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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的他绝对没有那个精力。
“哦,还真是不巧。”赵森目光中掠过一丝异彩,在阮恒舟慢慢踏下台阶的时候,伸手捏住他的小臂。
突然袭来的力道让阮恒舟原本无力的身体一时间有点摇晃,他恼怒地抬头,看向赵森的时候,眼前却一阵金星飞舞,跟着脚下一个踉跄。出于本能,他紧了紧手臂,对方立即察觉了,用手托住了他的腰。
“想不到你这样热情而且还非常羞涩,见到我有这么让你脸红吗?”赵森半天玩笑地扶着阮恒舟,看着他烧得绯红的脸,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阮恒舟极为不快这种靠着陌生男人支撑身体的感觉,但却无法摆脱病情的侵害。他猛然间想吐,急忙捂住嘴,喉咙里干呕了几声却没有吐出什么来。
“我的话以及脸,不会让你感到这么恶心吧?”赵森利落地接过阮恒舟背上的乐器,把它放到后座上,一边带着些故意作出的失落开口。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去医院……”阮恒舟摸到越野车的车门,突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立刻向下栽倒。
“都这样了还说如此逞能的话……”赵森接住病人的同时,不小心看到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他深邃而微有些担心的目光瞬间变得玩味了起来,立即半扶半抱将晕过去的猎物放到驾驭位的副座上。
进入车给阮恒舟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到聂严哲下车快步向他这里走来,赵森的唇角高高地挑了挑,略略抬头,起身在经过阮恒舟脸颊时,微一停顿看似顺手地抚过病人那因为汗水而紧贴在额角的黑色浏海,在聂严哲沉稳眼中终于被激出的怒意与惊疑中踩下了油门。
十二
聂严哲立即旋风似地回到车中,紧紧跟上那辆飞奔的越野。阮恒舟在刚才没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过那个小子的眼神和动作,还有他特意制造出来看似接吻的场面,实在叫人火大。
当赵森在医院门口停下的时候,聂严哲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一回赵森下车并没有急着送病人进去,只是靠着车门很好心情地等着聂严哲奔到他身边。
“恒舟他可是在我眼前倒下的哟,聂董。看来你并不是个体贴的好情人,连恋人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察觉。”赵森掏出一枚香烟,慢吞吞地吸着,看着聂严哲把阮恒舟拖扶下车。
“谢谢你这么快送恒舟去医院。”聂严哲浅浅地看了一旁的赵森一眼,凑然间竖立一道森然的屏障。
“你还真是有风度与自信!不愧是掌控聂氏的人物!”赵森看着聂严哲坚毅方下的俊脸,突然笑道,“你放心,尽管我对恒舟非常有兴趣,不过我还是觉得和你谈生意比较重要。”
“哦?”聂严哲脚下没停,心知对方的意思:不是有利益牵涉其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看上的猎物。
“我叫赵森,以后会有机会和聂董事长你再见面的。希望到时恒舟的病已经全愈。”赵森说着,跳上了他的汽车转瞬之间便消失。而聂严哲一刻也没有停下,立即冲进了医院。
医生在检查后说阮恒舟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过疲劳,加之重感冒又凉了胃,所以才一时休克。聂严哲却知道这个感冒来得严重,否则以阮恒舟这么健康的身体,断然应该不会如此虚弱。
看着白色床单中打着点滴昏睡的男人,聂严哲忍不住把手放在他滚烫的前额上。
不是个好情人吗?或许吧,直到一天的公事结束之后,才在脑海中隐约出现清晨阮恒舟皱眉咳嗽的模样。
难道是玩情人游戏时间久了,他也有些被同化了?否则也不会突然间心血来潮、匆匆忙忙调整行程赶来。
只是,扪心自问,这还是游戏?
聂严哲无言地坐倒在病床外的护理椅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闭着眼睛的阮恒舟,一向坚定的信念却开始左右摇摆了起来……
直到阮恒舟在护士给他取药瓶醒来时,聂严哲仍然保持住那个姿势,只是眼睛轻轻闭合。
尽管那小护士看到病人苏醒欲开口的打算被阮恒舟轻轻摇头阻拦,但是守在一旁并没有睡沉的聂严哲还是因为细微的响动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药已经完全输完了。”护士小姐也柔声说道,同时看到两个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那么出众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这枯燥无味的夜班也有趣了起来。
聂严哲点点,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那护士见此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阮恒舟觉得现在好多了,头不再痛只是晕眩,身体没那么沉,也不会反胃恶心。
聂严哲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起身在饮水机旁拿起纸杯,接上一半热水一半凉水,轻轻摇了摇然后走回床边。抬起阮恒舟的头部,凑近他嘴边,却因为不习惯照顾病人而让水线从阮恒舟的口里滑了出来。最后聂严哲干脆仰头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哺喂给了床中之人。
阮恒舟感到他的舌头灵活却有力地推动着水的流程,在搅动口腔的同时不知不觉咽下了他心脏没有察觉,身体却需要的水份。
直到聂严哲离开的时候,他才不自觉地舔了舔被浸润的唇角,朦胧望向聂严哲的双眼无声地渴求更多。
“现在回去太麻烦了。”聂严哲明明知道对方所要求的只不过是杯子里的液体,然后在这般眼神的凝视下,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难道你打算在医院过睡一晚?这里才不方便!”阮恒舟瞠目结舌。
“啊,谁说是呢!”聂严哲走到独立病房的门前,按下反锁键,然后走回床头柜前拿起摇控器轻轻一按。
在两扇百叶窗的缓缓下降中,开始脱鞋,不让阮恒舟有时间作出反应,他扔下脱下的外套飞快钻进了被单,伸手搂住男人仍有些发烫的身体。
“喂……”
“很累,就睡一会儿!”聂严哲眯着眼说着,然后把头深深埋进了阮恒舟的怀里。
“……”阮恒舟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有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这样睡在一起?”聂严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似乎他的呼吸不太顺畅,然而他却对拥有以及被阮恒舟的味道包围而乐此不疲。
“也是!仔细想想,这些天来我真的有点神智错乱。”阮恒舟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他从不曾想过会和身边人走到这一步的局面。
“看来我也是开始发疯了。”聂严哲突然低笑着,一双手慢慢探入阮恒舟的裤子,在对方身体轻颤,眼神也变得微有怒意的时候,突然蹭起身来贴近阮恒舟耳边低语,“放轻松,我只用手做。”
他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实在是很想拥抱这具散发着药香味的肉体。尤其是刚刚那个搂抱,他立刻就感受到对方因感冒而显得越发灼热敏感。然而却第一次离奇地顾虑阮恒舟的身体状态,最后实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阮恒舟晕晕地感受那只手迅速滑到他的下体,用力且非常有技巧地搓捏,接下去一个快速坚硬地物体也在后面抵着他,顺着身体的抖动而滑进两腿间,和他前面渐渐勃起的家伙磕磕碰碰,尽力摩擦起来。
空气中的炽热持续蔓延,阮恒舟异常愤怒他的性欲总是被这个男人轻易挑起,明明前一秒还有几分不情愿,可是身体却诚实地一再背叛理智。眼里掠过一丝不甘,他猛然转过身,手掌也牢牢地握住聂严哲的硕大。
呼吸张合的速度与声音变得更大了,低沉的呻吟开始回荡在房间之中。
他们的身上带有同类气息的味道立即深深地融汇在一块,同样起伏不定的结实胸膛紧紧伏贴,相互卖力的套弄,达到同步的热情使得双方都在瞬间有了舒适的快感。
最后在短促的闷哼中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聂严哲静静地听着阮恒舟竭力扼止的喘息,在房间里显得那么清晰,而且极具情色意味。怀中的躯体与他身体的温度有增无减,他只觉得这种滚烫的高温可以烧毁病房内一切的物体。
最终本能战据所有的理智,他再不顾阮恒舟初愈的病体,用力扯下他早已松松垮垮的长裤,将他泛红的身体一下翻转过来,然后掰开他的双腿,一个猛冲硬掼进去。
阮恒舟恨恨地痛哼了一声,聂严哲此刻的太过精力充沛的表现在他还比较虚弱的身体前显得是那么有压倒性,让他心里深为不服。他的十指紧紧地抓扯洁白的病单,不甘愿接受男人凶器的同时咬牙积蓄剩余的力量,思绪下一秒的反击。
然而这回聂严哲只是把他深埋在阮恒舟体内,抽动了数下便强迫他硬生生脱离,然后又狠狠地把他灌满,双臂更是自后牢牢地环住阮恒舟前胸,这一回没有变幻多种角度进出,总算让他们都舒服的同时没有再让阮恒舟消耗过多的体力……
宁静的房间里飘荡着床被震撼得吱嘎作响的声音,潮热的呼吸交织得越来越急促,肉体摩擦的声音亦演激烈,两副强悍得可怕而优美的身体都似无法从这渐显疯狂的快感中挣脱出来……
但紧要关头,聂严哲却痉挛着身体在一个他最感到舒适的角度抽离出来——阮恒舟立刻感到一股高温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然后他们两人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聂严哲由于没有畅通发泄在阮恒舟体内,喘息得尤为厉害,好半天才拉过被褥遮盖他们的身体以及欢欲之后的明显痕迹。
“失言了,对不起。”聂严哲与阮恒舟紧紧地贴在一块,去安抚对方仍然嚣张的昂扬,那掠夺的气势仍然强劲。
“最后的算什么?” 阮恒舟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这种‘仁慈’对他来说更加残忍,他猛然捧起聂严哲的头颅,狠狠一口咬在了嘴上,好半天才森然开口,“等到出院那一天,我可要让你一晚上也睡不着!”
伤脑筋,这个男人对于造爱体位的执着可比三年后强多了,即便他可以让他本能地快乐,可以让他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摇摆,然而那颗高傲的心却始终没有完全向他折服。
聂严哲半苦笑半玩味地圈挽住了阮恒舟,没有彻底发泄的欲望让他痛苦,然而更让他清醒,所以在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的温柔。
第二天一大早,聂严哲在极度的不甘中离开阮恒舟温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