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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纳胍鳌�
或许是从院少容脸上难耐的表情和他不断在地上蠕动的身体上发现了什么,那人淡淡开口道:“难受吧?!没有我的解药,你可是连离开我的面前都做不到,还如何为天下而奔走?快点起来把工夫做好!”随手丢下一颗褐黄色的药丸,又道,“你这种资质,还指望我留你一辈子?我最讨厌别人欠我的情,我救了你,这么大的人情,‘少侠’该不会否认吧?不要说什么来日再报的蠢话,你这身伤的下来,出去后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来日,还是实在的东西更适合我。你就留在这里帮我打杂吧,干个三五年,我厌烦了,也就放你了!”说完,连反驳的余地都没给,转身离去。
可怜我们的院少容,就在这种非自愿的情况下,成为了自己恩人的仆人。
“该死的!”院少容口里小声嘀咕着,把刚砍好的枯枝用成条的兽皮捆在一起,甩上肩扛好,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良好的修养,在这个荒芜人烟的地域,被自己或被那人给渐渐消磨掉了。
那人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再说什么话了,对着他,只有皱眉,点头,转转脖子等带命令性的动作表情,十足就是一个——一个对下人下命令的主人!
该死的!在心里再次咒骂了一句,院少容狠命地甩了甩头,把脑中刚才浮现的不切实的想法抛开。居然这么容易地融入现在这个角色,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天生的奴隶命。
走到这个地方唯一的一间小屋里,院少容把肩上的柴草放了下来,在一个角落里堆砌好,才终于放松地伸了伸腰。这个小屋是厨房,也是院少容暂时的卧室。那个人住在离这里有一定距离的山崖那边,那里似乎有个山洞,据说,上回院少容就是倒在他门前的水潭里,如此才恰好救了院少容一命。
在一堆充当床的禾草堆上躺了下来,院少容此时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已经一个多月,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外面的消息是如此难以接触,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翻了天,那些人的阴谋是否已经得逞了。
刚到这里时的院少容是激愤的,他难以平静下来,总是想着这样或那样的办法来试图离开这里,可是过不了多久,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瘙痒就会如影随行般地上来,没有办法使它过去,总得等到那人发现他不见了,慢悠悠地过来寻他,才得以停止,那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在生死道上转了几转了,比死还难受的煎熬。如此几次,那人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找来的时间越来越长,院少容痛苦的时间越来越久,使他恢复后,手脚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顺利控制。
没有办法,院少容想到了窃取解药。解药放在哪里呢?院少容不知道,所以他要找,到那个人住的山洞去找。可找的过程是心酸的,没有,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就连当睡床用的稻草也没有一根。摸摸四周的洞壁,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密室。疑惑间,猛然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院少容立刻躲到一石块后,妄图看一看那人的行动,看这山洞里头是否还暗藏玄机。可惜,他失望了,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人进来后只是背靠在一有点内凹的洞壁前,就地打坐起来。一天过去,他居然除了打坐什么都没做,果真是妖怪。
看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可院少容却等不到,他身上的毒发作了。于是,偷药计划宣告失败,院少容也只好无奈认命,在这里待了下去。
“在想什么,怎样跑,还是如何在我那偷到解药?”那人特有的嗓音在小屋里响了起来。
院少容爱理不理地道:“哼,不用你管!老怪物,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你来干嘛?”
“老怪物?”那人奇怪地没有回嘴,院少容疑惑地睁眼转头,正好看见他似乎在沉吟什么,眉头皱得紧紧地。
“喂!”院少容试探地喊了一声,那人抬眼瞟了他一下,“收拾收拾,等一会我们就离开这里。”说完,不容反驳地准备转身离开。
可恶,又在这招!院少容立刻从地上蹦起来,抢身拦在他面前,“我现在住得好好的,有吃有住,不大想离开了。如果你要我走,最好请准备一个比较充分的理由。”
那人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径自在院少容肩上点了点,院少容的手立刻就软下来了,让出了空挡。好家伙,居然深藏不露?!那人从他身边走过时,淡淡地道:“如果你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我倒也不反对。对了,你以前好象说什么有什么阴谋对吧?!唉,人老了,记不到东西了。”
咬牙,这妖怪是故意地!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院少容惟有退回屋内,把一些干粮什么的收拾了一下,包成一个小小的包袱斜挂在背后。
东西不多,也用不着特意收拾,院少容很快地跨出小屋,走到那道藏在树阴下的身影后。那人也不回头,只是向前迈开脚步。
于是,一老一少终于离开了这个院少容口中的鬼地方,向那个阴谋迈进了一步。
36(中)
数天过去,在树林中摸行的人们,依然尚未能走出树木的包围圈。
狭路相逢,勇者胜。院少容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正确,但是面对著不知名的黑衣人一波又一波的袭击,院少容觉得很是无奈。剑尚未出鞘,黑衣人便像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了。面对这种无法展现自己武艺一雪前耻的局面,院少容真的觉得很无奈。
“我说──”院少容在休息的间隙里,有点言辞闪烁地道。“说!”那人倒也干脆,但仍目不斜视地专注於火堆上肥美的兔子。
“我现在还算是你的仆人吗?”院少容认真地问道。瞟了眼院少容急切的脸,那人无所谓地道:“是,当然是了。”“可这一路上,我怎麽没有一点当仆人的感觉呢?”
也难怪院少容有此一问,从走出怪物的巢穴,到在路上遇到第一波蒙面人起,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眼前这个老怪物负责的。小到带路烧烤,大到打斗撕杀,院少容都没办法从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许,旁观者或货物是他现在唯一的位置吧。
“恩?”那人停下手中尚在翻转中的兔子,很是认真地上下扫视院少容一番,沈吟了一下,“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四肢无力,手脚松软,你说,你现在除了拿把剑挪到一旁助威呐喊外,还能做些什麽?!”那人说完,便又把精力放到眼前已变得金黄的兔子上去了。
“该死的!”院少容无声地咒骂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在说的是自己还是什麽人。
那人说的确是事实。随著时间的推移,院少容觉得自己的行动似乎慢了起来,而且,更有好几次在走得好好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被树根绊倒在地上。那人虽然没有表示什麽,可是,院少容知道,自己的手脚渐渐开始有点脱力了。有点担心,却又不想在那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弱了自己的气势。想一想,便知道,这种奇怪的反应是来源於那个莫名其妙的毒,解药每天不断,但药效似乎已慢慢消失,虽然不再浑身瘙痒,但四肢已不听使唤。
“吃。”半只烤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院少容的沈思。“呃,好。”伸手接过,但手却不自主地一抖,下一刻,手却又死死紧握,手背的青色脉络赫然可见。
那人看著院少容笨拙的吃相,眉头又皱起来了。“吃过後,我们明天就回去吧!”闻言,院少容不解地抬起头来,那人淡淡地道,“水潭那边有我布下的阵法,回去後,那些苍蝇就不能再来骚扰你了。”
迷惑的神情刹时间一扫而空,院少容嚷嚷道:“我不回去!如果你是害怕了,那麽,就让我一个人走!我已经知道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这毒,应该不是他下的。从他常常紧皱的眉头看来,自己的这种笨拙的行动,实在是非他所愿。
“即使是去送死?”那人说话的语气就象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样这麽淡然。院少容咬了咬牙,“在所不惜。”
“愚忠!你是什麽人?天下难道会凭你那几句话就能有所改变麽?先不谈你是否能有命活著出去,你这蠢脑袋就不能想到,在这一个多月,外面的世界或许早就翻天覆地了,在你眼中重若性命的托付,可能已经被人提早进行了。你这出去,根本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那又怎样?至少,我曾经努力过,我的所作所为能令自己安心,不会像你这老怪物一样,背著自己的良心躲到深山里孤独终老!”
“你!”从不动气的那人,脸色终於有变化了,刀般的目光使院少容几乎不能直视。院少容强硬地抬著,目不斜视地迎向那人,“可能你没有发觉,你看东西的时候,眼神是那麽的空洞,而看人的时候,却是那样的冷,无论是我或是那些黑衣人。凭你的武功,即使是在深山野岭,你也能活得很好,可是你却不,後来,我终於知道,你是在惩罚自己。老怪物,我看你应该是哪个高手前辈做了什麽恶事,才避世到这里,然後又──”
“出来!”那人突然向左首喝道,一颗石子更是配著呼啸之声,向那射去。
石头虽不锋利,但在那人内力的加持下,依然放出狂暴的破风之声,向藏在阴影中的敌人而去。
……
飞逝而去的石头,无声地没入树丛,就像从没出现过似的,然而,那人和院少容的神情却开始严肃起来。无用的炮灰不再送来了,这回,是个什么角色呢?
要有多深厚的内力才能把这几可穿石的石子无声地挡下来,院少容可能不清楚,但从包围在那人身边的那种特殊的氛围中,还是可以一窥究竟——来人很强!
特殊的气氛始终环绕在他身边一米之内,似乎形成了某种特殊的阵势,牢不可犯。
两个人慢慢站了出来,一个青衫少年一人身着玄衣并黑布蒙面。“可敬可敬,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象前辈这般的高人,小子方才实在是逾越了。”其中的少年道,虽然貌似恭敬,但其中的毫不在意,却是表露的明明白白。
“谁?”“院少杰?!”那人的眉头微微一皱,院少容却惊讶得合不上嘴。来人,正是院少容的二师弟,院少杰。
“二师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已经——?其他人呢?”院少容颤抖着站起来,急急地问道。
虽然感觉院少容的问话有点蠢,但那人也自觉此刻是别人私下的事,也就没有出声制止。更何况,那个蒙面人自现身后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与那唯一未被面巾蒙上的利眼,竟也令自己心里皱了皱眉,实力,倒也不容小窥。
“为什么?院少容,难道你认为我就是该死的命么?既然你还没死,我院少杰就不会从这个世上消失!”院少杰面带狰狞地道。
“二师弟,你——”“闭嘴!你这引来灭门之祸的叛徒,我没有你这个师兄!从你离开师门那刻起,你已被剥去芫花派的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院少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师傅……”“啊,忘了说!那个老鬼的掌门之位现在已由我来担任!”院少杰不怀好意地看着院少容道。
“院少杰!即使你做了掌门,也不能对恩师如此无礼!”院少容生气了,颤巍巍地向前踏出一步。
一直注视着的院少杰,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地光,“经长老讨论,本门之所以会遭此横祸,实乃上代掌门和你之过,因此,一致同意剥夺院重的掌门身份,尸首不得入后山墓园;立即废除院少容掌门大弟子身份和权利,并带回门内再作决定。”
“我不信!少杰,虽然我知道你因为师妹与我订婚之事而对我心生不满,但——这番话,你真的——太过分了!”院少容不可置信地道。愚智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