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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安安静静地盯着周家大门看。
他记得周岩砚的警告,他也不会贸然去敲周家的大门,所以他只是坐在外头,一边等待周岩砚的消息,一边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能堂而皇之地走进不远处的那扇门。
十一点半多的时候,就在邱谷雨等得有些昏昏然时,他一直盯着的那道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往外看。
从铁门里走出来的是吴素琴,她裹着厚厚的衣服,锁好铁门后低头哈着气往外走。
邱谷雨记得电话里周岩砚告诉过他,吴素琴是要留守在家里的,这会儿怎么出了门?更何况三更半夜的,她要上哪打车?
邱谷雨本来想给周岩砚打电话的,可是脑海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制止了他掏出手机的动作,他没有犹豫,转身下车,一路小跑迎上吴素琴。
第55章 奇怪的组合
第五十五章奇怪的组合
吴素琴被突然蹿出来的高大男人吓了一跳,惊吓中差点崴到脚,只能愕然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邱谷雨一愣,立即明白这是把自己当成半夜劫匪了,哭笑不得间尽量放柔声音,礼貌答道:“阿姨,我是邱谷雨。”
吴素琴脑海里关于“邱谷雨”这三个字的信息伴随着昨天晚上在酒楼里目睹的一切,翻江倒海而来,她第一个想起来的竟然不是邱谷雨本人,而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用倔强的跪姿诉说了一切的周岩砚。
她的儿子。
夜晚的路灯下,邱谷雨英俊的脸庞体现出立体的阴影,他自报家门后便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这时见吴素琴带着纠结的神情审视起自己,心知她是想起来了,便问道:“阿姨,您这么晚是要去哪?”
吴素琴盯着邱谷雨的脸瞧了半天,这才冷冷说道:“这么晚了,邱先生等在我家门外,又是为的什么?”
邱谷雨摸摸鼻子,自动忽略掉吴素琴语调里的不友好,笑道:“我找了许多地方,还是没有找到楚迎,就想回来看看,正好遇到阿姨您走出来,便上来打个招呼。”
吴素琴会在自家门口遇到邱谷雨,也大致猜到了他是帮忙来找楚迎的,心里纵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以怨报德,便点头谢道:“辛苦你了,迎迎还没有回家,我在家里实在坐不住,正想到前面的路口看看。”
“哦,”邱谷雨也能了解吴素琴一人在家的焦虑心情,他往旁边一让,手指指向自己的车,笑道:“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外头太冷,阿姨如果要在外面等,不妨到我车子里坐着,从那里也能看到路口。”
吴素琴皱眉。
邱谷雨见状赶紧说道:“阿姨,这么冷的天,如果您冻着了,回头即使楚迎回来,也是要伤心的,这个家里只剩下您一位长辈在,凡事都要照顾着自己,要不然他们两个孩子在外头,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安心的。”
一番话在情在理,像带着白色翅膀的小飞蛾,无声无息飞入吴素琴心底深处,在这寒冷孤苦的等待之夜里,给了她微薄却真实的温暖。
吴素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点点头,在邱谷雨的绅士作派下坐上副驾驶座,车子里确实暖和,她正低头松开围巾,眼角瞥见邱谷雨只是站在车外,并无上车的意思,不解道:“你怎么不上车?”
邱谷雨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热气喷薄出淡淡的白雾,他笑得婉转,“我坐到旁边,怕阿姨不自在。”
吴素琴眼角一抽,正要出声唤他上车,邱谷雨的手机却在裤袋里响了,他掏出一看,却是一组陌生号码。
吴素琴在这特殊的夜里对任何来电都十分敏感,“是不是有迎迎的消息了?”
“不是岩岩的电话,是陌生号码,”邱谷雨眼见吴素琴眼里沉重的失望,下一秒接通电话的语调都有了些微的不自在,“喂?”
“您好,请问您是邱谷雨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客气有礼的陌生男声,声音听上去颇为年轻。
邱谷雨瞥了眼吴素琴,答道:“我是。”
“您好,这里是**会所,恭喜您成为本会所的第二十八位白金会员,从即时起,您将享有全新的会员服务,我们将……”那个年轻的声音还要往下念叨,邱谷雨忙制止了他,他问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白金会员了?”
那个年轻的声音热情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凡在本会所消费满六百万元的会员都将自动升级为白金会员,就在刚才,系统显示您的消费额已经达到六百万八千六百元整……”
“等一下!我今晚根本没有出现在你们的会所啊!”邱谷雨压低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邱先生,系统显示您的账户今晚确实存在消费记录,您是不是把您的会员卡转赠给了其他朋友呢?”年轻的声音十分有耐心地提供可能性。
“会员卡我记得给了岩岩啊……”邱谷雨困惑地皱眉,半晌后,他突然拔高声音叫道:“你说今晚有人用我的会员卡在你们那消费了是吗?”
“是的,而且这位客人现在还在您的房间里。”那个人很客气地答道。
“好!我马上过去!”邱谷雨兴奋地说:“你给我看好那个人!在我过去之前,千万把人给我看住了!”
吴素琴直到邱谷雨挂了电话,才委婉地表达不满道:“是急事吗?看把你激动的……”
邱谷雨转身拉开驾驶座车门,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诡异地笑,“我想我大概知道楚迎那丫头躲哪里去了!”
邱谷雨将车停在一栋金碧辉煌的会所大门前,尽管夜已深沉,这里却是门庭若市,门前的服务生一见到邱谷雨,立即上前躬身问好道:“邱先生,您来了。”
邱谷雨将车钥匙丢给服务员,转身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吴素琴恭敬地接了出来,“阿姨,就是这。”
吴素琴抬头看一眼,担心地问道:“迎迎会在这里面?”
“八九不离十吧,但也不能确定,所以我没通知其他人,省的空欢喜一场。”邱谷雨笑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吴素琴点点头,在邱谷雨的扶持下,走进这栋平日里绝对不会涉足的高级会所。
会所里一楼是仪表堂堂的大厅,几个前台小姐和在大门边并排两列的服务生各个热情洋溢,乘坐电梯往下是格调激越的地下酒吧,往上是提供你所能想到的各式服务的地方,再往上,便是提供给客人专享的套房,邱谷雨不敢告诉吴素琴他在这里包下了一套整年专供外宿的豪华套间,便只是在电梯里解释道:“这家店的会员卡我只给过岩岩一个人,岩岩一次也没用过,他的卡无非在家或扔在办公室,可刚才这边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有人用我的账户在这边消费,我不敢保证一定是楚迎拿了岩岩的会员卡,但试一试,总比没希望的好。”
吴素琴点头,声音有些紧张,“但愿是她……这都多晚了……”
确实太晚了,已经将近午夜一点了。
电梯很快到达8楼,邱谷雨往自己包下的套房走去,这边的房间有三张卡可以开门,两张磁卡分别在会所经理和邱谷雨自己手上,另外一张可以凭借身份识别开门的会员卡,目前就在门内的这个人手上。
房门推开,房内大亮,吴素琴迫不及待地往客厅里瞧去,除了扑鼻而来的一阵浓浓酒气外,再无一人,“迎迎?”
邱谷雨紧随其后步入客厅,一看到客厅里的场景,他便用力皱眉。
客厅的地毯上遍布大大小小的酒瓶,有啤酒,也有红酒,还有几瓶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的洋酒,最可怕的是,这些酒的瓶身大多已经空掉了。
这个房客喝掉了邱谷雨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喝掉了这么多高浓度的酒后孤身一人跑出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邱谷雨立即给经理打电话,“我房间里的那位客人呢?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
“邱先生,您稍等片刻,”电话那头的经理沉默了几分钟后,再次说道:“前台那边证明那位客人还没有离开,她极有可能到楼下的酒吧去了。”
“什么?”邱谷雨发火道:“怎么跑到那了!你们给我看紧点!我马上下去!”
吴素琴担心地问:“怎么了?迎迎去哪了?”
“她在楼下玩呢。”邱谷雨强笑道:“我们这就去找她。”
酒吧在负一楼,直达的电梯门一打开,几乎就要冲破耳膜的音乐扑面而来,震得吴素琴这从来只听些胡琴琵琶的耳朵差点就要聋掉,她捂住耳朵,在邱谷雨的搀扶下挤开扭动疯狂的人群,往酒吧里头跌跌撞撞走去。
这个会所的酒吧全市有名,每到入夜,遍布在这个城市各个角落的寂寞灵魂都会聚集到这里,在酒精和音乐的发酵下,所有人压抑在心底的疯狂都会渐渐涌出身体,肆无忌惮地挥洒在这个局限的空间里。
还没有走到酒吧中央,邱谷雨早已适应了环境的耳朵便敏锐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叫,那声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见,可邱谷雨一听到那声音,体内的火气蹭蹭蹭便往上蹿,他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人,朝那个微弱的求救声扑过去。
酒吧角落的某个环形沙发边已经聚拢起几个男人,所有人都在笑,那笑声格外猥琐无耻,邱谷雨分开那些挡在外围的男人,一拳头将压在求救者身上的男人打飞到地上。
在酒吧闪烁的灯光下,邱谷雨捞起沙发上神志不清的女人,把她的脸转过来一看,不是楚迎又是谁?
“楚迎!醒醒!”邱谷雨拍了拍楚迎的脸,气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那个被邱谷雨揍到地上的人也喝了不少酒,此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怒道:“谁敢揍老子?”
邱谷雨看到楚迎被扯松的衣领,眼里的怒火烧得就要跃出眼眶,他站起身,环视一圈周围充满敌意威胁的目光,冷笑道:“揍得就是你老子!”
那些充满酒臭的强壮身体一个个朝邱谷雨扑过来,他们有的赤手空拳,有的随地取材,酒瓶子、高脚凳、装饰用的铁管……邱谷雨的身上很快便见了血,但他丝毫没有退让,反而越战越勇,男人的身体里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嗜战因子,在被激发了血气后,这种渴望流血渴望让别人流血的冲动只会更加浓郁。
邱谷雨以一敌多,在迎向最后一个男人时,那男人大喝问道:“他妈的!她是你老婆吗?你这个疯子!”
邱谷雨以一记左勾拳将他打得吐出一口血,怒吼道:“她是我老婆的老婆!”
最后一个敌人撞塌临近的桌子,当场昏迷,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邱谷雨狠狠吐出一口血沫,将自己的外套给楚迎穿上,转身将她背到自己背上,他走到人群边缘,拉住已经目瞪口呆的吴素琴,哑声说道:“找到迎迎了,阿姨,我们走吧。”
吴素琴一直颤抖的手忽然抖得更厉害了,她低下头,任由眼泪浸湿眼眶,哽咽道:“嗯,我们走。”
邱谷雨开车,吴素琴抱着楚迎坐在后排位置上,一路上,楚迎只是不停地呓语流泪,吴素琴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陪着她默默垂泪。
车子很快便回到周家,邱谷雨把楚迎背到卧室里放下,吴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