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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高挑的身材,无论如何,总算是个小美女。她心思一动,咬了咬嘴唇,就冲着郭美丽那边含糊地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美丽,要和她逛街吃饭的,不如叫上她吧!”
蓝卫晨抬眼向郭美丽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头看了可儿一眼,眼珠在她脸上静静停定了几秒钟,随即点点头,磨着牙说:“你真行,宁可儿,想改行做媒婆了。”可儿立即快活地冲着郭美丽招手。郭美丽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目光在蓝卫晨脸上走了一圈,然后,她犹豫地问可儿,“怎么?我们的约会取消了么?”
可儿伸手去挽她的胳膊,“没事,这个是蓝卫晨,是我哥。我要和他去吃饭,我们一起吧!”原来是哥哥。郭美丽又把目光转过去了。这回,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奇,多了几分特别的东西。蓝卫晨毫无顾忌地扬着下巴,带着玩味的笑容接着她的目光。
他的个子真高,几乎带着压迫性的,棕色皮夹克,牛仔裤,大大小小的洞,脖子上玲玲当当的配饰,连胳膊上都是,好帅好酷好时髦。那眼睛很锐利,带着琢磨的审视的意味毫无顾忌地在自己的脸上逡巡。郭美丽慌慌张张地把目光收回来了,脸跟着红了,心脏跟着跳得一塌糊涂。
蓝卫晨哼了一声,与可儿交换了一个注视。他冲可儿偷偷掀了掀眉,脸上带着恶意的促狭,眼底带着戏谑的坏笑。可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一夜情酒吧,在三里屯最显眼的位置。酒吧够大,设施够豪华。趁着客人还没有上来,蓝卫晨给她们两个一人调了一杯午夜佳人。可儿见过蓝卫晨调酒,但是,郭美丽没见过,她新奇近乎崇拜地注视着那吧台里面,洋洋洒洒的蓝卫晨。
什么时候,调酒已经变成了艺术表演?执着那不锈钢的摇酒壶,蓝卫晨一下子就像被魔杖点过了,换了另外一个人,神采飞扬,气宇轩昂,全身上下都发着光,闪着亮,简直是迷人的。手中扯起的那道银光漫天飞舞,穿上穿下,直看得郭美丽目瞪口呆,连着可儿也跟着叫好了。
两个人兴奋地鼓起了掌,“太棒了!蓝卫晨。”郭美丽毫不掩饰她的推崇,“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萌的爆棚了。”赞扬和掌声是最会腐蚀蛊惑人的,于是,蓝卫晨更来劲了,脸色更生动了,笑容更自信了,手里的动作更自如了。
这个时候,有个人影不声不响地向吧台这边靠过来,就在可儿的边上凳子上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可儿的眼光正紧张地注视着蓝卫晨,虽然,她有见过蓝卫晨调酒,但是,那似乎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似乎没有这般娴熟呢!
身边有片烟雾漫了过来,入进了她的鼻腔。还没等她转过头去,蓝卫晨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将摇酒壶里的东西倒到玻璃酒杯里。头都没抬,嘴里却问了一句:“没想到你也这么早?”谭东城的声音在可儿的耳边倏然响了起来,“不来得早,怎么能看见你这骚包的样,妄想用这一手骗两个未成年人?”
可儿心头一喜,把脸转过来,她高兴的眼睛发亮了。“谭东城,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到你的声音?”谭东城迎视着她的目光,两个人似乎有好久没有见面了,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是一年?一个世纪?他抽了口气,吸了口烟,眼光没有离开她的脸,他笑了一下。“他的表演那么出风头,你想不被他蛊惑都难。”
蓝卫晨倒好酒,在他们每人面前放上一杯。舔着嘴唇骚包地笑:“如果这招真管用,早没许桡阳什么事了。”可儿和郭美丽立即放到嘴边去品尝。谭东城趁这功夫,背过身去,环视酒吧的环境,“你怎么到这来的?”他问蓝卫晨。
“我朋友的姐夫开的。”蓝卫晨说。
谭东城沉吟了一下,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蓝卫晨,“好好干,熟悉酒吧的运作,”他说:“如果将来你真行,我投资一个酒吧给你做。”
蓝卫晨挑高了眉毛,立即兴奋了。“我就说,你这个朋友,我交的过,”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蓝卫晨的眼光没那么差。”他俯身过去,凑到谭东城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输给你,我也认了,可是怎么,你就能输给许桡阳呢!我看你比他顺眼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乱伦还是伪乱伦
谭东城点点头,抿嘴微笑,“我也是这么想。”他的目光深深浅浅地望着那埋头喝东西的人。可儿在旁边喝着杯子里的酒,没往他们这边看。但是从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他们两个目光同时瞟向自己,立即警觉地移开杯子,抬起眼皮,分别看了看他们两个,狐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呢?”
谭东城和蓝卫晨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笑。蓝卫晨冲着可儿就来了一句:“我们在说,怎么觉得你最近变丑了,爱情不是可以让人变漂亮么?”可儿立即捂住脸,瞪圆了眼睛,紧张地去看谭东城,“真的么?”
谭东城把脸转了过去,目光去扫着酒吧里其他的方位,忍住笑的也嘀咕了一句:“是不太好看了。”可儿审视地看了他们各一眼,哼了一声,分别拿眼夹了他们一下。“信你们才怪。”
郭美丽奇异地瞪着他们三个人,看着他们插科打诨,不拘小节的彼此开着玩笑。一个许桡阳,天天下午来接可儿,那份卓尔不群,她已经见识过了。这凭空又出现了两位,竟也是那么显眼,那么出众,看起来和可儿的关系简直亲昵呢!一时间,她心里简直是又羡慕又嫉妒又好奇。
“这个是谁?”她瞄着谭东城悄悄问可儿。可儿怔了一下,她也悄悄去打量谭东城。她直到这一刻,都无法准确描绘出谭东城和她的关系,是朋友?似乎比朋友更近。是亲人?似乎又不是。
有没有一种关系是介乎情人,朋友,亲人,之间的?她偷偷问郭美丽。郭美丽茫然地摇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个仅仅二十刚出头的小女孩,她甚至比可儿更单纯。在她那简单的世界里,她更无法去体会人与人之间的那份奇怪,微妙,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是一个酣畅淋漓的晚上。可儿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有生以来,她似乎是第一次喝这么多,她无法体会酒精会在她身体里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她更不知道酒精会怎么样模糊她的意识,锐减她的思想。
她更不知道,酒是一点点醉的,意志是一点点丧失的。她更不知道,今天是她考试的最后一天,远在上海的那个人正如火如荼地往回赶,就等着给她一个惊喜,就等着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可儿一生中最悔不当初的一次,这晚,她喝的酩酊大醉。
这晚,谭东城也喝的不少。身边的女人笑靥如花,难得她可以放得开,难得她今晚不用回去那么早,难得她可以让他看见她。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她偶尔会侧身过来,小小的身体带着微热的温度靠着他的,每一次碰撞都能引起他体温的骤然升高,引起他胸口的砰然作响。
是酒精的原因,一定是酒精的原因,谭东城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不是一个没有意志力的人,怎么就对这么一个小女孩感了兴趣,怎么就念念不忘了呢!
整个晚上,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他无法不去注意她那被酒晕漂染开来的脸颊,无法不去注意她唇边含着的那个笑容。有几次,他几乎忍不住想扑过去把她唇边的那个笑靥咬到嘴里,但最后,他还是扛住了,他必须用足够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关注她唇边的那个笑涡。
郭美丽也喝的不少,一晚上缠着蓝卫晨问东问西,像个花痴一样现巴巴的守在吧台的地方,眼光无限崇拜,热情无遮无拦。在蓝卫晨的世界中,他接触最多的女孩就是可儿,几乎从来没有注意过可儿以外的女孩,这么一个女孩硬被可儿塞到了他的视线之内,难免也有点好奇,也有点新鲜的感觉。所以,面对郭美丽的那份好感,他也不做作,受落的颇为自得。可儿在清醒的时候,扫到了几分苗头,“今晚,晨子,你一定要送郭美丽回家,”她含糊地咕嘟了一句:“她一个女孩太晚回家不安全。”
谭东城随后深深沉沉地注视着她,含糊地问了一句,“你呢?你怎么回去?”可儿那时候笑得旖旎极了,她的身子几乎倾斜到谭东城的怀里了,她奇怪夸张地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一样地注视着谭东城,她的小脸离他只有几个拳头那么远,瞳孔的光泽映着灯光在他脸前晃动,晃得他呼吸气短,心脏翻着个的跳。
许桡阳的警告早被酒精冲到九霄云外去了。可儿快活地自然地嚷起来。“我,当然是你送我了,这还用说。”
酒吧的温度似乎热了,还没到夏季,空气中本应有份寒凉,但是,不知怎么,谭东城开始觉得热了,体内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倍运行。他一杯接一杯地把酒往喉咙里送。带着凉气的啤酒没有平息他身体里的热度,他反倒更热了,更昏沉了,更迷乱了。
终于,喝到灯尽光浊,酒吧打烊。几个人出了酒吧的门。蓝卫晨没有喝太多,他有足够的清醒。他扫了一眼那烂醉如泥的可儿,没忘提醒谭东城。“你要把她安全送回去,”他更深地看了谭东城一眼,“别趁着她喝的人事不知,占她便宜。”
谭东城皱起眉头,脸色一变,转身就走。“那你送她吧!”蓝卫晨扯住他的胳膊,嘻嘻笑,“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火打劫。咱俩都是天涯沦落人。我同情你。我看出来,你也扛了一晚上了。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
蓝卫晨自认为谭东城比他苦。他至少有自知之明,从他开始懂男女之事开始,他就把可儿当成了他的新娘,但是,等到他慢慢长大了,他的念头反而没有以前强烈了。他在一种爷们的心里,觉得可儿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他配不上她。
但是,谭东城似乎比他还执着,还认死扣。尽管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因为都是男人,蓝卫晨完全看得出来,这个谭东城对可儿是真的上了心了。所以,这一刻,他对谭东城的同情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同情。
四个人在酒吧前分了手。蓝卫晨和郭美丽到对面去打车。谭东城的车子是开不了了。他扶着可儿往路边走。可儿的思想越来越涣散,眼神越来越迷蒙,身边的人似乎已经开始晃动了。她勉强地撑着最后的清醒,“谭东城。”她跌跌撞撞地踩着步子,笑容在她唇边摇摇晃晃,迷迷蒙蒙。“这种感觉真奇怪,这就是喝醉的滋味么?”她扶着额头,头昏昏沉沉的。她呢喃了一句,就整个人栽到了谭东城的怀里。
谭东城捧着她的身体,第一次和她有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真实的体温就在他的手心里蠕动。他呆呆地注视着怀中的这张脸,灯光在她头顶照着,泼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颊红红的,睫毛黑黑的,嘴唇翕动着,唇边依然漂浮着那个嫣然的笑靥。
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谭东城正盯着可儿那个笑靥在发愣,在沉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整个人连着怀里的可儿就倏然栽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谭东城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着室内的摆设,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