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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外面的天,黑的!我的男孩怎么样了?“我要打电话!”
“不可以,我不希望你打给别的男人。”突然他脸上没了笑容,“我说过我爱上你了,我为你打算忘记所有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再想别人?”他捏着我的下颌,“说,你也爱我!”
“我管你忘记什么,我他妈的讨厌你!”我没想到这句话的后果是一个耳光!
***
我就这么一直被绑了一夜,脸肿着,他就那么看着我,不再说一句话。可我看见了他的眼泪……那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悲哀出现在他脸上。
“VERNE,我不想打你,我想对你好!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一直以为我再不会爱上什么了,可我那天看到那个蓝色的星星,我知道我还可以爱的。已经五年了,我甚至已经忘了那个人的样子,我想就是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他了,他也不会认不出我,我们都变了,变的太多了!可我知道,那是我唯一一次的爱,那次之后我再没爱过,和所有的男人女人也好,都只是生理的需要。
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很多时光,我一直想在找回那些时光,不然我不会从新西兰回来的。可我知道我一个人找不回,和谁上床都找不会!因为那段时光里有爱,而我现在的生活只有欲望,没有爱!”
我看着他边流着泪边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说什么?爱?我没想到他也曾经这么深的爱过什么!
“你可以去找找以前的那个人!”我说。
“不,那天离开你的家,我突然明白了,我从离开他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爱他了。爱一个人的话怎么舍得离开他?我一直欺骗自己说‘我一直在思念他,所以没办法爱别人。’可其实,我他妈的都记不得他的样子了。我只是爱那段充满‘爱’的日子!就像现在和你在起!”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坐在地板上的他。爱我?他的话突然唤起了我所有的无法说清的情绪,我的心情乱的厉害,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而对于他的吻?我竟变得没力气拒绝……
世俗生活、孤独情绪
'阿普'
我窝在影楼的沙发里,听着那有点像死亡音乐的电影原声带,我问摄影师小南,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他喜欢听这种怪诞的东西。他告诉我叫‘troubleeveryday’,但港译叫《情色纠缠》。
我想了很久,可我却怎么也无法把中文和英文的名字联系到一块去,我怎么总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每天的生活已经够麻烦了,而且还是充满物欲的麻烦!虽然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可我现在感觉我在无力的生活,无力的面对所有的一切,就连曾经让我极度沉迷的性,我都感觉无力!
没有什么让你觉得你的生活有一点意义,他妈的什么意义都没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莫莫在的时候我会觉得这种生活挺有意思,还过的挺带劲的?生活没有改变,可一定有什么变了?
已经好几天了,我总是坐在她家对面的那个水吧看着她一个人走回来,我问自己我在看什么?如果我不是想和她发生关系,我在看什么?看一个同样孤独的人吗?难道我是对一个女人的生活发生了兴趣?还是仅仅是想看到她?
我真是越来越无法解释我自己了,我想和她呆在一起,也许也可以是紧紧的拥抱或依靠着,可我却害怕和她再有性的接触。再一次的性接触,一定会像一条鸿沟,会把我们隔的更远!我想控制我不在思考这些事情,我告诉自己这没意义,可,有时候,这种思绪就是他妈的不会听你的意见!
晚上六点的时候,我下定决心,我不要再这样,我要说清楚。我他妈的要找回我原来的生活,虽然那些生活世俗的厉害,可那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无力,我受不了这种感觉。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把它破坏!
'WELKIN'
下班后的时光真是孤独,单身的孤独我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如果你从没单身生活过,你永远不会明白,那有点像一个人被锁在一间空空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只钟表,你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自己在衰老,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可我没想到在家门的台阶上看见正在吸烟的他,我突然觉得他和我其实是一样的,我们身上都散发着孤独的气味。他站起来,一把抱住我,越来越紧,紧的我有点喘不上气。肋骨仅隔着衬衣紧紧的相贴,上不是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条肋骨造的吗?我现在就是在用身体感觉他是否比我多一条肋骨吗?
可他的拥抱让我觉得特别的悲哀,一点不幸福。就这么抱着,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我没推开他,也许即使拥抱是悲哀的,我仍渴望会得到一个男人的拥抱?
“是来找我的?”我问他。
“我想找我原来的生活。”他松开了手臂,看着我说。
“我能做什么呢?”我不明白他的话,更不明白他的眼神。因为这次那双眼睛没有传递任何欲望,这次完全是孤独和寂寞。
'阿普'
我坐在台阶上抽第三根烟的时候,我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我站起来,一把抱住她。我说不清当时是受生理还是大脑的支配?是欲望还是渴望?我就是想抱她!
我喜欢和她贴的这么紧,就是这么单纯的喜欢,身体的温度就只隔着衬衣。可我感觉怀里的她距离我像是特别的遥远,无论我再怎么用力,她依旧遥远。如果时间也像唱片一样可以倒带,我想倒回到我们在医院的那次相见,我不会让她显得这么寂寞那么无依无靠的走进输液室,我也不会和她上床,一次都不会。我想重新安排我们的相见,就是再次发生性关系,也不应该是上一次那样!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我倒不了带,这张唱片只播放一遍。
当她问我为什么来的时候,我竟回答不出,也许我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
'WELKIN'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说的站在那,让我感觉特别的难受。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可他却对我说“还可以再抱你吗?”
我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但我告诉他如果没吃饭,我可以做点什么?于是我打开冰箱,我告诉他如果不介意吃素冻水饺的话,10分钟后就可以吃。他没理我,靠在沙发上不在说话。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不该拒绝他,我不该拒绝一个同样寂寞的人?
无奈的等着水一点点烧开,我突然觉得现在什么都没意思,所有的东西都没意思!生活就像折磨,什么都好却也什么都不好。我把饺子倒进锅里,我讨厌这种冷冻食品,可每天的饭却总少不了它,就像我讨厌我现在的生活,可我还是活着!
无声无息地,他就这么从背后抱住我……
'阿普'
我讨厌她就这么不回答我的话?即使是拒绝,我也要得到直接的拒绝!
我意识到那本书上说的完全是正确的,男人从来不要征求女人关于亲吻或是拥抱的问题,问这种问题的男人最白痴。我没想到,我竟也变得这么蠢!
所以我这次什么都不会问,可如果她不喜欢呢?不喜欢?抱着她的同时,我关了煤气。
我开始用脸蹭着她的脖子,手滑到了她的胸前,她有点紧张的像在挣扎,我在犹豫,我也许不该这样,我只是说也许!可?你知道‘也许’这个词有很多的理解方式。
我可以感觉到下身的那个器官肿胀的难受,可我告诉自己,我不要做,我不想做!可如果身体有了冲动你知道控制它的感觉是多么的令人无奈!我喘着气看着她,停下所有的动作,那个器官仍肿胀的折磨着我,可我这次想用大脑支配我的性,而不是他妈的身体。
'WELKIN'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喘着气看着我,他眼里不再是欲望,是一种特别孤独的情绪!他只是再次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
“你怎么了?”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挺关心他的心情,我想过给他打个电话,或只是发送一个问候的信息,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也许,我是在思念他?
“我不知道……”他的语气显得很无奈。
“是突然没了感觉?”
“不,不是……”
然后他抓着我的肩问我“你认为我和你只能是性的关系吗?只能是这样?”他的语气严厉得像是责问我的错误,也像是个迷茫的孩子在提出问题。可我没有答案。
“我说过,我不想和你仅仅是性的关系,我说过。”他拉我在怀里。
“可,男人女人会有单纯的朋友关系吗?”我们这个姿势就像是对情侣依偎在一起讨论爱情的问题。情侣?想到这个词,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我知道!”他回答的很干脆“那我们可以做什么?”
“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坏坏的表情“充满物欲的世俗生活,如果是以前,我想现在躺在床上喘气的是我们两个,而不仅仅是我自己。”说完他向我笑笑。
“阿普……”
“什么?”
'阿普'
“阿普……”我想不到她主动吻了我,一个干干的吻。可我却感觉这个吻带给我的欲望比所有的那些搀杂着唾液、满含着欲望的吻要更强烈,更让人难以想象。
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我想我可能真的,真的,在对爱情这个东西认真了……
只不过都是等爱的人
'DANNY'
下班后,我站在街上等着POLLY,下午她打电话说她有一张西餐厅的优惠券快到期了!
7点,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身边走过了一对中学生模样的情侣,他们亲昵的牵着手,女生靠在男生的肩上,那个小男生在哼唱着那首我也很喜欢的‘十年’。
我摇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想像着十年之后他们的样子?也许会比我现在的样子好很多?现在学生之间表达爱情的方式,也许是我在他们这个年龄从没想过的?他们从不害怕失去什么,他们的爱是那么坦白、直接!
“那个还没成年吧?”POLLY拍着我的肩,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告诉她,我饿了,我们快去消费她那张优惠券吧!我没说谎,我真是饿了,单身的生活总是让你饥一顿饱一顿。她好象没被那个已婚男人的事情影响什么情绪,看来她是在变得坚强?是呀,女人的坚强全是被男人磨练出来的。
“那个男人没在怎么样吧?”我问她。
她告诉我别再提他妈的那个混蛋!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用他妈的骂一个男人,我差点没被牛肉噎到。她说本来她有可能升职的,可这下全完了……哎,男人!
“我现在就只好等了,等上天给我段爱情或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她幽怨的说着。
等爱吗?
***
那天是杂志社5周年年庆,结束后,那个新来的美术编辑又请我去喝了一杯。于是,我和他一起坐在酒吧里,他22岁,我29岁,7年的差距让我特别的不自在!我告诉过他,我在酒吧里看见过他和个女孩接吻,时间长的惊人。他笑了,说“那只不过是无聊的性游戏的前奏罢了!”
游戏吗?我觉得我真的老了。
然后他灌了一杯啤酒准确的剖析了我“有两种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