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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作者:惜铅华
一场车祸后,余小双又忘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她的丈夫,于是生活中常常出现这样的画面:
余小双:那个新上任的外交部长好年轻,长得好好看。【林部长默】
余小飞:那是你丈夫= =
余小双:那个外交部长助理好年轻,长得好好看。【林部长忍】
何宴知:QAQ夫人,你这样说,我会丢掉工作的!
余小双:那个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好年轻,长得好好看。【林部长怒】
众:邦交破裂的节奏……
余小双不知道,每当她睡着,林逍南都会紧紧抱着她,说——
小太阳,快好起来,快跟我证明,这个世界还有奇迹。
作者念经:
① 故事没有那么欢脱,反而非常苦逼。
② 此文纯属杜撰,没有任何根据勿考据,涉及的任何政治立场皆是作者瞎编乱造。
③ 女主失忆前有较长的情节铺垫,若是不喜的话,作者也木有办法昂QAQ
④ 咳咳,最后,打滚求包养!!》《
内容标签:高干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小双,林逍南 ┃ 配角:余小飞,张希来,何宴知 ┃ 其它:惜铅华,没什么节操可言,HE
☆、车祸
车祸发生后,余小双沉沉地躺在地上,周围弥漫着车釉染料燃烧的刺鼻气味,猩红的血和缭绕的烟。火光聚了又散,恍如一帧帧模糊的像,将某些藏在心底的过往硬生生地扯了出来,顿时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画面的尽头,凝成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漠然地张口,话语清晰而有力,像针尖一般从她心里穿过。
他说——
余小双,这样活着你不累吗?手印摁下去,我们就再无瓜葛,这样对你我都好。
这双削薄的唇,曾经在她耳畔说过情话,曾经因担忧她的安危而怒声斥骂,曾经吻着她的赤/裸的身体。如今,却成了最冰冷的利器,将所有的缠绵缱绻,生生割裂。
果然啊,都说男人唇薄情亦薄……不不,不对,他只是对自己薄情而已,对那个叫谭真真的女人而言,他依旧是情深意重的好男人。
她想抬起左手,可肩关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歪过头一看,才发现整个左臂被压在了碎裂的车椅下。
她闭着眼,笑起来。
只是想最后看一眼,那个套在无名指上的东西,都那么难么……看来,他们真是有缘无分的,天都注定了的,余小双,你怀里抱着的那些希冀,早该放开了……
意识浑噩间,她隐隐听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中,那个声音宛如穿云破雾,径直来到了她耳边。
她看向车窗外,强烈的光线里,一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从身体到面容,从眉宇到下颌,寸寸浮现,拨云见日。
是林逍南,他满头大汗跪着,似乎想把变形的车门拽开。素来一丝不苟正装加身的他,如今看起来,竟有些难得的凌乱急切。
他喊着,语无伦次。
“你保持清醒,千万别睡着!救护车马上就来,你跟我说说话,告诉我哪里疼?余小双你听到没有!?”
余小双的心情不是很差,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更奇怪的是,她本以为会再也不想看见他了,会恨他厌恶他,没想到此刻会这般平静。
她想着,应该说点什么,但想了半天,只沙哑地道了句:“逍南,你领带歪了……”她只是想像平素一样,简简单单,无关紧要地说一句话,又不让彼此太沉重而已,没想到她这一开口,竟让林逍南的眼睛倏地红了。
他更奋力地扯车门,不顾周围人的拉扯,像疯了一样。
“林司长,夫人被卡住了,得把车搬起来,否则拉不出来的。”
“油箱好像漏了,太危险了,先离开!”
“起火了!妈的!警车和救护车到哪儿了?”
……
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余小双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分辨一些,她想了想,跟着劝:“你快走吧,太危险了。”
林逍南吼道:“闭嘴!”话音刚落,蓄了好半晌的眼泪便落了。
余小双不是爱哭的人,这一瞬间,眼泪竟亦忍不住了。她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怎么能闭嘴呢?不然……以后还哪有机会?胸腔里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话到了嘴边,全变成了细碎的呢喃。
“这样也挺好的……你可以……和谭真真……我感觉得出,她是真的爱你的……这样也好……好……”
这样,她便可以放心,把这个男人,她一直小心翼翼爱着的男人,交托出去了。
虽然,她很舍不得。
林逍南算服了她了,“我让你跟我说说话,你怎么尽说些我不爱听的?”
余小双又笑了,“对不起……”她闭上眼,“我真的困了……”
好困,好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进入了梦乡,当然,她更相信是回光返照。很久以前的那些回忆,甚至是恨细微的部分,忽然跳进了她的脑海里,一清二楚起来。
最清楚的,是她与林逍南的初见。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是个大四的学生,坐火车返乡;他二十六,本着体验民生的想法难得坐了趟火车,到A市见心爱的女友,女友名叫谭真真。
虽不是花一般的年纪,也没有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但世界上总有些东西,能够一眼便知今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大吉,顺便祝看文的亲新年快乐^ ^
就是这种蛋疼风了,希望大家喜欢哈
☆、初见
20XX年正月初,下午三点十分,T1173火车——
彼时正是寒冬,北方的雪却都化得七七八八了,让人不住地叹息,这个素来尖锐的季节,在这一年里竟难得地温和了一把。
刚睡醒的余小双抻直了身体,拉开帘,将上了雾的窗随手抹了几下,阳光顺着缝隙漏进来,暖洋洋的。被长远的车程磨得焦躁的心情,瞬间开怀了许多。
这车窗外雪景独好,车厢内……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瞥左前方。
车厢内更是别有风光啊……
坐在余小双左前方的,是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安静且精致,如果忽略他翻动纸张的动作,几乎就是个漂亮的假人了。
说起来,这个男人,从上车后,就像个行走的大吸铁石,牢牢地勾住了所有在场的雌性动物的注意力,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大家默默关注着。余小双忍不住想,如果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是肥料,只要往他身上埋一个种子,一定能猛地长出一颗参天大树。
余小双认不得名牌,但听身后两个懂行的姑娘的研讨内容,这男人身上所有的装备中,最便宜的,是他左手上的那串汉白玉佛珠。对于这一点,余小双不是很认同,因为眼尖的她发现,他曾拿出过一枚戒指,戴了不到十分钟,便摘掉了。那枚戒指余小双很眼熟,因为她曾在一家精品小店里见过,市价大概也就十几块,所以最便宜的非它莫属。
从价格上而言,它非常普通,但从意义上而言,它就非常值得一提,因为它的真身是情侣对戒。
所以说,这个男人,八成是有主的。
想起他抚摸戒指时,那种溢于言表的温情脉脉,余小双叹了口气,转头重新看向窗外,捂了捂自己的口罩。
恋爱,是什么感觉呢……
就在下一秒,漂亮男人的视线从书上一转,落在了余小双身上,仅片刻,便收回了。
过了好几个大站,人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入了夜,原本吵闹的车厢变得静谧,偶尔还有些呼噜声和孩子的哭闹声。余小双睡得不深,总是半小时醒一次,十分痛苦,索性不睡了,起来走走,顺便给小腿消消肿。她一站起来,便看见了走道里有个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男人,她顿时生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小偷?
果然,那男人走了好几个来回,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农民工身上,似乎在找机会下手。
那农民工躺在椅子上,睡得很熟,手捂在右边的大衣口袋里,整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余小双头疼了,该怎么办,难道装作若无其事?这种小偷基本都是团伙作案,如果插手的话,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她想了想,抓起身侧的外套,快步越过那个小偷,来到农民工跟前,迅疾地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因为动作大,农民工猛地转醒,看见她的瞬间还吓了一跳。
余小双赶紧说:“叔叔,您还记得我吗?”
农民工一愣,“啥?”
“我是您女儿的高中同学,毕业那年我去过您家的,不过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您不记得也很正常。”
农民工察觉出了不对劲,对余小双的警惕性也很高,始终挂着怀疑的表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女儿……”
余小双连忙打断,“叔叔,这个车厢太靠后了,暖气不够,你穿得那么少一定会冷。”说完还用力掖了掖衣角,然后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小偷。那小偷居然明目张胆地坐在了不远处,还时不时地瞅他们一眼。
她不能现在告诉他他被小偷盯上了,又不太放心他继续留在这里,干脆提议:“叔叔,我们到五号车厢去吧,那边暖和,人还少,我们可以聊聊,我好多年不回家了,还不知道家里边情况怎么样了。”
余小双说得有模有样,倒一时把农民工唬住了。
“你是她同学啊……”他兀自念叨了句,看了半天,觉得眼前这小姑娘不像坏人,但还是谨慎些好吧。他道:“不用了吧,我行李太多了,搬来搬去也麻烦。”
余小双紧张得眼皮都开始跳了,正愁该怎么办时,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了。
“需要帮忙吗?”
余小双回过头,然后怔住。
竟然是那个行走的大吸铁石!
她一直认为,这种长相的人与自己之间素来都隔着一道玻璃墙壁,自己所在的世界叫凡尘,他们所在的世界叫橱窗,二者几乎云泥之别。而交集来得猝不及防,她的脑筋立马打了个死结,寰转不过来了。
吸铁石看着她卖了一会儿呆,微微挑了眉角,道:“醒醒,余小双。”
余小双瞪圆了眼,完全不可置信,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正发着愣,就见他利索地把农民工的行李包往怀里一抱,那包蹭了一地的灰,他也没有半分嫌弃的样子。
农民工想拦下来,他便道:“叔叔,我女朋友正生我气,你就给我点表现的机会吧。”说完还淡淡地瞥了余小双一眼。
还未待余小双有所反应,那农民工已然先笑开了怀,还兴冲冲地跟吸铁石搬行李离开了。
余小双完全处于状况外,她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们走远,直到吸铁石回头喊了一句“跟上”,她才快步跟上。过了两截车厢他们才停下脚步,余小双刚凑过去,农民工便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满脸的感激涕零。
“谢谢你啊!丫头,如果不是你帮忙,我的血汗钱可能都没了。”
余小双瞅了吸铁石一眼,大概是他把情况跟农民工说了吧。她木讷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客气了。”
“唉,现在像你和你男朋友这样好心肠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们日后一定会有好报。”
余小双无奈,赶紧解释:“叔叔,我和他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