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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热气欢腾,四处飞漫。许桡阳躺在浴盆里,闭着眼,一脸坏笑地扬声喊了一句:“宁可儿,你进来一下。”没两秒钟,那个小小的女人裹着浴巾倚在门口的地方,咬着嘴唇,红着脸,羞答答地站在那,眼睛想看不敢看地在他身上不确定地摇摆。“你干嘛?”
他没睁眼,“把架上的沐浴露递给我。”可儿信以为真了,犹豫了一下,真的慢吞吞地走进来,拿起架上的沐浴露伸手递给他。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接,连着她的人一起拽进了浴盆。这个小东西,洗个澡生怕他进来,进了卫生间立即把门锁上。他哄了半天好话,她硬是不开。
就在可儿栽进浴盆的那个瞬间。许桡阳弹开了眼,眼里带着笑容得意地瞅着她。可儿立即知道上了当。她面红耳赤地去捶他,“你这个骗子,浴巾都让你弄湿了。”
“在这个房间,你还需要穿衣服么?”他三下两下就将她身上的那浴巾剥下来水嗒嗒的扔了出去。“你干嘛?”可儿紧张了。整个人滚在他的身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她一头的狼狈。看着身底下那一脸坏笑的人,她挣扎着要起来。
许桡阳把她抱过去,像勺子似的让她倒扣在自己身上。“我保证不动你,你就在这躺会。”“我不信你,你没诚信。”她还是要起来。两个人躺在一个浴缸,怎么这么别扭?他死赖着攥住她,举起另一只手,“我保证,如果我失信,你马上走。”
可儿挑起睫毛看着他,“真的?”他冲着她点头。她身体放松了,乖乖地躺了下来,整个人和他贴到了一起。他半倚在那儿,俯眼看她。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她满脸星星点点都是水,眼底,鼻尖,嘴唇,连睫毛上都是。几滴小水珠像小钻石一样地在她睫毛的缝隙之间晃动,晃得他一阵心旌摇曳。他忍不住了伸手去揪她的睫毛。她被揪了一个猝不及防,一痛,伸手去捂眼睛,“你干嘛?”
许桡阳微蹙着眉头,认真地说:“你的睫毛怎么这么长呢?我想看看是不是假的?”她本来还想发怒呢,听了他这句,貌似在夸她,心情一好,没跟他计较,允许他将功折罪。他又继续往下看,“你的鼻子也很特别,别的人都是高鼻梁,你的鼻梁不高,怎么反倒是鼻头这么俏呢!很特别。你说我亲你的时候应该觉得碍事才对啊!我怎么没注意呢!”
可儿听出意味来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桡阳,你想夸人何必绕这么多圈子?”她一虚荣,一高兴,也来了兴致,翻身往上凑,极为自然地就去揪他的眉毛,“那让我看看你的眉毛是不是假的?还有睫毛是不是?”她又揪了一下他的睫毛。“睫毛是真的。鼻子呢?也很高啊!”她没用手,索性就用嘴巴狠狠咬了他的鼻子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你咬的我痛死了
许桡阳痛的一皱眉,可儿报复近乎恶作剧地笑得更开心了。“是真的。”她呵呵笑着,笑的翻天覆地,笑得如沐春风,笑得花枝招展。许桡阳呆呆地靠在那儿。他没关水龙头,一盆的水哗哗地漫过盆沿溜出去。她那小小的身体贴在他身上,通体光滑清透,像极了琥珀,玛瑙,汉白玉,一切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东西。
许桡阳有些发愣地看着身上的小女人一脸的笑靥如花。从来不知道女孩这么开心无拘无束毫不矫揉造作地笑起来竟然是迷人的,带有煽动力的。因为笑,她那细密洁白整齐的牙齿就露出了粉嫩的唇瓣,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瓷光。他看的眼热,看的痒痒,忍俊不住欠起头就贴着她的牙齿亲了过去。她的笑容生生被他含住。
她乖乖不动了,身子立即放软了,两只胳膊情不自禁去绕他的脖子。被他攻城掠地的一顿又啃又啄才被他松开。松开的时候,她满脸绯红,没敢看他,脸贴着他的脸只有厘米的距离。
他用鼻尖顶着她的,呼吸急促地盯着她的睫毛。她团着他的脖子,慢慢扬起睫毛去看他。他们彼此看着,谁也没说话。卫生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不动了,整栋房子静的出奇,静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你别去EM了。”许桡阳突然说。他说的又急又快,声调都不平稳了。“明天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不去了。”可儿盯着他的鼻子,摇摇头,“不行,我要工作。”
“我明天把我的附属卡给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不要工作了。”他说。
“我不要。”她放低了音量。“我跟你不是为了钱。”
“我说过我要养你。”他喘了口气,移开了她的头,刚刚烧灼在他身体的里那份欲望慢慢被他平息了。他不想现在动她,他觉得她嫩的像朵小百合,真不忍心在她下身还痛的时候再动她。“你不是钱是为了什么跟我?嗯。”他顺嘴问了她一句,手指摸索着她的耳垂。
可儿不高兴了,嘟起了嘴,一把拉下他的手,自己爬出了浴盆。他目光跟着她的脸。“怎么了?”随即,他也起身,到衣架上扯下一条浴巾,拉过她,帮她擦好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她始终绷着脸没说话没看他。
爬上床,她背过身去。许桡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生闷气的人,心知肚明的笑了一下。跟着躺到床上,扯过被单,去抱她。可儿反抗了一会儿,到底没扭过他,被他搂了过来,放在胸口的地方。他俯眼看她,“干嘛生气?不是为了钱,你告诉我一个理由,除非你说你对我有感觉,喜欢我。”
她抬眼去看他,自己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跟他?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跟他去喝咖啡?为什么他强吻了她,她明知道危险还赴约?为什么跟他进酒店?她不是个傻子,没这方面的经验,听也听过。为什么他掠夺了她的第一次,她没恨他?
她盯着他那英挺的眉,深邃发亮的眼睛,还有那高但不突兀的鼻梁,还有他的嘴巴,心脏狂跳了一下。她是喜欢他的,这样的男人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她的眼底有片亮泽在扩大,很快蔓延了整张脸,使她的整张脸陡然间绚烂而光彩照人。
许桡阳眨眨眼,近乎被催眠地瞅着她。可儿却什么都没说,慢慢把身子往上挪,然后,她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到了他的脸。她在脸贴住他的瞬间,低低地说了一句:“许桡阳,你觉得你自己除了钱就没有别的魅力了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她的喘息随后急促了,发烫了,微颤了。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她的声音更低了,接近低吟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才认识你还没几天?”
许桡阳的身体立即哽了一下,那种已被控制住的欲望又迅速在他的血管里奔腾起来,以秒的时间流窜了他全身。他咬着牙,克制着,同时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会这样?才认识她没几天啊?
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线悄悄从窗口的地方渗进来,塞满了一屋子。可儿迷迷蒙蒙地转了个身,转过去手四下抓了抓扑了个空,又下意识地转了回来,终于搂到了身边人的脖子。他的胸脯好结实!全身一点赘肉都没有,肌肉又滑又有弹性。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同时眼睛欠开一条缝,恍恍惚惚地扫了一眼。确定是他的胸口的地方,她满意了,重新闭上了眼,嘴角一弯,把身子更紧地贴了上去。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却突然弹开了。纯粹是第六感,她感觉到了头顶气息的粗重,下意识地仰头看了一下用下巴拄着她额头的人。果然。他的眼睛正清醒白醒地俯眼看着她。两人的目光接着了。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可儿咕噜了一句。同时把身体往上窜窜,脸跟他的脸平行了。“嗯。”他用鼻腔里哼了一声,用手去摩挲着她的背。她甩过腿搭到他的身上。晨起涨得发麻的某物被硬生生咯了一个。被咯的人和咯着的人都被惊动了。
可儿脸一红,想把腿拿下来。许桡阳伸出手攥住她的腿,将她按在他腹部的位置不动。他附在她后背的手在收紧,气息在她脸边越来越粗重。“你现在还疼么?”他喘息着问。
可儿忸怩了一阵,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搂他脖子的手往她那边轻轻拉了拉。许桡阳像得了号令,整个一翻身就扣到了她的身上,吻住了她。
立即,可儿觉得大脑的氧气不够用了,嘴巴里的空气被他的舌头排开,喉咙里被热气顶的发麻。他的手狠狠地攥着她头的两边,整个脸贴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地亲她。不止亲,他根本就是在咬她,不解馋的咬,恨不得把她嚼碎了的咬。一口接一口,她痛的不行,想喊出来,声音全部被他堵在喉咙的地方。
终于,她摆脱了他的牙齿,委屈地使满劲地喊了一嗓子,“许桡阳,你咬得我痛死了。”他顿时醒觉了,微微喘了口气,移开她的脸看。她皱着眉,脸憋的通红,大眼珠上全汪着水呢!他一心疼,连忙哄。“乖,我不咬你了。”转头变成慢慢地亲,亲的她脸色绯红,身子抽搐,抓他的手一点点收紧。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的动作那么小心,那么体贴,从来没有过多的体贴,仿佛进入的地方是颗露珠,晃悠一下都会散开,磕碰一下都会碎裂。那份紧致无与伦比,那份裹挟几乎让他舒服的发疯了。他喘息着伏到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可儿,可儿,可儿。”他去咬她的耳朵。“你叫我。”
可儿老老实实地叫:“许桡阳。”他去舔她的耳朵。“省略点。”
她犹犹豫豫地叫:“桡——阳。”他激动的又想去咬她了,先咬口她耳边的嫩肉。“再多叫几遍。”
“桡——阳,桡阳,桡阳。”她叫着叫着叫顺口了,叫的舒服了,越叫声音越温绵,叫的充满了感觉。叫着,叫着,她的身子热了,脸颊红了,体内通电了。她抱住他的脖子,火热之中去找他的唇。然后,他们像疯了一样地吻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洞房不替我入呢
下午的时候,许桡阳回了趟家,多拿了两件衣服出来。他下楼来的时候,许老爷子正敲着龙头拐从外面开门进来,身边跟着的是许老爷子的警卫员李群。
许老爷子,原名许少普,原本是北京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的中将。解放前参军,年轻的时候保家卫国,支援过朝鲜,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立过的战功无数,得过的奖章可以上称量。至今手下带过的兵分居全国各个领域各个行业的要塞。
许桡阳从小到大没忌讳过什么人,唯独对他这个爷爷。许老爷子,至今八十几岁的人,仍然钢筋铁骨,眼神矍铄,声如洪钟,尤其脾气乖戾而暴躁。手下的龙头拐杖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利器,可以不分轻重毫无忌讳地拍向任何一个人。
看见许老爷子,许桡阳脊背挺直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爷爷。许老爷子抬眼皮撩了他一眼,一边不紧不慢地往沙发上走,一边粗着嗓门哼了一声:“昨个一天没露面,去哪了?”许桡阳含糊了一句:“昨个请人吃饭,太晚了,没回来。”他这边说着话,那边脚步向客厅的门移过去。
“站住。”许老爷子坐到沙发上,冲着他后背吼了一嗓子,“怎么,你一看见我就溜的比谁都快?”
许桡阳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转过身,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