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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摇摇头,“他奶奶的,一百多号人打我一个,不算英雄好汉!”
林冲愕然,“哥哥跟谁打架了?”(小说)
鲁达原本有点儿失血后苍白的脸庞此刻竟然微微的红了一下,声音一下子降低不少:“俺去杀猪巷找女人泻火,原本无事。哪知出来的时候正撞上一个人,那人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嘴巴子。兄弟你想,哥哥我是这么好相与的人么?自然不能叫那厮打中,也就随随便便的伸伸胳膊踢了踢腿,那厮就滚到一边直哼哼了。”
林冲听了不觉好笑,“这有什么?谁没在窑子里打过架啊,然后呢?”
“那厮身边随从模样的一个家伙高高的跳了起来就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和尚我最不喜欢别人骂我秃驴,自然老实不客气的给了随从两下子,随从自然也不吭声了。”
“那很好啊,然后呢?”
“然后另一个随从模样的人从门外进来,指着我,说就是我这秃驴打了他们管家。”
林冲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娘的,哥哥莫要心软,连这王八蛋一块打了便是。”
鲁达嘿嘿一笑:“俺也是这么想的,就上去给了那王八蛋一个窝心脚,不过没敢使劲,也就给踹晕了过去。这一下乖乖不得了,门外呼呼拉拉进来了不下百十号巡街军士,整个大厅都差点给挤满了,老子自然不怕他们人多,专拣又窄拐弯又多的地方且战且退,后来人越来越多,只得一拳一个打将过去,好不容易才冲出来,就落的个这般模样。”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止住,“哥哥英勇,不过现在的模样,也忒惨了点,好像被人蹂躏了的样子……”
鲁达牛眼一瞪:“你也敢笑话洒家,莫不是找打?俺的大盘龙棍,这两天又见精纯,今天去找女人拿着不方便,也就没带,要不再多一百个草包军士,俺也能全身而退!”
林冲听了嘿嘿一笑,“这话在理,去嫖妓嘛,带着与生俱来的那根棍就好了,还拿什么大盘龙棍,除非哥哥下面,那个,嘿,不行了。”(小说)
鲁达闷哼一声,许是不怎么适应林冲这种破皮无赖的说话方式,也不接茬,只是说道:“俺走的时候,那几个泼才说今个儿没吃饭,肚子饿着吃亏,叫我明天还去打,那管家说他认得俺是相国寺看菜园子的和尚,但他不会告官,只叫我明日再去打过,说无论结果如何,一笔勾销了此事便罢。”
林冲咂咂嘴巴,“好,小弟这几日气闷的紧,正发愁没处撒气去,明日便跟哥哥一起去打他奶奶的。”
鲁达一咧大嘴叉子,用带血的手掌重重一拍林冲的大腿,“哈哈,好,俺就喜欢兄弟这种仗义的脾气,明日咱们定要打他们个遍地开花,来来来,喝酒……”
一坛酒见底,林冲赶忙止住鲁达又去拿酒的大手,“哥哥切莫着急,小弟给你看一件好东西。”
说着话,林冲从腰间一把扥出那双截棍,凭空耍了两下,把双截棍舞得呼呼直响,摆了几个造型之后才交给鲁达:“双截棍,打架利器。”
鲁达拿着双截棍的一根晃了两下,把那铁链抖得哗啦啦乱响,一脸的不屑,“这玩意顶甚么用?”
林冲嘿嘿一笑,“哥哥请看。”
『双手擎天』
『乌龙翻腾』
『苏秦背剑』(小说)
『白蛇吐信』
四式打完,鲁达原本牛眼一般的两颗眼珠子,便似又大上了几分。鲁达可是识货的主,这玩意儿上阵杀敌不怎么样,可如若拿卫防身打架斗殴,分明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啊,“他奶奶的,好,好,好。”
鲁达接连说了三声好,一把把双截棍强抢过去,论将起来。
当然,鲁达耍起来的时候,刚用不怎么顺手,打到胳膊蹭住脸的事儿也不是不没有,甚至连很重要隐秘的部位都不能幸免,也亏了是大和尚鲁达,虽一身是伤,但皮糙肉厚功夫高强,没过多长时间,抡起双截棍的时候听那呼呼风声,力道甚至比林冲还要大上几分。
……
李师师躲在院墙外头,听鲁达和林冲的说话,看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喝酒,切磋双截棍的使用心得,再喝酒……
一直等到子时过后,两个人才喝得尽兴了,鲁达身子一挺躺竹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林冲才摇摇晃晃出了菜园子。
林冲原本酒量极宏,这点酒是不足把他灌醉的,无奈金熙珊的事儿让他人失魂落魄,几下子就不行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好』罢。
李师师扶着林冲一步三晃的回了家,锦儿还没睡,正一边守着灶台给林冲温着醒酒汤,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的体味林冲这些日子对她的好。
伺候着林冲喝了醒酒汤,又宽衣解带推进了被窝,李师师才在床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刚刚在鲁达的菜园子外头实在站得久了些,身子有点吃不消,一身的酸困难当。不过眼下看这爷在床上小孩儿般睡得香甜的模样,一身的困乏却又转眼间烟消云散。(小说)
李师师轻轻的抚摸着爷宽阔的额头,浓墨似的眉毛,俊朗的脸颊,略微带着点胡茬的下巴,一时间出了神。
就是这个男人叫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呢!
……
第二天天色渐晚,林冲照样一身禁军军官服饰,腰里别了两把双截棍,手里还拎着一把,转出门去找鲁达。
大和尚也是早早的就在家等着了,换洗了昨晚那件破败不堪的衣衫,换上了一身寻常武师打扮的衣服。
两人来到位于东京城南偏东的杀猪巷。
别看杀猪巷三字不好听,这地方在东京人心中,可是一片莺歌燕舞的绝妙场地,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应有尽有,各色服务齐全完备,各色人等林林总总,老鸨们招呼周到,姑娘们敞开了怀随您的便,本土美女,党项美女,波斯美女,甚至大辽过来的美人儿都有,竭诚为您服务!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叫有钱的你成为暗夜的君王。
什么?你没钱?你没钱还敢来?左右,上去几个汉子把这瘟生撵出去,再不走,往死里打……
此时华灯初上,路上来这里喝酒狎妓听小曲儿的客人已经多了起来,鲁达和林冲往街上一站,一个光头大和尚头顶戒疤却一身寻常武师打扮,横眉牛眼,脸上带伤,一身煞气叫人害怕;一个年轻人一身禁军军官服饰,原本俊朗的脸上却带着三分暴走的徵状,几个在楼上嗑瓜子睐客的妖娆女子被这位年轻人吸引,嘀嘀咕咕个不休,时不时传来一阵放浪的大笑。(小说)
二人等了盏茶时分,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一帮汉子,领头的是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三十多岁,身着长衫,光头不带帽(那时候人们都是带帽的,术语叫冠,一般人为头巾,有身份的人为各式符合身份的帽子,不过北宋时期的阶级性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头发挽起来只别了一根玉簪,三角眼吊脚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满意的模样。
那管家身后的人,总有百十号,一个个的杀气腾腾,有的手里拎着棍子,有的手里拿着大棒,有的什么棍棒都没拿,却扣着半拉砖头,清一水儿的军士装扮,气势汹汹。
鲁达低声招呼:“来了,这些比昨日里那几个饭桶强。”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打群架也要打得气宇轩昂
林冲斜着眼睛看着这帮人,除了带头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三角眼,军士们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身长玉立的公子哥儿,一身上好的绸衫,腰里系着的丝质腰带上镶着一块上好的白玉,距离虽远,也能看出质地不凡,这公子一脸生在福窝儿里的富贵像,略见酒色过度的形容,手里把玩着一块做工精细的玉佩,缓步走来。(小说)
等这帮人都站定了,那公子也不远不近的立在了一旁。
此时周围早围上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不休。
“嘿,王老三,咱爷们今儿个运气不赖,这下有热闹好瞧了嘿。”
“那是,也亏得来得早,占了个好位,再迟一会儿人围满了,咱就只能听声儿了。”
“恩,看街上站着那俩人,一个光头和尚,一个俊俏的军爷,后头也没见跟班儿的,难不成这俩人要挑人家一大帮?”
“这可没准儿,前些日子咱们家门口,一个脸上长青记的家伙据说是什么殿前制使的,还不是把一帮子泼皮无赖打得满地找牙?”
“嚯,你看见没,远处那个穿绸衫的公子,不是蔡太师家的二公子蔡绦又能是谁?”
……
林冲原本正谋划怎么打这一场硬仗,从何处开始,再从何处结束,怎样才能一次打倒一个人而不被围攻,怎样才能打完之后闪身就走,耳中即传来了“蔡绦”二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蔡攸王八蛋。林冲听了不禁火冒三丈,日他娘,这公子哥儿就是蔡攸的兄弟?好,兄债弟还,看老子不捏爆你狗日的卵蛋!
当下看清形势,只等一旦开打就上前趁乱痛殴蔡绦。(小说)
管家模样的三角眼见鲁达果然来了,还带了一个禁军军官,不过从服饰上看,只是一名禁军教头而已,当下嗤嗤冷笑起来:“我说哪儿来的野和尚也敢跟爷们动手,半天后面有靠山呐,只可惜,你这小小的禁军教头跟我家老爷一比,连给我家老爷提鞋都不配,你爹娘也妄自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儿子……”
林冲听了更是气愤之极,“你娘的,说这么多干什么,要打就打!”
说完就从腰里扥出双截棍,脚下一个发力跃到那管家面前,一棍子轮上去。
没见过林冲这号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咱中国人打架,都是要先骂战,在破口大骂中熟悉一下场地,也熟悉一下敌方,通过骂战提高己方的士气,打压敌方的士气,等双方骂得差不多了,各自的词儿都用完了,才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这个,就连打仗都一样。打仗的时候,特别是攻城拔寨的时候,如若对方守城不出,就有专门挑选的嗓门大底气足的军士去骂战叫阵,专门在言语中侮辱敌方主将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以及十八代祖宗,尤其对与敌方将领有关系的女性情有独钟,句句不离其要害部位,并且针对敌方主将的各种缺点弱点夸张十万倍的骂出来……
这样就能有效的打击地方士气,激得对方仓促迎战,从而达到克敌制胜的作用。这也算是最早的战争心理学在实战中的应用了。
管家原本就是骂战高手,对骂战之学颇有研究,骂战水平炉火纯青不一般,曾经就直接把户部尚书家的管家骂得口吐鲜血数升,结果不战而胜。今日他计划先出来骂几句,显示一下两片唇的威力,然后才由身后专门挑选的军士痛殴二人。
可惜林冲不吃这一套,管家见林冲说打就打,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慌乱之下只管捂住头往下顿,可惜身后的军士为了对管家表示尊敬,都离得远远的,好让管家发威逞雄,此时再也救之不及。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重击声伴随着骨骼开裂声响起,随后管家的锁骨伴随着“妈呀”一声硬生生被打折,一个定墩坐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时不时的呜咽一声,再也起不来。
林冲见初战告捷不禁志得意满,爱现的脾气上来,当街站定后伸出拿着双截棍的右手,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