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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见了一位老朋友,“你把他托付给我,我却给他弄出了个神经病,你千万别怪我……”
以前她纠结过,在这一场感情的角逐中,她会不会成为炮灰的那一个?余小飞也曾经告诉过她,感情里最大的赢家永远是最先抽身的那个,因为男人会记住她转身时豁达的笑容,然后凝成心头的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所以如果你忍受不了他心里一直存有另一个女人的位置,那就趁早离手。
可是现在在余小双看来,这些都不重要。相爱的唯一目的是在一起,否则就是耍流氓。如果与相爱的人不能相守一生,纵然豁达地转了身,纵然赢了他一时的痴心缭绕,又能如何?感情又不是电波和能量,哪里能永不消逝?
唉,谭真真的这枚戒指,再过不久就彻底无迹可寻了。
想到这里,余小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愣了半晌,这才想起,戒指在她流产那天就摘下来了,但林逍南没拿走,她一气之下貌似把戒指扔掉了……
好吧,谭真真好歹有个戒指,她现在连戒指都没有……完蛋了,现在怎么办!
余小双头疼了,因为前段时间她身体不好,林逍南也没有问她戒指的事,万一以后他问起,她老实坦白的话,他必然又要心情低落。他心情低落就罢了,糟心的是他最近特别婆妈,指不定要为了这事磨叽她多久,哎呦。
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余小双刚转身,就瞄到了远处陈忠刚墓碑前的一抹紫色。她微怔,然后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花,紫色的风车菊,不过墓碑前只有寥寥一朵,看起来有些萧瑟,而花瓣上还有几滴露水,显然这两天内有人来看过他。
余小双记得,林逍南带她来看望陈忠刚的时候,他也带了一大束紫色的风车菊。看来陈爸爸是真的喜欢这种花,那么她和陈爸爸倒算是有缘分。
那这一朵是谁送的?不可能是林逍南,且不说林逍南最近没有什么时间来墓园,就算他有时间也必然会带一束而不是一朵。这样精致的包装和品位,看起来像出自女人的手笔。
恰时,遥遥走过来一个墓园的看管阿姨,看管阿姨手里拿着一个白瓷胖壶,看到余小双后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她发现余小双似乎不像来祭拜的,便走过去将陈忠刚墓前的几个酒杯里的酒倒了,然后再斟满。
见看管阿姨利索地做完,转身要走,余小双脑子一热,连忙喊住她,“阿姨,冒昧问一句,您是陈先生的朋友吗?”
看管阿姨摇头,“不是啊。”
“那您这是……”
“哦,有位小姐每个月给我一千块,让我每天都给这位先生的斟酒喝,说是这位先生生前很喜欢喝酒,睡前不喝两口都睡不着,怕到了下面没酒喝过得不开心。我也弄不了什么好酒,只弄了些普通的二锅头。”
余小双很震惊,“什么样的小姐,您能给我形容一下吗?”
管理阿姨警惕地皱眉。
余小双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于是立马解释:“我是这位先生的儿媳,因为出了意外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所以一直没什么机会来看我公公,所以您可能觉得我陌生。”说完塞了张一百块到管理阿姨手中。
管理阿姨想了想,似乎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道:“那位小姐长得很高挑,一米七几这样,身材很好,模样没看清过,因为她戴着大墨镜,不过应该很漂亮。”
“那位小姐有说她是我公公的什么人吗?”
“没有。”说完,管理阿姨便走了。
余小双皱眉想了想,突然觉得脑袋不好使了,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她走回林奶奶的墓碑前时,林爷爷还在睡,一动不动的,看起来非常安详。一阵风刮过,撩起了林爷爷身上的披肩,她弯下腰去给他重新盖好,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脸颊时,被那种冰冷僵硬的感觉吓得缩了身子。
她瞪着眼,神经似乎忽地断了线,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小心翼翼地探手到林爷爷的鼻子前,那一瞬间,一股窒息的感觉几乎从头灌到脚。
没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再抽我就顺着网线爬到管三的面前拽他胡子…………
☆、第85章 江湖再见
林老爷子的死讯公开后;全国人民都在各大媒体上表示了哀悼,到处都写满了祝开国元老一路走好的悼词。丧礼举办得低调,却依旧有不少林家的旧友前来祭奠;花圈送了一打又一打,层层叠叠地堵在大门口,白黄成簇。媒体进不得奠堂;只能候着丧礼结束拍上一两张照然后抢首发版面。
余小双看着来人流水般僵硬地对着棺里的林爷爷鞠躬敬礼,听着奠堂里播的悼念乐曲;眼泪恍如突然干涸了。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林逍南;他依旧面无表情,眼底似乎也不曾因此起过波澜。
余小双对他们之间的恩怨非常清楚;所以虽然她不能完全理解他现在这种冷漠的反应;但也没有资格在这方面多言什么。
因为身体不便,余小双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去参加林爷爷的下葬仪式。据说林爷爷早就为自己选好的下葬的地点,就在林奶奶旁边,一想到两块一模一样却一新一旧的大理石碑并肩而立的场景,余小双便觉得心里莫名发堵。
林奶奶在女儿自尽后就重病不起了,很快便不久于人世,所以爷爷算是独身一人在世上过了二十载。虽然儿孙绕膝合家欢乐,但这种权阀世家素来感情淡薄,要论真情,也许还抵不过早些年抗战革命建立起来的友情。所以,林爷爷这些年,大概很孤独吧。如今终于与奶奶团聚,也自然是高兴的,至少在他倚在奶奶墓碑旁熟睡的表情非常满足。
她乖乖在家里呆了一天,保姆知道她心情低落也没怎么打搅她。到了晚上八点后,保姆拎包要走,才叹着气安慰她:“太太,我走了,您节哀顺变。”
余小双干笑了下,“嗯,谢谢,路上小心。”
“啊,对了,”保姆转过头,支支吾吾道,“太太,我女儿听说我在给你做保姆,想让我要一下您的签名,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提,不过今天是她生日,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余小双一愣,指了指自己,“……要、要我的吗?”
“她也想要林先生的,但是……我感觉林先生应该挺反感这种的,还是您比较好说话,所以……”
“签名还是算了吧,我不是什么偶像,签名也不好看,送出去挺丢人的,不过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我可以送她个小礼物。”余小双在屋子里寻了一圈,把前些时候林逍南给她买的一个新的龙猫娃娃拿出来,递到保姆手里,“你看这个可以吗?我现在不抱着娃娃也能睡着,所以用不上了,这个娃娃是全新的。”
保姆吓了一大跳,这是林先生亲自去买回来的,就算太太能轻易送出手,她也不敢随便收啊!“这个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收呢!算了吧算了吧,或者……您随便送个小本本或者笔就成,她也才刚上初中,对小玩意都喜欢的。”
余小双硬推到她怀里,“拿去吧,先生不会怪你的,我会跟他说的。”
保姆推脱不过,索性收下了,连连说了好几个谢谢才走,但是一开门就恰巧撞上了刚回来的林逍南。
他淡淡地瞄了一眼保姆怀里的龙猫娃娃,却没说什么,只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慢走。
保姆出门后抚着胸口呼气,她本以为他会发一顿脾气,完全没料到他居然是这个反应,看来是被今天的下葬仪式累坏了。
余小双拄着拐杖站在客厅里,见到林逍南也怔了片刻。考虑到把他送的东西转送给别人可能会引起他的误会,所以她是打算事后好好解释的,不想被当场撞上,所以不免有些心虚。
她缓缓地走过去,“你回来了,累吗?”
林逍南不语,坐在玄关的长椅上,换完鞋后便一直埋着头。黑色的发丝以及西服上都沾染了不少灰烬,斑斑点点。
余小双帮他拍了拍,可是灰烬就像黏在衣服上一样,越拍越脏,好吧,不折腾了,她放弃。“去洗澡吧,我帮你拿衣服。”她刚要转身,就被林逍南抓住了手。
“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余小双还没吱声,就觉得腕上一紧,下一秒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中。他的胸口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体温渐渐相互交融,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她察觉得出他情绪很糟糕,但不确定是不是完全跟林爷爷有关,所以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其实只需要一个拥抱,什么安慰都不需要,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完全感同身受,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她低头去看他围在她腰间的手,上面有轻微被烫伤的痕迹。她摸了摸,很心疼,于是转过身去紧紧拥住他,
过了半晌,林逍南放开她,面上除却疲惫,还有些隐隐的寂然,“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余小双看着身上蹭出来的灰,笑道:“是啊,我还得重换一件,罚你亲手帮我洗吧。”
他干巴巴地笑了笑,转身进了浴室。
她帮他拿了内裤和浴袍,刚走到浴室,就看见他只裸着上身,手里拎着西装外衣和衬衫,手里拿着什么,目不转睛地在看,就连她走近他都没发觉。
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东西后,余小双的眼泪唰地就掉了出来。
那是林爷爷的平安袋,下角绣有林爷爷的名字,名字下面是一个清丽的“姚”字。余小双猜,那大概是妈妈送给林爷爷的礼物。针线的颜色褪得严重,束口也有脱线的痕迹,这个平安袋的年头应该比她都大。
林逍南听到背后有抽噎的声音,便知道她进来了,他把平安袋递给她,“这个,给你保管。”
从浴室出来后,余小双就有些恍惚,拿着那个平安袋在床上不知坐了多久。她本以为,他对林爷爷那般厌恶,也许是不会为林爷爷难过的,但现在看来,至少他心里不似表面上那么冷漠。
余小双拿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擤完鼻涕后,振作起来,找了个盒子把平安袋收好后,开始找干净的衣服来换。结果她刚脱了上衣,林逍南就卷着下半身的浴袍进来了。
她条件反射地拿衣服去挡,表情僵硬了几秒才缓和下来。尽管她知道夫妻之间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她身上的疤太难看了,目前为止,她还不敢在这样光线清晰的地方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生怕,他会露出一丝丝嫌恶的神情……她受不了。
林逍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边擦干头发边走到她跟前,坐下后,他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急了,“我还没换好衣服,你等等。”
“怕我看?”
“不是……”
“不然呢?”
余小双虽然长胖了些,但锁骨上窝还是凹陷得厉害,如今缩成一团,更是显得弱不禁风。“别看了,会被吓到的。”
“嗯,谢谢你的提醒。”他深邃的眸子透过湿漉漉的发看着她,坚定而清明,“我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可以看了么?”
见他有些强硬,她瘪嘴抱怨:“你怎么这样啊,我都没要求你给我看裸。体,你干嘛要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