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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桡阳颇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拿起咖啡的杯子,掩饰什么似的放到嘴边呷了一口,目光透过杯子的上缘望着对面的人。“你很害怕我么?”他问。
“有点。”她坦白地说。硬撑着抬起眼去看他。“我没被人这没看过。”他迎视着她的目光,心里莫名地跳起来,有点手足无措地把烟掐灭了。同时,含糊地问出了一句:“那个章佑是怎么回事?”
可儿的脸蓦然红了,这事似乎有点丢脸呢!她把头转向窗外,回避着他的目光,口气平淡而略有些惘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说他没有女朋友。”她自嘲地微笑了一下。“想不到他竟然结婚了。”
“没有女朋友,却有老婆。”许桡阳哼了一声,唇边似笑非笑地:“小女孩就是好骗。他目光熠熠地注视着她,眼里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么说,你失恋了?”
可儿眨眨眼,“我哪有失恋?”她随即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根本恋都没恋,我们才认识两个多月,没到这个份上。”“那——”许桡阳眼里掠过一丝看不见的笑意。他把目光转向窗外,故作轻描淡写地问出了口,“你这模样天生就是被骗的材料,这个章佑是第几号的?”
“什么是第几号的?”可儿又眨眼睛,没听明白。许桡阳把目光转回来了。灯光在她眼底成了两盏小火烛,不停地闪着光,闪的他心头痒痒。他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你有男朋友么?”这话问的有点直接呢!可儿愣了一下。接触到他的目光,她立即把睫毛垂了下去,小小的牙齿紧张地咬着嘴唇,把上面咬了一圈的白痕。
他紧盯着她的嘴唇,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么?”可儿一下子脸红了,微微有些不安了。忽然意识到,这样和他出来喝咖啡,简直荒谬,简直奇怪,对方说不上会以为自己是一个怎样轻浮的女孩呢!你看对方眼里那层笑意分明带着轻佻的成份!她有些受伤了,有些不满了,有些类似于自尊的东西就出动了。“这个问题与你有关系么?”她回了他一句。
许桡阳很稀奇地哦了一声,那个黑色的瞳仁将他眼里的笑意偷偷盖住了。她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一个小小的女孩,样子孱弱的一缕风都能带跑,看不出还有点性格?他忽然间好奇心来了,眼睛发亮了,想要征服的那个欲望跟着一并过来。他重新点着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吐出几个烟圈。透过那层薄纱般的雾霭,他重新把目光踅回到对方的脸上。
他敢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一张脸。脸上没着一点脂粉,就像一张黑白电影里的黑白画,黑的像点漆的瞳仁,白的透明的眼白,红的发光的嘴唇,那张小脸干净得连根汗毛都没有,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狠吸了两口,他把烟头掐灭。舒了口气,他直视着她。“宁可儿,很好听的名字,和人一样漂亮。坦白说吧!”他把身子向后仰,伸直了腿,靠到椅背上,目光在她脸上搜索。“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清纯干净不流俗,我一直想找没找到的那种女孩。你没有男朋友,那你跟我吧!我保证让你过上最舒服的生活,车,房子,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可儿愣在那儿了,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有半晌,她都没反应过来许桡阳说的话。这感觉有点像是在做梦,最近她经常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她微张着嘴,错愕地瞅着许桡阳,这个男人,十几个小时前,对她还完全是个陌生人,即使现在,她也不觉他很熟。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呢!她挣扎了一会儿,迷糊地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许桡阳坦然地注视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养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车,房子,钱,我都可以给你,像EM那种店,你想开多少都行。到时候,就不是你受别人的气,你想怎么差遣别人都行。”
可儿眨眨眼,她有一瞬间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这种问题可以摊在桌面讲么?她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许桡阳。不,对面这个人不是外星人,是个疯子,是个从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人,是个患了间歇性妄想症的病人,现在正在发病期。而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个疯子跑来喝咖啡,还面对着他坐了这么久?那么,自己也是个疯子。
她像被吓着了一样倏然从椅子上直跳起来。她跳得那么急,以至于将桌边的咖啡一举带翻,洒了一桌子。她顾不上别的了,仓皇地抓起旁边座位上的包,一句话都没说,慌里慌张地夺门而逃。干嘛要和他过来喝咖啡?干嘛陪他在这发癔症?宁可儿,你是自己不自重,怪不得别人。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宁可儿。”许桡阳回过味来,起身跟着追了出去。迎面有个服务生走过来,他边走边从兜里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看都没看就塞到了服务生的怀里,然后,人拔脚就跟着追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他怎么就吻了她呢?
可儿跑到门外,听到身后那人跟着追出来了。她没敢往后看,紧张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心里又气又恼又紧张又惶恐。刚刚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那份淡定又没了踪影,这个许桡阳是个疯子,半夜三更和一个疯子谈论这样的话题,不仅可笑,还很危险呢!站在马路边,她一头混乱地等车,急得搓手,该死的出租车这会全没了影子。“宁可儿,”许桡阳直接过来,一把扯回她的胳膊。他皱着眉头瞪着她。“你跑什么?”
可儿像碰到蚂蟥一样地弹开许桡阳的手,从他的身边跳开。她冲他惊慌失措地说:“对不起,我该回家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许桡阳直起了腰,扬起了下巴,目光发亮地注视着她,“那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可儿哽了一下,对方的表情是成足在胸的。看他那充满优越感的样子,一定觉得自己会同意,说不准还会对他感激涕零,顶礼膜拜的。她忽然间生气了,特别生气,从来没有过的生气,有种被侮辱被轻视的感觉就抓住了她。
她沉了口气,慢慢扬起了头。屈辱感挑起了她的胆量。她大着胆子地迎视着对方,嘴里憋足了气地说,“我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可以摊到桌面上讲的。”
她昂起下巴,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她带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继续往下说:“你有钱,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用钱买来一切东西。你年纪不大,但是,你的心已经老了,老的连追求一份感情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你贫穷的只剩下了钱,只能用钱来买。许桡阳,我本来对你的印象不算坏,但是,你刚刚说完那些话,我对你的印象坏透了,你的内心不像你的外表那样阳光。不,你的外表也不阳光,你阴沉,你锐利,你让人害怕。”
她跺了跺脚,“我干嘛和你说这些?”她忽然对自己更生气了。干嘛和他讲那么多?一个精神病患者,能听懂正常人讲话么?
许桡阳愣了一下,生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而且说这话的人在EM的时候还紧张胆怯的像一只小猫呢,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只老虎了?他出乎意料的没生气,相反还生出几分趣味来。他站在她面前,注视着她,很难得的笑了笑。“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兴趣更浓厚了。”
可儿白了他一眼,本以为自己说完刚刚那些话,对方会勃然大怒,想不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她第一次看见许桡阳这样的笑,忍不住怔了一下,想不到竟然很好看呢!他的眼睛闪烁着光,嘴角微微上勾,眼神比先前的柔和了些,那张刀削般的五官这会儿多了几分柔软的弧度。真的,这个许桡阳比杂志上似乎还帅呢!
她愣愣地瞅着他,忽然间心脏就砰砰乱跳了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一般。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像电流般地从她的身体里直贯而过。她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被自己的反应弄糊涂了。
“别用这种目光瞅着我。”许桡阳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紧盯着她,目光突然发热了,声音也绷得紧了起来。“不要用这种目光瞅着我。”他的呼吸开始粗重,喉咙有点干。“我提醒你了,不要用这种目光瞅着我。”他再重复了一遍,然后,倏然拽住可儿的胳膊,他一把就将她扯了过去,吻住了她。
可儿的脑袋一下子沦为了空白,眼睁睁地瞪着眼看着许桡阳吻着她。他的舌头带着掠夺的霸道的力量侵入她的唇间,在里面尽情辗转,将她的气息堵了一个结实。有片刻的功夫,她无法喘息,无法呼吸,无法思想,全身簌簌发抖。直到许桡阳亲够了她,移开她,她的身子仍然抖个不停。
灯光下,她的脸色发白,白的几乎是透明的。她愣愣地傻傻地瞅着他,长极了的黑睫毛僵硬地挑在那儿,一眼不敢眨。睫毛下的黑眼珠茫然错愕充满了惊恐。她的嘴唇微张着,细齿轻叩,唇角在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桡阳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鲁莽,看样子面前这个小女生被他吓坏了。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对方的脸,那脸都是凉的。“怎么了?傻了?”他微俯下头,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僵硬。
他这一开口说话,立即解开了可儿的穴道。可儿立即惊跳起来,然后,她的意识集体回来了。第一个从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她被侮辱了,被占便宜了,被轻薄了。恼怒加屈辱,她想都没想就狠狠甩了许桡阳一个耳光。
那个耳光又清脆又响亮,打得许桡阳一怔,然后,他的眉头一皱,立即恼了。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就扬起了手,想要打她。但是,手扬到一半硬生生停在了那儿。他黑着脸,脸上的青筋跟着跳起。“宁可儿,”他怒火万丈地说:“你别仗着我对你有点好感,你就得寸进尺,你是谁啊!敢打我?”
“许桡阳,”宁可儿咬着牙,他扬起的那只手没有吓退她,她不管不顾地冲他喊了一嗓子:“你简直是个疯子。我和你很熟么?”然后,她一把推开他,就往前边跑过去。
正好有辆出租车开过来,有人要下车,她慌不择路拉开那出租车的后门就把自己塞了进去。不等司机把钱找好,她急急忙忙说出了地址。上到出租车上,她的心脏仍然狂跳不止,脊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直到出租车开了很远的一段路,她才敢回头看。那个许桡阳正停在那儿一动未动。
一个上午,可儿都神不守舍的。不是因为章佑有老婆吓坏了她,她和章佑交往并不久,感情还没有到爱上对方的地步,她受伤的是他有老婆还来骗她,这挑衅的不是她的感情是她的尊严。她微微觉得有点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庆幸。
但是,章佑骗了她却远不如许桡阳吻了她给她的震撼大。他怎么就吻了她呢?而她怎么就打了他呢?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大胆的。打的那个人是许桡阳。如果被EM的同事知道,会不会说她疯了?
许桡阳要养她,她不同意还甩了对方一巴掌。如果她们知道了,肯定会嫉妒恨地扔给她一句‘白痴’。而她打了他了,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像他这样的身份,想要对付她几乎就像是捏死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她胡思乱想了一个上午,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有点后怕。一下子,她就三魂没了两魂半。
EM每个女孩都在做着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