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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人说得很对,”陆秀宗这一年成长得很快,如今也敢在郭平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他指着远处的元军,认真说道:“元军的将领不多,多是亲戚朋友,南下大军伤亡甚大,说不定元军每个人都跟咱们有仇。”
“所以一旦交战,那肯定是不死不已的争斗了。”
“拼命罢了,谁怕谁?”许文德豪气说道:“在下都恨不得元军马上攻城了,好让狗日的吃一下咱们手中的土罐子,奶奶的,这么多土罐子,也不知道陆大人你是怎么折腾。”
“好小子,当家不易啊,这些家产都是陆某抠唆出来,你可别一下子用完了,阿刺罕三十万大军、合丹也有二十万,就算是用人堆也把你累死,这土罐子可是咱们的最后依托了。”
“放心,在下也会省着用。”许文德毫不在乎说道:“一个土罐子消灭一个元军,也不算是浪费吧。”
“好小子,还不算浪费,你可知道一个土罐子得花多少钱,三两银子啊,三两银子啊。”
“三、三两银子,”许文德眼睛发亮,喃喃说道:“那就是说仅是土罐子,济南城就放了一百万两银子,奶奶啊,老陆你在山东究竟赚了多少钱啊。”
“哈哈,”众人不由大笑,身边的士兵,无论是老兵、新兵,还是刚洗脚上田的新兵蛋子,他们看着众将大笑,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他们充满了信心。
他们或许会死去,但他们至少已经学会了面对惨淡的生死,至少在郭平他们眼里就是如此。
将为兵之胆,郭平等人的笑声很快就在济南传扬四周,就连留守城内的百姓,也都觉得乐观起来,他们不再是紧闭房门,他们打开门,看着整齐的街道,听着陌生而有熟悉的马蹄声轻轻的走过街道,他们感到了无尽的希望。
有这样的将领,又有谁可以打败他们呢?他们不再是十几年前的李璮,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却把他们带进了更加的苦难之中,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们呢?即使城外的蒙古骑兵叫声嚣张,但城内的百姓心中不约而同的燃起了希望。
有时候,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微笑,更加能够化解一切。
第二卷 正阳 第二百零八章一路向北(8)
第二百零八章一路向北(8)
温暖得如春天的处子、炎热的夏季一般的大帐,挥汗如雨的赤luo上半身的汉子,冒着浓郁香味的烤羊在汉子手中如蝴蝶翻滚般轻松,古铜色的肤色、须发张扬,坚定有力的双手、再加上专注的眼神,大营内人数虽多,但此时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营外,呼啸的寒风,凛冽作响,旌旗猎猎,风雪呼啸。暴风雪拍打大营的羊皮帐篷,发出巨大的响声,然而专注翻动手中烤羊的汉子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他眼前只有一件事,就是把烤羊烤得至美至善。
专注而产生美,但专注不仅仅是美,还有力量。
终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汉子终于叹了一口气,让侍卫端来十数个盘子,把烤羊分成小份额,然后再抬出一坛烈酒,轻轻拍开,烈酒散发出浓郁的芳香,整个大营内充满了酒气,仿佛一个醉美的世,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没有开始喝酒,大营内的人已经大呼小叫起来,仿佛是在为汉子叫好,但更多的是在为汉子喝彩。
“梁大人、杜大人,举杯、举杯。”汉子自豪的看着银盘里的烤羊肉、水晶杯中的烈酒,高声问道:“两位使者,海都可曾亏待于你们。”
“草原上最嫩的烤羊,草原上最烈的烈酒,迎接草原上最高贵的客人,这就是我们蒙古人的待客之道,纯正的蒙古人。”
梁曾看着海都,海都是北方之王,故作大气却做出如此小气模样,把自己和杜浒凉在一旁,等了将近两个时辰还想借助这等小把戏落自己的脸,给自己下马威,梁曾觉得心里好笑,难怪海都跟忽必烈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起色,这些年要不是有大宋在牵制蒙古兵,说不定海都早已经被忽必烈灭了,他觉得好笑,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海都的可怜,但最后突然笑了笑,道:“这等烤羊、这等烈酒,盟主是否小看天下人了吧。”
忽必烈建立元朝后,海都以成吉思汗曾经说出,只要窝阔台有一个吃奶的后代,都比其他人优先继承,因此他不断反忽必烈,积极谋求自立为大汗。他为人聪明能干但是狡诈,逐渐纠集部众,以海押立(今哈萨克斯坦塔尔迪?库尔干尔)为基地,势力日盛,成为窝阔台系诸王的首领。
至元六年,海都同八剌等察合台后王、术赤后王于答剌速(今塔拉斯)河畔召开忽里台。众推海都为盟主,一致对抗忽必烈和伊利汗阿八哈,誓约保持游牧生活与蒙古习俗,这也是梁曾称呼海都为盟主,而海都言自己乃纯正的蒙古人的来历。
随后,海都与昔里吉、乃颜等叛乱宗王交相侵扰西北地区,以致忽必烈徵调攻宋的伯颜军北上平叛。因海都采用游动方式,元廷多年无法剿灭。原本海都一直熬到八剌死后,海都才会扶植其子笃哇为察合台汗国之汗,建立了窝阔台、察合台两汗国的联盟,连年对元朝统治区发动侵掠。
历史上也是一直到成宗大德五年,也就是大宋被灭后的十五年,海都与笃哇的联军越阿尔泰山南来,忽必烈之孙甘麻剌和皇侄海山率元军迎击,两军激战,海都和笃哇取胜。海都死于归途,子察八儿继位。然而现在由于南方牵制了蒙古的大量兵力,襄樊战役并没有如历史一样失败,伯颜第一次南下更是以失败告终,大元朝被迫抽调了中原、北方大批兵力南下,海都看到时机,竟然提前出兵。
当然,奎祀军去年就开始和海都接触,把大元朝的面临的情况告诉海都,激起了海都的野心,这也是海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出兵的原因之一。
“梁大人莫非是说我王的烤羊和烈酒都不好?”四万户总管奥鲁赤还没等海都说话,他站起来大声道:“我王烤得世上最好吃的羊肉,我们蒙古人有世上最嫩的羊羔,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天时地利人和,梁大人竟然敢说我万的烤羊不好?”
梁曾差点没吐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好心你没有知识也就罢了,还硬扯上习语表示自己的才干。
“而这等烈酒,我王也是机缘才得到三坛,这世界上最烈的烈酒,平su人若是能够喝上一杯已是天大的造化,我王如此待你,难道你认为我王还不够心诚?”
“哼,真是天大的好笑。”梁曾并不害怕,冷冷说道:“天下之大岂是尔等闭目而知,天下之广又岂是井底之蛙所晓,所谓天下最好吃的羊肉、天下最烈的烈酒,简直就是不知所言,盟主难道会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明威将军、蒙古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奥鲁赤总管的大儿子拜住见父亲受辱,连忙站起来高声说道:“梁大人还没有吃喝,又怎么知道天下人有比这更好的羊肉、更烈的美酒?”
“梁大人今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老子就算是拼着被大王责骂,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鲁莽的小子。”
海都能在短短几年中迅速崛起,是与钦察汗国术赤系后王的支持分不开的。海都的封地海押立位于钦察汗国的东南边界线上,西临术赤第五子昔班在七河的封地,北近术赤长子斡儿答在额尔齐斯河西岸的兀鲁思。海都极力与他们结交,与钦察汗别儿哥“咸与亲厚”。而别儿哥为了对付势力急剧膨胀的察合台汗国,也积极扶持海都的力量。
1260年,阿力不哥派自己的心腹察合台之孙阿鲁忽回中亚继续察合台汗位,阿鲁忽借阿里不哥之令并吞了大汗廷派驻在中亚的军队,取得了农业城廓地区的实际控制权。随后阿鲁忽转而投归忽必烈,从忽必烈处得到了“从阿勒台的彼方直到质浑河,可让阿鲁忽防守并掌管兀鲁思和各部落”的诏命,使察合台汗国第一次正式从大汗廷取得了控制中亚农业区的权力,汗国实力由此暴涨。此前,术赤系在河中农业区势力最大,阿鲁忽上台后“杀死了所有的别儿哥的那哥儿和臣属于他的人”,双方几度交战,原属术赤封地的楚河西部草原和大部分花剌子模绿洲都被察合台汗国夺走。别儿哥因忙于高加索地区的战事,无法全力东顾,因此积极支持海都对抗阿鲁忽。海都借钦察汗国支援,不但增强了军力,也抬升了在本系宗王中的地位。他与阿鲁忽数次交战,互有胜败。中统三年,阿里不哥前往中亚,打败阿鲁忽,阿鲁忽只得避居喀什、和田一线。这为海都扩充实力提供了时机,此后,他逐渐在从海押立向西北延伸到乌伦古湖四周的一块条形草原地带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当至元初期世祖忽必烈稳定了关内局势,再预备控制中亚时,俟机反叛的窝阔台汗国已经初具规模。
反叛大汗廷,必须以军事实力为后盾,海都从被封海押立开始,就开始聚集实力。由于窝阔台系后王的军队被蒙哥汗夺走,“他没法从各处征集了二、三千军队”。海都的策略主要是在两方面进行努力,一是拉拢窝阔台系各自为政的诸王,建立以自己为首的统一的窝阔台系政治势力,二是结交术赤系后王,引钦察汗国为奥援。然而,当时蒙古国政令统一,客观环境限制着海都的行动,但是,1260年爆发的忽必烈、阿里不哥兄弟之间争夺大汗之位的战争,却从某种程度上帮助海都实现了反叛图谋。
而奥鲁赤正是窝阔台系的小王,当初极力支持海都扩张,和海都结盟,为海都最得力的左右手。
海都于元五年发动叛乱,并建窝阔台汗国。随后,与昔里吉、乃颜等叛乱宗王交相侵扰西北地区,以致忽必烈徵调攻宋的伯颜军北上平叛。因海都采用游动方式,元廷多年无法剿灭。至元二十六年,海都又攻和林(今蒙古哈尔和林),忽必烈亲统大军北上征讨。海都不敌,率部逃遁。忽必烈先后派伯颜、玉昔帖木儿等主持西北军事,海都势力被驱出阿尔泰山以外。成宗即位后,任命侄海山总领漠北诸军,继续征剿海都。直到大德五年(1301年),海都几次战败,死于退军途中。大德十年,其子察八儿率部归顺元朝,海都王朝才算真正覆没。
也不知道是拜住故作鲁莽,还是另有算计,竟然如此傲慢客人,海都见状,连忙说道:“拜住,住嘴,这岂是蒙古的待客之道。”
“梁大人是蒙古的贵客,是我海都最尊敬的客人,天下之大,我等岂可自傲,你不要堕了我的名头。”
海都与拜住之间的你来我往,梁曾这等老油条哪里会不清楚,淡淡笑道:“在下断不是信口开河,今日非要让拜住将军知道什么叫做天下之大。”
“请盟主准许在下唤来部将,这只是我军一般的常备之物,或是没有盟主制作之精致,但无论是色香味断然不会让大人失望。”
海都点了点头,拜住“哼”的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军中一般的常备之物,太看不起我王了,若是有辱我王,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砍杀了你这等无耻之辈。”
梁曾也懒得跟这等人生气,却是吩咐身边亲兵说了几句话,然后才道:“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海都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放下了手中的碟盘,然后安心等候起来,大营内竟然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就如刚才海都烤羊一般没有半分声响,大营中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大王,传闻宋人懦弱,末将一直不相信,若然真如传闻所言,忽必烈这个叛徒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