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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察,我只留心於雅翩刚才那看似无意的话。“重视?何出此言?”进宫两个月,也只有今天和众人一起,才能看见这个我理应称为爹的人。
“然弟你是久未回宫,所以不知道。朝廷上下,後宫内外,有谁不知道父王是出了名的强势冷酷,做事甚是决断,而平日却又沈默寡言,每出一言必是命令,为赐座这点小事而征询旁人的意见,还是愚兄历年所见的第一遭。”雅翩压低声音道,眼眸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似乎想从我的表情看出些什麽。
“怕是王兄你多心了,雅然只是一介闲人,又有何重视之说。”不置可否地回了句,我别开头,重又专注於眼前的美食。美中不足的是,宫廷菜肴美归美,却总是欠缺一点火候。──菜太熟,造型就不易出来,色就不豔,太生,却又带著涩味,不好入口。曾听某宫内大厨道。就因为如此,宫内的菜才会这样的表里不一,令人不好回味,其实,不单菜是如此,宫中的人,更是如此。
雅翩於此再没多说些什麽,笑笑地别开了脸,举杯独饮,自顾自谈起话来。歌舞表演开始上来了,在座众人再又沈浸在宴会欢乐的气氛中。这夜的王宫正殿,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在座各人无不略显醉意,围坐在皇帝身边的妃宾宫人,更是娇态毕露,美不胜收。
雅翩来意虽不明,但交谈中,其见识之广学识之博文采之好,实在不得不令我深感佩服。
“那边带白色方巾的就是朝中的芩上书,学识不错,只是有点贪杯……那个是……”这般下来,靠著雅翩的解说,我对朝中的人事倒是恶补了不少。
当宴会快进入最高潮的时候,门外传昭的宦人却突然喊了起来,“大金国太子到──”
忽闻此言,宾客无不哗然,酒醉刹时清醒了几分,争著探头向大门方向瞧,无一不想一睹金国太子的风采。
我也不禁怔了怔。大金国?那不就是常年派兵侵占我朝国土的敌国吗?怎麽了我这两个月不闻外事,两国倒是亲近起来?
或许是我想的事太明白地写到脸上了,雅翩转过脸来解释道:“这两个月,我军在边境打了个败仗,虽说如此,可他们也讨不了好,死伤无数,更失去了最重要的先锋大将军寒峭。两国君主协议停战,互派使者到访,这个金国太子是来娶妃的。”
娶妃?“你是说……”我狐疑地看著雅翩,雅翩只是神秘一笑,附到我耳边悄悄道:“这消息还没向外界发布,不过父王已默许嫁一位公主到金国,而金国也已准备好一位公主嫁到这来,充当两国友好的象征。”
友好的象征?!怕只是一个被遗弃的人质罢了,一场政治婚姻。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记得,我朝好像只有一位公主而已,她……”
“不错,那正是家姐。为了王朝的兴旺和百姓的幸福,一点牺牲,也是必要的,这是身为帝王家的人必尽的任务……” 雅翩笑笑道,眼睛却是异常精亮地看著我,“只是,一切的决定权均在金国太子手上,他挑的人,才是最终人选。”富含深意地眼神,令我有点尴尬地转开脸。
他挑的人?身份地位样貌才华,除了一国公主,我实在想不出什麽好的人选。不过,算了,这与我又有何关系,王室的兴旺,也轮不到由我来操心。
抬起头,却意外地与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对上了。灼热的视线,带著刺裸裸的占有欲,像一头盯准猎物的猛兽,令我浑身不禁打了个抖,连忙厌恶地别开头。
“金国太子──”站在高台一边的李公公轻声呼道。
闻言,那男子才把眼光放到这个地方最高权利者的身上,“大金国容绍云在此拜见。”男子微微低头俯身,神态却依然高傲无比。
这不敬的举动,已引起在座各朝臣的不满,私下议论纷纷。
“无须多理。赐座。”冷酷依然,这个皇帝,才是这里最神秘最不可测的存在。
容绍云侧头看了看赐席的地点,眼睛却陡然向我这边瞟了瞟,我人又是一震。
“不必麻烦,我看那边还有位置,绍云坐那好了。”
什麽?拒绝御赐座位,自己选定,难道他还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不成?就在大家心里不由得好奇他所选位置的时候,我却看见容绍云不偏不倚地向我这走来。
错觉吧?!这、这……
容绍云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在我身边坐下,视线从刚才答完话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我,容绍云,你是──”
“大、大胆!”有侍卫惊呼道,然只被容绍云的一个眼神,便又噤声不语。
雅翩低著头装作看不见我的困境,专心吃菜,我惟有叹了口气,无奈答道:“在下雅然,排名第五。”
“哦,雅然,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他如此说道,灼热的眼神,不容忽视的语气,已霸气地把我的人整个笼罩住。
他说什麽?我愣著没了反应。仔细看著眼前的人,严肃的表情,说不出的认真。
忽然感头头微微疼起来,抬手揉了揉额角,我皱著眉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心情,连玩笑也开得如此特别。”我淡淡的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大殿中回荡著。
容绍云扬起了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说笑的。”说著,站了起来,转身面对著王朝中最有权威的人,“陛下,可曾记得我们双方的协定?”他高傲地问道,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他的确有高傲的本钱,因为他是大金国的太子,大败王朝的大金国下一代的帝王。
不知道那个冷酷的人会如何回答,顺手把我送人,好换取王朝的繁荣,还是……有这种可能吗?在他心中,没有什麽是不可取代的,除了王位。我怕是逃不过了吧。
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眼看著高台下面的挑衅,在全场静默中缓缓看口,“然,你意下如何?”
这回,不单是满朝文武,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有点愣住了。他,一国之君,独断之人,居然会在关系两国利益的大事上问我的意见?现在,我才深切体会到刚才雅翩所说的诧异。
“我不去。”简单明了,我毫不吝啬於给出真实的答案。
“为什麽?”容绍云的脸紧绷著,带著说不出的压迫感。
“因为我是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然,是只做自己心甘情愿的事的然。更何况──雅然是男儿之身。”我微笑著道。讲著这番话,使我不由得想起很多事,那些淡漠甚至在外人眼中是痛苦,我却又心甘情愿过下去的日子。
“是不是女的没所谓,难得有对得上我胃口的。而且,为了你的国家,为了你家族的荣誉,为了你的人民,你会答应的。”容绍云极有把握地道。
闻言,不禁失笑。我还真不知道我在别人眼中居然是如此有责任感如此有担待的人,只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自私而又冷漠的人。眼见并不为实,更何况今夜,只是我和容绍云的初次相遇,寥寥不到三句话的交谈,他居然言之确凿地说了解我,实在是令人称奇。
“抱歉,让太子阁下失望了,雅然只是一个闲人而已,这些沈重的社稷大任,还轮不到我这个小人物担待。”我的话在殿上霎时掀起轰然大波,底下众人并不吝啬於给予我不屑、失望、讥讽的眼神嘴角,窃窃私语。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麽,身为一个王子,容绍云所说的,应该是每一个王室成员都拥有的,千古多少盲婚哑嫁的王族儿女,还不是基於这个沈重而又无法挣脱的荣誉枷锁,才十步一回头地挥泪而别。我这番洒脱的言论,自会令这些人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初回所见的惊豔之色已被看不起的眼神所代替,他们现在心里想的应该就是──这个空有一身美貌的没有用鬼要回来做王子,该不是想白吃白喝享乐吧?
“陛下,你要怎麽说!”容绍云冷酷的表情也变了,声音带著火。
“既然小儿不愿意,朕也不好勉强。”依然维持著处变不惊的表情,答得好不轻松。
这下,连容绍云在内,所有人都懵了,心里只想到一件事──他真的好宠雅然。
为什麽他会这般纵容我的任性呢?我定定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在平时的日子里,他根本就是连一面也吝啬於施舍给我,怎麽现在却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答得这麽自然?
陡然感到身边射来一道冷光,如锋芒刺背,急急转身,却又没发现什麽异样,旁边的人都是一律震惊的神情,雅翩依然低头进食,漠不关心的。
“不能!我就要你!我只要你一个!”吼著,容绍云抢前一步,一手握紧我的手腕,把我拉近。
“太子阁下,请自重!”我的口气也冷下来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在江湖上任人欺负的莫然,现在我是王朝的五王子雅然,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实在是对王朝的不敬。
“说!你要怎样才做我的人?”容绍云眯著眼,一脸威胁。
他是金国太子,是那个重武轻文的强国之後,卤莽行事,只会把两国拖下血腥混乱的深渊,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才行。我平静下来,淡淡地道:“不然这样吧,太子殿下,我们来打个赌怎麽样?”
“怎麽说?”容绍云依然紧握著我的手腕,眼神深冷地看著我。
“听说大金国人武艺了得,我们就用比武来决胜负。双方各派一人,你的人赢了,我跟你走,如果我赢了,请阁下死心,并不得以兵力威胁我朝。”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时间地点?”
“既然方式我已决定,而且在我朝的国土中,怎麽说我也占了点便宜,那麽时间地点就由你定好了。”
容绍云不做声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松开了对我的紧握。“五日後我要回国,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後我们在大殿外的广场上见。”说著慢慢步了出去,朝皇帝躬身请退後,就向大门走去了。
我正揉著被容绍云握得瘀青的手腕,却不料已走到大门边的人突然回身,“雅然!”赫然回头,那人扯开唇边一抹笑,“你会後悔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踏步而去。
我愣在座位上,久久不得回神。
此时,刚才一直默不做声的帝王却陡然开口了,“夜露寒重,各位卿家也该回去了。”冷冷的声调,那些大臣们纷纷惶恐站起来,请辞。
他也不管那些显出哀怨楚楚可怜地诱惑他的妃宾,径自站起来向殿侧一旁的一扇门走去。末了,停了停步,回身瞅了我一眼,“雅然,过来。”
怔了怔,在众人异样复杂的眼光包围下,我只好硬著头皮跟著去了。但忘不了动身时,雅翩站起来,挥袖而去的情景,虽只是匆匆一瞥,他脸上的不甘却实在令我难忘。
如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那麽就没有人能够说服你接受他认为正确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这是帝王的寝宫桓炎宫,大而寂静,华丽而冷清,和它的名字,恰恰是一个反面。此时,我正站在宫殿里室的地板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接受某人冷酷眼光的再教育。
一柱香过後,在我以为他就这样瞪我一个晚上的时候,坐在我面前不出五步的皇帝终於开了他的金口。
“很有胆识,不愧是──的孩子。”说著,唇边竟勾起一抹可以称之为微笑的弧度,不是冷笑,是那种人类最自然纯粹的本能的微笑。
我当堂懵了,谁的孩子?他的?!歪了歪头,小心迟疑地选择合适的语言,“那个……父王,你龙体安好吧?”
李公公奉命守在殿门口,这里只有我和皇帝两人,这麽诡异的场面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面对啊!从没看他笑过的我,成功地被他唬得心里不断打鼓,忐忑不安。
“你这孩子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