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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从别墅里打来的,她刚摁下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黄阿姨惊慌失措的声音:“太太!不好了,你快回来吧,宁子小姐出事儿了!”
苏绣心里不觉一沉。出事儿?出什么事儿?
“黄阿姨,宁子她怎么了?”今天是周日,宁子上午去上了语言班后,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午休的,又怎么会出事儿?
“宁子小姐她……她……”
黄阿姨一紧张,就爱打结巴,惹得苏绣更加紧张了,一颗心全提到了嗓子眼里,“黄阿姨,您慢慢说,做做深呼吸再告诉我。”
黄阿姨深呼吸后,终于说出来,“宁子小姐她从树屋上摔下来,流了好多血,现在正送往中心医院呢!”
“你说什么?!”苏绣大吃一惊,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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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缠绵 第42话 自食恶果(精,必看)
苏绣急冲冲地赶到市中心医院,黄阿姨和刘婶都守在急救室门外。
医生对苏绣说:“孩子正在急救,现在的问题是,孩子失血严重,需要输血,可是她的血型很特殊,是极罕见的RH阴性血型,这样的血型在全国才只占千分之三到四的比例。我们医院血库里这种血型的存量不够,正努力向其他医院的血库借调这种血液,只要血液能及时送到,我们即刻就能动手术。”
苏绣闻言吃了一惊,心里的慌乱更增添了一分。不由得又想起上一次宁子做阑尾炎手术时候的事儿,可是这次没有上一次幸运,血库的血不够,宁子该如何渡过这个难关?
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时半会儿能上哪儿去找这么罕见的血型?市中心医院已算最好的医院了,要是别的医院恰好也没有足够的存血,那怎么办?而且,宁子已经流了那么多血,根本不能拖延时间,要是多耽搁一秒钟,她的生命就会……
苏绣狠狠地甩了甩头,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可怕的可能性。
蓦地,她突然想起了慕云锦说过的一句话:“据我所知,薛凯也是这种罕见血型。”
苏绣又想起前几天宁子被薛凯带走的时候,他有打过电话给自己,当时她很生气,差一点儿就要把薛凯的手机号码给删除了。后来她犹豫了一下,正巧那时候有别的事情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等到她空闲下来时,已经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现在想来,没删掉他的电话号码真是太对了!
苏绣不假思索地摸出手机,翻出薛凯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过去。很快,电话那头传来薛凯的声音,“你好,我是薛凯。”
她懒得寒暄,直奔主题,“薛凯,我是苏绣,麻烦你来一趟中心医院,宁子摔伤了,需要输血!”
薛凯愣怔了两秒,即刻心领神会,“好,我马上来!”
他刚打开公寓的门,就见到慕岚从电梯间里出来,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起来脸色苍白。
薛凯略怔,“慕岚,你怎么回事儿?脸色那么差?”
慕岚惊了一下,眼神躲闪,支吾着说:“哦,我没事儿,你呢?这是要去哪儿?”
“有个朋友出了事儿,我去医院看看。”
见他急着走,慕岚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等一等,你是不是要去看苏宁?”
薛凯脚步一顿,愕然回首,“慕岚,你怎么知道?”
“呃……”慕岚的手有些发抖,那神情看起来奇怪极了,像是在害怕什么。见他注视着自己,慕岚别开脸,摇头说,“我只是随口说说。”
薛凯来不及多想,只想快点赶到宁子身边,于是转身匆匆离开。
身后,慕岚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背影,双手纠结成团,心里仿佛反复挣扎了许久,她关上门,决定悄悄跟在薛凯身后,赶去医院看个究竟。
薛凯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慕云锦走在他前面。苏绣见到薛凯,想也不想就上前给了他一耳刮子,连慕云锦也吃了一惊。
“苏绣,你……”薛凯怔住了。
“薛凯,你最好不是宁子的亲生父亲,你要真是,我这一双手非把你扇个没完!”苏绣打的这一巴掌特别狠,几乎把她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里面了,为了她姐苏眉,也为了她的外甥女宁子。
苏绣第一次见到薛凯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只道是姐姐眼光不济,怎么会看上一个衣冠禽兽,真正见到薛凯时,她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薛凯长得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有着好听的名字,好听的声音,有着80后亲和力60后成就感和70后型男的风范,显得既阳光,又聪明机智,还很犀利,偶尔也有冷漠俊逸的一面。苏绣终于明白为什么苏眉能那般死心塌地爱上薛凯了。甭说是苏眉,要是她也愿意都看他几眼,这样的薛凯,让女人无法招架。
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害了苏眉自己,也害了她的女儿!
所以,苏绣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慕云锦急忙上前拦住苏绣,“苏绣,你冷静点儿,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到底怎么回事儿?DNA检查做出来了?”
慕云锦心想他还没开始行动呢,苏绣怎么就知道薛凯是宁子的亲手父亲了?正纳闷,苏绣破口大骂:“还用得着问吗?就算不是,我这一巴掌也是他该受的!要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他这一巴掌,那就让他去问问他自个儿的老婆吧!”
“你说……慕岚?!”慕云锦和薛凯都不约而同地蹙紧了眉间。
原来,黄阿姨告诉苏绣,下午慕岚突然来到别墅,说是找宁子有事儿。宁子天性顽皮,竟然把慕岚玩儿得团团转,后来慕岚发起横来,说是要替苏绣教训教训这个外甥女,于是追在宁子后面要打她的样子。
宁子玩得不亦乐乎,就爬上大榕树上的树屋,结果不慎从上面摔下来……
薛凯听了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刚才出门时看见慕岚的脸色很差,原来就是这个原因。知道苏绣是在怪罪他,薛凯也没有反驳,默默地承受着。
等到苏绣数落完了,他说道:“如果宁子真是我的亲骨肉,我会让医生抽我的血,以补偿我这些年未尽的责任,哪怕是血被抽干,我也愿意。”
苏绣听了,冷嗤,“恐怕,你这个心愿是实现不了了。”
“为什么?”薛凯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难道,宁子不是我的亲手女儿?不可能啊,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认定她是我的亲生骨肉了,你没看见她的鼻子和嘴,和我……”
苏绣抬手,打断了薛凯,“就算你是宁子的亲生父亲,医生也不会允许你献血给宁子的。”
“为什么?”薛凯还是不明白。
“直系亲属之间不能相互献血,这是为了避免一种少见但死亡率极高的输血并发症TV—GVHD。简单地说,这是一种输入人体内的血液中的白血球增殖,并疯狂攻击人体所产生的严重副反应。这个可怕的输血副反应在亲属间发生的几率远高于非亲属。尤其是一级亲属,即父母与子女间,发病率要高11—21倍。”
身后有道声音向大家解释,苏绣侧首,原来是宁子的主治医生,便急急地上前询问,“医生,找到足够的存血了吗?”
医生手指着慕云锦,微笑着回答:“找到了,刚才是这位先生帮我们从一家军医院调来的,你请稍等等,我们马上就给孩子做手术。”
原来慕云锦在第一时间得到宁子的消息后,立刻就联系到一家熟识的军医院,让人从那边调来了存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果然如他所预料的,真就差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苏绣讶然,看见慕云锦微微向她颔首,她感激地笑,眼里积蓄的泪水早已憋不住,涌了出来。
一边的薛凯颓然靠在石壁上,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慕云锦瘸着脚来到苏绣身边,蹲在她面前,执着她的手轻轻牵下,苏绣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宁子不是她的女儿,却胜似己出,宁子才一岁不大的时候就是宁子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苏绣想到大姐苏眉走的时候的场景,简直是毁灭性的,现在要是宁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
慕云锦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生不忍,也很自责,“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个树屋会给宁子带来灾难,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一定不会建造那个树屋,或许宁子也不会出事儿了。”
“不,这不怪你,宁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自己跑上树屋去,一定是慕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才会把宁子逼上树屋的!”苏绣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忿然痛斥。
慕云锦怜爱地看着她,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柔怜抚拍她抽泣中的脊背,试图缓和她的情绪。过了一会儿,苏绣终于冷静了下来,一颗心却还是忐忑不安。
她想给苏墨打电话,却被慕云锦阻止了。他说比起宁子,现在的许文心更需要苏墨的陪伴,况且他们俩远在乡下,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暂时先不要告诉他比较好。苏绣想了想,觉得慕云锦的话有些道理,便收回电话。
这个手术的时间不算短,整整花费了三四个小时。据说宁子伤了一根肋骨,原因可能是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碰到地上的石头了,另外头部有一条5厘米长的裂口,脑震荡,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皮肉伤,还好内脏没有问题。
苏绣听了,又哭得稀里哗啦。
不一会儿,宁子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换到早已联系好的病房,麻药的劲儿还没有过去,她安静得像个白雪公主,躺在病床上。
门口的椅子上,薛凯坐着。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慕云锦,视线只一交错,慕云锦就关上病房的门。
“云锦,那孩子怎么样?”薛凯一下子站起来。
慕云锦薄唇微抿,回答:“还好,不过苏绣刚才交代了,不让你进去,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薛凯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颓然坐回椅子上,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呆滞,“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守着那孩子,她……是我的女儿。”
“是不是你的女儿,现在还没法确定,我看你还是别在这里,一会儿苏绣见了你又会生气了。”
薛凯固执地说,“不,我不走,谁赶我也不走!”
慕云锦无奈地摇头,只得随他坐在那里,自己则赶去了公司。
又过了大概七八个小时,宁子终于醒过来,麻药的作用渐渐消退,所有伤处的痛楚齐齐发作。宁子却很是争气,硬是忍着不哭,倒是苏绣看得心痛不已,握紧她的小手颤抖不已。
“宁子,你要是疼的话,就哭出来吧?别忍着,昂?”
宁子微微睁着眼睛,向苏绣一个劲儿笑,可惜笑意不太长,到底还是痛得厉害。那肋骨骨折是很疼的,苏绣知道那痛感是连大人都无法忍受的。记得上一次慕云锦为了救她,也摔断了肩胛骨,他就说了这胸部附近的伤痛比腿伤更难忍受,因为每次呼吸都会带动伤处,所以会更觉得难受。
思及此,苏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