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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害羞,自己怎么就能这样看人家呢?小红偷偷笑了笑,转身却看到刚才送粮食的那个伙计不时看着罗子和朝歌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惊叫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罗子和朝歌两人都是生死线出来的兄弟,两人的反应实在太快了,虽然两人都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但也无碍两人的反应,只看到罗子迅速的把老娘挡在身后,而朝歌巨大的身体也是瞬间挡在了小红的身前。
“怎么回事?”朝歌巨大的嗓门把小红吓得发抖,他是从死人堆爬上来,此时感到没有丝毫的危险,不由看着小红瓮声说道。
“他、他很吓人。”小红被朝歌吓得不轻,手中的篮子也掉在地上,此时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也不知道说谁吓人了。
罗子和罗大娘也反应过来,罗子看到小红的表情,又看了看朝歌,不由气道:“朝歌,你把人吓得不轻。”
朝歌挠了挠头,笑了笑道:“是这位姑娘把我吓得不轻。”
此时,罗大娘也问清楚了原因,而始作俑者还傻乎乎的看着朝歌和罗子两人呢?罗大娘把原因告诉罗子,罗子看着伙计的表情,尴尬的走到跟前,而朝歌更是一脸怒气,敢情这小子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啊。
“英雄,饶命啊。”朝歌果然很有杀伤力,刚走到跟前,这小子也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英雄,饶命啊。”
罗子哭笑不得,他在战场杀戮果断,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把把他拉起来,喝道:“什么饶命,老子又不是要杀人抢夺,你小子怎么回事。”
“就是,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还有你那**的眼神,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朝歌嗡嗡说道,在场的人忍不住笑了笑,刚才的凄凉倒也冲淡了不少,彼此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温馨。
“朝歌,算了,”罗子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这粮食多少钱,你小子赶紧收了钱回去吧,要不然掌柜要骂人了。”
伙计看着一大锭银子,吓得不轻,结巴说道:“银子、银子……”
“不会吧?还不够啊,离家才几年啊?这粮食怎么变得这么贵了?不过这元军围城,粮食涨价也是正常,”罗子自言自语,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道:“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你看够了没有。”
“啪”,伙计差点倒地不起,小红连忙上前,红着脸说道:“罗子、哥哥,不用这么多,不用这么多。”
此时,伙计鼓起勇气,道:“两位英雄,小的不敢要两位英雄的钱。”
“放屁,”朝歌如平地响起了一个旱雷,瓮声道:“我们哥俩岂是仗势欺人之人,这点银子老子还不看在眼里呢?”
说得也是,朝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加上立功的赏赐,银子多得早已数不清了,听伙计这么一说,敢情伙计还以为自己欺凌弱小,若是让于成听到了,还不抽了自己的骨扒了自己的皮哦。
“英雄,饶命啊,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伙计不由抹了一把冷汗,跟这两人打交道实在是太困难了,以后打死也不过来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罗子也着急了,给伙计这么一折腾,自己都被弄得晕头晕脑。
“这个、这个,”伙计硬着头皮,说道:“两位都是朝廷的大英雄,能不能、能不能给小的签名,小的、小的不敢收两位英雄的钱了,要不然掌柜要打死我了。”
“啪”众人差点晕倒。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四章兵临城下(54)
第一百七十四章兵临城下(54)
好不容易满足了伙计,两个大男人也不由擦了一把汗,特别是朝歌,要不是于成这段日子逼他学习进步,恐怕连几个字也写不出来,若真是这样可要给独松关四郎丢大脸了,这世上头可断血可流,但独松关四郎的声誉可不能丢啊。
送走了伙计,罗家少不了又是一阵唏嘘,大姨妈长大姨妈断,反正就是胡扯,罗子压住众人的兴奋,低声道:“娘,孩儿可以回家了,以后可以在京城陪娘亲你了。”
罗大娘一愣,身体突然开始发抖,不敢相信的指着罗布头,颤声说道:“你、你莫非当了逃兵?你、你、你可对得起朝廷,你为罗家蒙羞,可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
罗布头看到罗大娘发怒,一时来不及反应,连忙跪在地上,低声道:“娘,你先别生气,别生气坏了身体,听孩儿说……”
“还有什么好说?”罗大娘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你到了军中,娘亲是很想你能够回来,可是这些日子来,你在军中为罗家争光,官府对娘好,朝廷也对娘好,娘心中有愧啊,心中也就死了这个惦记,今**虽然回来了,可是却当了逃兵,娘、娘心中惭愧啊。”
“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啊。”
罗子知道罗大娘想错了,只不过他一时着急说不出话来,朝歌连忙拉住罗大娘,诚恳说道:“大娘,你可是错怪罗子兄弟了。”
胡大娘和小红也连忙劝说,他们想不到罗大娘性子竟然如此刚烈,朝歌连忙压低声音说道:“都怪罗子兄弟没给大娘说明白,咱们在独松关打了胜仗,张大人准备回师京城,罗子兄弟和我们都是提前回来协助。”
“如今京城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回来呢?不过估计明天大伙都应该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就怪罗子兄弟太高兴了没有和大娘说清楚。”
罗大娘不由拍了拍头颅,连忙把罗子拉起来,懊悔说道:“罗子、娘、娘说错话了,罗子会怪娘吗?”
罗布头抱住罗大娘恸哭,道:“娘,罗子怎么能够怪你呢?孩儿知道娘这是担心,只不过孩儿这次回京城,也没有多少时间孝敬您老人家。”
“孩儿三天后就要到军中报道,娘亲会责怪孩儿吗?”
经过这一次误会,罗大娘和罗子两人彻底解开了心结,有朝歌的大嗓门在,一家人也渐渐的有说有笑,罗子也只是挑了军中的趣事说给大家听,那些战场的血腥杀戮却是一笔带过,甚至连说也不说,但朝歌却是一个大嘴巴,总喜欢炫耀自己的威风,说到罗子脸上的那一刀时,众人都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唉,当时的情况也实在是太恐怖了,罗子兄弟就像修罗地狱的杀神一般大杀四方,后来打败元军,脸上的血还咕噜咕噜往外流,军中的大夫看了也不敢动手。”
“罗子、罗子哥哥,你、你可不能这样冒险了啊。”听到紧要之处,小红不由担忧说道:“大娘、大娘担心你呢?奴家也是担心。”
“不碍事,”罗子尴尬的看了看小红,两人在信中往来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但想到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娘子,罗子总有几分尴尬,他担心小红会不喜欢自己,自己本就是没什么本领之人,若不是机遇所致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成为军中的英雄,如今脸上又多了一块醒目的疤痕,有点不自信但是自豪说道:“军中同僚都是兄弟,他们会保护我的。”
军中同僚都是兄弟,一句话说得朝歌心里暖洋洋的,拍了拍胸口,大嘴巴立刻说道:“嫂子,你别担心,罗子这小子有我们照顾呢?以后就算是少了一根毛,你就唯我是问。”
听到嫂子两个字,罗子和小红都抖了抖,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方,随后又迅速低下头,看得两人眉来眼去,朝歌心泛起无尽的酸意,囔囔说道:“我说你们两口子也太恶心了吧。”
众人大笑,小红借机逃到灶膛,还有胡大娘一起给大伙准备日中用餐,罗大娘也不由轻声骂了一句,道:“罗子这位兄弟,要是把老婆子的媳妇羞走了,老婆子可不放过你。”
“嘿嘿,”朝歌揉了揉眼睛,却不再说话。
罗大娘看着罗子,眼中充满了爱意,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问道:“罗子,大伙都说元军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如今京城内满街都是官吏、小兵巡查,大伙嘴里虽然不说什么,老婆子也知道是表面故作镇定罢了,娘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
“娘尽管问,大宋南巡之后,百余年也没有遇到这个困境,大伙心里有些担忧也是应该。”罗子在军中学会了宽容,学会了原谅,虽大宋南巡之后屡经战火,但毕竟离普通老百姓特别是京城的老百姓很远,很远,如今睁眼闭眼城外就是十数万大军,偶尔还能听到杀戮。
“娘想知道,京城能不能守住。”罗大娘低声问了一句,但眼睛却瞧胡强看了一下,其实罗大娘并不是想替京城所有的人相问,却是要替胡强相问。
胡强嘴角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自私,自私得要罗大娘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为难一个朝廷的英雄。
罗子看了一眼朝歌,沉吟片刻,认真说道:“娘,孩儿坚信,京城一定会无事。”
“但,我们大人说过,城外的元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厉害人物,即使我临安将士要比元军要多,即使我大宋将领也是厉害,但战争之道,一早不着全盘皆输,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随孩儿进城之精锐无数,张大人也率领大军回京,所以孩儿坚信,这是我们大宋全所未有的最好一次机会,只要打败了伯颜,就是我们大宋最好的时光;我们兵力要比元军多,我们将士也和元军一样勇敢,我们又是在自己的国度和他们战斗,但元军远道而来,劳师动众而且兵疲将弱,粮草不足,我坚信我们一定能够打败伯颜,迎来我们大宋前所未有的好时光。”
“好、好、好,”门外突然响起阵阵掌声,莫平在门外忍不住赞叹:“罗子兄弟果然是我军中无敌英雄,听罗英雄这句话,不骄不躁,能够从容分析,不夸大造作,不卑不亢,看到元军的长处,也看到自己的长处,莫某佩服。”
罗大娘连忙带头迎上去,莫平一家五口出现在罗家门前,莫平一脸认真和严肃,而三个娃娃则是一脸兴奋,莫娘子也是脸带笑容,罗子刚想拱手行礼,但莫平连忙说道:“罗子不用客气,今日我只不过是以一介白丁的身份,带家人前来拜访罗大娘而已。”
“今日一早,罗大娘过来时候,我那时刚好没空,这不回来之后几个娃娃嚷嚷非要过来罗大娘这里玩耍,我也不好寒了小娃娃的意。”
罗大娘自然高兴,而且莫平此次前来并没有穿官服,罗子和朝歌对视看了一眼,知道莫平并不是什么拜访罗大娘,莫平身为昌平县县令,自然想多了解一下情况,好让自己更加安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等众人安顿好,罗子和朝歌两个也故意不提军中之事,笑着和罗大娘等人说一下平头老百姓的言语,又说起罗布头小时候的事情,罗大娘颇为感触说道:“罗子这孩子,从小就是至孝,老婆子也不知道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福气啊。”
众人都说罗大娘福气好,于是又扯了半天功夫,莫平终于忍不住,拱手问道:“罗子,此次回来是退役归来?还是另有军务,此时我本不应该相问,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能不问,”朝歌大嘴巴,也不怕莫平生气,打趣问道:“莫大人也没憋住嘛?大人怕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吧。”
莫平倒也不生气,昨天接到朝廷的命令要安置百姓,如今又得知罗子回京,心里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带了三个娃娃和莫娘子上门,没想到被朝歌一口说穿,只是尴尬说道:“若是军中保密之事,罗子就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真是好奇而已。”
“这事倒也不是什么军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