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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很不自然的嗯了一声,才吩咐到:“知道了,你去吧。”
锦儿去了,李师师嗔怪的啐了林冲一句:“早说了要爷注意点,这大白天的,就这么,这么的……白日宣淫,没得叫人笑话。”
林冲厚着脸皮摸了摸李师师的小手,“锦儿嘛,小着呢,知道什么。就算明白一些,小丫头嘴紧,不会传出去的,走,吃饭去。”
吃过晚饭,林冲让锦儿伺候着李师师,独自一个人出了门。
东京城新酸枣门外,有一大片空场子,原本是附近军营里的军汉们玩耍踢球的所在,自从一个不长眼的笨蛋一脚把球踢到了朝散郎察院殿中侍御史王蒙的头上,盛怒之下的王蒙参了军营的管带一本,说这些个军汉每日不好好修习武艺阵法,就会玩耍蹴鞠,这片场地,从此就废下了。(小说)
满月当空,夏末初秋,晚间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林冲一个人很无聊的颠球,一个,两个,三个……
一直等到林冲颠到第三百四十一个的时候,才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叹息,“你这样的球技,杀了我,我也不能三天之内教好你。”
林冲继续颠球,“我不过是个散立,你只要告诉我规矩就好了,其余的,花哨的动作他们几个能完成,运球过门是球头的责任,与我无关,我只要救球就好了。”
那声音呵呵一笑:“第三百九十八,第三百九十九,四百!你这样的球技,足矣。”
“规则么,除去用手,其余皆可,端球后传于球头,球落地者为输。”
林冲依旧自顾自的颠球:“我是问获胜之后?”
那声音理所当然的道:“比赛之后,胜者被赏赐银盅锦彩,胜者要共披彩锦拜舞谢恩,负者球头吃鞭。”
林冲猛地一脚,皮球直飞上天,半天才下来,林冲施然接住,一个旋身,看着面前的凤三先生,嘴里头咕咕哝哝:“他妈的,又要拜,还要舞,老子最不喜欢跟别人下跪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输了也是球头吃鞭,不关我事。”
凤三先生好像听到了林冲的嘀咕:“此言差矣。如若球场败绩,高太尉那关,很不好过,你莫非要放弃大好前程不成?”(小说)
林冲一笑:“富贵啊,前程啊,都是过眼云烟,不是么?”
凤三先生仔细的看了看林冲,摇摇头,“你又在敷衍我了……”
林冲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凤三先生:“先生难道不是一直在敷衍林冲么?”
凤三先生听了没有言语,一转身去了。
……
经过在殿帅府紧张的两天集训,高俅这个混蛋挨着个的骂了众人无数遍,林冲更是被骂得体无完肤,好几次林冲就要对高俅老拳伺候,可看了看周围如狼似虎的高俅近身侍卫,林冲到底忍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奶奶的,全天下的军权都在这个国防部长兼军委主席的手里,周围高手如云,除非不想活了,否则谁敢轻易触这个老混蛋的霉头?
东郊,齐云社,最大最标准的场地。
两根粗如儿臂的镔铁杆高高竖立在一个大空场上,铁杆顶端,用红布和彩带结成了一个小小的球门,彩带的末梢在阵风吹过的时候,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球门两边各站着十六人。(小说)
一边儿是太尉高俅属下的一干禁军教头组成的球队,身穿大红色的短褂,大红色的裆裤,大红色的布鞋,腿上裹了绑腿,一个个精神抖擞,都要争那个高俅许下来的功名俸禄。
一边儿是太师属下的青衣汉子组成的球队,也是一个个的誓要把对手打趴下。
林冲站到明晃晃的日头底下,有点儿心中没底。听说这次太师蔡京找的是齐云社的头目,暗中吸纳的职业球员来比赛的,自己这边是一群业余选手,胜负难料啊。
周围一众王公大臣,分别以太尉高俅和太师蔡京为中心,各自在高台上凉棚下坐了。
高俅的一方以武将军官为主,闹哄哄的,大将军都统制指挥使什么的,一个个腆着肚子,围着太尉高俅,溜须拍马的奴才相十足,大多数军官武将都是精神萎靡不振,四肢懒惰无力的模样,偶尔一个两眼中射出精芒旋又敛去,作韬光隐晦状的,那是从边关戍边换防回来,又懂得为官之道的家伙。
看着这些武将们的穿戴,奶奶的,多的是中将少将级别的,至于大校少校级别?你根本就没资格在那凉棚子底下站,乖乖的搬个凳子太阳底下看罢。
蔡京一方,却多得是文官,要安静的多。有世袭封荫的,有破格擢升的,有一步步爬上来的,这些文官,都是老政治家了,一个个的喜怒不行于色,一个面部表情,一个会意的眼神都能传达很多奇妙的信息,窃窃私语的也有,但是不多。
作为一名文官,要是像那些粗鲁军汉一般大声咧咧,你的政治生涯离结束已经不远了,哦,错了,那是根本没有开始的机会。
随着擂鼓声大作,场中的三十二名球员各就各位,依据战前排成的方位站好,球头、散立、左杆、右杆,屏声静气。
一声锣响,由对方发球,皮球从左杆球员开始传送,依次传到右杆球员,传送中每个接球的球员都会让皮球在自己身上翻出几个花样,才传给下一位。(小说)
最后传到球头那里,那球头轻轻的颠了三两下球,姿势优美,皮球划过那球头的胸前,球头胸部垫了一下,身子稍稍向前倾斜,皮球再落下的时候,咕咕碌碌从那球头的背部滑下,球头用左腿腿弯勾住皮球,复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到那里,登时引来了阵阵喝彩之声。
正文 第十九章 丢死人
那球头趾高气扬的看了看林冲这边,凭空跃起,左腿颤动中,皮球已经被抛入空中,凌空一个转身,再落下时,右脚脚尖击中皮球,眼看着皮球飘飘然钻过球门,落入红队队列。(小说)
林冲刚好就站在那皮球落下的位置,伸出左脚轻轻一垫,卸开了大半力道,却不玩弄花样,直接传出,可惜抬脚的时候拖泥带水,毫无技巧可言,凉棚子底下爆出不少议论之声,纷纷指责林冲敷衍,脚法极臭,不知道高俅选这个垃圾球员,是不是畏惧了蔡京的权势,要故意放水。
太师蔡京,三师之一,正一品,高于三公,司空行尚书左仆射,正出正入的年俸禄折合白银八千多两,东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当今圣上的心腹大臣。
这个相当于国务院总理兼政治局常委的太师蔡京,这两年来,代表文官系统,与武官系统冒起最快的太尉高俅政见上格格不入,这次蹴鞠赛事,就是蔡京跟高俅在大殿上为了一个小小的枢密院礼房书记官人选大吵了一架,差点当场动手,事后谁也不服谁,就私下里约定蹴鞠定输赢。
蔡京知道高俅球技高超,下面的人却不怎么样,故意言语中挤兑高俅,还暗自里收买了齐云社的管事老板,试图在蹴鞠上把这个靠蹴鞠起家的对手狠狠羞辱一番。
高俅自然不遑多让。
日影西斜,两个时辰以后,原本比赛规定的时间早过去了,那皮球还在两队之间滚翻不休,就是没有落地的迹象。
要怪,只怪众位球员的水平也太高了点。
不过人非机械,终究是一身血肉,有累的时候,那两个主攻的球头,嘴角干裂,口中饥渴难忍,嘴边泛起白渣,一众球员也是气喘如牛,各种原本精妙的球技花样走形的不再少数。
这种类似于排球的比赛模式,实在是双方表演球技的好方法,但无疑是竞技游戏的臭规则。
双方都有点坐不住了。(小说)
太尉高俅看了看那边的太师蔡京,太师蔡京有所感觉,回瞪了高俅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高声招呼场下球员:“别磨蹭了,快快击败他们……”
两声断喝,场下球员皆抖擞了精神,试图击败对手,无奈球门太高,皮球落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扑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了的。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可是已经渐渐的黑了,已经有眼明的下人去找松油火把了。凉棚里坐着的高俅蔡京还算好点,毕竟有人伺候着,品着糕点,吃着茶水,一会儿跑出去憋上一泡尿,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周围的文官武将们可就惨了。
原本这些人为了巴结奉承,都是弯腰屈膝的站着看,四个时辰过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要知道,当今圣上最长的一次朝会,也不过让这班子官员们坐了三个时辰而已。
终于,蔡京边上的一个文官,那个瘦骨嶙峋的太常寺少卿,忍受不住一个筋斗栽下了看台,没摔到什么致命的地方,却躺倒地上再也不愿起来了。
高俅这边一众武将们哈哈大笑,精神了不少,有几个粗鲁的家伙趁机就带头聒噪。
“哈哈,这个老家伙怎么摔下去了。”
“是啊,估计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吧。”
“那是自然,太常寺少卿王大人,八个花不留丢的小妾呢,轮流下来,啧啧。”
“放屁,昨天晚上在杀猪巷尾的春香楼,我亲眼看见王大人的马车……”(小说)
“咦,你去那儿干啥?”
“我,我,我灌了几杯猫尿,叫老婆赶出来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高俅也跟着嘿嘿不已,见蔡京脸上有点挂不住,高俅高声呵斥:“一群混帐东西,给老子坐地上安生看球,王大人分管宗庙祭祀,年老风流,老而弥坚,是你们议论得么?”
下面众人唯唯诺诺,口中应道“是,是”,却一个个感激万分,不顾朝廷威仪的席地而坐了。
蔡京一张干瘦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青霜,嘴里恨恨一句“一群兵痞,有辱斯文”就不说话了,边上的文官们最顾脸面,自然也没有席地而坐的,都苦着个脸,就好像接连死了十二房姨太太。
球员们顶不住,腿抬不起来了,转身不灵活了,跳不高了,跑步快了,两个球头,现在只是能勉强的把球踢过球门,其余的,什么花样动作,都顾不上了。
林冲比他们要好得多。
林冲不傻,这么长的时间,要是一个劲的去踢,自然受不了,可林冲除了皮球飞过来,才伸出脚踢上那么一两下,其余的时间都在休息。球场上怎么休息?林冲后世曾经有走路睡觉掉进阴沟的经历,球场上闭目休息一下,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对方球头最后一脚皮球射出,见皮球穿过球门,那球头即浑身脱力轰然倒地,他这边的球头,一个姓李的教头,也支持不住,根本无心救球,就要倒下。(小说)
林冲暗道糟糕。
比赛的规矩,只有球头才能射门,其余的球员只能救球,这边球头一倒,几乎就没有胜的可能了,凉棚里传来高俅重重的一声大骂:“李教头你这个日货!”
李教头浑身一颤,勉强振起精神,踉跄着去扑那个皮球,却是来不及了。
林冲跑过去,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跺,蹿出三丈多远,就在皮球要落地的瞬间,一脚踢中皮球,眼看着那皮球急速飞起,碰到李教头的肩膀,改变路线直飞上去,穿过了球门,砸到了对方倒地球头的脸上。
高俅一方险胜!
此时灯球火把早已点燃,亮子油松照得整个场地一片通明,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