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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贺湛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廉诗语已经坐在车边等他了,徐贺湛当时一愣,不过眸子里依然是清冷的让人不敢亲近。
廉诗语看到徐贺湛走出来时,嘴角的笑就已经勾起了,她现在的心非常的平静,她对自己说她有的是时间争取到徐贺湛的心,就算是徐贺湛对她已经没有好感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他的身边还没有其它的女人,而她也不会让其它的女人靠近他的。
她早就想通了,她不会和一个死人争什么,因为死人已是死人,而她总会通过她的努力让徐贺湛再一次和她重新开始的。
徐贺湛冰冷的脸她自然是看得非常清楚,但是廉诗语一点也不灰心,她滑动轮椅慢慢地靠近他。
“阿湛,今天是圣诞节,我在餐厅订好了位子,咱们一起吃饭吧。”廉诗语仰着头望向徐贺湛,精亮的眸子在此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
徐贺湛看着廉诗语,这张脸与廉诗斐的太像了,但是她们的心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他曾经就为了这张脸而深深地伤害了廉诗斐,才让她万念俱灰,就算是死了也让他找不到全尸的。
“我没空,既然订好了你自己去吃吧。”徐贺湛别过头不再看廉诗语,看到好,他曾经所做的那些蠢事就全部想起了,他曾经为了她伤害了一个那么爱他的人,老天爷惩罚他是应该的。
当他终于廉诗语不值得他那么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而廉诗斐也被他彻底地伤害了。
一听徐贺湛的话,廉诗语嘴角的笑一僵,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这些年徐贺湛给她的冷脸太多了,所以廉诗语都已经习惯了,她不灰心,如果灰心了那她才是真正地输了。
“我是订好两个人的位子,而且,阿湛,今天是圣诞节,我不想一个人……”
“不想一个人,那就请找别人吧,我很累,想休息。”徐贺湛无情地打断了廉诗语的话,他瞪着眼睛,看着廉诗语的眼神是那样的嫌弃与不屑。
廉诗语愣愣地看着徐贺湛,没有说完的话还在喉间。
徐贺湛没有因为廉诗语惊讶的表情而感觉到不妥,他转身往车边走去,可是廉诗语却抢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腿。
“阿湛,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些事情不能就那样过去吗?我知道我曾经做的那些事太伤害诗斐了,但是诗斐现在已经不在了,我这些天也想了很多,我活该这样,但是阿湛,我爱你这一点是没有变的,我一直那么爱你,阿湛,我想如果诗斐她还活着的话,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对不对?”廉诗语的这些话是第一次说,她这些天也确实想了很多。
徐贺湛僵着身子他并没有回头,而阴冷地说:“你错的何止是一点,廉诗语你蛊惑了我的心,我是那么相信你,从而伤害了最爱我的人,你所谓的错你觉得是可以原谅的吗?”
“阿湛,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给我机会行吗?诗斐一直都很善良,她肯定不想看到她最在乎的人这样难过,阿湛,咱们好好地生活行吗?”廉诗语想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得到徐贺湛的原谅。
她了解徐贺湛,脾气不是一般的拗,但是她一个大活人,所以她一定会打动到徐贺湛的。
徐贺湛转过身望着廉诗语,廉诗语见状以为她有机会了,笑着仰着头望着徐贺湛。
但是徐贺湛却依然不留情面地说:“你做过事不配被原谅,你该求的人是你的妹妹,还有你明明知道她很善良,却还是一次次的算计她,廉诗语,你觉得我曾经被你骗的那么苦,而现在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廉诗语脸上的笑再一次僵住了,不过在她看来徐贺湛既然能开口和她说话了,那么她就有机会,她现在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她还有的是耐性,她坚信只要她有足够的耐性,徐贺湛就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廉诗语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是,我做的事不配被原谅,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报应,所以就算你为我铺好了路要治我的腿,但是结果却是再也治不好了,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这些年我也想开了,老天没让我死,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阿湛,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地原谅我,我会改的,阿湛,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徐贺湛很烦燥地后退一步,现在的廉诗语在他的眼里,她有多痴情善良,曾经的她就有多可恶,可恨。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廉诗语,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妈,你觉得你会住进我家吗?所以廉诗语请收起你所做的一切,因为那一切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徐贺湛弯身盯着廉诗语说道,要是她能消失在他的面前就好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吴心歌,他怎么可能让她住进他的家里,这样不仅影响了他的生活,就连昕昕都受到了影响,昕昕一直是个乖孩子,她喜欢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也喜欢她,除了廉诗语之外。
徐贺湛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廉诗语一看他要走又忙着说道:“我不在乎你的心里一直想着诗斐,我知道她现在这样了,你的心里很难过,我只要在你的身边就好,曾经你对我那么好,是我没有珍惜,就算以后你讨厌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因为妈妈的关系,你不得已才这样,我也能感觉到很幸福。”
廉诗语说完这些徐贺湛愣了愣,最终他也是没有回头,而是上了他的车,在廉诗语的注视下驱车离开,廉诗语还是坐在那,她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
她现在心里的感觉就像刚才她说的那样,她只要能待在徐贺湛的身边就好,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在她心里反正廉诗斐已经死了,她有的是时间让徐贺湛的心里再容进她,而她必须要那样做。
徐贺湛一直开着车,他不知道他能去哪里,在这个城市里,有他和昕昕的家,可是那个家里廉诗语也会回去,所以一想到廉诗语在那里,徐贺湛就没有了想回去的想法。
雪铺了一地,徐贺湛开着车子慢慢地走着,这是廉诗斐离开的第五年个冬天,这五年里他过得很辛苦,每一天都在自责,但是谁能知道他的心,谁能知道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知道呢?当初他那样误解廉诗斐的时候廉诗斐的心里肯定比他现在还要难过,他是男人都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了,更别说女人了。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它的珍贵,可是失去了又怎么可能再追回。
五年当中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怪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想想廉诗斐的话,如果他能用心一点的话,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廉诗语今天求他,可是他连求的机会都没有。
廉诗斐说不见就那样不见了,五年来没有一点消息,让人真的以为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徐贺湛总有一种感觉,廉诗斐一定还活着,他还没有对她说对不起,她不可能就这样不见了。
他虽然不要求她的原谅,但是如果有机会说的话,徐贺湛的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徐贺湛收回思绪接起电话,是白君打来的。
“喂……”
“阿湛,下周去莫斯科的事情那边已经谈妥了,你看……”
“你去吧。”
“可是阿湛,这样对方会觉得咱们没有诚意。”
“不会,你代表的是公司,也是我,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我放心。”徐贺湛说完之后挂了电话。
自从白君与徐天娇结婚之后,徐贺湛让他把称呼改了,白君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慢慢地他也适应了。
下周就是元旦过后了,这几年徐贺湛把一些大项目都交给了白君,出国洽谈的事也都交给了他,这次白君只所以再争求徐贺湛的意见,也是因为这一次的客户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据说对方很在意和他洽谈的对象在公司职位的高低,但是徐贺湛懒散惯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亲自去的。
他已经没有那些精力与兴趣了。
如果廉诗斐就这样一直没有消息,徐贺湛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趣来,可是到底谁能告诉他,廉诗斐在哪里?
☆、Vip075…157错误的坚持
阳历新年在圣诞节之后也来了,双节的关系很多公司放了几天的假,不过徐贺湛却天天在公司里加班,害得肖泽找他还得到公司里找。
他们两个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肖泽和徐贺湛之间有说不清的情感在里面。
当初徐贺湛一直说他的妻子多么不好时,肖泽也认同了,但是随着他认识廉诗斐,并被她吸引了之后,肖泽觉得廉诗斐并不想他说的那样,那段时间他们关系也一度紧张了,肖泽甚至都想好了他们之间的结果。
他从来都不觉得朋友妻不可欺是对的,在他那里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是谁,他都会努力争取,也可能到目前为止他看上的女人只有廉诗斐的关系,所以肖泽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廉诗斐突然不见了,肖泽的内心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宁愿亲眼看到她过得好好的,也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他每到一个地方最先做的就是亲自围着那个城市转上一圈,他想廉诗斐以前是个医生,如果可能的话她会在某个医院里,那样他们就能够遇上了,可是五年过去了,他的这个习惯没有变,但是他的寻找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没有结果。
肖泽其实并不灰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他一直相信,所以他也觉得像廉诗斐善良的女人是不会那样轻易出事的。
他和徐贺湛的关系慢慢地又有了缓和,在古时候可能觉得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僵便会成为不务正业的男人,但是在肖泽的观念里他始终不那么想的,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喜欢。
随着廉诗斐的突然离开,昕昕就经常去找肖泽,他们两人的关系慢慢地又好了起来。
肖泽每次回来两个人都会单独见上一面,虽然有时候也没那么多的话说,但是这好像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肖泽推门而入的时候徐贺湛正坐在那里发呆,又是几个月的时间没见,但是肖泽却发现这一次见徐贺湛好像他又憔悴了。
徐贺湛没想到肖泽会来,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肖泽来找他。
他抬眼看向肖泽:“你怎么会来?昕昕呢?”
肖泽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走向他,在他的面前坐下,肖泽有些讥讽地说道:“你还知道昕昕呀,我会昕昕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而感到很痛心,你自己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但是请给孩子一个正常的环境好不好?”
徐贺湛被他说的有些不自然,他转过脸不再看肖泽,肖泽这些年没少说他,当然肖泽说他的时候,他一点意见都不敢有,肖泽说他的话不止很对,而且这些话也正是他想对自己说的。
他何尝不是这样觉得,他何尝不是也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恨自己。
肖泽看到徐贺湛这个样子也不多说了。
嘭的一声,肖泽起身瞪着徐贺湛将一箱酒放到徐贺湛的桌子上,并顺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一边:“别天天一副这样的表情行不行?每次见你都是这样,你不烦我都看着烦了。”
肖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贺湛,他这个样子也是肖泽不愿看到的,作为一个心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