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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着实把他吓到了,他转来转去找了好几圈,也没发现许文心的踪迹,最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她的手机。
他抬头看去,前方四五米处有一个安全通道,他什么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苏墨发现得及时,他追出去后没多远就发现黑幕处有团黑影在晃动,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求救声。听见那声音时,他的心全掉上了嗓子眼,脚步更快,恨不得套上个风火轮冲过去了。
那是许文心!没错,就是她的声音!
夜里太黑,苏墨只能从声音上辨别他们的方位,他们有几个人他也搞不清楚,他下意识地想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丢失了许文心的行踪,便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绑架吗?你们这是犯罪知不知道,快放开我?!王八蛋!啊——”许文心被猛地丢上了车,脑袋受到了重重的一撞,最终昏倒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身体下传来硬木板的触感,她轻轻动了动别在背后的手腕,发觉已被绳索绑紧,连双腿脚踝也无法动弹,而且张嘴不得,因为嘴巴被人贴上了封条。
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她脑海里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全过滤了一遍,却无论如何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要把她抓来这里?
她一个激灵,立刻要坐起来,有人按住她,轻轻说:“别出声。”她大吃一惊,是苏墨!她竟然在他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苏墨一路跟她悄悄来到这个小木屋,趁绑架她的人不在的时候,悄悄潜了进来。出行时随身携带的风油精起了效果,他取出来放置在她鼻息间,不一会儿她果然醒过来。
模糊的光线里,许文心看到苏墨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中向外看了很久,然后他迅速走回来,正色说道:“他们来了,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别怕,记得有我在!”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她身后的绳索和她嘴上的封条。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好,好像有人跟踪,那边发现了新的脚印,快进屋去看看人质有没有逃?!”
许文心吓得手脚发软,连滚带爬朝苏墨扑了过去:“谁谁谁?什么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墨已经迅速牵着她的手站起来,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她失去平衡,立刻摔在地上,接着他揽住她的腰际,躲到一旁的杂物堆角落里。
“砰——”一声巨响,门被人踢开,屋外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柳子郁!
苏墨把许文心藏在身后,小心谨慎地看着走进来的柳子郁,双拳不自觉地握成拳状。但柳子郁显然已发现了有人闯入,一双微眯的眼看起来阴冷极了,目露厉光。
他嗤笑着说:“文心,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躲哪儿去了?还不快点儿出来?怎么着,喜欢玩儿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好哇,我陪你玩儿就是了,哈哈……”
他的声音听起来下流至极,许文心听了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之色,她想起被柳子郁强吻的那一幕。思及此,脚步便往后退,一不小心就踢到了某样东西,发出声响来。
这下,黑暗中她和苏墨所在的方位就曝露了。
柳子郁骤然望过去,手指着某个方向,厉声喝到:“他们在那里!阿龙,阿权,快,抓住他们!”
闻言,苏墨不敢再怠慢下去,从黑暗中冲了出去,一拳捶在柳子郁的脸上。柳子郁不曾防备他的出现,挨了个结结实实,等到他清醒过来时,这才发现揍他的人是苏墨。
“哦豁,原来是你小子啊,我正等着哪天和你会一会呢,没想到你倒好,自动送上了门,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柳子郁就和苏墨扭打到了一块儿。
前一次交锋,苏墨就自知不是柳子郁的对手,但为了许文心,他甘愿冒这个险。到底还是输在力气上,而柳子郁还有几个手下,轮番上阵,没几分钟苏墨就败下阵来,反倒被人架住两只胳膊,柳子郁上前对着苏墨的腹部就是好一阵拳打脚踢。
许文心一时情急,冲上来想要帮忙,结果被柳子郁轻而易举地束缚住双手。
她害怕极了,眼睁睁看着苏墨挨打,眼泪急出了眼眶,“你们别打他!别打了!你们这样会打死他的!”
海藻般长发下梨花带雨的柔弱神情和无助婉音,果然吸引了柳子郁的注意力,他阴笑着转头,看向许文心:“怎么着,看着情郎挨打,心疼了吧?这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跟来的。”
说着,他轻捏住许文心的下巴,摩挲着,把玩着,许文心被他摸得恶心极了,恨不得吐他一脸的口水。她别开脸,嫌恶地骂道:“柳子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问我啊?”柳子郁笑了笑,“那你就去问问你姐啊。”
“我姐?”许文心纳闷了。
“对啊,就是你姐,是她让我把你绑来的啊,”话到这里,他突然眨了眨眼,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又说:“哦,我想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许雨晴根本就不是许云博的亲生女儿,所以,她根本就不是你姐。”
柳子郁的话把许文心彻底搞蒙了,可是她隐约又想起了些什么。前段时间疯传的关于姐姐许雨晴的流言,还有爸爸的去世,以及许氏内部人员的大调动……
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一个答案,那就是许雨晴,是她搅得许氏风起云涌,不得安宁。答案呼之欲出,可许文心一时难以接受,无法置信地拼命摇头。
“不,这不是真的。你,你这么说一定有别的原因……”
“许文心,我没骗你,我知道这个答案你很难接受,可这就是事实。是不是不相信许雨晴会是这么阴险狠毒的女人?呵呵,连我都不信。”
苏墨吐了一口鲜血,抬眼看向柳子郁,“既然你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嘛。”话落,柳子郁邪邪地看了许文心一眼,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似乎已用火辣辣的目光把许文心给剥了个精光。
许文心心抖了抖,连忙将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
苏墨紧张地挣扎了几下:“柳子郁!我不许你动她!听见没有?!”
柳子郁充耳不闻,说道:“我柳子郁想要做的事,还没人能拦得住。”继而,他又挥了挥手,让人把苏墨和许文心都绑了个结结实实。
说完,他向手下挥了挥手,命令道:“先给我绑紧了,然后再饿他们三天!”
“是,柳少!”
忘记了自己的手臂正被人架着,苏墨心里根本不担心自己饿肚皮的事儿,他担心许文心,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呢!他急红了眼眶:“柳子郁,你不能这么对一个女人?饿她三天,等于要了她的命!你混蛋……唔……”
苏墨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顿毒打,整个脑袋肿得跟包子似地,眼皮也肿的很厉害,一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那柳子郁也确实歹毒,专挑苏墨的脸以及腹部柔软的地方揍,许文心只怕伤到了苏墨的脾脏……
一顿毒打下来,苏墨已是奄奄一息,柳子郁冷哼一声,将他们俩扔在潮湿阴冷的木屋内,扬长而去。
绑架许文心是许雨晴安排的没错,可柳子郁万万没有想到苏墨也跟来了。这样更好,他手里更多了一块砝码,对付慕云锦的时候也不怕自己吃亏了,怎么说苏墨也是慕云锦疼爱的老婆的弟弟。
小舅子的命,难道不值一千万吗?呵呵!
柳子郁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邪佞的笑容,在冷夜中显得更为可怖了……
许文心怎么也想不到柳子郁真有这么狠绝,竟然真的把她和苏墨丢在木屋自生自灭,一扔就是一天一夜。
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早已分不清白昼黑夜,饥饿与寒冷相交的结果便是头昏脑胀,四肢乏力,她这还没受伤,可想而知苏墨受了那么多伤该有多难受了。
她挣扎着努力爬起来,想要向苏墨身边挪过去,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口水都没给喝过,自然是难受得不得了,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却发觉越抿唇,越感到口渴难耐。
苏墨轻轻地按住他,说道:“别动,也别说话,省着点儿力气好活着出去。”
“……”许文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疼得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
苏墨哭笑不得:“你还怕缺水不够多啊?竟然还能哭出来……”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她,眼睛弯弯地勾出两道笑纹,可惜左眼角肿的实在太大,笑起来时俊脸有些变形扭曲。
许文心犹豫了一下,依偎向他胸前,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他砰砰撞击耳膜的心跳声。和着他心跳的节奏,渐渐倦意上涌,两个人都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文心从睡梦中惊醒。灯仍然黑着,分不清此刻是深夜还是黎明,却清清楚楚听到窗外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许文心害怕极了,腾地一下子从苏墨胸口上爬起来,但是因为手脚被束缚着,她不能挪动太远的距离。苏墨这时候也醒了,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慌张。
然后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好像有人来了,不知道是谁……”
话音未落,木屋的一角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哒哒哒一阵点射。许文心吓得手脚发软,连滚带爬扑进苏墨的怀里,“谁谁谁?什么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墨已经迅速蹲下,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许文心失去平衡,立刻摔在地上,接着他滚过来,扑在她的身上。
一时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已有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贴着耳边呼啸而过,在地板上激出一溜儿的火花。
随后是通通通几声闷响,好像爆竹的声音被棉被闷住一样。木屋内某个角落的柱子被击中,接着角落里的一块玻璃被击中,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压在许文心上面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
“苏墨?”许文心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动!”他用力按住许文心,大喝道,“你不想活了?!”
“他们要干什么?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惊恐万分。
他压住她的身子,不让她起来,“别说话!”声线压得极低。许文心完全乱了方寸,听话地闭上嘴。
隔了一会儿,他才悄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来救我们俩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那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苏墨摇了摇头,闷闷地歪过身子,靠着墙壁的死角坐起来。
许文心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正想发问,又是一阵突突的枪响声袭来,她直觉扑向苏墨,把身子藏在他的怀里。她这一扑,苏墨脸上的表情不觉扭曲得更厉害了。
等到这一阵枪声过去,许文心这才缩回手,感觉指端黏湿一片,把手伸到眼前,用力睁大眼睛也辨别不出什么,但鼻端却能清晰地闻到一股血腥气。
很淡很淡,但她嗅觉极好,所以还是闻出来,那是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