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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范!”
“哦?这么说你迷倒了不少姑娘家?”若溪觑着他拉着长音。
“不是,不是!”他忙摆着手,“我的意思是我们爷俩长相相像,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若溪俏皮的笑起来,眼中带着促狭的光芒。
好个若溪竟然一再的捉弄他,等一会儿回房就好好的“惩罚”她!宜宣趁着儿子不注意,悄悄的把大手放在若溪的腿上。
若溪顿时窘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吃罢饭,若溪看着逸浚躺下,这才跟着宜宣回房去了。
第二天,逸浚早早便过来请安,看着精神很好。这边他好了,那边晚暇却病了,若溪知道她也是心病。
得了空若溪便去看望,一日不见晚暇竟憔悴了好多。
“这是何苦?”若溪见状唏嘘着说道。
菱角端着药进来,晚暇却吩咐她放下出去,说等一下再喝。
“放凉了更苦,还是趁热喝了吧。”若溪把药端起来递过去,“虽说这药治不了心病,可毕竟是大夫诊脉开出来的方子,能有补养的功效喝了也无坏处。”
她一听见“心病”二字不由得转红了眼圈,苦笑了一下回道:“二嫂明白我的心,何苦还劝我喝这苦汤?”
“你不是说要从此撂开手吗?既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也这样去做,索性就洒脱一些。”若溪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放不下的,可她又不敢去争取,注定是徒劳伤己还不如帮着她狠下心。
“二嫂,我以为忘记很容易,可偏生这样难!”她满脸的悲戚之色,“昨个他护着大皇子来了,我在安福居门口远远的瞧了一眼。他似乎清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孤身一人上无父母,旁无姐妹兄弟,一点儿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若是病了该是如何凄凉?”
听见她喋喋不休,若溪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晚暇似乎比她想象的陷得要深,这段缘分不知是善还是恶。
“既然你死活放不下,不如就放手一搏!那个孟阔若是心里有你,就该上门提亲才是,偷偷摸摸不是办法。”若溪对她们这段感情不抱太大希望,可见到晚暇伤心欲绝终是于心不忍想要帮扯一把。
“他无半点家世根基如何敢上门来?”她听了幽幽地回道,“况且我已经跟他说了绝情的话,他也放手了吧。”
“若是这般便打了退堂鼓倒不值得你病一场了!你好生养着,病好了才能谋划,倘若太太把你的亲事定下来这才是真正完了呢。”若溪闻言说着。
她听罢一把攥住若溪的手,顾不得害羞说道:“二嫂帮我!这些日子我细细想了,到底是心不甘意难平。好歹拼一次,我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二嫂身上了!”
“我哪里能有这样大的能耐?平日连内院都出不去,有心无力啊。”若溪不忍心让她失望,可也不想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不!二嫂一定会有办法!”她捏着若溪的手用力起来,“二嫂一定要答应我,你点头我才能好病!”
若溪面犯难色,见到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模样迟疑着点点头,“我答应,不过你要答应我尽快让自己好起来!而且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能再折磨自己。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许多人,经历很多事,离了谁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
想当初没嫁给你二哥之前,我便抱着紧守本分度日的念头,谁想到我们竟是一段良缘。当你觉得山穷水尽之时,不如转个身,就会有柳暗花明的效果。虽然可能不是你一直期许的东西,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晚暇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不由得豁然开朗,虽然心中依然放不下孟阔却没有那般难受了。她端起旁边的药喝下,若溪把话梅递过去。
若溪又开解了她几句,见到赵姨娘进来忙打住,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刚到园子便瞧见宜浩进来了,她忙站定。宜浩也瞧见了她,隔了几步站住喊了一声“二嫂”。
“若影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嗯,很好。就是想吃的东西有些怪,这个时候哪里有青杏?昨个她就嚷着要,我踅摸了一天也没买着。”宜浩微微蹙眉,“祖母那边倒是有去年冬天腌制的山楂干,我去讨些看看她吃不吃。”
若溪眼神一闪,停顿了一下回道:“怀孕的人是这样,情绪容易不稳定,想吃什么吃不着就心难受。三弟就多担待些,她心里可能不舒服!”
“嗯。二嫂慢走,我去祖母那边了。”宜浩答应下去了,若溪立在原地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一个小丫头的身影闪去往听雨阁去了,正是田氏跟前的贴身丫头莺歌。她瞧见宜浩回来,忙回去回禀给田氏。
“那个贱蹄子还真是能折腾,这个时候要吃青杏,不是成心得瑟吗?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就挟制起三爷来,哼,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来呢。”田氏气得脸色铁青,使劲扯着手里的丝帕,“谁跟这三爷呢?”
“回奶奶,是旺盛!”莺歌低头回着。
田氏越发气恼,这旺盛是老太君打发给宜浩的,她可不敢轻易去试探。若影怀了身孕备受老太君重视,宜浩更是三天两头往别院跑。田氏想要知道那边的详细情况,可惜别院能靠近若影屋子的人都是三爷的心腹,她竟然没找到能插针的地方,更别提是做什么手脚了。她一方面嫉妒若影肚子里的孩子,一方面嫉妒宜浩对若影的重视。
她听见宜浩往老太君那边去,忙吩咐莺歌帮自己换衣服,然后匆忙赶了过去。刚刚走到园子,便瞧见宜浩过来了。
“妾身见过爷,给爷请安了。”她哀怨地觑着宜浩,满眼是期盼和委屈,“妾身已经好几日没见过爷,知道爷回来便过来见一面。别院离京都不近,爷整日奔波难免辛苦,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说罢又细心的嘱咐旁边的旺盛,让别院的厨娘熬些补汤给宜浩喝。
见到她对自己如此的关心,宜浩的心被触动了一下。田氏毕竟是他的正室,该给的体面还是要顾及。因为若影怀了身孕,她的处境似乎有些难堪,看着她如此做小伏低宜宣不由得心软。性子骄横的她,竟也能做到这一步!
“旺盛,你去把这罐山楂干送到别院。若是韩贵妾问及,你就说今天铺子里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过去了。”他把旺盛打发出去,田氏闻言不由得激动起来。
她高兴地说道:“爷尽管去忙生意上的事,妾身这就去厨房煲汤,等爷晚上回来喝!”
“嗯。”听见自己的媳妇要亲自给自己煲汤,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喜欢,尤其是从不曾这般温柔的媳妇。
他出了侯府去铺子,晚上回了听雨阁,田氏果然煲了一锅汤水。里面放了甲鱼、百合、前胡、杏仁、柴胡等物,显然是壮阳用的。
田氏破天荒的有些脸红,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还从来没做过这等轻浮之事。可就是这份羞怯让宜浩的心动了一下,瞥一眼坐在对面满脸通红的田氏,觉得她长得还算是标致。田家家世显赫,眼下田氏又顺从乖巧,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一辈子能跟让自己心动的女人成亲相守是极其幸运的事。他爱过,极力争取过,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他真正放下了心中对若溪的执念,眼下正试图过大多数人正在过的生活。
吃罢饭,宜浩进去洗漱,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见屋子里只剩田氏一个人。
“爷,安歇了吧。”她柔声细语的说着,看着宜浩的眼中是羞怯和期待。
宜浩见状点点头,上床躺好。田氏忙熄灯放幔帐,然后上床钻进被子里。宜浩翻身上去,动作倒比之前轻柔了些,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被呵护的感觉。
接连三日宜浩都没去别院,旺盛送了消息回来,说是若影不肯吃饭身子不舒服。他只好赶过去瞧,一进屋就瞧见茶杯碎了一地,若影满脸是泪痕。
“这又怎么了?”他不由得皱眉,自打若影有了情况时常发脾气,现在他满心不愿意来别院。
“爷还知道看我这个有了‘身孕’的人?”她咬着小字眼,脸上哪有快要为人父母的半点喜悦和平和?
宜浩听了眉头紧锁,盯着她说道:“爷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每天的折腾,爷能让你怀孕也能让你小产。会有人愿意帮我生孩子,就不劳烦你了!”说罢抬腿就要出去。
“爷,别走!”若溪突然大哭起来,跑过去抱住宜浩的腿瘫坐在地上,“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要这个孩子!每日待在别院,被人当成孕妇还要装笑脸,我快要疯了!爷就权当是可怜我,多过来陪陪我,哪怕是看我一眼也行!”
“唉!”宜宣见状弯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当初是你自己答应下的,你该知道是这种情形。老老实实再待六个月,到时候你会抱着孩子一起回侯府,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爷,不要走,陪陪我!只有这六个月,不是吗?”若影哭得快要晕过去,抓住他的衣襟苦苦乞求着。
饶是宜浩再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心软,更何况他与若影的纠葛不是谁对谁错能说清楚的。他轻轻把若影搂进怀里,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以后会好的!”
若影慢慢安静下来,宜宣这才喊人进来收拾屋子,又命人摆饭菜。若影一天没吃饭,眼下见宜浩来了还安慰了她,顿觉胃口大开。
宜浩就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心里却发愁剩下这几个月该怎么过。若是若影的情绪一直这样不稳定,他恐怕要被折磨疯掉!
第一百三十五
若溪硬着头皮答应下晚暇帮忙,可她却半点头绪都没有。那孟阔在皇宫里做侍卫,光凭她的人脉怎么能接触上?况且她还不知道这孟阔的品行,晚暇从未接触过外面的男人,或许被他骗了也未可知!她想了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事跟宜宣说了,让他帮着打听一下再说。
“真是胡闹!”宜宣听了顿时皱眉,“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跟外面的男子接触?你该劝她早些断了这念头,怎么还纵着她继续胡闹?我听说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不过太太正在考虑中,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定下来!”
“胡闹?你的意思是说孟阔的家世根基全无,配不上四妹妹?我早该知道你最在乎门第出身,我这个小小七品芝麻官的庶女真是高攀了,你心里一直是轻视我的吧!”若溪委屈的说着,低着头可怜柔弱的样子让人瞧了心疼。
他忙搂住若溪,哄捧地说道:“你真是屈了我的一片心!我这满心爱你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轻视?”
“那你就不能用家世做理由反对!”若溪撅着嘴说着,“好歹也派人打听一下,孟阔若是品行不端就再也不提;若是他除了家世其他条件都很好,我们就帮扯四妹妹一把。”
“这事可不是说帮就能帮的!我做不得主说不上话,母亲和父亲不会轻易点头答应,咱们侯府的姑娘嫁给那样的人经不起旁人说三道四。再说上头还有祖母,这多少坎卡着?”他为难地说着。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溪听了回道,“宣,老天爷对我们不薄,让我们能相守在一起。如果现在让我们分开,你会怎么样?推己及人,四妹妹心里放不下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