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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怎么受伤了?谁弄得?”宜宣喝多了回来,眼下才看见若溪手背上的抓痕。虽然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皮,抹了药早就不碍事,可是两道粉红在她白皙的手上很明显。
他一眼便瞧见,看出是被人用指甲抓伤的,心里既疼惜又气恼!她怎么不会好好保护自己,谁这般大胆敢伤了她?
“没什么?不过是意外罢了。”她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叫没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牵住她的手,轻轻抚摸伤处,“还疼吗?”
若溪心中一暖,任凭他牵着手,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嘴边轻啄着。
“傻瓜,你怎么这般不懂得保护自己?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他叹口气担忧的说着。
若溪轻笑起来,“不过是八姐姐无心之举,被你说得这般严重。”说着把若影生病她去看望的事情说了一遍。
宜宣听得直皱眉,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你那个八姐姐可不是单纯简单的人物,没事少去她那里!”他对若影的印象一直不好,总觉得她看若溪的眼神怪怪的透着算计。
若溪听了回道:“她心思是重了些,我也不喜欢她的性子。可我们毕竟是姐妹,又同样是庶出,在侯府难免有患难与共的感觉。”
“她怎么能跟你比?上床聊,地下冷。”他自然的环住若溪的腰,揭开自己的被窝让她钻进去。看着若溪顺从的进去,他的眼里有一丝笑意闪过。
他跟着钻进去,爱恋的攥住她受伤的手,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再有下次我定不能善罢甘休!往后你也不要说什么患难与共的话,你是我的娘子,她算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什么难,一切都让我来扛!”
若溪瞧着他温柔的模样,听着他的话语,恍然间竟觉得二人早就是夫妻一般。他一味的忍耐、爱恋、宠溺,让她开始沦陷,渐渐迷失在他的深情中。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你只需要朝着我走一步,其他的九十九步由我来!或许她应该试着上前一步,而不是始终坚守自己那套所谓的不合世事的爱情观!她们是夫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对方已经为自己做出了太多让步,她不能这般自私!
想到这里,她把头轻靠在他的肩头,“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过八姐姐却是个可怜人,满心欢喜的嫁进来,却落个独守空房凄凉寂寞的下场。当初三弟也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苦苦相求。她们为何如今走到这般境地?是八姐姐做错了什么?还是三弟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
宜宣见到主动靠过来满心的欢喜,可听了她的话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想起了宜浩在提及若溪时掩饰不住的关切,恭喜她们成亲时转身的落寞。
半晌,他才淡淡地说道:“她们夫妻的事外人说不清,你就别瞎操心了!”
听出他话里的不喜,若溪心中纳闷,他就不希望自个弟弟过得幸福吗?打嫁进来她也见过宜浩两次,总觉得他过得不好,眉宇间有抹不去的轻愁。
“你这个做二哥的就不能关心一下弟弟吗?我冷眼瞧着他似乎有心事……”
“你没事瞧小叔子做什么?”宜宣粗暴的打断她的话,浑身弥漫着一股怒气,攥着她的手也松开。
她一皱眉,咬了一下嘴唇没言语。他的话让若溪无法接受,怎么听起来像是她在勾引小叔子?她翻身过去用后背冲着宜宣,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就没有必要再说话!
看着她倔强、委屈的转过去,宜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怎么朝着她发火了?她似乎并不清楚其中的误会,说这番话完全是出于对家人的关心。宜宣心里清楚,可一想到有人喜欢她,这心里面就不舒服,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三弟!
他伸手过去想要搂若溪,可是她却躲闪开不愿意让他碰。
唉,若溪就是他命中的克星,上辈子就是欠了她的!林宜宣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试过去哄女人,可是见到若溪生气那些服软的话就自然而然说出口。
“你不要生气,是我态度粗暴说话不经思考。”他做小伏低的说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你的眼睛在其他男人身上停留过,这心里就难受,嫉妒的发狂!每晚搂着你却仍旧觉得抓不住你的心,整日看着你都看不够,真想把你含在嘴里。你的一笑一颦都是那般动人,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你的美好,想着要把你藏起来!
我承认自己有些疯狂,可却抑制不住。我不想让你眼里有其他男人,不想你心里想着其他男人!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只关心我,不行吗?”
耳边传来他的表白,若溪心里的火气立即消失还涌上几分甜蜜。这个男人好霸道,不过她喜欢!可是他刚刚说每晚搂着自己,这么说他每天都是在装睡!
“你好坏!”若溪咬着嘴唇红着脸扭身说着,“快说实话,不是我睡觉不安分跑进你的被窝,是你搞的鬼吧?”
“你不生气了?”他厚着脸皮搂住若溪,不管她是不是挣扎反正就是不放手,“自己媳妇儿吃不着就算了,连搂搂都不行我还是不是男人了!”
“坏蛋!”若溪轻骂着,脸色微红却没有再挣扎,她发现自己依恋上了他温暖带有男人气息的怀抱。
见到她在怀里安分下来,宜宣心中一喜,看来两个人之间又近了一步。是不是该趁热打铁亲了她呢?
正当他在犹豫,门外传来桂园的声音。天已经大亮,到了要起床的时辰。
“等一下!”宜宣懊丧的说着,松开若溪把那根绣花针拿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在自个食指肚上扎了一下。几滴鲜红的血滴落在褥子上,显眼刺目!他几乎觉得不够,又挤出几滴。
若溪见状忙攥住他的手指,“疼吧。”
“嗯,听说唾液能消毒,你给我消消毒。”他认真的说着。
若溪羞红了脸,可又不能喊丫头拿药水进来,“你自己弄。”
“为夫为了你吃尽了苦头,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吗?唉,好疼!”他低着头言语间满是委屈可怜的味道。
若溪只好把他的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吮吸了一下。看着她羞涩的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手指在她的小嘴里进出,宜宣身上的火一下子着了。这一幕太暧昧刺激,让他脑子里涌起了某些香艳的场面。
他猛地抱住若溪,巨物硬硬的顶着她炙热的烫人。
她惶恐的想要挣扎,他俯在她耳边嘶哑压抑的说道:“演戏要全套,别动,一会儿就好!”说完喊门口的丫头进来侍候。
桂园听见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躺在一个被子里相拥眼中有一丝喜悦闪过。若溪臊得不知所措,他却也不松手,朝着丫头淡淡地说道:“好好侍候你们奶奶,昨晚上她没睡好。”说完圈在她腰肢上的手用力起来,让她紧贴在自己身上感受自己的炙热。
啊!若溪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当着丫头的面说着这样轻浮露骨的话,还让不让她做人了!他那不知道廉耻的家伙还在蠢蠢欲动,真是龌龊!她恨恨的瞪着宜宣,却见他正笑着朝自己眨眼睛。他肯定是故意耍自己,这个坏蛋!若溪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还是不能解恨。
果然,桂园等人眼中有暧昧闪过。若溪刚坐起来,她便过来搀扶,好像若溪连走路都不会了般。
青玉上前想去侍候宜宣,本来这些事是凌雁在做,可眼下她被老太君禁足关在房间里抄佛经。
“等一下让你们奶奶侍候我起床。”宜宣仍旧躺着,眼睛却一直瞧着若溪。
若溪闻言想到他那傲然的物件,估计都要把裤子撑破了,怎么能这个时候让丫头瞧见?她顿时面红心跳的厉害,可瞧在众丫头眼里却是备受雨露滋润,她们夫妻琴瑟和鸣的表现。
桂园侍候她洗漱穿戴整齐,丫头把宜宣的衣服拿来,她过去侍候宜宣起床。若溪故意站在他身前挡住丫头们的视线,偷偷低头瞥了一眼,没看出异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抬起眼迎上他戏谑的眼神,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啊!”整理被褥的青玉轻呼了一声,若溪瞧过去,见她手里正拿着带血的褥子满脸通红。
“扔了吧。”若溪也臊得够呛,扭头瞧见桂园欢喜的表情。这丫头就这么愿意自己被宜宣吃掉?唉,她到底是谁的丫头?
青玉红着脸把褥子抱下去了,若溪又服侍宜宣用盐巴刷牙、洗脸。
“去看看小少爷和二小姐收拾好了没有?让她们过来用饭。”她吩咐丫头去瞧瞧。
不一会儿,逸浚和菲虹来了,二人给他们请安见礼。若溪瞥见逸浚眼中的不情愿当作没瞧见,吩咐二人坐下。
丫头端了饭菜过来,比往日一成不变的饭菜多了一屉小巧的水晶饺。皮薄馅大,从外面便能瞧见里面的馅料,绿油油的不知道是什么。
“这里面是新鲜的荠菜,昨个儿我瞧见园子里有便吩咐丫头采了来。”若溪笑着说道。
宜宣听了一皱眉,问道:“这不是喂牛马的野菜吗?”
“这荠菜又名护生草,具有健脾利水、止血解毒、降压明目等功效,长期食用能起到预防疾病的作用。你想想,那牛、马整日吃草,可干的都是体力活,还很少生病看大夫,这是为什么?人们只觉得人参、鹿茸才是补品,却不知野地里、山上遍是对人身体好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宜宣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自问博览群书的他在若溪跟前竟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
若溪眼神一闪,她还没说什么防癌,含有蛋白质、脂肪、胆碱、乙酸胆碱、芥菜碱之类的话,若是照实说他就越发的接受不了了。现代人保健意识很强,电视里、网络上,劈天盖地的保健知识,你想不知道都难!
“呃,不过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做成饺子馅倒是美味。”若溪忙回着,“快点吃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先夹了一个给他。
他咬了一口,不觉点点头说道:“果然有股子清香,吃着倒爽口。”
若溪见了又夹了一个放在逸浚碟子里,他闷声说道:“谢谢母亲!”然后夹起来放进嘴里。
“乖,不挑食才是好孩子。”她看见逸浚听了这话满脸的黑线,笑得越发狡猾起来。
宜宣只当没看见,眼睛却不时在二人身上打转。若溪总是给他太过的惊喜,有时温柔似水,有时淡定自若,有时倔强得让人气恼,有时又鬼灵精怪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喜欢到骨子里!
“我和哥哥最喜欢姨母包的饺子,在田庄上时姨母便三天两头做饺子,哥哥一吃就是四五个呢。”菲虹笑着说道。
若溪温柔的看着她,笑着说道:“吃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是要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再说,不然容易噎到。”她倒是不推崇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一家人坐在一起,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的吃饭,还不得消化不良?
对面的宜宣听了心中安慰,别瞧着她对逸浚严厉,心里是真疼他。昨个早上他因为吃青菜耍气,今个儿她便变着法把青菜包进逸浚喜欢吃的饺子里。
第二次四口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气氛很温馨,逸浚虽然一言不发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