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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笑,还有那小东北,不用说也一定在看她笑。
“少来,”魏敏嗔了他一句,忙打起了圆场,“你都没给人家名分,让人家怎么叫的出口,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她这句话本来是说者无心的,可儿抬起头看她了,脸色红的像个鸡冠花,表情羞腆的不行,唇边有个要哭要笑的表情在那摇摇欲坠的,“妈,”她低声而羞赧地说:“我本来是要叫的,可是,我这么叫了,是不是就是我脸皮厚了?”
哎呀,魏敏自知失口,后悔的不迭,没反应过来可儿的称呼,全顾着着急解释了。“你看我这嘴,一高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许桡阳把脸转过去了。侧脸对着可儿,他埋着头,垂着眸,唇角微微抽动着,喉咙哽着,声音沉而低地说:“再叫一声我听听。”
可儿悄悄看了他一眼,脸臊的都烫手了,却还是特别听话地叫了一声。“妈。”她把头也埋下了,脸红的不止像鸡冠花,又像关公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搓腿,揉膝盖,憋了两秒钟,到底还是扬起头去看许老爷子,“爷爷,”她再去看许经天,脸色更红了,更臊了,直接臊到耳朵后面了。“爸。”
三个老的有片刻的怔忪,没有想到可儿真的就这么叫了,简直听话的要命。这一下的功夫,大家都怔在那儿了。倒是那李群醒目,反应快,朗声打破了这房间里的那点尴尬气氛,“这个称呼好,比叫叔叔阿姨省了一个字,省了一个字就省了不少事。”
许经天回过味来了,有些情绪激动地,扬声吩咐老赵,“小东北,把我那瓶珍藏拿出来。我今天得多喝两杯,老赵,李群,你们忙完了没有?怎么拖拖拉拉的不上桌?还有小东北,你今天也陪你阿姨喝两杯。”
魏敏那边眼眶有点红了,湿了,搓着手,又惊又喜地说:“我就说,今天这香槟酒就是应该喝。你看,你都叫妈妈了,我应该送你点什么呢?”她激动地挠头,喜不自禁,有点手足无措了。“我应该送点什么呢?经天,”她急了,“你帮我想想吧!”
许桡阳笑着阻止她。“妈,不就是改个口么?你至于么?其实,宁可儿比你还着急叫人呢!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都是自己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啊!礼物你慢慢想,别影响我吃饭。爸,”他看着那表情也有点起伏的许经天,“爸,你干嘛呢?你不至于也这个反应吧!不就是家里多了个成员么?”
“那叫什么话?”许老爷子又吹胡子瞪眼了。“我怎么就不喜欢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丫头刚刚叫我的这声爷爷,我可听出和以前不一样了。”“行啊!”许桡阳笑的更夸张了。“老爷子,幽默了啊!”许老爷子翻了他一个白眼,“丫头,你们赶快登记是真的,小心这个兔崽子哪天又花心四起,又闹出什么风流韵事来。”
许桡阳皱起眉头,不乐意了。“老爷子,宁可儿怎么着你了?你这么快就帮着她?”“以后别想欺负可儿,”许经天接了一句,他喝了一口酒,脸色微有些涨红地看着可儿,“丫头,你这一声爸爸,我受的惭愧。”他再喝了一口酒,脸更红了,酒晕在他脸上层层晕开。他眯起了眼,半晌,沉声说了一句。“丫头,我们错怪你了,你爸爸说的对,我糊涂,桡阳比我有眼光。”
可儿脸更红了,更臊了,都快掐出血来了,睫毛半垂着,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她忸怩了一会儿,忍不住心怀激荡地去看许桡阳,心里从来没有如此轻松受落过。
许桡阳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只摸了一下她的头,什么都没说,唇边的笑容却是酸楚的,欣慰的。那一眼足以,这是一段好漫长的路,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许桡阳说的对,她等这一天实在是等的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8 章
这是相当愉快的一个晚上,许家第一次没大没小,没老没少。李群,老赵,连小东北都上了桌,大家推波换盏,喝的兴致盎然。许经天多少年不喝酒了,这会儿也开了戒,喝的醉醺醺,意陶陶,人喝多了,就没了面子,没了忌讳,一遍一遍地重复那句:‘看错人了’。
老爷子本来就有酒量,一直以来没人陪着喝,自己也喝的兴致寡然。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许桡阳了,人喝的多了,话也多了。本来人就比许经天直率,这会儿更没避忌了。重复的话和许经天无异,区别是他直接说出了名字。
于是,整晚,许老爷子就“佳佳,佳佳”的嘀咕着,越嘀咕越生气,越生气越大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大胆?怎么会这么狠绝?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依然还是那张梨木花雕大床。暖气被刻意提高了温度,房间里简直温暖如春的。可儿找了一件许桡阳的睡衣,直接穿了上衣,裤子索性省略了,裸/露着小细腿在床上爬来爬去。
窗外,雪花飞溅,漫天扬的都是,天幕黑的像锅底,隔着玻璃都能看到结在外面的冷霜,屋子里却是另外一个画面,温馨的不像是真的。
房间里,从他们第一次留在大院后,就陆续多了一些装饰,新换了被褥,是粉红色的那种驼毛被。窗帘也换了,魏敏说原来的窗帘颜色太暗沉,又换了一套粉色坠花套纱的。
然后,是台灯也换了,粉红色的灯光洒的满房间都是。又填了一个梳妆台,换了沙发,茶几,填了个贵妃椅,铺了脚垫,除了保有原来的这张大床,其他的几乎都已经焕然一新了。
本来身体是不舒服的,有好几天了,可儿都直不起腰,提不上气,心口的地方更是慌的不行。她偷偷瞒着大家,谁都没说。许桡阳提出来大院,她也没反对。
事情真相大白后,魏敏第一时间跑到倚绿山庄,许经天和许老爷子却始终没有露面。听魏敏那意思,那两个人有点不自在了。于是,纵然身上有多少的不舒服,晨子的死像个久徘不散的阴影罩在她的头顶,她还是硬挺着过来了。一晚上,她为了缓和那两老的不自在,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逗他们开心。这会儿,躺在这,全身都散了架。
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已经响了有一阵子了。她侧耳听着,望着天花板。
“宁可儿,”许桡阳在卫生间喊她了。她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你来一下。”许桡阳又喊了一句。她笨拙地挪着身子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
换气扇没有起到作用,卫生间里,白色的水汽漾的到处都是,灯光被那水汽罩的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着那半躺在浴盆里隐藏在水汽中的人。水流淹着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裸着,白色的气体在他脸边氤氲,头发下面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了轮廓。
“怎样?”她问。
水汽在卫生间的上空如烟如云。许桡阳半躺在那儿,没立即说话。看不见水汽那端的人,只能看见她的小腿靠在卫生间的门边,脚踝白皙,细嫩,瘦而无骨,膝盖圆润的玲珑,看了一会儿,他才开了口,“把沐浴露递给我。”
可儿的身子倚在门框那儿,少许,才咬着嘴唇,半垂着睫毛,睫毛下的黑眼珠闪闪发着光地往那架子边上蠕动脚步。拿下那瓶沐浴露,她走到那浴盆边上,伸胳膊慢吞吞地递给他,“给你。”
许桡阳伸胳膊过来,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沐浴露,而是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同时欠起身,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腰后,只那么轻巧一带,他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他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如三年前那般的熟络自如,却有意减少了力道,以至于她可以安全避过那浴盆的边沿,在她的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安全地覆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人整个湿透,睡衣水淋淋地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因为妊娠而涨得更大的乳/房,高高隆起的肚皮曲线一下子就露的逼真而惹火。她傻傻地半坐在他的身上,已经半干的发尾这会儿又被打湿,往下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扭捏了一会儿,蠕动了几下,半扬着睫毛,从睫毛下面偷窥着含笑注视着她的人,微红着脸,嗫嗫嚅嚅着,“许桡阳,我——现在身材不好看了,我——不想和你洗。”
“我不嫌。”他说。把她那湿了的头发拢到脑后去,“这个浴盆比倚绿山庄的大,和金阳的一模一样,”他把她的人揽过来,向后靠过去,湿漉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热乎乎地说:“把衣服脱了吧,我好久没有和你这么呆一会儿了。”她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你闭上眼睛。”
他侧过脸看了看她,头向后仰,真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就有个个软融融的小肉团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他立即弹开了眼,她同时已经迅速地贴住了他,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藏到了水流之中。跟着,俯身扑上前去,蒙住他的眼。他扯开了她的手,往她的肚子上看过去。“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已经开始刻意不在他面前裸/露。“你越躲,我就越想看。”他说。
她硬扛着不起身,贴近他的脸,顶着他的鼻子撒赖,“你不准动,你别弄伤了我,许桡阳。”他垂着睫毛近距离地注视着她。她真的就像是一条刚出水的红色鲤鱼,眼珠乌黑乌黑,水汪汪的像黑钻,脸上水珠横叠,像一片一片的鱼鳞,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他看了一会儿,缠绕了他一整天的那抹灰色/情绪就悄悄就绕了上来。他一手把住她的头,一手摸着她的后背,缓缓地把她的头揽到了他的肩上。他温柔地去吻她的鬓角,用嘴唇去亲她的额头,再绕着她的五官四处游走。他的动作同以往似乎并无多大区别,她却硬是从中品出了不同的滋味和感觉。
她安静地等他亲了一圈,亲够了回来。他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看着她,而是重新把她的下巴搁到了她的肩头,把他自己的脸埋到了她脑后的头发里。卫生间里很安静,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响,在出水口的位置冒着温湿的气泡。屋子上方的水汽已经越积越多,近距离的东西几乎看不见,他仍然没有从她的头发里抬起头来。
可儿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慢慢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脑后,然后,开口说话:“怎么了?你。”许桡阳没说话,掌心贴着她脑后的头发,在那不断地揉,不断地摸,半晌,他才哑哑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有一天出远门了,你会不会想我?像你妈想你爸那样一想十几二十年?”
她愣了愣,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的深意,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会。”
许桡阳揉着她头发的动作于是加重了,深陷在她头发里的脸埋的更深。“多久都会想么?”他再问。声音更湿了,更潮了。她慢半拍地反应着他的话,怔怔地回答,“会。”
许桡阳的脸从她的头发里拔/出来了。沾了满脸的水,已顺着他的眉头,眼角不断地往下奔流。他那眼珠已经有些发红,声音已经有些粗哽,“你说的,宁可儿,你会想我,不论多少年你都会想我。”
可儿一头雾水地瞅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想你一想就是十几二十年?你出远门?”她重复了他那句,有些糊涂地皱起了眉,“你出什么远门?”她眨眨眼,“我不让你出远门,”她的唇角温温地绽开了,“我说过,你将来不论去哪,我都跟你去。”
“那如果,”许桡阳紧盯着她,有些呼吸急促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