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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梦溪石-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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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舆论便转了个风向,非议贺子重,指责赵肃的声音越来越少。
七月廿五,皇帝下旨褒扬范俊,说其持正不偏,尽公无私。
言下之意,是赞同范俊所言,为贺子重一事盖棺定论。

这些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赵肃一直在家里冷眼旁观,直到即将尘埃落定,他思量再三,终于决定进宫一趟。
朱翊钧这些日子一直没法抽空出宫,一听说他来了,心头欢喜得很,结果听到赵肃的来意,笑容立时凝结在脸上。
“陛下,臣妻病故,臣请归家为其奔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一直抽,发了章节一般在目录是看不到的,建议大家先把文收藏了,然后看到有更新信息,就直接从上一章点进来,俺昨晚发的章节,今天一看,还没出来,NND~TOT
142章

“何时去的?”朱翊钧惊讶道,忽而发现自己语气有点雀跃,忙又补了句:“你节哀顺变。”
赵肃点点头,面色凝重,倒没多注意。“臣妻是月前去的,她生前在老家操劳家务,服侍婆母,臣没有将她接来享福,已是不该,如今她病故,于情于理,都该回家一趟为她料理后事,还请陛下恩准。”
朱翊钧道:“朕派人回去代你料理后事,必将极尽哀荣,你就别回去了吧,依大明律,夫为妻服丧一年即可,也不必守孝的。”
赵肃叹了口气:“陛下,如今情势,我若执意留任,有害无益。”
朱翊钧哼道:“谁敢饶舌!你那弟弟,朕都替你打发了,他自打嘴巴,想来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
“臣一日不走,想让臣走的人就不会死心,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日后陛下有需要,也可快马传召臣进京的。”
他算好这个时间走人,不仅仅是因为陈蕙的死,而是因为现在新政已经慢慢上了正轨,一旦没有外来干扰,原本就不稳固的内阁团体马上会出现内斗的局面,就像现在,张居正与张四维联合起来对付他,只要自己还在内阁一天,绊子就不会少,到时候只会出现一种后果:那就是大家的精力都在相互倾轧中消耗殆尽,从而导致新政的失败,那么赵肃所有的努力,连带张居正的成果,都会付诸东流,充到历史的覆辙。
每个人的仕途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尤其官位越大,风险越大,在当年号称“官场不倒翁”的徐阶身上,也曾经发生过几次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危险,所以暂时的蛰伏和退让,是很有必要的,自己一走,张居正和张四维的同盟就会开始出现裂痕,到时候,他先前掌握的证据,想将他们逐个击破,会比现在更容易些。
见他还是执意要走,朱翊钧抿了抿唇:“朕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有朕在,自能帮你遮挡一切风雨!”
照理说,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当皇帝的能对臣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莫大的荣幸,臣子理当感激涕零才是,可赵肃明白,朱翊钧护着他,不单单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师生情谊,还因彼此更深一层的关系,假使两人是一男一女倒也罢了,偏偏赵肃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考虑,雌伏于对方身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这种让步,源于他的爱护和妥协,却不是希望因此谋得什么利益,如果今天他受庇于皇帝,那么他日就会更加说不清道不明,这是骨子里的底气和傲气,无法轻易妥协。
所以赵肃没有说话,只是跪下,以行动表示自己的回答。
朱翊钧见状,只当他不信任自己,也带上三分气性,怒极反笑:“好,好,你要走,你走就是了,朕没求着你,你别回来了!”
明明就是在说气话,赵肃叹口气,却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松口,便顺势道:“谢陛下体恤,臣择日就上路。”
良久没有等到回答,他知道那人是默许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心里有些好笑和柔软,便道了句“臣告退”,还是无人回应,他起身,倒退了几步,维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转身欲走、
身体却从背后猛地抱住。
“你要去多久?”
“兴许是……一年半载吧。”
是不是我做了那么多事,也留不住你?你为何对所有人都面面俱到,唯独对我狠得下心?小时候还能对你撒娇耍赖,可现在,难道要用皇命来压你吗?
许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朱翊钧终究没有问出口,只化作一句话:“那你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八月,赵肃上折请辞,谓言自己为官多年,建树不多,实感惭愧,有负先帝所托,今上厚爱,今妻陈氏亡故,呈请辞去一应官职,归家奔丧。
帝允。
朝野惊诧莫名,之前都以为赵谨一事带来的影响已经慢慢消退,张居正以为这个老对手会趁机倒打一耙,谁都没有料到赵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辞致仕。
赵肃要走,但工部的事宜,包括他需要元殊,申时行他们去做的事情,都需要交代妥当才能走,所以这一耽搁,就倒了八月中旬才启程。
那一天,来送行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不止熟悉的同僚下属,连带平日里没打多少交道的人,都来送一送这位被“无辜牵累”的赵阁老。赵肃原本人缘就好,朋友也多,几面之缘,但与之为善的同僚更多,这一请辞,使得原先质疑他的人越发被同情,声援的声音盖过去,甚至还有人猜测,是皇帝迫于首辅的压力,不得不将赵肃罢黜。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何况张居正行事,早就有许多人敢怒不敢言,这些年来也少不了赵肃的从中转圜,如今他一走,张居正没了制衡,也不知会独大专横到何等地步?这是许多人心中都惴惴不安的事情,赵肃的走,无疑也让他们感同身受,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情感。
京郊景致甚好,折柳亭外,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正是送别的好季节。
送别的人浩浩荡荡,让来往行人客商都感到惊异,好奇打听,这一打听之下,便又有不少百姓加入送别的行列,只因为赵肃为官持证和气,与人为善那些开海禁,问道台的新政,寻常百姓虽然没有切身受益,可也知道赵阁老是个好官,是他让咱大明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古往今来,中国老百姓的愿望最为朴素和简单,但凡上位者做了一丁点好事,让他们看到希望,都会称其为好官,如今赵阁老这个好官要走了,理当来送上一送。
“知道的当我们来送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聚众谋反。”元殊看着人群喃喃道。
申时行一腔愁绪顿时被这句话冲散不少:“同佳兄豁达乐天的胸襟,我自愧不如。”
元殊笑道:“这些年来,比这艰难的境遇,少雍都熬过来了,他都不当一回事,我们替他难过作甚?”
他说的并没错,当年赵素被严嵩父子当成对付裕王的靶子,进了诏狱,差点没了半条命,后来也照样因祸得福,入了嘉靖帝的眼,现在不过是辞官罢了,莫说还有机会起复,就算以后当个富贵闲人,又何乐而不为?
赵吉牵着赵肃的吗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两辆马车,里头坐着赵耕赵耘和牡丹他们。
眼看走出老长一段路,赵肃正想与他们辞别上马,却听后面一阵快马疾奔之声,数十骑锦衣卫飞驰而来,为首正是当年随同赵肃一道下广州的薛夏。
“大人请留步——!”
薛夏一声大喊,动作利落的下马,却是额头见汗,想必一路赶来赶得很快。
“大人!”他喘口气,“皇上有令,命我等随身保护大人归家,在大人返京之前,护卫左右,以策安全!”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后续大纲路线基本已经有了,不过俺要想想怎么串起来,所以明天晚上未必能更,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14号晚上。

第143章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赵肃辞官出京,私底下揣测的人不少,都道皇帝为顾全大局,放弃了自己的老师,又道赵肃这一走,只怕再要起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结果京郊折柳亭,无论是别有用心,还是惋惜遗憾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快马加鞭的数十骑锦衣卫受皇命而来,即将护送赵肃南下。这种殊荣,谁人有得?看来赵阁老不仅没有失了圣眷,反倒以退为进,加深了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是帝命,那就推辞不得,赵肃心知那人的用意,不免暗自苦笑,可又熨帖感动。 
“赵肃微末之身,岂敢劳烦诸位随行?”肃拱手道,薛夏是老熟人了,但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大人客气了,我方才怕追不上,所以赶路赶得快了些,您且与诸位大人叙别,无须理会卑职等。”薛夏自然也客客气气,自从当年跟着赵肃在广州转了一圈回来,他的傲气就收敛很多,这些年在京里磨练了一遭,迁至锦衣卫指挥同知,仅次于锦衣卫都指挥使,在锦衣卫里,也是个一人之下的人物了。 
皇帝派他出来保护赵肃,他心里头一丁点埋怨也没有,因为他很清楚,当今圣上从来就不会做随心所欲,毫无目的的事情,以自己在锦衣卫里的地位,还派他随行保护,那就说明赵阁老在这位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而且极有可能日后还要起复的,没辞官前,赵肃就已经是次辅了,如果他日真又卷土重来,谁能担保不是一跃而上首辅的位置?早点打点好关系,有利无弊。何况他这些年与赵肃关系也不错,这趟差事,自然乐意之至。
这边叙完别,赵肃等人上路,二十骑锦衣卫,两辆马车的小娃娃与女眷,一辆马车的书籍杂物,加上赵肃、赵吉几个,就算赵府人口简单,这么算下来,也是蔚为壮观的一群,况且薛夏等人还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简直就像钦差出京办案,绝对无人敢惹。 
回家奔丧,脚程不能慢,但是带着小孩子和女眷,也快不到哪里去,这一路下来,过了将近两个月,才算到达福州地界。 
福州官道平坦,赵肃骑着马跟薛夏在前面,其他人在后头缓缓跟着。 
离家越近,赵肃感慨越深,转眼间也已十数年过去,恐怕母亲陈氏鬓边的白发也多了。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陈氏一片慈母之心,不因贫贱富贵而改变,但在他当了京官之后,却不肯跟去京城享福,即便封了诰命,还是待在长乐那个小县城里,听说这几年又在自家后院辟出一块田地,种了些青菜瓜果。
而对妻子陈蕙,赵肃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她体弱多病,而且常年不在身边,自己不但没有纳妾,还亲自扶养儿子,已经十分对得住她,但赵肃骨子里,毕竟永远也无法彻底成为一个“古人”,一对夫妻十数年没见过面,这放在后世正常吗?当然不正常。然而在古代,这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丈夫放外任,妻子留在老家照顾公婆子女,只不过陈蕙是自愿的,她身体不好,也无法适应京城的生活,更不想与那些官宦家眷应酬。以赵肃的身份,她到了京城,说不定还会被宫里接见,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求都求不到的殊荣,可放在陈蕙身上,却避之唯恐不及。 
这么多年的分离,就算原先有什么感情也早就消磨殆尽,更何况赵肃对也一直只有夫妻之义而已,陈蕙也只有在每几个月寄来的信中,在婆母陈氏对儿子孙子絮絮叨叨的问候和关怀中,夹杂着一两句淡淡的话,一如她的人,淡得几乎剩下影子,了无痕迹。
薛夏见赵肃有点出神,心知他是想起自家病故的夫人了,便凑过来闲聊,有意让他分分神,也免得伤心过度。“这一路走来,虽然已是深秋,但从北到南,叶子却越发绿了,让人一丁点也看不出临冬。” 
赵肃道:“南方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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