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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放我下来!”她的双手用力打着他宽厚的背部,双脚则是努力地踹着他。冷不防听见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她的身体僵住,所有的挣扎都停止,只觉得背部凉凉的。
他的脚步没有停,继续往楼下的饭厅走去,顺手抛开一块撕碎的美丽衣料。“你再挣扎,我就继续撕你的衣服,你衡量一下,是想被我剥光到什么程度。要是你不介意裸着身子在众人面前用餐,那么我也不会在乎一饱眼福,不论如何,这顿饭你吃定了。”
萼儿握紧了拳头,知道他真的说到做到,她要是再反抗,就只有被剥光衣服羞辱的下场。
“你这个变态!”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因为被他翻倒扛着,觉得有点脑充血了。
当他粗鲁地把她放置在餐桌的柔软椅子上时,她的眼前有些黑影,连眨了好几次眼睛,视力才慢慢恢复。她偷偷摸了一下,发现他出手十分狠辣,轻易撕掉她背部的所有衣料,现在她光裸的背部正在对所有人打招呼。
“吃饭。”他命令道,坐回餐桌的主位,持着刀叉食用新鲜的法式局鲈鱼,在用餐的时候,视线仍盯住她。
“我不饿。”她硬是撇开脸,忽视那阵诱人的食物香味。他所说的一切,她就一定要照做吗?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想绝食抗议吗?这招对我没用。不要阻碍我最甜美的复仇,我还没有尽兴,不会让你饿死的。”他缓慢地将沾着香浓酱汁的鲈鱼送入口中,锐利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萼儿冷哼一声,还是毫无动静。
看见她还是没有进食的打算,他勾唇冷笑。“你是打算自己吃,还是等着我来喂你?”
她倒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瞪着他。明亮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她看来十分愤怒,却更加地美艳动人。
“你敢!”她抬起下巴。
“你说我敢不敢?”他淡淡地说道,伸手取来餐桌上的白酒,慢慢地喝着。
萼儿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在饭店里的那一夜,他饮过那杯香槟后,肆意地将酒灌入她口中的景象。就连他咀嚼时,注视着她的模样,都让她觉得怪怪的。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吃鲈鱼,反倒像是在啃噬着她身上细致的肌肤,她记得那个夜晚,她被灌了迷药后,他占有她时,那专注的表情……她的脸变得通红,用力甩头,把那些亲密的记忆甩出脑袋。她心里知道,他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萼儿再一次败下阵来,只能握起刀叉,愤怒地攻击眼前的食物。被他当成禁脔囚禁,她渐渐地感受到那种挫败,他的霸道与狂妄,就像是他拥有了她,可以决定她的一切。
虽然心情不佳,但是食物的确十分可口,这个男人虽然性情古怪,但无疑也是挺会享受生活的,连厨子都是请了最好的来。要是能够逃离这里,这些美食将是她唯一会怀念的。
萼儿喝着冰凉的白酒,搭配口感细致的鲈鱼,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看。他的视线让她一时傻了眼,过了几秒才晓得要继续用餐。她匆匆垂下视线去,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那双眼睛里的灼热目光,已经让她不安。
干么连吃顿饭,都要瞪着她?看他的表情,一脸准备将她当成饭后甜点的模样,让她吃得极为不安。他要是真的这么痛恨她,又何必坚持要跟她一同用餐?
“你妈妈没教过你,盯着别人吃饭很不礼貌吗?”她讽刺地问道,放下刀叉后,继续享用好吃的香草冰淇淋。她爱透了这种口味的冰淇淋了。
啪地一声,白酒与鲜血飞溅开来,玷污了地毯。仆人们惊呼着,连忙拿着干净的白布上前,他拿下白布,却轻率地挥手,不让仆人照料伤口。
萼儿抬起头来,震惊地看见他满手的鲜血与玻璃碎片,她刚刚提到了什么,竟然激怒了他,让他必须捏碎手中的酒杯泄愤?
阎过涛用白布盖住伤口,丝毫不在意鲜血不停地流淌,那双眼睛紧盯着她,嘴角有着最残酷的笑。但是,那笑容看来,竟有几分的悲哀。
“我母亲所教我的,远超过你所能想象的。至少,在对于冷家女人的痛恨方面,她不遗余力地教导,用尽办法让我牢记。”他冷笑着,表情变得阴鸷。
他母亲所教导他的种种,他怎么可能忘得了?从幼年开始,一次次的咒骂责打;被关闭在储藏室里面对黑暗;几天不曾进食,差点被活活饿死的恐惧……他的美好童年,在父亲宣布爱恋上那个冷姓女子的当天,就已经结束。剩下来的岁月,就只有无尽的恐怖跟仇恨。
陪伴他度过那段日子的,是耶张陈旧照片上天真甜美的笑容。他告诉自己,为了要牢牢地恨她,就必须不断地温习她的脸庞。
他在成年后,接掌了阎家的一切,就下令举家离开了这间屋子,到国外开创阎家事业的另一高峰。他在这间屋子里长大成人,但是却有着最不好的记忆,要不是为了执行复仇,他不会再回来这里。
而他的母亲阎雨妍很坚持,知道他逮到萼儿后,坚持要他将她带来这里。这间屋子是阎家的祖屋,代表着阎家的尊贵与骄傲,最适合用来处置冷家的女人。
所以,他将萼儿绑架到了这里。他应该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施逞狂暴与欲望,但是想起那一夜,她疼痛得流泪的模样,他硬是压抑了体内的情欲之火。她先前还是处子,要是匆匆地又要了她,她绝对承受不住。
是不是冷家的女人,生来都有迷惑男人的能力?他应该是恨她的,可是现在竟然为她的伤在担忧,担心她是否仍然疼痛……这让他不由得皱眉。
萼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他沉思时,完美的脸庞上复杂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耳朵里所听到的,只是瞪着他受伤的手,微微挑起眉头,用最低的声量自言自语着。
“别人跟我说,变态会遗传,先前我竟然还不相信呢!”她吐吐舌头,模样变得十分俏皮可爱,伸起汤匙舀尽杯子里的冰淇淋,等到吃完后,她渴望地四处张望,细心的仆人马上再为她端来一盅,她感激地微笑着。
他挑起眉头,看着这个先前还抵死不肯进食的小女人,如今正愉快地吃着香草冰淇淋。
“对了,你这种变态游戏要玩多久?总不能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别的不说,你总要让我跟家人联络一下,不然我姊姊会担心的。”她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心满意足地放下汤匙。
她失踪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姊姊一定担心死了,神通广大的姊夫雷霆,说不定已经翻遍了台北市。她无奈地看着窗外一大片树林苦笑。谁料得到她竟然会被绑架,还绑架到这种深山野岭中?
“冷蜜儿?”他缓缓说出那个名字。
他对冷家了如指掌,当初的报复计划甚至包括了萼儿的姊姊,只是冷蜜儿离开酒店结婚后就深居简出,就算露面时,丈夫雷霆也总是陪伴在侧,所以他才会选择萼儿下手。
他并不畏惧雷霆,只是不知为什么,直觉地就拿萼儿开刀,将她强留在身边。
萼儿耸耸肩。“我们家的人你都熟嘛!”老天,他大概真恨透她家的人了,听他的口气,好象查遍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我不能让你跟她联络,也不能让你离开这里。”阎过涛的眼神一暗,看来很吓人。“你必须留在这里,还有人要见你。”
“拜托,这太过分了,就算是家族恩怨,你们也不可以卑鄙的玩人海战术吧?”她一脸的惊愕,怕他会冒出什么哥哥弟弟,堂兄表弟的全都嚷着要找她算帐报仇,那她绝对会被整到香消玉殒。
毕竟只是他一个人,她就有些应付不来了,怎么还能够面对其他的阎家人?
阎过涛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站起身来,越过长长的餐桌来到她身边,用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看得她心慌意乱的。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露在薄纱睡衣外的细致肌肤,胸前的春色微现,足以让人血脉贲张。冰蓝色的衣裳衬托出她一身的雪白,因为刚刚喝了些酒,脸颊上有两朵可爱的晕红。她此刻的模样,让他好想吻她,要不是碍于仆人们在四周紧张地看着,他会当场撕裂她身上欲盖弥彰的睡衣,把她压倒在餐桌上,激烈地要了她,毕竟,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看什么?”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硬着头皮凶恶地问道,瞪大了双眼回看他,忍住用双手去遮住胸前的冲动。他的视线是两团火,让她坐立不安。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专注地盯着她,沉默地看了她半晌。
萼儿被他看得连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经过了好几百年似的,他终于收回视线,一边低声咒骂着,迅速转身离开了餐厅,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他急急离开的样子,像是有妖魔鬼怪在后面追赶。
她松懈的呼了一口气,躺进柔软的椅子里,小脸上有着莫名其妙的神情。她听着他的话,被拉到饭厅来吃饭,怎么又惹得他不高兴了?
另一个问题又在她的脑子里盘旋,她困惑地皱眉,舔舔嘴角又觉得嘴馋了,于是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再向仆人要一盅香草冰淇淋,一边吃一边疑问着。
到底,又是哪个人要见她呢?
※※※
几天之后,萼儿的疑惑得到解答。
阎雨妍来到时,天色是阴暗的,连带着整栋屋子也变得更加阴暗。
她姿态优雅地缓缓走进屋子里,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化着适度的妆。她已经年近半百,但年龄只是增加了她的高贵,并没有损去她的美貌。只是她虽然美丽,但是态度却冷若冰霜,一双眼睛既冰冷又恶毒,嘴角始终噙着冷笑。
“冷萼儿在哪里?”阎雨妍迫不及待地问,双眼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她的双手紧握,且必须用力才能克制住心中的兴奋。
站在窗前的阎过涛转过身来,嘴角有着讽刺的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高贵的母亲。背对光线的他,看来更是高大慑人。
“与唯一的儿子分开将近半年,你没有关心我的近况,更没有一句招呼语,一开口就是询问关于萼儿的事?”他看着母亲,语调十分讽刺。
见到母亲,他非但没有感到高兴,甚至连心里都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涛。
阎雨妍的目光一沉,对儿子的讽刺很是不悦。“不要讽刺我,我们本来就不亲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你不是在商场如鱼得水吗?哪里还需要我?你很明白,是因为冷家的那个小贱人,我才会回来台湾。”
离婚之后,儿子成为她执行复仇的工具,她不断地教导他要复仇,在仇恨之外,她不曾给过他什么。若不是阎过涛通知她,抓到了冷家的小女儿,他们大概也不会见面。
她已经被仇恨给遮蔽了眼睛,虽然勾引她前夫的冷家女人早就病死了,但是那两个女儿还活着,她们身上有着冷家的血,有着那个下贱女人的血统。
阎雨妍看过资料,那两个女孩甚至连样貌都神似母亲,这让她极为兴奋,知道长久的仇恨终于找到抒发的管道,那两个女孩有着冷家的血统、冷家人的模样,她等不及要亲手撕裂那张该死的花容月貌!
“别那么叫她。”听到母亲对萼儿的称呼,他忍不住皱眉头。
阎雨妍冷笑,不以为意。“为什么不能?冷家的女人本来就下贱。”她恶毒地说道。
他早应该习惯这个称呼,阎雨妍的嘴巴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