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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身欺身至刺客近前,整个人都扑上前去,藤云吃惊手中钢刀一偏正中他右臂,利刃对穿过去。
刘育碧直扑到两人近前,臂上带着刀却不理会。他伸手自藤云身下夺过庄简,热泪一颗颗撒在庄简的脸上。他伸出双手抱住庄简,恸泣
着道:“周维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哭着不断抹着庄简身上的血迹道:“周维庄,这都是我的过错,我好生对不住你!”
庄简恍惚中看见他胸口长袍破开处露出肌肤,在右面胸膛上有个淡淡刀疤。那是十余年前在悬崖上一刀飞掷令他跌落悬崖的伤疤。多年
来,这伤口也在庄简心中隐现隐痛,今日此时此刻见了,庄简浑然魂魄离开了躯体,直直飘零散开了,一丝丝的烟消云散……
他伸出空出的单手,磨嗦着地上之弓弩,他自太子身旁,用手微抬弩箭,手指轻颤,那手掌大小的铜弩上有刻度望山。此为连弩,可依
次发射三支箭矢。方才太子一箭洞穿藤云之胸,却被刺客仰刀劈了半侧弓壁,却是机簧弓发无坏,箭上尚余被斩断箭头的半只铁矢,骠
骑大将军裴良最擅长统率连弩精兵,与之对敌的匈奴铁骑都望风而逃。骠骑大将军令人制作精铜所制连发弩机以赠太子。“劲弩长戟”
“游弩往来”,此是汉人之长技也。
庄简眼前模糊。他危机关头口中终于吐露真言,说出了十年来的第一句肺腑之言:“是我,对不住你!刘育碧。”
他举弩机,轻扣手指。自弩机之中“铮”的一声轻响,一声尖音回音袅袅。刘育碧悚然而惊。自他耳畔,半截铁矢笔直的激射出去。真
如同流星赶月灿灿疾风。飞矢快如风,去势猛如虎,如一只标枪般陡然间逆转乾坤。
半只矢箭凌空射去,正中了藤云的面门眉心,藤云双手掩面全身都被千钧之力的铁矢去势冲撞于地……
庄简满脸都是刘育碧的热泪,他眼眶中沾湿了他的泪:“我对不起你,刘育碧。”
55
夜深天寒。
室内门窗闭塞。庄简和刘育碧胆战心惊的看着那刺客藤云在地上翻滚着,双手掩面,直至气息咽咽,静默死去。
刘育碧俯在地上抱紧了庄简,庄简也伸出双臂回抱住他。两人紧紧而抱全身都颤。
太子全身筛糠般抖,彷佛是在地狱中还过魂来。他紧紧得抱住庄简脸上泪水未干,口齿都打颤了:“周维庄,你没死吧?”
庄简伸手揽住他的背,安慰着他:“我没死,还没死呢。”
太子伏在他的身上,将脸贴在他的肩上,颤声道:“你不能死啊,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是没法子活了!”
庄简心中感慨,这真是衷心话语肺腑之言。今日刘育碧跪地舍掉生途为他求命,他才始信他的话。
他微侧过脸来,在刘育碧的额上亲了一下,道:“我这样的坏人,不会轻易死的。”
刘育碧脸腾然热了,他俯起身来,看了庄简半晌,他俯下脸来吻在了庄简的唇上,捧着他的脖颈,吻了又吻,然后用脸紧贴着他的脸,
道:“周维庄,你会永远活在我身边!是不是?!”
庄简由得他亲他,闭目不语。
刘育碧的一滴热泪又坠在庄简的脸庞:“我要你亲口答允,你会永远活在我身边?!是不是,周维庄!”
庄简的脸上被泪烫的火辣。烫得他脸孔抽搐,他睁开眼睛眼眶里储满了水汽。
刘育碧双手掩住口唇,眼泪顺着指缝隙中滴下。
“我们做吧。”
庄简睁开了眼睛,惊木得口颤身战:“?”
刘育碧伸臂紧紧搂抱着他,和着泪水吻他,他说:“周维庄,我们做吧。”
庄简几乎不能呼吸了,他脸色煞白,口干涸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瞠大着眼骇看着刘育碧。他素来高傲骄衿,这次还要主动求欢—
—他能再次拒绝吗?
刘育碧亲着他的面颊,手中解身上的衣裳,一步一步近前轻声道:“周维庄,我不准你再拒绝我。”
“今晚,我让你来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只能我来做你。”
他步步逼前,烛火下他神情如喜似嗔,乌发漆黑泛蓝,肌肤晶白莹洁,艳丽动人心脾,风情无比伦比。他的情意却比言语更要深重如山
。
庄简神迷痴乱手脚俱软,脸上露出苦笑:“不……”
刘育碧的手已按在他膝上,他俯看他,“周维庄,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是不是?”他抓起庄简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庄简伸手按在了他胸口右胸的那块伤疤,肝胆裂碎。他低头哭泣了起来。
良宵美景真情告白,知情知己夫复何求,为甚么会让他哭得不能抬头?
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仿佛会吸附一样,庄简危颤颤地按在他胸膛上,手不敢稍移却更无力离开。
刘育碧将手放在他脸上,眼波澄澄如水神色至诚。庄简的魂魄尽飞,他无脸承担无心抗拒。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勉强伸手将刘育碧的
手推落,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但是却惊惶失措了,整个人又受了重伤,脚步不稳踩在了长袍下摆,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要爬起,身上一重,刘育碧已压在他身上。他紧紧搂着庄简,在他耳边轻声道:“周维庄,你居然要逃?我偏偏不许。”
他抬御手伸五指,拉开庄简的衣袍,手移到他下身触摸着到了身体,慢慢坐上去偎依着他。他从未通过男事,脸上羞涩身子微微发抖,
脸上强笑道:“周维庄,你第一次竟还要我去主动侍侯你,你要好好记得。”
这话似威胁似羞涩,似恼怒似轻嗔,庄简魂飞魄散。
庄简感觉他伸出五指唯一接触,便是火热灼挺的,立时身躯不听使唤,一阵阵地燥热袭来,破除阻碍便欲图直抵入更湿热的深处,快感
一波波袭来。此乃身体本能他心不守舍不能自持,一下子翩然而入到九天云霄上去了。
他勉强睁开迷醉的双眼,看见刘育碧端正瑞丽的脸庞上一片酡红,表情羞涩放纵,黑发俯下,散在他的身上,脸上,随着他的动作杂乱
飞扬。
庄简心神振荡,眼前幻象纷呈,整个人仿佛飞升而去,融入浩瀚的天地中。
人生难得几回醉。
死俱死过了,这便是人间仙境吧。
雪夜窗外明月照苍穹,
室内春暖薰花倦而无力,
地上血泊横溢尸体横陈,床上春情荡漾勾人魂魄。
庄简紧拥着他,满身燥热。刘育碧反手抱住了他,
庄简终究心中胆怯:“这地方,人来人往可不好。”
刘育碧却道:“人来人往我却不管。”
庄简恐拂其意。他挽之帏解衣搂他。刘育碧体白如雪貌美如花,庄简双手触之面颊贴他的肌肤,冰冷温玉,嘴唇轻挨而兴后稍发。他俯
于其身分开其身,触手润滑,全身都颤了。刘育碧逞体而迎手足弛懈。黑发散来了泄与床榻之上。如锦如缎,唯一出动,华洌洌而下。
庄简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的是他受伤后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唯一运劲而他全身已汨汨血流。太子怜惜他,俯于榻上张口齿如编
贝咬着自个手指,紧蹙双目。
庄简自小便好此道,如今刘育碧在床是方藉以酬,又知了太子的真情,他心中这会子胆战心惊之心渐歇,垂涎怜惜之情疾生。只可惜天
不助他身乏力竭,他在惊栗和色胆之间来回挣扎了片刻,清浓之情还是占了上风。
太子并不悦南风之好,今为了周维庄此人故默然而听其所为。
庄简搂抱了他,心情百感交集。先以手指抚其后然后挺身而入。太子一惊忙反手推他,而其物已没龟棱。他痛肌肤仿若裂开,立时开口
便要呼出声音来。
庄简忙掩住他口唇诳他说:“隔壁有侍卫,听见了就会过来。”太子吃痛心中恼怒,反手就打了他一记耳光,急忙侧身让开。
庄简也不着恼,伸手复拥刘育碧在膝前。手臂紧抱着他,自己逞伎俩暗触在其后庭中。但觉全身热气蓬勃而发,恨不得立刻进到他的
身躯之内,狂勇肆其诛锄。眼见着佳丽人物蹙眉俯于榻上,他温玉满怀,触手生香。眼观太子以情谐娇羞之态,妙体缠绵,此般势构蜜
意绸缪,他心虽怯怯却是触手而软立刻行去。
他去外衣立狎之。汗水和着伤口血迹淋漓,却是整个心都扑到了眼前佳人的身上。太子初尝兴致不能节制任由其作为。庄简心急火燎更
欲快些,他用力稍分其身后,已见其身体奔突已急,就用力抱之。而他唯一挺身运劲,便能快而进之。
捣之初入果似难以形容,及更入之觉充满快愉。又入之穴无隙矣。上下四旁皆所蟠际。此身进入后更觉如入温暖脉脉包涵之地,益令爽
然。庄简汗水沾血沾背,全身都剧痛也竟然毫不知觉,一腔心热满在行进之途中。他口唇微喘,寒冷之夜口中白气略喷,汗水混着血珠
顺着躯体流淌,一颗颗地漂撒室内,满空而去。满屋一片奢情盎然春意。
太子貌美身盈他又个中老手,此刻如蜜蜂闻嗅蜜汁,蝴蝶扑进了花心,神魂颠倒骨髓具酥。欲涛之泻自如,物口能开能合,体不动而内
若掷梭真令人乐极,而含之蕊更令人百骸欲酥乐不能堪,动辄昏晕。
此时尽力抽送者百度,而汪洋如注。任由他纵横驰骋挥洒自如。庄简抬手抿黑发不言者久,心事徐徐,恍忽着的想道:“人生翻云覆雨
的这种美事本当无上极乐。自七岁时与他咸阳离宫相逢,十年后长安再距,这十多年时光俱都割舍不断,终成缘孽。今日得偿所愿与他
成就好事,那么我庄简即刻既使是折了阳寿就此死去也不枉活了一生一世。”
——这般旷世情缘真如同只应承受,更无机会推脱。
这番情爱也只应天上神仙眷顾,凡人哪得声闻。
庄简自小便有后庭之好,见猎心喜见其心悦。对这种事多亲多近心中向往,如今得阖其门而入,更是随了他的本愿。他久涎太子嫣然佳
丽,此时与刘育碧共历生死凶险后,心意相通。亲眼见他生死关头为自己跪地求生,知其情深似海。他的心结终为之略宽。此时欲情合
一,刘玉亦心动,主动捧其颈而求欢。
庄简心知本来我欲求他不得,今日反而欲求我?他心中感激更是情慕。
他一身或欲泄入穴中,心神俱醉更欲贪欢紧抱不舍。一腔子热血情意便直直倾泻下来,。庄简遂稍稍大泄,太子竟畅然饱餐。刘育碧初
次尝到此事,痛楚有之欢愉则不足。但是,周维庄乃是他放在心头多时的人了,因此也是刻意忍耐令他欢喜。这事做到后截,微痛便去
了庄简体贴之意倒是多了,所故也颇为受用。
两人伸足搂颈,耸身吐舌种种姿态两相熟睹,清浓心切恨不得锊开对方血肉浑然便钻进去化为一体。所恨的是庄简重伤后其人血气渐衰
,其阳虽劲而实柔,未排山倒海之力。倒是少了一半多的乐趣。
窗外明月照斜室,床帷漫动。
人影连成一线,枯枝斜映在人影上陈横摇颤。
不知是树影摇曳,还是人影翩然,或是烛光晃动。
庄简情热附压之势坚而热如火,爽身怡然。刘育碧黑发散落锦榻随他之势辗转,为他挟起使起复顿使坐,且起且顿。他身体随着而自摇
之,也自陶然爽然。这般动作令人心中空荡荡的心魂无所依据,飞出九天心荡魂摇。
两人情势连绵久久不能停息。不觉换了身形搂抱扑入榻上,自后插斜入又复起顿来回翩翩摇晃,其人其景曼妙醉然,起顿抑浮辗转扬错
,销魂之处不盖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