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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身子即刻就跟了过来,贴他贴的更紧,搂他搂的更用力,她的那条腿整个横压在他的腰上。
可儿发出几声呓语,仍然睡着,没睁眼睛。他动不能动,亲不能亲,只好近距离地瞅着她,她的气息就在他的嘴边转动,睫毛闭合的紧凑,乌黑严实的像排屏障。从来不知道,人呼吸的气流是可以这样好闻的,热热的,湿湿的,有份奶香,有份青草的味道,闻之不够,有如入了花丛。
他鼻子贴着她的鼻子再停了一会儿,小心移开她的一只胳膊。他想去搬她的腿,她却不管不顾地重新把胳膊拢过来,将他搂住,然后,她的头往上窜窜,嘴角正好贴近他的。软软的,凉凉的,湿湿的,润润的。
他咽了咽喉咙,更干了,更燥了。挣扎了一会儿,忍耐了一会儿。宁可儿,别怪我啊!是你主动的。他轻巧地就撬开了她的嘴角,舌尖就游游转转地探了进去。她迷蒙了一会儿,咕嘟了几声,不耐地动了动。他一边得意地亲着她,一边微笑着看着她睫毛慢慢扭开,眼睛里的光泽由迷沌变得清醒,以至澄亮。他们互相看着,用世上最近的一种距离。
房间里,灰白色的光线被他们瞳孔上的光挤得不存不见,他们的舌尖兜兜转转,轻轻绕绕,纵情纠缠。有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舔舔嘴唇,看着她缓缓地笑。“真好吃。”他说。
“许桡阳,你就不能老实点么?”她嗔了他一句,哭笑不得地瞅着他,“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了?你是不是憋的难受了?”她低咕着,下意识地又把手臂绕过去,赖住他的脖子不肯下来。“就知道你憋不住了。”她叽咕。“憋不住了,也不准出去偷腥。”
“我哪有憋不住?”他托着她那小屁股,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往窗口望过去。阳光的浓度加厚了,粉红色的朝霞像只绚烂无比的大鸟在天边张开翅膀,“我也奇怪,”他眯起眼说:“我们有几个月没做了,可儿,离开你的范围,我就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对谁都没有了。”他不自觉就说漏了嘴,“昨天疯子那孙子还问我要不要找个妞泡泡?”
可儿立即醒觉了,她把他的脸矫正过来,眼珠上的颜色由黑色变褐色。“你不可以偷腥去,如果你敢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第二次。”“哪会去?”他失笑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傻不傻啊你?天底下有谁比宁可儿漂亮的?”
她哼了一声,想板着脸,可是,唇角的笑容就是止不住自得地漾出来。“这个邢疯子,”她再搂过去,低声嘟囔:“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准谱,邢豆豆刚百天,他就扛不住了。”
许桡阳把她的头拉下来,放到他的肩膀上,“Clisa本来就没在编。如果她生个男孩,倒还有点希望,生个小丫头骗子出来,邢家二老的热乎劲都没了。”
那个叫Clisa的女人,可儿没见过,只知道,她跟过慕浩东有过露水之缘,不知怎么就跟邢卫锋认识了。当初怀着身孕找不到邢卫锋,就把这盆子叩到了慕浩东的头上,害的秦雨浠因为这件事急怒攻心差点送了半条命。爱屋及乌,和秦雨浠的关系令她对这个Clisa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到底大家都是女人,对方被肚皮决定了命运,还是勾起了她的同情心里。
“桡阳。”她深思地,“如果我生的两个都是女孩怎么办?你爷爷,你爸爸,估计都会挺失落的,你哥和你大嫂看样子没分开的意思,如果你大嫂真的生不了,我现在压力就大了。”
“不怕。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他们别不知足,一生就是两个,你以为这好事谁都能摊上呢!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公主,美的楚楚动人的,天天绕他们后面叫爷爷,叫太爷爷,他们还不美的心里开了花,哪有时间去计较男孩女孩?”他手伸下去,摸进睡衣,绕着那肚皮摸进去。“越来越结实了。”他眼里带着笑地摸着,摸得兴致勃勃:“这两个小可爱,我真的等不及看他们长得什么样子了,像我还是像你呢?”
她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人老实地被他摸着。“你真的喜欢女孩么?”她去找他的眼睛,琢磨着他脸上的神色。“还是你怕我有压力,故意这么说的?”“我男孩女孩都喜欢,”他说:“只要是你生的。”他的手不知不觉溜下去了。绕着她的睡裤里面向下游转,摸进她的花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8 章
可儿的身子硬挺着在那儿,有一会儿的功夫,她没再说话。逐渐地,这房间里就变的安静了,两个人的喘息声加浓加厚,开始重叠在了一起。
阳光暖暖地照在窗玻璃上,她的身体热了 “桡阳。”许桡阳嗯了一声,侧过头去看她,她的脸颊被太阳烤红了,蒙在眼珠上的光晕都是粉红色的。“你想了是么?”她问。
许桡阳无法回答。想了么?他每天都想,欲望在他刻意抵抗的时候力量翻倍。他必须每时每刻提醒自己,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她那么辛苦熬着,不能单为了他的欲壑难填,就让她多一份危险。
他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整理好睡衣,他吐了口气,把手放到了她的身后。“不想。”他把头贴着她的鬓角落下去,落到她的肩膀上,摸摸她的头,重新望向窗外。“我忍得住。”他说。
他本来还想说话,喉咙里的东西被阻住了。那只酥酥麻麻的小手已经伸进了他的睡裤。“你干什么?”他哼哼,用手去拿她的手。“不要了,我说过我忍得住。”
可儿没说话,手执拗地握着,那怪兽仿佛找对了感应在她手心里立即成倍翻长,血管迅速膨胀,血流迅速流动,头昂的更高,脖子挺得更硬。欲望翻天覆地,从身底下滂沱而起,他渺小的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头向下移过去,怪兽倏忽不见,隐没在她的红唇密齿之间。
他平展开身子,半眯着眼,呈大字状无比舒服地卧在那儿。棉软的床瞬间成了云,成了海,成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蓝天,有草地,有浩渺的雾海,有人间最繁华的所在,有世上最美的人烟,有欲,有灵,有他的魂魄。
他喘息着,禁锢好久的欲望被打开了通道,极乐的感觉源源不断,一如从石缝里喷射出的炙热熔浆,将他的意识烫的沉醉。
他头皮发麻,手指激动地绕进她头顶的发丝。喉咙里低低呻/吟,大脑一片空白。他没了思想,没了意识,直到他身体里的炙热熔浆火山般地从裂开的石缝喷薄而出,身体骤然轻出,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像一艘找不到方向的船。
他跟着看到那小女人的影子匍匐下了床,捂着嘴去了卫生间。听着流水哗哗的声响,他舒服地吁了口气出来,才回了意识。然后,卫生间的门开了,可儿笨拙地爬上了床,欠着前半身,脸颊绯红,目光熠熠生辉地注视着他,“舒服了么?”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她的脸颊有些涨得红了,刚刚洗过的小脸还湿漉漉的,跳着水汽。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嘴唇,被冷水沁过的,丝丝的凉。他眼角热了,勉强吐出三个字,“傻丫头。”
可儿莞尔一笑,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用脸去贴他的。“我知道你每天都忍着,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不要了,傻丫头。”他用手抱住她的头,贴着她的额头,重重地亲了一下,“不要再做了,做这一次顶一百次。”“不,我要给你做。”她执拗地说。他没再说话,贴着她的额头,嘴唇印在上面,半晌没离开。
“你今天去公司么?”她问。许桡阳嗯了一声,移开脸,把她的被子掖好。“我等下起来就得去公司。下午的时候,我要去看看东子,又有一个月没去看他了。去之前,我还得去趟东子家。看看他们家二老有什么话要带的?”可儿嗯了一声。“还有一年半,他就出来了。到时候,阳阳可可应该都会走路了。”
许桡阳想了想,又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转头看着外面。阳光高高地挑到了窗口,屋子里豁亮无比。这应该是一个好天气。“起来吧!”他说。“应该不早了。”
可儿应了一声,又说:“今天,晨子和郭美丽会过来。”她仰头去看他,“我想吃火锅了。”他俯下眼看她,想想,到底还是应了。“去吧!出去透透气,你好久都没出去了。计较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么一顿。”
可儿嗯了一声,转眼与他的目光对上,“那起床吧!”她说。许桡阳应了一声,没有立即动。“让我再亲一下。”他看着她说。她老老实实地把脸递过去,等着他的嘴唇贴过来,伸胳膊去搂他。
“不要离家太远,就在这附近吧,走路要看车。”他低声说。
她乖乖地应着。
“吃完了饭马上就要回来,电话开着,等会检查一下有没有电。”他再叮嘱。
她再乖乖地应。
“走路要注意看车,看人,小心点。”他再说。
她继续应。
他皱起了眉头,思忖着,想起了什么。“要不然你们还是在家吃吧!别出去了,我有点不放心。”她不应了,瞅着他,“你还亲不亲了?”他嘴角一弯,把她的头立即拉了过去,把她的嘴唇牢牢锁住,“亲,干嘛不亲。”
这一个上午,把许桡阳忙的脚不沾地。到公司,匆匆把事情交代下去。他又临时去了趟工地,看看施工现场。然后,紧跟着,他又往刘东家赶。
刘东刚自首那会儿,着实让两个老人家心惊了一段,这多半年过来了,许桡阳隔三差五地过来,两个老人家的心情也逐渐爽朗了。和许桡阳不用寒暄客套,刘东妈妈特别给刘东添置的过冬的两套保暖内衣,让他给捎过去。
这些东西,其实根本不用他们添置,许桡阳动用了关系,以此保证刘东在里面应有尽有,日子不会难过。但是,到底是做父母的心意,他也没拒绝。出了刘东家,他就直接开往大兴天河监狱。
每一次去看刘东,许桡阳的心情都不好,不知怎么,今天就更加多了一层心神不宁。年少时候的冲动波及了那么多的人,如今回想起来,那是一番他无法回避,又不愿触及的痛。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宿怨中,董民第一个是受害者,刘东就是第二个。还有谁,他无法去计算。往事蹉跎,那时候的陈悦如今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样子,如今天天牵扯他心脉的就是他多年宿敌的妹妹,而那多年的宿敌就躲都躲不开的成了他的大舅子。这件事,不止他感慨,刘东,魏军,邢卫锋,知道详情的人都震惊,都悚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在感慨的同时也不得不懊恼。和谭东成的关系揭开后,双方之间有份看不见的尴尬,谁也没有更多地去扯动深层的话题。只希望时间慢慢过去,让所有的东西淡化,有些区域如果人为抹不掉,只能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风化。
许桡阳在这边和刘东隔窗谈话,谈公事,谈华泰世纪的施工进度,遇到的问题,解决的方案。最后,公事谈完谈私事,谈可儿,谈阳阳可可,谈他们的未来,谈的两个男人迷花眼笑。
几乎是同一时间,退伍兵杨放和他的同伴一直敬业地蹲在车里,守着小院门口,严密监视着小院里的进出人。中午的时候,一男一女进了小院,他比对着照片,是早上许桡阳交代的蓝卫晨和郭美丽。
不远的过道边上,一辆白色金杯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