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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能替两位老人做点儿什么。而现在,她还将远嫁他乡!她是不是真的很不孝?
就这么迷茫着,安晓竺和项东一起告别父母,回到了城市。
她对项东说起与母亲的谈话。项东安慰她,说现在交通方便,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去看你的父母,也可以让他们偶尔过来小住,当作度假。安安,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怎么活最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就让你的父母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吧。
因为安晓竺的家并不在本市,所以大家商量要安晓竺从童欢家出嫁。
婚礼的仪式和酒席都是在“未央汤坊”进行。
这是童欢和项南送给一对新人的大礼。童欢免费提供场地、人员和最优惠的折扣,项南负责支付酒席的折后费用。
婚礼前夜,童欢家挤满了人,有远道而来的安晓竺的父母和亲戚,还有以前的同学、朋友。
直到深夜,大家才四散了去。
童欢把用心挑选的礼物塞给安晓竺之后,就早早地逃了出去。
安顿好父母,安晓竺走出童家的客房,回到童欢的房间。看看挂钟,已经是午夜了,不知道童欢今晚还回不回来?
打开童欢出门前塞给自己的礼物,是一张CD,还有一瓶香水。CD盒上画着人物素描,安晓竺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出自项南之手。她取出CD放进碟仓,然后选听。歌声瞬间溢满房间。
望着广场的时钟 你还在我的怀里躲风/ 不习惯言不由衷 沉默如何能让你都懂/ 此刻与你相拥 也算有始有终/ 祝福有许多种 心痛却尽在不言中/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这一首由项南亲自演唱的《比我幸福》,安晓竺又想哭了。最近,她总是容易激动。强忍住眼眶里的泪,安晓竺拿起另一份礼物,香水。香水边,还附着一张卡片。上面是童欢的笔迹。
“在一堆的香水瓶子中间选了又选,还是觉得这个最适合你。
一生之水,来自三宅一生。它汇集了人世间种种香息,将女人的柔情与水之清纯融为一体。禅意正浓,却又彰显着自我的风采。看到这段文字,就让我想到了你,愿你能够永远留住如泉水般的清新,也送你一分小女人的妖媚。记得,结婚那天要用哦!童欢”
轻轻地读完卡片上的文字,安晓竺再也忍不住泪水,只能任由它跟随着歌声一起流淌。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夂?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别管我愿不愿/ 孤不孤独 都别在乎……
汽车的CD仓里,也正传出项南的歌声。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夂?慢慢被放逐……
他们已经在山上看过日落。
他们打算继续留在山上迎接日出。
两个人,项南和童欢,都没有睡意。即使他们明白,为了明天的婚礼他们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但是两个人实在不想动,只想就这么窝在汽车内,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彼此依偎。
山上的夜晚还是有些冷。
树影阑珊,人亦阑珊。
童欢坐得累了,干脆半躺在项南的怀里,用力地吸取他身上的温暖。“南,如果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平静下去,也很不错,是不是?”
项南神情依旧淡漠,抬起手轻抚着童欢的长发,没有回答。
童欢并不计较。
两个人又是一阵缄默。
没人去计算过了多久。童欢才又开口,声音轻飘而幽长。“南,你真的爱上安晓竺了吗?真的爱上了吗?为什么爱?是不是被安晓竺的快乐和阳光闪了眼?”
项南依旧没有回答。
只留童欢一个人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说……人怎么总这么傻呢,总会选了海市蜃楼去爱。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去爱一个人吗?是深深地去爱,爱上了就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那种?”童欢抬了眼睛望向沉思般的项南,伸出一只手在他胸口戳了几下,直到项南又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喂!这是个必答题,快点儿回答。”
项南凝视着童欢,嘴角些翘起些。“会,上次你不是说要相信爱吗,信比不信更快乐。”
童欢收紧嘴角的笑,不想被项南识破了心思。
任凭四周围只剩下空气的流动。
她重新将手机打开,冷蓝的背景灯光刺疼了童欢的双眼。
3点48分,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有手机短信进来,是安晓竺凌晨发来的:“童欢,你在哪?今晚还回来吗?”
看完,直接按下删除键,不想回复。
闭起眼睛,假寐。
再度睁开眼,又是被短信吵醒。还是安晓竺,5点多发来的:“童欢,你快回来。我等你!”
依旧没有回复。
童欢打开车门,跳下车,顺手把手机扔在车座上。
“没想到我们还是错过了日出。”童欢望着已然明亮的天际,喃喃自语。回过头,童欢看向也跟着下了车,正活动筋骨的项南。“为什么不叫我?”
“你累了。”项南回答得理所当然。
开了口,却终是没再吐出一句话。童欢只是凝望着远方那轮高高挂起的骄阳,内心里闪过万般思绪,自己真的累了吗?
忽地,童欢象颗弹跳球似的跃起来,向着朝阳,使劲地打着招呼。
好半天,才笑孜孜地偏过头。“南,你错了,童欢啊,将会象这太阳,晚上冲冲电,白天就有无限的能力等待释放。”
项南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童欢:“童,你变了,变得好陌生。”
童欢爽朗的笑。“变了吗?变了好呀!大家都在变,我是害怕被遗弃,跟不上你们的脚步。”
化妆师都离开了,童欢还没回来。
安晓竺穿着洁白的婚纱,本该洋溢着幸福的脸上却多了丝忧郁。
童欢的卧室外喧闹得厉害。好象是新郎已经在敲门了。很多人吵嚷着,要新郎掏红包。
没等到安晓竺再细想什么,卧室的门竟也被挤开了。
又是一股人潮涌进来。
项东看起来格外的精神,安晓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从今天起,他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直到这一刻,安晓竺竟还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
年轻的亲戚和朋友为难着新郎,不肯让他轻易地带走新娘。项东也不废话,大方地掏了红包,这招着实管用,拿人手短,大家不再刁难,终于放新郎走到新娘身边。
“我羞涩的小新娘,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走?”项东朝着安晓竺伸出手。安晓竺的脸色因着他的话更是红了几分,她抬起手,握住项东。项东顺势稍一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门口。
当他们终于走出童欢的房间,安晓竺不禁回眸朝着童欢的卧室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一眼中满含着遗憾。但很快,遗憾又被祝福的声音淹没了。
项东一直把安晓竺抱上花车,才放开手。
安晓竺再度四下里张望。
“在找什么?”
童欢的声音突然冲进安晓竺的耳膜,她惊喜地望着正走向花车的童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说完,眼圈又开始微微泛了红。
“我当然要回来,你从我的房间嫁出去,我就好象嫁女儿一样嘛。”童欢调侃着安晓竺,试图使气氛轻松些。
“妖童,又占我便宜。”安晓竺果然被童欢逗笑了。
“又哭又笑的,难看死了。”童欢轻轻在安晓竺的颊边烙下一吻,“安小猪,祝你幸福!记得一定要幸福哦!”
“哎呀,不要这么煽情,我又忍不住要哭了。”安晓竺努力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不煽情,我上楼了,否则项东的眼球都要掉出来了。哈!”笑着,童欢又看向已在安晓竺身旁落座的项东。“不要欺负我们的乖仔哦,否则……”
“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项东搂着情绪依旧激动的安晓竺,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说再见吧,我在汤坊等着你们。”
告别。
花车在童欢的视线里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童欢才又上楼。
在童父童母的招呼下,安家的亲戚朋友已经分批赶往汤坊了。
童欢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准备更衣化妆。
接下来的一整天,还有得忙呢!
打开衣柜,拿出那件珍藏了许久的玫瑰色印花短旗袍。衣柜的内门板上,贴着张便条纸。童欢定了视线去看,是安晓竺留给自己的。
“你的命运犹未令人沮丧,于是,你施展魔鬼的戏谑和伎俩,披上魔鬼的衣裳,但一切枉费心机!你的眼神,依旧露出神圣之光!——尼采”
这是一句几乎令童欢窒息的留言,仿佛一支利箭瞬间穿过她的心脏,把所有她曾经发生的故事和荒唐,注解,然后冰冻!
深呼吸。
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哭泣。
这就足够了,童欢知道,有了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白色的小洋楼里,水蓝的桌布全部被红格子取代。
从进门处到连接一、二层楼的旧式宽楼梯,红地毯拾阶而上,与大厅主视墙面上高挂的烫金喜字交相辉映。连楼梯的扶手上也绑满了粉色和白色的气球,在主婚人宣布礼成的那一刻,它们代替了爆竹,为新人送上祝福。
今天来的客人,大多是项东的同行还有企业界的一些朋友。新郎、新娘挨着桌的敬酒。好不容易打完一圈,两个人赶快跑到童欢为他们准备的休息室。
老天,早知道要受这样的苦,直接去登个记就好。安晓竺跌坐在沙发上赶快踢掉鞋子解放自己的脚指头。平时她就不怎么穿这种累死人的细高根,如果不是为了漂亮……哎……果然“美是难的”。
安晓竺正胡思乱想着,脚上忽然多了一双温热的手,帮她按摩着。“很疼吗?还能不能坚持?“项东微皱了些眉关心地问。安晓竺不好意思地想要蜷缩了双脚,项东却不给她机会。“这样就害羞了?那晚上洞房要怎么办?”
“不要说了啦。”安晓竺红了脸不依地捶着项东的肩膀。
突然,门外传来念晴的声音。“爸爸,你和妈妈在里面吗?”
项东走到门口,帮女儿开了门。
门外,还站着另一个人。“奶奶,你怎么也来了?”
“念晴说要找你们,我带她过来看看。项东,你们还没去父母那桌敬酒呢。”老太太边往屋里走边提醒着两个新人。
“啊!对哦,项东,我们都还没去给爸妈敬酒呢!”正和念晴说悄悄话的安晓竺也朝着两人瞅了过来。
“我知道,一会儿过去。”项东却似乎对奶奶的提醒不甚在意。
项奶奶明白孙子的心情,她走到项东身边,端详着孙子硬朗挺拔的体格。“项东,奶奶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