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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找过柳正风,他也承认一时失手,伤了刘公子。”
铁穆望着李玉飞,目光中却有几分凌厉:“如鹏既然看清楚比赛经过,为何不说?以致考官误判?”
李玉飞跪下,说道:“其实赛场当中,眼力胜过臣下的人想必也有。然而刘公子是这等身份,寻常考官哪里又敢去搜查他的靴子,察看有无违禁物事?万一搜查不得,反而得罪了殿下与刘尚书。臣虽然不惧怕得罪刘尚书,但是殿下如今与尚书大人关系微妙,臣安敢莽撞?此其一。其二是因为,臣下不过是殿下护卫之臣的身份,并非考官。指责刘公子违禁,并非臣下职责所在。臣亦怕因此得罪。三是乙字号赛台的考官不是他人,是兵部郭大人。柳正风一下台,郭大人已经判定胜负,刘公子便已离开。臣与殿下相距甚远,即便想要及时提醒殿下,时间上也有所不及。”
铁穆颜色转温,说道:“倒是我有欠考虑了。你且起来。”
李玉飞暗自松了口气。
皇甫身份(中)
铁穆与李玉飞在讨论柳正风刘奎璧一战的时候,郦君玉与柳正风讨论的也是同一个话题。
郦府内院里,汇聚了一群人:郦君玉、柳正风、王安国、陈慎言,还有一个王浩。
柳正风内力浑厚,硬挨了一记,却也没有什么大碍。躺在郦府院子里的摇椅上,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神色却是悠闲的紧。坐在一边的是王安国,嘴巴里一个劲唠叨:“你也太大意的不是?居然会被那小子伤了!我们三人中武艺最好的是你,可现在你看,你都被判负了!”
王浩却不多话。他与柳正风还不相熟。但是这几日与柳正风交往,柳正风对他帮助尤多,心中也十分感激。当下只在一边端茶送水,殷勤服侍。柳正风接过一杯水,笑对两人说道:“先好好歇着吧。你们明日还有比赛呢。”却不接王安国的话。
陈慎言看了柳正风好久,才说道:“镇邦也别埋怨了。浩然做事,向来有计较。你既然有闲心到这里说闲话,还不如去报社去干活。这几日借口要考试,你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我真成了陀螺了。”
柳正风见陈慎言脸色,心中打了一个突,忖道:他难道看破了什么?笑道:“我好歹歇息一天,明日就来给你帮忙。别催镇邦了。”
陈慎言笑道:“是!我将这些人都带走,不会干扰你休息了。”对王浩、王安国道:“你们要歇息就歇息去,如果不要歇息,就到报社去。就今天的赛事口述出两篇故事来,明日好发表!”
这话一出口,王安国就溜得不见影子了。远远听到他的话语:“我去歇息了,别吵我!”
王浩站着,看着陈慎言道:“在下……却是……”柳正风笑道:“你也去歇息吧!养精蓄锐,明日你的对手,还真不弱呢!”王浩这才离去。
陈慎言笑了一笑,也离开了。
孟丽君站了起来,向柳正风深揖一礼道:“浩然,多谢你了。”
柳正风急忙站起道:“公子,所为何来?”
孟丽君苦笑道:“我只要求你重伤刘奎璧,使其没有精力去关注王华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为了帮我摆脱嫌疑,你会宁愿自己受伤。这一番恩义,我岂敢忘记?”
柳正风急忙道:“公子切勿如此措辞。且不说在下的伤势并不要紧,即便有些关碍,在下也是为自己考虑。无冤无仇重伤尚书公子,只怕众人瞩目,也被世俗所讥笑。如此操作,在下的名声也就保全了。”
孟丽君见他如此说话,也不再言语。心中感激,却又增加了一分。
皇甫少华箭试大出风头,孟丽君心中就开始惴惴。弓箭比赛还好,不容易让人看出师承;但是单打独斗,一招一式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就完全不同了。最熟悉皇甫少华的人是刘奎璧,所以,绝对不能让刘奎璧亲眼看见皇甫少华的比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刘奎璧受伤回家躺上两天。孟丽君给柳正风就布置了这个任务。
柳正风武艺远高于刘奎璧(柳正风武艺远高于王浩,王浩与皇甫少华在伯仲之间,而皇甫少华比刘奎璧又稍高一筹),所以,重伤刘奎璧,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柳正风重手伤刘奎璧,却难免得罪刘家——甚至包括刘家的女婿皇太孙殿下。皇太孙殿下对刘家一向都非常倚重。近来虽然因为皇甫长华的关系,皇太孙对太孙妃也有些不冷不热起来,但是对刘家,态度却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刘捷位置的关系,皇太孙即使对刘家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皇太孙殿下定然会以为郦君玉与柳正风不识大体,在这样的时候,还为了区区一个状元之位搞窝里斗。
所以,必须让所有的人认为:此事是刘奎璧理亏。
所以,比赛一开始的时候,柳正风就表现出一味的容让。在局外人看来,这样的容让正表现了柳正风的谨慎态度,但是就心高气傲的刘奎璧看来,这却是绝对的蔑视与戏弄。这个脾气暴躁的公子哥儿,很容易因此采用什么过激的手段来取胜。果然如柳正风所料,刘奎璧竟然因此动用了鞋底的暗器。柳正风见如此,不由喜出望外。趁这个机会,假装失手,硬挨一记的同时,也将刘奎璧震伤。而且也因为这一记硬伤,博得了所有舆论的支持。——当然,除了非常熟悉其武功高低的淳于镇之外。
这样一来,刘捷也只能将儿子受伤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儿子行事不谨上,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情记在郦君玉甚至皇太孙的身上。当然,柳正风与刘家的仇恨,是结定了。
但是柳正风千算万算,却还是料想不到,尽管这件事情没有在皇太孙与郦君玉之间结下什么疙瘩,但几乎同时,另外一件事情却还是在两人之间投下的阴影。这是闲话,暂且不表。
柳正风看着郦君玉,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公子去了梁相爷家里,相爷的去意还是不能动摇么?”
孟丽君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梁相公今日早上已经递上了告老的奏折。”
原来,这两个月来,大理寺已经将所谓的“梁府抢夺民女”案件审理清楚。此事虽然与梁相爷没有什么大关系,却也不全然没有关系。梁相府有一个弃奴,名叫裘三,因为做事比较懒惰,前些年被逐出了府门。裘三回老家之后,靠着梁府赏赐的银子,也置办了一些家业。裘三有个儿子,与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相好。女子夫家知道后不依从,裘三就打出了相府的旗号,妄图因此镇服对方。没有想到对方却是不信邪的,这事情就越闹越大,最后闹到了皇帝跟前。程岱有妄参宰相之罪,但是梁尔明也有律下不严的过失——裘三曾是梁府家人。
虽然皇帝只是下旨惩治了裘三,批评了程岱,对梁尔明甚至多加抚慰——但是梁尔明还是提出了辞呈。
尽管众人都知道,梁尔明请辞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金殿上百官为梁尔明担保的事情,已经在铁骑的心中留下的阴影。老皇帝很难不产生疑忌之意。即使不请辞,皇帝也很有可能渐渐疏远梁尔明。但是——如此多事之秋,梁尔明辞却相位,对铁穆的顺利登基,却是不利。
孟丽君带着妻子去拜访老丈人,也不是为了劝说老丈人改变主意。老丈人是一个执拗的脾气,不易劝说;再说老丈人留在相位上,也不见得有多大帮助了。不过是老丈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女婿的总要上门慰问一番,顺便请教一下他对最近一些事情的看法。
柳正风看着郦君玉,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对于南征的事情,梁相有什么意见么?”
孟丽君笑了笑,说道:“梁相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而已。”
柳正风看孟丽君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我来猜测一下,梁相说的是什么名字?是刘捷尚书?不是的,刘尚书呆在这个位置上,任何人都会注意他,不用提示。是那个已经基本内定的王华?你们既然已经重用王华,对他必然十分注意……”停了片刻,却一拍手掌,直起身子来:“我猜,要注意的人,是云南的平章政事,彭如泽!”
孟丽君真正怔住了:“你怎么猜到了?”
柳正风一笑,说道:“那是因为公子是海外归来的人,对三年前的那场战事不熟悉。”
孟丽君看着柳正风,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彭如泽在那场战事中的作用,不是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吧?自己的丈人是宰相的身份,知道不希奇,但是柳正风,之前不过是一个江湖游侠而已……
他真的只是一个江湖游侠么?
孟丽君一笑,说道:“既然要打好这一仗,这一个人一定要处理好。浩然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柳正风也笑:“我有的,不过是江湖豪客的一些法子而已。这些法子管用不管用,公子还要斟酌斟酌。”
一刻钟之后,一个阴谋在这个疏疏落落的葡萄架下出台。远在千里之外的彭如泽,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皇甫身份(下)
顺手将铁穆的奏折扔在一边,老皇帝神色已经有几分倦怠。看着孙子那谨慎的脸色,老皇帝淡淡的问出了一句话:“今日皇甫少华来过你父王的府第?”
铁穆禁不住心一抖。皇祖父……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父王的府第里……
铁骑看着孙子,声音非常平和:“不要诧异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该知道,皇甫敬的武功路数,最有名的指上功夫,很多人都知道。我知道他去找了你,自然就知道他找你承认身份去了。”
铁穆这才定下心神,恭谨回奏:“正是如此。此事如何处理,还望皇祖父示下。”
铁骑望着孙子,那温和的目光里有几分尖利,竟然是要看破铁穆的所有心思的样子。好一会才微笑道:“此子潜藏行迹,混迹下人行列,几近三年,只为今日南征,也算是难得了。然而叛国却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如若就此放过,国法何存?”
铁穆听祖父言语越来越严厉,听他言语,皇甫少华竟然连性命也不能保全!心一急,扑通一声跪下:“皇祖父!”
铁骑望着孙子那惶急的脸色,声音沉了下来:“穆儿,须知这是国法,容不得私情!”
铁穆见祖父如此说话,不由更是惶急。他自幼在祖父积威下生存,哪里想过要违拗祖父?不过今日之事,自己虽然没有给皇甫少华作过具体承诺,但是其中意思,却是明显答应保全他了。如若自己不能保全皇甫少华,那皇甫少华将如何看待自己?李玉飞又如何看待自己?更重要的,皇甫长华,她将如何看待自己?还有一个人,郦君玉,他显然也是极看重皇甫少华的。自己如果保全皇甫少华都做不到,他又会如何的伤心失望?
更何况,自己南征,需要皇甫少华左右参谋!
但是,自己现在这样做,无异是对皇祖父权威的挑战!
皇祖父允许这样的挑战么?
铁骑见孙子那迟疑的脸色,脸色更是微微一凝:“穆儿,你且起来。此事关乎国家颜面,容不得疏忽。”
铁穆听皇祖父的语气,知道祖父的意思已经很难更改。但是又想到皇甫少华性命关系到的方方面面,却终于执拗起来,跪牢地上,不肯起来。
铁骑见孙子如此执拗,终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什么道理,且说来听听。”
铁穆见祖父居然愿意放开一线,不由又升起一线希望。望着祖父那沉凝如水的脸色,小心翼翼措辞:“皇祖父明鉴。皇甫将军叛国,虽然有很多证据,但是此事料想与家人无关。皇甫少华此人,祖父您也曾亲自接见,多加称赞。不管此人是何等身份,报国之心,却是拳拳可表,如若杀之,只怕是自损良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