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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动摇地直视聂严哲,想到同样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叹了口气,语气稍和,“你知道月下灯麽?”
聂严哲眼神诧异地看著他。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後开口,“听说在古时候,有个人每当月色极佳的时候就点燃房内的烛光,等待情人来相会。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聂严哲重重地皱著眉头,看样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说这个故事的意思。
“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有了那麽美丽而皎洁的月色,人们为什麽还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灯光?”阮恒舟看著面前这个男人充满疑惑的神色,干脆把话挑明。
“你?”聂严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怀疑我?要知道自从你出现以後,我身边的……”
“半年前你才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你他妈的真把我当白痴?”阮恒舟突然暴躁起来,他大力甩开聂严哲的手掌,双拳重重击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以前身边有什麽人,总之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昨天晚上你的失约更是让我下定了决心!你究竟知道你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麽?”
聂严哲看著情绪突然间失控的阮恒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麽。即便在谈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也不像此刻这般感觉到没有把握。做爱时叫的谁?为什麽没有一点印象?莫非自己的神经系统已经粗到这种地步?
“我只想告诉你!”阮恒舟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盯著看上去有点茫然的聂严哲,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容易哄骗的女人;第二,我再不会像古时候那个笨蛋一样永远只知道等待著你的回心转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象这样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块,我很快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聂严哲听著这几句话,目光即刻便得暴戾了起来。
“分手吧。你以前给我的全部在你的公寓里,我那些东西你想怎麽处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聂严哲这个大董事长不会处理他那些物件一样又接著补充一句,“扔也罢,烧也行,总之以後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的超脱与痛快让聂严哲看在眼里竟是说不出的可恨。
“那麽,再见。”大提琴家放下几张钞票在桌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阮恒舟!”聂严哲一把拍开桌上的纸币,大步上前拧住了已经在旋著门柄的人。然後把门粗暴地大力关上。
商场中的王者风度荡然无存,犀利的眼神瞬间布满狂暴,让阮恒舟轻易地便体会出了危险。
“你怎麽这样孩子气?我原以为你处理感情的方式会更成熟一点……”
“你在这方面才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阮恒舟对於聂严哲散发出来的怒气与阴沈的诉责完完全全视而不见,不差丝毫气势地顶了回去。
“小鬼?哼,那我就让你再见识一下你所说的,这个小鬼的任性。”聂严哲右手伸出去捞著阮恒舟的腰,不让他有时间反应,左手立即上抬捏住他的後颈将他的头拖拽过来,凶狠地一口咬在对方紧紧闭著的唇上。
“唔!”
阮恒舟的挣扎看似已被聂严哲压制,被嚼破的嘴角处缓缓流下丝丝血绩。聂严哲察觉到了,他稍稍移开了一点,伸出舌头舔去腥红的印迹,怒笑道,“你这只握琴弓的手能有多大劲儿,你忘我可是在24岁时便拿到空手道七段的红白腰带……”
话未说完,突地飞来一拳猝然揍在眼角,沈重而狠辣的拳风扫过聂严哲那张嚣张的脸孔,一击便让他高大的身躯倒退数步。聂严哲觉得他的脑部发痛,竟然在一瞬间有了轻微呕吐的念头,阮恒舟从哪来这麽漂亮利落的身手?
阮恒舟用手背粗略地擦过嘴唇,招头看著惊疑不定的聂严哲冷笑,“相处在一起那麽久,不过你也大概…应该不知道我这个拉琴的业余爱好是打架斗殴吧?”
说完,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大步离去。
真的走了?这个男人?而且还那麽干脆?
聂严哲完完全全被阮恒舟所震惊到!虽然只有那麽几秒锺。
他脸色不豫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深深吸了几大口,然後立即掐灭了它,追著阮恒舟的背影冲了出去。
他绝对不允许这个男人走出他所掌控的时空,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也罢,他也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闯入程晨的眼里。
追出门去的时候,他看到阮恒舟已经发动了他的汽车。
月下灯05
更新时间: 03/12 2006
“阮恒舟!你可真想清楚了?”聂严哲站在总装璜精美而浪漫的咖啡屋外厉声大喝,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摇上车窗玻璃的人顿了顿,继续低头专心发动汽车。
“你根本不敢回头看我是不是?”聂严哲没有胡说,他到现在也绝对可以把握阮恒舟的心理。
他知道,阮恒舟也清楚,其实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对於说出分手二字的男人而言,他不太可能真的一下子就忘怀了一切。
阮恒舟终於仰起了头,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他觉得真的可以完全地脱离这段本是错误的恋爱关系。
或许这关系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吧──
就算有,也只不过是单方面付出的愚蠢而已。
聂严哲恼怒地看著对他不做任何回应的阮恒舟在他眼前慢慢开车向公路上驶去,他愤然地甩甩手,立即大步走向他的车位,根本不容让堆著笑的侍应生去取他的车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从不远处传进了聂严哲的耳里。他本能地转身看去……
一辆不知道什麽原因失控的罐装巨型运输车在尽力躲避这附近小学的校车时,调转的车头冲过车道,对直撞上了阮恒舟那辆在它面前显得是那麽可怜的小汽车。猛烈的冲击力迫使阮恒舟的车身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凹处,并且完全失去控制力,刹那间就被狠狠地冲到了路旁一排电杆石柱间。劈啪倒下的数段石头电杆柱就这样砸到了罐装车…还有阮恒舟的车顶上,在灰尘与石块掩没一切的时候,空气中爆发出危险的电光。
“不!”聂严哲眼睁睁地看著突然发生的事故,脱口而出这个呼喊。他的脸色一下死白全身亦即刻麻木,就连车钥匙从手中滑落也懵然不知。
他不清楚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什麽,究竟是在悲伤,心痛还是震惊?仿佛人类一切的情感都与他无关。
阮恒舟!这个刚刚还那麽用力揍了他一拳的男人!怎麽可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
聂严哲根本没多花一秒的时间去难过,他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动了起来,飞快向灰尘中扑了过去,如同一只在迷雾中狂奔的野兽。
从校车与罐装车上跑下来的人群潮般阻碍著聂严哲的进程。他异常暴怒地推开所有在他眼前出现的慌张面容,然而刚刚伸长身躯看见阮恒舟那一动不动,被挤压在已经完全变形汽车内的身影时,巨型车尾的一连串小爆炸就将他震飞了回去。
聂严哲铁青著脸从半昏迷半痛苦中站起身来,身上不知有多少地方受伤,眼前更是血红的模糊一片,他机械地伸手抹去眼眶外的鲜血,竟然顺手在脸颊上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聂先生!不能再过去了!”咖啡屋的经理与几个男性侍者架住了神情呆滞的聂严哲,生怕他再冲过去到时不好对聂氏交待。
什麽时候流泪了?可是为什麽要哭?聂严哲当然没去时间与精力却仔细探究这种他认为微不足道的事,他回头看著慢慢被火光包围的车祸地点,突然疯了一般狂叫起来,“有谁在?快,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们已经打了电话,消防车也跟著叫了。”耳边不知是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聂严哲,他们不得不颤抖,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按住不住挣扎向前的高大男人。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似一个受伤的患者。尤其那满是伤口和鲜血的脸与身体完全看不出平时丝毫的深沈与尊贵,红得异常的眼睛瞳孔里尽是可怕的疯狂。
聂严哲只不过扫了一眼拉住他的人们,立即便让所有的人都胆怯地停止了动作。他们看著这个传媒界的巨子头也不回地全力奔向了那辆小型汽车,全部都瞪直了眼。
“轰隆!”就在聂严哲的手指碰到凹陷的车门时,冲天的火花带著巨响照亮了那一带的地面,熊熊燃烧的烈火立即阻隔了所有幸存者的视线………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聂严哲觉得他飘浮在一个无法感知的空间内,他完全不能确定手指、四肢、身体、肤发的所在之处,仿佛就连它们的存在也无法体会!意识似乎也快渐渐不能肯定他究竟来到过这个世界上没有?
猛然间伴随著一阵剧烈的刺痛,聂严哲一下子打开了眼睛,他‘噌’的一声抬起上半身,肌肉间更大的痛楚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阿哲,你醒啦?别乱动!”耳边传来程晨熟悉的声音,让聂严哲有种之前所遇到的事仿佛只是一场梦的感觉。
“恒舟呢?他没事吧?他在哪儿?”聂严哲抓住扶著他的好友一连串急问,弄得程晨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啼笑皆非。
“恒舟?他不是去与天音乐队签约了,你这边出意外他怎麽会有事?”程晨好笑地抬手摸摸聂严哲的额头,“我本来还替你高兴,医生说奇迹般躲过了汽车炸弹的你只让碎片割出些严重的擦伤,就连骨头也没事,想不到你一觉醒来脑子居然坏了。”
聂严哲闻言不禁瞪大眼看著虽是笑容可掬,但却似乎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程晨,再一眼看著他身上的衣物,不禁怔住了。
程晨和阮恒舟就读同一所艺术学院,不过他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他身上这样陈旧的服装款式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