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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姗辩才不佳,索性不再说话,只是左突右冲,要去搭救黑奴。可金熙姗舞技堪称天下第一,真的动起手来,却不是那带头武师的对手,那带头武师伸出胳膊连闪数次,每每都拦住了金熙姗的去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那武师的胳膊都停在金熙姗胸前双峰要出现的地方。
林冲见那武师人品底下,一个纵身上了高台,恰好金熙姗又一次被阻拦,害怕被占便宜,往后急退,脚下一不留神,就要摔倒。
林冲赶忙伸手相扶。
双手环着金熙姗柔软的腰肢,金熙姗就那么的身子一仰倒在了林冲的怀里,四目相对,林冲被金熙姗绝世容颜所摄,金熙姗眼中的林冲,却好像是踏着五色云彩过来搭救自己的真命天子。哪个女儿不怀春,这年代,救美的英雄还是很有市场的。
一瞬间,即是永远。
两个人久久没能言语,就那么互相注视着,只希望此刻时间就那么停住了,只希望就这么抱着,不管林冲有没有力气再抱着,也不管金熙珊的腰肢受不受得了,就这么抱着,已经心满意足。
可旁人是不会答应的,俩人也就抱了正常人小便一回的功夫,旁边的那个让人生厌的,煮鹤焚琴的,牛吃牡丹的混蛋带头武师发话了:“那里来的野小子在这儿撒野,金大家,是你想抱着就抱着的吗?”
看那带头武师目光中的艳羡之色,感情只有这带头武师抱着金大家,才算抱着。
林冲和金熙珊被那带头武师呵斥,顿时三魂六魄归了位,也觉得不妥起来。林冲把金熙珊扶了起来,金熙珊也借力站好,但金熙珊分明能感觉的出来,林冲在放开自己小蛮腰的时候,是那么的不甘心,那么的不舍,以致于悄悄的在自己的腰肢上轻抓了一把。
金熙珊没有丝毫不满,却不敢看林冲的眼睛,只是对那带头武师道:“你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那带头武士又嘿嘿一笑:“金大家赎罪,楼主交给咱们的任务就是要维系这有凤来仪楼的周全,服侍好金大家,让在座的各位达官贵人,青年才俊,得以尽情享受有凤来仪楼的好处,小人职责所在,不能不为金大家的安全考虑周全则个。”
看这带头武师一副猖狂的模样,嘴里头一句一个小人,那神色间,哪里把金熙珊这第一花魁行首放到眼里,分明就是在嘲笑金熙珊不过是婊子一个,上了床,还不是任由男人狎玩。
林冲暴怒,上前把金熙珊护在身后,冲那带头武师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给老子滚!”
滚字刚一出口,左手即闪电般击出,挥动老拳砸向那带头武师,带头武师见林冲出言不逊,动作倒快,不是好将于的主,也来不及回嘴,轻轻往旁边一闪身,并同时后撤了一步,左腿为轴,右腿随之踢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带头武师果然有两把刷子,看出林冲的后招,早算准了的距离,等林冲冲到,恰是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的当口,左拳去势已尽,留作后招的右拳正在发力途中,带头武师的右腿正好能踢中林冲的胸脯,如果这一脚被踢实了,虽然只用了四成力道,林冲也必将吐血后退,没了攻击能力。
踢不中?踢不中也没关系,后面隐藏的六成力道足以保证把右腿撤回,一个旋转,左腿跟着就能踢出,连环三次之后,对手即便不倒下,也会被逼退。瞧那架势,分明就是连环腿的套路。
可惜,他遇到了林冲。
林冲冲向武师的速度很快,依照林冲的速度,原本三步就能冲到武师面前,可林冲在看到那武师后撤之后,又在中途垫了一步,变成了四步。
高手对决,原本讲究的是招数连贯,前招虚后招实,前招轻后招重,招招连贯,一气呵成,可林冲就这么的打破了原本的节奏,三步变成了四步,姿势变得颇为不雅,好像一条腿瘸了一般,原本留作后招的右拳趁势击出,打向带头武师业已踢出的右脚。
带头武师大喜,莫非这个野小子是傻子不成,用拳头跟脚互拼,能讨得了好么,要知道,他在这只右脚上可是下了苦功的,从小踢腿靠桩,鞋底子里又暗藏了钢板,也不知踹断了多少江湖好汉的双腿,现下对上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无形中,原本用了四成力道的右腿又加了两成力道,他是诚心要在一招里头定输赢,好让金熙珊瞧瞧,爷爷可不是只会嘴上讨便宜的主,那是有真功夫的。
拳脚相碰。
带头武师的右脚,好像踢到了一个正高速移动的钢锭上般,咔嚓一声,鞋底的钢板弯了,四根脚趾折了。
胜负立判。
一招定了输赢。
带头武师惨叫一声,还来不及往后飞出,林冲跟上去抓住那武师的左腿,双臂一绞,又是半生惨叫,却是疼的昏了过去。
台下一众武师见平素敬仰万分的带头大哥被人家一招致残,都不敢动了,黑奴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张开蒲扇大的双手,瞬间划拉倒两个人,跳出了包围。
金熙珊看得热血沸腾,只想上去抱着这个上天派来搭救自己的英雄,让这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汉子保护自己,可这么多人,又怎么能舍得下面皮?
正文 第五章 妾意
林冲回头看了金熙珊一眼,惊喜的发现金熙珊眼眸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爱意,林冲又笑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中,走到了金熙珊的跟前,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把金熙珊鬓角的一缕散乱出来的长发抚顺了,随手又把金熙珊头上的那块红纱抓角儿头巾扶正。
随后操着一口标准的官话道:“金娘子受惊了。”
台下的一干看客此时才爆发出了热烈的叫好声来,口哨与巴掌齐飞,赞叹共艳羡一色,差点把有凤来仪楼的屋顶给掀翻了。
就在金熙珊心里头如小鹿乱撞,准备扑入林冲怀里的时候,前厅里的管事,卖身卖艺兼带着卖弄嘴皮子的凤姑爬上了高台,“哟……这是从哪里出来的俊俏小郎君,啧啧,真真是武艺高强,让奴家看得都花了眼,敢问小郎君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妻室,奴家有个远方的表妹,人才一流,相貌绝色,美丽动人,白玉无暇,绝色容颜……”
嘴里头说着,已经到了林冲和金熙珊跟前,这凤姑极其巧妙的轻轻一带浑身早就酥软的金熙珊,插进了两人中间,高耸的胸脯顶着林冲的两肋,口里头继续说道:“……顾盼巧妍,奴家私心,代我妹子跟小郎君攀了这门亲事,也好让奴家在小郎君闲暇之余能承泽雨露,共度春宵……”
台下的众看客听到这里,更是发了疯,一个个的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盘碗杯碟,纷纷为凤姑呐喊助威。
“凤姑,你抢了金大家的汉子,仔细金大家跟你拼命……”
“金大家莫要怪罪,这个混帐东西胡诌的,凤姑,别听他的,我们都看好你,上吧……”
“凤姑,你个骚货不是真的要监守自盗吧……”
“凤姑,你家的那个表妹是不是个雏儿啊……”
“凤姑,臭娘们说好了今晚要来找我的……”
“凤姑,他奶奶的你是不是都湿了……”
“对,他妈的,肯定湿了,这臭娘皮真够劲……”
“兀那汉子,解开这骚货的腰带,扒了这骚货的裤子,叫爷们看看啊……”
……
各种淫词浪语泼天介撒了过来,林冲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不仅成了聚光灯的焦点,还是在高台之上,脸红耳赤,害臊不已,胸前凤姑的双乳硬中带软,软中带硬,顶得林冲头皮子发麻,差点要落荒而逃。
靠,这大宋朝的民风不是挺淳朴么,怎么这么多龌龊人?一个个的当众说的都是啥玩意儿,吴宗宪跟他们一比,妈的成小学一年级的纯情少男了。以前自己也自诩是天下第一厚脸皮淫棍,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诚不我欺啊。
就这样,凤姑在金熙珊恨恨的,能杀人的目光中,把迷迷糊糊的林冲带下了高台。
当天晚上,有凤来仪楼的大管家凤三先生于后院设宴,遍请所有嫖客,一张圆桌子上,林冲居于客首位置,风三先生主家位子作陪,不停的给林冲劝酒,旁边还有唠唠叨叨个没完的凤姑,金熙珊坐在林冲对面,也不动筷子,喝一口酒,看一眼林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矜持低调的作风,凤三先生再三用眼色警告无效,只得作罢,只是劝向林冲的酒杯,被举的更加的勤了。
林冲看出来金熙珊的情意,席间趁凤三先生小解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对金熙珊笑笑,阳刚之气顿起,把一旁的凤姑笑得差点呻吟起来,下面却暗暗用脚踢了踢金熙珊的玉足,金熙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缩脚,反而任由林冲大占便宜,一直到凤三先生回来,才依依不舍的撤了回去,那原本含情带笑的眸子中,早充满了爱意。
凤三先生咳嗽一声,摇头不语。
席间凤姑曾经问了一句:“俊俏小郎君,林爷,好亲亲,奴家很想知道什么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林冲听了有点傻眼,这句话还没出来么,只好含含糊糊回了一句:“我家乡中山一带一度多狼患,祸害乡里,可无人敢打,我去砍了那些畜生……”然后就是满满的一大口酒,带过去了。
这天晚上,林冲醉宿于金熙珊的厢房,与凤三先生抵足长眠。
次日,凤三先生与林冲闭门长谈,林冲出来的时候,看似轻松的去调戏了一番金熙珊和她的小婢小鹂儿,说了一阵子轻薄话儿,却一点与金熙珊眉来眼去的意思都没有。
凤三先生在林冲离开有凤来仪楼的时候,封了三百两银子交给林冲,并且嘱咐一众下人,从此之后,林冲在有凤来仪楼上的所有开销,走他的帐。
林冲送黑奴返乡的时候,看着这个黑大个嘴上说了一句,“保重!”
肚子里腹诽四句:“怎么这么黑,赛过猛张飞,气死黑李逵,南山拉过炭,北山卖过煤……”
此后整整一个月,林冲除了在庆贺有凤来仪楼开张年庆的时候受邀到场,在大厅上看了一番金娘子的剑舞,再未踏入有凤来仪楼半步。
又一月,林冲共出入有凤来仪楼四次。
第一次只在掌灯十分于金熙珊闲聊片刻,调笑一下小鹂儿,即走。
第二次林冲要了一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打了个照面即走,据说此后那个姑娘整整将养了半月。
第三次林冲要了两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共进晚餐,即走。
今天是第四次,林冲看着金熙珊的时候,金熙珊正呼吸紧迫的等着林冲说话。
眼前的这个冤家,自从那天显露锋芒,对自己三笑留情,这些日子以来,金熙珊食不甘味,辗转反侧,连练习舞技的时候都会突然走神,林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冉冉浮现。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给老子滚!”
“金娘子受惊了。”
他的官话,说的真好听。
他的手,真好看。
他的脸,更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暖的笑容。
他给我抚顺头发的时候,他给我正头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