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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稳定啊!”
她一动不动地被他托着,瞪着他,眼泪就一个接一个的滚下来,刚刚还晴天烈日的,这会儿真的就大雨滂沱了。许桡阳没有想到她的眼泪来的这么快。左擦右擦,也擦不干净。嘴里就急三火四地说好话哄她,“谁说你丑来着?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世界上没有谁能比的过宁可儿漂亮的,再丑点,才更好,才让我有真实感呢!你这么天天躺在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模样,我半夜醒过来,都不知道是和人还是和妖躺在一起,我有时候真的慎得慌。”
她瞪着他,腮帮子鼓着,鼓了一会儿,终于破泣而笑了,吸吸鼻子,拨开他的手,“去你的,你少来,我信你才怪。”
许桡阳舒了口气,“我说好听的你从来不信,我说不好听的,一句就灵。”他帮她把脸擦干,“不带这么干的啊!宁可儿,动不动就哭鼻子,将来怎么当妈妈?”“那怎样?”她垂眼去看自己的小肚子,用手摸摸,“我要让她们知道,他们爸爸是怎么欺负他们妈妈的,只用一兵一卒,就把他们妈妈杀的丢盔弃甲。”
“你才丢盔弃甲,”许桡阳笑容更开了。匍匐过去,倒卧在那儿,掀开睡衣,也用手去摸摸她的小肚子,“我也让他们知道,她妈妈不用一兵一卒,仅用两颗泪弹就把他们爸爸干的尸骨无存。”他把头凑过去,贴着那肚皮认真地听会,猛然间,他把头抬了起来,惊异地看着那圆滚滚的肚皮上,凸起的位置已经改变了方位,往一边移过去。
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半天喘不过气。他瞪大了眼睛,可儿也瞪圆了,他们两个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肚皮从左边圆到右边。里面真的有东西在滚动,看了半会,他们同时惊异地看向对方。
“原来还会这么动啊!”许桡阳眼泪都快出来了,有份惊异,有份震撼,有份激动和喜悦。“不会是他们听到我们说话了吧!”他再伏过去,拍拍,凸起的位置蠕动了一下,他再拍拍,里面又沉寂不动了。他扬起头来,神情亢奋地瞅着可儿,“他们真的有听到我们说话么?”他忽然板起了脸,逼近她,“你有好久没有给他们听儿歌了,对么?你好几天都没有给他们念唐诗宋词了。对么?你怎么做妈妈的?你虐待我儿子。”
可儿有些发愣地瞅着他,“你不是说念这些没用么?你不是说,让他们多听听他们妈妈怎么和他们爸爸说的我爱你,这是最好的胎教,长大了准保有爱心,情商高。”许桡阳眨眨眼,“我有这么说过么?”他挠挠头,“我有这么说过么?”
可儿立即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嚷起来。“许桡阳,你怎么这么无赖啊你!”她扯过被子要睡觉,”我不理你了。”
许桡阳伸手扯过她,收敛了笑容,看着她的表情正经了。“可儿,答应我,你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你不是说人有意念力的么?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可儿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一定不会有事。”她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看过去,“我死过两次都活过来了,这回儿又死里逃生,我有感觉,我一定不会有事。孕妇到这个时候都会和我一样有这种感觉的,我上网查过,我这已经算是感觉不错的了,我没有躺在床上,等着注视葡萄糖,我可以吃东西,没有孕妇血栓,没有高血压,没有糖尿病,我已经很满意自己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她想起了什么,说出去的话更热切了,更充满感情了。“我不仅要把他们平安生下来,我明天就开始胎教,我开始教他们背儿歌,教他们——”许桡阳扬起头来,眼光湿漉漉地像草地上闪烁的露珠,“傻丫头。”他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柔声说:“我逗你玩呢!你这么辛苦了,做什么胎教?我儿子不用做胎教,有他爸爸的基因生下来就是个天才儿童。我女儿有她妈妈的基因生下来就是个小美人。”
他侧身过去,躺下来,把她的头抱进怀里,有些情绪激动地去抚摸她的头发,声音轻而哑地在她头顶飘荡。“我爱你,可儿,我也爱我们的阳阳可可,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爸爸是这种滋味的。时间快点过去吧!我等不及想要看到他们了。”可儿挣扎着把脸露出来,挣扎着问:“你爱我多些,还是爱他们多些?”
许桡阳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头发上,再用鼻子闻了闻,很认真地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坦白说,我现在不知道,我没有做过爸爸,这种感觉我是无法描述的,但是,我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两种感情是不排斥的,当初我武断地说过,爱你会多过爱孩子,即使那孩子是你生的,可是,现在我不是这么想了,我爱他们,我眼看着他们在你的身体里一点点长大成人,我无法说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不可能把你和他们分割开来。”他再沉吟了一下,侧过身子,低头凝视她,一语概括,“反正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爱。”
可儿也看着他,八月十五的月光亮的可以照清楚整个世界。照的他们彼此的眼睛亮堂堂的,脸颊热乎乎的。他们彼此看了一会儿,同时把头慢慢靠向对方。“你去接我的那个瞬间是怎么想的?”她摸向他的下巴,轻声问。
“没时间想。”许桡阳说,用脸蹭了蹭她的,找到她的唇轻轻亲过去。“保护你是一种本能,保护我们的孩子也是一种本能,就像有人过来打你的头,你根本没时间考虑,你会本能地用手去挡,有人过来捅你一刀,刀子对着哪,你会本能地去捂。你保护他们是你的本能,我保护你们也是我的本能。”
她用手指去摸他的唇角,他松开她唇角,用唇际轻轻将那手指压住。“腿还疼么?”她柔声问。他摇头,咕噜一句,“那不算什么。”“我就知道,”她低声说:“你是我的保护神,是我永远的保护神。”“我就知道,”他也说:“你是我的福星,这辈子的福星。”
然后,他们把头移开了,更距离地看着,都没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要命,喘息声越来越重,心跳声也越来越清楚。他们的眼睛也越来越亮,脸颊的热度也越来越厚,再近点,再近点,他们的目光贴近,两片唇就重叠到了一起。轻轻地嚼,温柔地舐,由浅及深,由内及内。
远远的天际,一道银河横跨半个夜空,万光璀璨,点点星沙,将云与天,将地与床,彻底混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4 章
办公室里,只有电脑主机蚊鸣般的声响,电脑屏幕上,画面如序播放,同期录音放低了音量,仍然听的清清楚楚。
邵佳佳和秦蓉坐在餐桌旁,吃面包,抹黄油,一瓶番茄酱不小心被秦蓉撞翻,有汁液流出来,正在吃面包的邵佳佳突然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番茄酱,脸色惊悚,声音僵硬地嘀咕了一句:“妈,这多像血啊!你不觉得么?”紧跟着,她就怪里怪气地笑了起来。“佳佳。”秦蓉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瞅着她,“吃饭吧!别笑了。”对方还在笑,止不住地笑。笑的弯了腰,捧住了肚子……。
电脑旁边,许桡阳凝神看着,一遍又一遍,这个早上,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听了多少遍了。敲门声响,他按了暂停键,眼睛望向门口的地方。
黑衣男子推门而入。“阳哥,”走过来,隔着桌子向他汇报。“人我已经安排在了倚绿山庄门口,其中一个叫杨放,退伍兵出声,手上有几把拳头,以一敌三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嫂子,只要她出了倚绿山庄,我们就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许桡阳沉吟了一下,“不要贴身,我不想她这个时候有什么心理负担,与其让她提心吊胆,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尽量不让她离开倚绿山庄,真要出来了,我也会跟着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我敢肯定,邵佳佳现在的精神肯定出了问题。我最怕的就是她这一点。我们不怕正常人,怕的就是这种不正常人。正常的人会按规矩出牌,不正常的人,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钟会干什么。”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阳哥,你怎么知道,邵佳佳精神出了问题?”
许桡阳面色沉静地点着了一支烟,“不难判断。”他转回了桌子,将电脑屏幕转给了黑衣男子。“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黄亮,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两次以按摩师的身份进出她们的住所,给秦蓉做理疗,但是,整整两个小时,他给秦蓉做按摩只做了不到二十分钟,却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邵佳佳话家常。而且,他问出的问题似乎很奇怪。”“那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一脸不解地。
许桡阳伸手切换了一些画面出来,“你看看她在干什么?”
电脑屏幕上,是邵佳佳的卧室画面,一个如真人尺寸的充气娃娃和她并排躺着。那充气娃娃的长相同许桡阳一般无二。俨然就是他本人。她侧过身,看着那充气娃娃,看了有一会儿,突然神情诡异,笑嘻嘻地骂了一句:“许桡阳,你这个王八蛋。”俯身过去,她开始宽衣解带,跟着对那充气娃娃就亲吻个不停,再接下的动作已经不堪。
许桡阳按了暂停键,“你说她的状态,行为举止,像是个正常人么?”
黑衣男子眼睛盯着那屏幕。“这段我看过,难道不是喜欢你过了头么?”许桡阳笑了一下,“我希望如此。最好不要,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否则,她自己下一秒钟做什么,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挺起了身,再度转回窗子,望向天空。有几片灰色的云缓慢地向这边游了过来。他沉吟了片刻说:“告诉严涛,按照我提供的资料准时发给邵佳佳。她喜欢知道我的行踪,我就满足她。免得她在美国的生活太无聊。”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看着他的后背提起了建议:“阳哥,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你不如干脆把嫂子藏起来。”“这个方法我想过。”许桡阳吸了口烟,烟圈出来,扑到窗玻璃上。他望着窗外的那些琼楼玉宇,蹙起了眉,“我能和她一起藏么?现在,我这边根本抽不开身,真把她送走了,人不在眼前,我什么也别想做下去。何况,你不能让她藏一辈子,她不可能和所有人断联系,高科技时代,想要过隐身的生活,谈何容易?而且,还是那句话,我也不想让她有心里负担,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时间长了,别再把她的精神状况憋出问题。”
黑衣男子领命出去了。许桡阳仍然站在窗口的地方,一动未动。他心里有片隐忧,却谁都不能告诉。他在这一刻,无法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却那么清楚地预感到他未来的生活应该平静不了了。
这是位于美国波士顿郊区诺福克县的一个小镇,一栋建筑古老的独立别墅就是邵佳佳和秦蓉在美国的住所。
中午的时候,阳光照在那门口的台阶上,秦蓉坐在那台阶上百无聊赖地剥花生。几个月的美国生活,把她的精神头都带走了。没乐趣,没朋友,没亲戚,举目无亲的日子里,就守着这栋房子,不知道那些异乡人怎么在美国生活的。
屋子里,邵佳佳在那高亢地唱国歌,她已经唱了一个上午了,仍然在那不知疲倦地唱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