺利嫁进林府是最好,不然……若溪抬起头瞥了一眼老太太,见到她眼中的冷酷心中了然。在家族名誉和若影之间,老太太根本就不需要做选择!
“其实我是收到信才来赴约,原本以为是二少奶奶找我前来论琴,没想到……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岂能不知道廉耻?今日竟受如此大辱,本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又想到没把事情禀告祖母、太太心有不甘!这就是那封信,还请祖母、太太还我的清白啊!”说罢拿出那封信泣不成声瘫在地上。
侯夫人等人俱是一怔,老太太倒是没接信,请侯夫人几个先睹为快。
“这不是婉儿的字迹啊?”刘氏皱着眉头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瞥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脸色越发的苍白,先前的气势一下子全都不见。侯夫人反复瞧了两遍,视线停留在下面被扯掉的地方。
“八姑娘可还记得送信之人什么模样?”侯夫人冷静的问着。
若影哭得上不来气,无力的摇摇头。
侯夫人瞧了二太太一眼,把信递给老太太过目,“看样子这里面似乎有误会,只要找到送信的小丫头就会真相大白了。”
老太太接过信去,刘氏吩咐王胜家的悄悄去查,这府里的丫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又不能大张旗鼓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结果的?
“若是有人故意而为,岂能那般容易就找到送信的丫头?我们清清白白的姑娘,一刻也不能背着与人私会的名头!不管事情是谁惹出来的,毕竟冒失的人是三少爷,还请二太太给个说法吧!”老太太攥住手中的书信说道。
“老太太想要什么说法?看着似乎是您的孙女受了委屈,可细想想宜浩也是受害者!不是我自己的儿子我才这样说,他行事一向规矩有礼,外面的人谁提了不交口称赞?今个儿突然遇见这样的事也吓坏了,眼下还在厢房说不出话来呢。”二太太竭力分辨着,她可不想把若影这个倒霉玩意儿娶回去,“依我看还是等找到背后使坏的人再做打算!别冤枉了清清白白的人,倒叫吾儿不能做人!”
“岂有此理!即便有定伯侯做靠山也不能这样欺负人!”老太太闻言火了,“我看也不用找什么送信的小丫头,只把写信之人找出来就行!把好好的姑娘家诳到这里,动手动脚毁了人家的清白,就想推个一干二净?我们韩家虽没个一品、二品的大员,不过也不能容人践踏。实在不行就打官司,就是闹到皇上跟前也要讨个说法!”
刘氏听了忙在中间调和,侯夫人眼神一闪,想到韩府大老爷从一介布衣直接就成了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虽在侯爷面前不够分量却是个讯号,说明皇上很看重他。看韩府老太太的意思,今个儿若是没有个满意的说法,就要往大了闹了。不过也那怪人家不依不饶,这件事宜浩的责任很大。见了人家姑娘不掉头就走,还拉拉扯扯做什么?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似他平日里的作风!
第二十八回 若影以死示清白
二太太听见韩府老太太让她们对此事负责任,心里是万般的不情愿。可那信上的字迹明摆着就是自个儿子的,她又硬气不起来。她在心里暗暗痛骂林宜浩,平日里眼睛长到头顶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不过他在哪里见过人家姑娘了?莫非她们之间早就私通,今个儿不过是做个局逼着她答应?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瞧着若影生气,打定主意坚决不能娶个yin乱女人进门!反正这信上没有署名,她若是死活不承认谁都不敢下定论!
一旁的侯夫人突然问道:“八姑娘身边的丫头哪里去了?怎么不在主子身边侍候?”
此言一出众人皆一怔,若溪眼神一闪暗道这位侯夫人心思缜密。大家闺秀岂有落单的时候?除非是主子故意把丫头支开,可若是赴二少奶奶的约犯得上清场吗?
那二太太突然开了窍,高声说道:“这信的来路奇怪,八姑娘就没怀疑过?况且到这僻静之地不让丫头相随,也难怪会有误会!”
“因为我以为是二少奶奶相约,论琴本就不喜欢旁人打扰,所以就让丫头回避了。”若影呜咽着解释。
“哼!”二太太冷笑着,“回避也该是站在外头守着,防止有人进来打扰,怎么方圆一里见不到人影啊?”
“我是吩咐她在外面守着,谁知道……”若影闻言身子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哭得越发凄凉起来。
老太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二太太这话问得奇怪,说到底都没说到正经上。脚长在三少爷身上,他想进来就进来想离开便离开,怎么见了姑娘不避开反而进去拉拉扯扯?这就是你们侯府的规矩?这就是二太太嘴里的好风评?我倒不明白,二太太不责问自己的儿子,反倒对着受委屈的姑娘刁难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听了立即没话可说,一旁听了许久的侯府三太太慢悠悠说道:“你们两位都别着急,其实把事情转祸为福就行了。宜浩未娶,姑娘未嫁,既然‘琴瑟和谐’不如就成全他们吧。”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若影。
“那可不行!宜浩怎么能娶个庶出做媳妇儿!”二太太嚷起来。
侯夫人闻言顿时一皱眉,明眼人一看这事就是宜浩的责任多,如今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不能不负责任。虽说眼下没几个人知道此事,可世上的事哪有纸包住火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流言就会满天飞。外人只会说林府三少爷风流,韩府的八姑娘轻浮!说到底,发生这样的事情吃亏的总是姑娘家。于情于理,林家必须给个交代!不过她到底不是宜浩的母亲,这事还得二太太拿主意!
老太太听了这话怒火终烧,还不待她说话,跪在地上的若影已经站了起来。
“反正从这里出去我也活不成了,今个儿就死在这里以示清白!”她咬着牙说道,一扭身就往墙上撞。
这场面是众人始料不及的,还是若溪反应快冲过去拉了一下。可惜她使了十分的力气,若溪没拉住眼见她撞到墙上倒了下去,血立即从额头绽开。
众人都吓了一跳,刘氏的脸立即变得煞白。这里是她家,闹出这样的丑事已经是丢人,要是再闹出人命还了得?她第一个冲过去,一边探若影的鼻息一边吩咐王胜家的速去请大夫来。
若溪赶忙上前,跟张睿家的把若影扶起来拖到罗汉榻上。二太太没想到若影脾气这般急,一时间也吓傻了,再不敢说话。
若溪已经拿出干净手帕,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额头包上,众人都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一位老大夫就来了,眼下哪里还顾得回避不回避的事情?好在这大夫本就常在刘、韩两府走动,论起来又是刘府的旁系亲戚。
“刘大夫快给看看,好好的听戏竟从楼上摔了下来!”刘氏眼神闪烁地说着。
那大夫深知大户人家的忌讳,只看病别多问多说,出了门就把一切都忘掉!他先见过老太太、众位太太这才过来查看,细细号脉过后方说道:“无妨,不过是皮外伤。”说着又把手帕揭开瞧瞧伤口,“不过伤口不浅,弄不好就会留下疤痕。我这就回去取药,只需外用,注意忌腥辣之物。”说完就请刘氏派人跟着去取药。
打发了大夫,若影也慢慢醒转过来。她见到自己没死成,哭着坐起来还要下床继续撞头,“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死!今日被如此作践,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她拼命挣脱着若溪的手。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老太太怒喝着,刀子似的眼睛盯着她,“愿意死回去死,别让外人看笑话!”
若影抬头瞥见老太太的眼神,立即吓得一激灵,不再寻死觅活就连哭都不敢再大声。
“二太太放心,我们韩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之族,却从不做那死皮赖脸攀高枝的事情!等这丫头伤好,我就会送她去跟佛祖作伴,这是她的命!不过我们韩家的名声不是能随意被败坏的,这件事还请二太太和外甥媳妇给个说法。送信的丫头要找,写信之人也要找,我倒不信查不出真相!”老太太瞧了面色死灰的若影一眼,露出一丝怜悯。
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吩咐三太太带姑娘们先走,又让刘氏安排她和若影秘密离开。从头到尾不见任何迟疑,干净利落,让侯夫人心生敬佩!
若溪跟着三太太出了屋子,到西厢房唤若灵、若婷两姐妹出来。她们四人就挤在一辆马车里,三太太的脸色难看,谁都不敢轻易说话。
回到清风堂,若溪回了自己屋子,青玉忙打发小丫头去打水。桂园心中早就起疑,不过她见老太太、三太太赶到刘府,明白是发生大事了。而且她们回来,不见老太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