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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第一步。
“在我洗澡时,阎先生可以先喝杯酒。”她装出镇定的语气,背对着他来到桌前,用颤抖的手拔开香槟的软木塞,将上好的香槟倒进郁金香形状的水晶杯里。
她迅速地旋开戒指上的蓝宝石,试图将里面的迷药倒进香槟里。但是她的手抖得很厉害,连试了几次都倒不出药粉。背后隐约又感觉到他接近的鼻息,她吓得脸色苍白,不小心过度用力地一倒,大量的药粉溶进香槟里,很快地就消失无踪。
来不及再多想,她握住香槟杯转身,对着他装出最柔美的微笑。
“阎先生,先喝杯酒吧!”她期待地说道,却紧张地看着那杯香槟。
她从来没有下过那么重的剂量,那杯酒里的药,是她平时使用的五倍左右,眼前这个男人要是喝了下去,会不会长眠不醒?
不过眼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求尽快迷昏他,好能够脱困。
他接过酒杯,只是凑到唇边,在她屏息等待时,又放了下来,眼神里有着恶意的调侃,故意在戏弄着她。
“你去洗澡吧!”他淡淡地说,然后缓缓转身走到窗前,那高大的背影也带给人无限的压迫。他站在窗前,从玻璃里的倒影,看见她不安地咬着唇,那模样更加的美丽。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知道再等待下去,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只会让他起疑心,她只能随手拿起一件女性的纯丝睡衣,忐忑不安地走进浴室里。
在她走入浴室后,他缓慢地转过身来,优雅地举高手中的水晶杯。
“敬你,美丽而诡计多端的冷家女人。”阎过涛讽刺地微笑,稍微一倾手,冰凉的香槟全倒入房内装饰用的莲花池内。
他不打算放过她,天晓得他已经恨了她那么多年。是冷家的女人毁去了他的生活,他以那些冰冷的恨意当作支柱,从男孩成长为男人时,那些恨意已经与他的血肉不分了。
恨得太久了,在第一次看见她,他竟感觉到有些许的熟悉……他慢慢躺入柔软的大床,转头看向浴室紧闭的门,嘴角勾着冷笑。不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妄想逃开,她都绝对不可能成功。
毕竟,她再怎么聪明,也敌不过他堆积了长达二十年的恨意。
※※※
萼儿走进浴室里打开热水,却坐在华丽浴缸的边缘紧握着双手,心跳得很快很快,快到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要不是这里的楼层太高,她几乎想跳楼逃走。
纯丝的女性睡衣是娇美的粉红色,被她扔进水里,泡在温热的水里飘动,看来很是撩人,她瞪着那件睡衣,心里愈来愈发毛。连睡衣都是符合她尺寸的,哪个男人会这么对待随便招来陪宿的酒家女?他竟然对她了解那么深。
算好时间,她猜测他大概已经喝下那杯酒了。那些药剂可以迷昏一头大象,普通男人要是喝了,绝对会乖乖倒下,只要他喝了酒,她就可以放心地逃离这里。
极为担心地,萼儿悄悄打开浴室的门,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地眨动着,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她走出浴室,潮湿的赤裸双足,被柔软的长毛地毯吸去水分,逐渐变得干爽。
她胆怯地四处探头寻找,终于发现他高大的身躯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那双锐利的黑眸已经闭上,高大的身躯松弛着,而放置在床边的水晶杯已经空了。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全身因为松懈而软倒在地毯上。
“该死的家伙!我简直要被你吓死了。”她喃喃骂着,找回力气的爬起身来。
“我冷萼儿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被你随便吃了?就算你是那个什么鬼总裁,一喝了药还不是得乖乖躺下。”知道没有危险,她开始说大话。
她应该马上夺门逃走,但是视线一落在他恍若沉睡的脸庞上,她竟又受不了诱惑地来到床边,双手支着柔软的床沿,仔细看着他完美的五官。
萼儿靠得很近,好奇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当他闭上眼睛,不再那么阴恻地冷笑时,他的确十分英俊。
因为姊姊蜜儿从少女时代就成为酒家女,萼儿算是在酒家里长大的,她在店里看过不少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是很少有像他这么年轻就独掌一个成功企业的,更难得的是,他甚至有着一张令女人疯狂的脸。
这样的男人,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美女,怎么还需要上酒家找女人?而且他的言下之意,像是他的目标仅仅只有她……她困惑着,在床边坐下,甜甜淡淡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发梢与寂静的完美脸庞上。挺直的鼻梁下,是男性的唇,若不扯唇露出那吓人的冷笑,还挺吸引人的。高大的身躯蓄满了力量,外套已经褪去,衬衫钮扣被解开几个,暴露出他结实的男性胸膛,还有纠结的腹肌,看来十分诱人,让她有点想乘机偷摸。
紧窄的腰以及精壮的身躯,他的体格不像是成功的企业家,倒像是个运动员,就连肌肤都是黝黑的。
萼儿忍不住伸出手,摸着他的唇,温热的触感,以及他平稳却太过炙热的鼻息,让她略微轻颤。先前他只是放肆地以舌舔过她的肌肤与唇瓣,并没有真正的吻她……在失神的时刻里,白皙的指竟然被他轻咬住,她惊骇地想抽回指,他却咬得更用力些,让她感到稍微疼痛。
在她吓得几乎停止心跳时,他缓慢地睁开双眼,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满意地看入她满眼的惊恐中。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啊!
极为缓慢的,他带着邪笑松开嘴,放开对她的钳制,但是在松开牙关前,舌尖甚至轻抚过她敏感的指腹。
“啊!”萼儿喘息一声,往后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呆滞地看着他伸手来拉她,将她的身子拉入宽阔的怀抱里。
两人一同跌在柔软的床上,凉凉的丝质被单感觉很舒服,但是她却已经紧张得快昏厥了。
“不是说要洗澡吗?在浴室里忙了那么久,你看来却像是不曾沐浴过的,我等到几乎睡着。怎么了,你是改变主意,迫不及待地想来找我了?”他直视着她震惊的小脸,抚摸着她的唇瓣,刻意提醒她,先前她是多么大胆地“侵犯”着他。
萼儿说不出话来,视线瞟向床边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清醒?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轻易地看穿她心里的疑惑。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放肆地啃咬着,灼热的呼吸吐进她的耳朵里。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酒。”他带着恶意地说道。
萼儿瞪大眼睛,绝望霎时涌上心头。
“什么?!”她喊道,一张小脸变得苍白。
“怎么了?你看来像是很失望。”他明知故问,看着她在做困兽之斗。
她匆忙垂下眼帘,不让他瞧见她眼里的绝望与怒气。到底是老天故意的恶作剧,还是她根本就只是被他戏耍着?她宁可相信是前者,至少那样她还有机会逃开;
要是他根本就洞悉她的把戏,那么她完全就只等着被他享用。
“我喜欢在与男人亲吻时,尝到香槟的味道。你再喝一杯好吗?”她刻意装出柔媚的模样,推开他起身,再度走回桌前倒了一杯香槟。
只是,戒指里的迷药所剩不多了,她紧张得双手发抖,将药粉全倒进酒里,却担心这样的药量迷不倒他。至少,他不会马上倒下去,而在这段时间里,她无疑地只能自求多福。
他缓缓微笑着,看见她脚步轻盈地走回床边,充满期待地将那杯酒靠近他的唇,几乎就要硬灌他喝下去。
“你有你的嗜好,我也有我的。”他徐缓地说道,夺过她手中的水晶杯,却也不喝,反而放在床边的桌上,另一手稍微一拉,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扯回怀里。
“阎先生。”她低呼一声,胸前的柔软丰盈撞上他结实的胸膛,还来不及挣脱,他的手已经掌握住她,放肆地揉弄着。
她的脸马上变得通红,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要我喝这杯酒也行,你要顺着我的嗜好,乖乖地照做。”他慢慢地说道,双手捏握着她胸前的丰盈,甚至隔着布料,侵袭着她掩盖在薄薄的小礼服与蕾丝胸衣下的蓓蕾。
萼儿咬着唇,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一阵阵的昏眩。虽然她做惯了戏耍男人的迷魂女盗,但是那些男人根本碰不到她一根头发。因此她完全不曾被男人碰过,而他过于精湛的挑逗,是她难以承受的,转眼间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
“你的嗜好?”她不安地眨眨眼睛,想要清醒些。
他抬起伟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是看见无辜猎物的野狼,狰狞而可怕。他黝黑的掌一伸,先是单手握住她的变腕,拉着往雕工精美的床柱靠去,她此刻的模样是完全的臣服。
凌乱的黑发,以及被他弄乱的衣衫,衬着她盈盈如水的大眼,仰躺在柔软的床上,不安而惶恐地看着他,此刻的她可以诱惑任何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阎过涛从床畔拿起一条从女用睡袍上取来的丝带,先是在她纤细的手腕间绕了几圈,接着就将丝带的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他绑的力道很刚好,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却不至于伤了她娇嫩的肌肤。
将她固定好之后,他悠闲地站在床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着黝黑的身躯别有所图地重新回到床上。他冰冷的变眸里带着满意的笑容,残酷而可怕。
萼儿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牢牢地绑住。她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终于开始确信阎过涛是个可怕的变态。如果不是变态,怎么会想要把女人绑在床上?
该死啊该死!难道她今晚真的在劫难逃,注定要栽在这个变态的手上?
“混蛋!你这个死变态,还不放开我?”她奋力地举起腿想踢瞪,甚至恶毒地瞄准他最疏于防备的下身,但是他轻易地避开,她赤裸的纤白小足却落入他的手中。
“冷小姐,不再装成弱女子了吗?”他冷笑着问,手里握着她小巧的足,或轻或重地捏弄着。
她倒吸一口气,总算看出他眼底的那抹讽刺。“你知道我姓冷?”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惊慌与不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是狩猎的一方,怎么反倒被他耍弄,还被他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这个男人不但危险,而且还对她了如指掌;那些符合她尺码的衣服不是偶然,他是真的知道她的一切,甚至还能说出她的姓氏!
“我不只知道你姓冷,还知道你是惯于对男人下药的迷魂女盗。”阎过涛微笑着,眼里恨意盎然,根本不费力去掩饰了。“冷萼儿,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把戏;关于冷家女人的点滴,我已经太过熟悉。”
萼儿眯起眼睛,终于明白他先前根本就是知道她的把戏,却故意不拆穿她,任由她紧张而不安。
“你什么都知道?”她狐疑地问,知道现在再装傻也太迟了。难道这年头,变态在找到目标下手前,还会做身家调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两个家庭长达二十年的恩怨纠葛,更想不到事隔多年,他仍会远渡重洋前来报复;她只是把阎过涛当成一个有钱的变态,以为他以戏耍女人为乐。
阎过涛挑起眉头,双手落在她纤细的颈项旁,缓慢流连着,在考虑是要抚摸她,还是当场扼死她?他不太能决定,毕竟两件事情都是他极为想做的。
“你的演技不错,就算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