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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赵肃摆摆手,舌头都有点大了起来,“这屋子有些热,臣出去,透气……”
说罢按着桌子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不由自主往旁边歪倒。
朱翊钧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却因对方将全部体重倾过来,身体也没能稳住,两人齐齐摔在地上,朱翊钧没有松开手,还维持抱着人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狼狈,也幸而没人瞧见。
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毯子,底下还烧着地龙,并不冷,所以赵肃这一摔,不仅没有清醒过来,反倒觉得更晕了。
他发现这酒的后劲确实有点大。
自己的酒量也算得上不错了,可这么一坛,就已经被放倒了。
赵肃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坐直身体,手却摸到旁边的人腿上,被一把抓住。
“你醉了,朕扶你到床上歇息。”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谢,陛下,臣自己……”
“怎么自己,你都站不起来了,莫非是嫌弃朕么?”
关切中带了点委屈的声音,让人硬不起心肠拒绝,赵肃想说点什么,又记不起来,身上热度越发高了一些,烧得有些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扯领子。
朱翊钧半扶半抱地将他带到床榻上,正想给他宽衣,手被赵肃按住。
“臣自己来,陛下……陛下请出去。”
赵肃口干舌燥,他不是不经人事的稚子,自然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为了正事奔波,没顾得上私事,久而久之,个人欲|望就更寡淡了些,官员不许嫖妓,他又没纳妾,偶尔欲|望上来了,也是以手解决,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竟被一坛酒勾得情动,身体叫嚣着想发泄出来,但他隐约犹有一丝理智,知道皇帝就在旁边,所以苦苦强忍着。
“为什么要赶朕出去,咱们不是说好要同榻而睡么?”朱翊钧拨开他的手,声音里略带无辜,他见赵肃醉得狠了,禁不住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说话,酒气熏得对方耳根子泛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赵肃喘着气,伸手去推他,却没多少力气:“那臣,出去,陛下,在这儿,安歇罢……”
“肃肃,你很热么?朕帮你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朱翊钧尽灌他酒了,自己偷偷做了些手脚,倒是没喝多少,此时优势便显现出来了,这点儿抵抗完全不在话下,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扯开腰带。
不一会儿,锁骨以下,一大片□的胸膛暴露在视线之中。
赵肃并不瘦弱,相反,他从没落下骑射,南下广州,除了坐船的时间,大部分都是骑马,与苏正和宗弘暹那些文弱书生不同,因而也练出一副好身骨。
除开那身衣服,肌肉匀称地分布在身体上,如同一只优雅矫健的豹子,与平日的儒雅斯文全然不同,因酒醉而露出难得的虚弱,更令人怦然心动。
朝思暮想了多年,愿望成真的那一刻,朱翊钧自然是激动的,以至于脱他衣物的手都有些发抖,再无掩饰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体上梭巡,从脖颈,肩膀,胸膛,小腹,再往下……
赵肃毫无所觉,他仿佛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睛微阖,紧紧拧着眉头,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两腿之间。
手被阻住,下裳被掀开。
裤子被已然勃|起的器官撑起弧度,铃|口处对应的白色亵裤湿了一小片。
赤|裸裸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赵肃仿佛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着,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您说是吗?”
朱翊钧在他耳畔说道,摸上灼烫的器官,紧紧握住,开始缓缓撸动。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赵肃猛地睁眼,却没了焦距。
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些?朱翊钧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夜还长着呢,否则泄过一回,让他恢复神智,就进行不下去了。
屋子里,仅于喘息之声。
“这样的力道够吗,要不要重些?”他低声问,手劲分明放松了些。
手蓦地被按住,赵肃没说话,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却抓紧了些。
皇帝轻轻勾起嘴角,俯身在他唇边烙下一吻,沿着唇角轮廓细细舔舐,再探进去。
对方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口,瞬间便被吞没,朱翊钧食髓知味,越发不肯放人,直吻得对方四肢酸软,这才转移阵地,啃向他耳垂与脖颈。
你可知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
你可知我苦苦压抑,左右为难,生怕唐突了你,委屈了你,可又情难自已?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爱你如父,爱你如师,爱你如友,爱你如……妻。
手下未停,指尖描绘着器官上勃|起的青筋,掌心却紧紧箍住。
赵肃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地挺动,忍不住咬牙:“快些……”
“好。”朱翊钧欢喜地亲亲他的嘴角,“你记得朕是谁吗?”
赵肃闭着眼,没有回答,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
也许是神志不清,也许是不肯说。
朱翊钧无声笑了一下。
他要让两人的身体,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可眼前这人,不是小倌,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以色事人的佞臣,要是明天醒来,他记起这件事情,必然会因为放不下男人尊严而勃然大怒,届时君臣二人,别说回到之前的关系,只怕从此就要生了隔阂,疏远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
朱翊钧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脂,手指揩了些许,探向自己后方,先是在周围打转,然后咬咬牙,刺了进去。
帝王之尊,何时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万分别扭尴尬。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满头大汗,抬眼看了看赵肃,对方最要命的地方依旧被他握住不让释放,正是欲火焚身之时。
“肃肃……”
不成功,便成仁。皇帝狠了狠心,一手撑着身体,对准了缓缓坐下。
两声闷哼响起。
只不过一人是欢|愉,一人是痛苦。
赵肃循着本能律动起来,朱翊钧直疼得脸部抽筋,不得不一再放松自己的身体。
“慢些……”
过了一会儿,赵肃明显对这样的姿势和速度很不满意,握住他的腰翻了个身,两人姿势瞬间上下颠倒过来,他开始缓缓抽|动。
几个来回,朱翊钧便有些吃不住,不停地让他慢些,可药性上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赵肃赤红着眼,早已理智全无,只觉得那处柔软湿热紧紧裹住欲|望,实在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朱翊钧暗自叫苦,他从不知道男人在情事中雌伏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最悲惨的是这样的滋味还将持续整整一夜。
被玉簪束住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抽|动而微微荡漾。
烛火燃尽,火光熄灭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外头皎皎月光透过窗纸照入些许微光。
床榻上人影交缠,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赵肃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外头阳光大好,连屋里都一片明亮。
他扶着额头,禁不住呻吟一声。
头疼欲裂。
再看房间里,皇帝早就不知去向,被褥凌乱不堪,身上不着寸缕。
仔细端详,床上还有一些白浊痕迹,和血丝。
他顿时僵住。
昨晚……
昨晚二人在喝酒闲聊,然后……
然后他醉了。
再然后呢?
赵肃的记忆有些混乱,要说全然不记得,又还隐约能想起一些,可总觉得不太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把皇帝给……
赵肃的表情扭曲了。
欺君要杀头,那么□君王呢?霎时间,无数罪名从他脑海里闪现: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凌迟,剥皮,人彘……
他呆滞半晌。
如果说自己是酒后乱性,那为什么皇帝也不推开他呢?
赵肃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不愿再深想。
无论如何,那个人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而自己只是一个臣子。
两人之间,何止天堑鸿沟。
但是,这局面,到底要怎么收拾?
赵肃的头更疼了。
第104章
赵肃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难题。
素来冷静自持的他连外衣也忘了披上,就这么坐在床榻上发呆。
直到日上三竿,外头传来敲门声。
“大人?大人!”赵吉连唤了数声不见应答,连旧日的称呼也出来了。“少爷!”
赵肃略略回过神。“什么事?”
“您起身了吗,小的端水来给您洗漱吧?”赵肃的作息很规律,每日必然早早起来锻炼,但今天居然睡到这个时辰,也难怪赵吉诧异。
“等一会儿。”赵肃起身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转头瞥见床上的凌乱,又头疼了。
“进来吧。”
赵吉推门而入,看到赵肃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桌旁,不由一愣。
“大人,您早就起了?”
“陛下呢?”
“陛下天刚亮就回宫了,临走前还吩咐我们不要喊醒您,让您睡个够。”
赵肃沉默片刻:“我要进宫一趟,你把屋里拾掇一下。”顿了顿,加了一句,“被褥都烧了吧,你亲自动手,对外不可随意乱传。”
这么些年历练下来,赵吉早已不复少年的毛躁,跟在赵肃身边,看过听过许多事情,也明白守口如瓶的道理,所以尽管心里好奇,却只是连忙应声,而没有多问。
赵肃不再说话,过了会儿,起身走至门口时,又停下来。
“晚饭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也不用让人到宫门口接我。”
“是。”赵吉从来没有见过赵肃如此心神不属的模样。“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赵肃大步往外走,风扬起衣摆宽袖,说不出的倜傥俊逸。
这个时辰,皇帝应是刚议事完毕,在偏殿看折子的。
但是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
赵肃有些吃不准,还是先往乾清宫而去。
远远的,一人迎面而来,后头数人跟随,端的气场强大。
赵肃脚步稍稍一顿,随即迎上去。
“元翁可好?肃昨日方回,未及见过元翁,还望元翁莫要见怪!”
张居正哈哈一笑,伸手过来虚扶:“少雍,半年未见,别来无恙!”
赵肃含笑:“托元翁的福,尚好。”
“元翁可好?肃昨日方回,未及见过元翁,还望元翁莫要见怪!”
张居正哈哈一笑,伸手过来虚扶:“少雍,半年未见,别来无恙!”
赵肃含笑:“托元翁的福,尚好。”
张居正摆摆手,美须迎风飘扬,显得意气风发:“昨日刚回,便多休息几日再说,怎的急吼吼进宫来?”
考成法实施之后,上至中央,下至地方,都剔除了不少冗官腐吏,连续两三年下来,已经颇有成效,政令一出,举朝上下雷风厉行,莫敢不从。不可否认,张居正一马当先,手段狠辣,是考成法能够坚决执行下去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没有皇帝和赵肃的从中助力和推波助澜,进展也不会如此之快,成效不会如此之大。
细算起来,历史上原本要到万历八年时才会开始的土地改革,如今眼见情势大好,张居正已经在盘算着开始清丈全国土地的事宜,露出向田地赋税下手的端倪。
当然,他在借着推行考成法的同时,也铲除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只是赵肃这几年一心在工部做事,与张居正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且对同党与下属都再三约束,张居正也抓不到他的把柄,故而两人相安无事,尚算太平。
如今张居正位居内阁首辅三年有余,自忖一呼百应,威望日强,也渐渐不再像早年那般隐忍压抑,说话做事都带了股凌厉逼人的咄咄气魄。
相比之下,赵肃有问必答,含笑束手时,似乎显得有些弱势,然而旁人若仔细一瞧,就会发现,他的举止言行,实是一种安之若素,不亢不卑的气度。
赵肃道:“南下时,我见了佛郎机人的船舰,知陛下对此大有兴趣,正想进宫详禀。”
赵居正笑得意味深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