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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自家的黄翡自然也没有他说得不堪,只不过爱之深责之彻,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黄大哥乃稳重之人,世叔日后肯定是享福之人,不像小侄做事鲁莽,和黄大哥相比,小侄不及万一啊。”刘彤谨慎回答,可谓滴水不漏,还真让黄圃说对了,刘虞却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光敏,你去过江陵,你认为江陵如何?”黄圃笑了笑,不漏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这小子去了江陵回来之后,做出了不少惊人的举动,当初在京城推广那个煤球,就是这小子暗地里的动作,京城知道的人家倒没有几个,这小子还说什么有荆湖置大使张贵张大人的授权,这煤球实在太赚钱了,当初怎么就没人能够想到那些黑乎乎的石炭能够燃烧呢?而且热度也不比柴火低,更重要的是要比柴火便宜很多,自己当初也想把这煤球仿造出来,只是没有配方和手艺,做出来的煤球却是不堪一用。
元军围城,也亏得这小子有先知,一早制造了大量的煤球进城,若不然这天寒地冻,肯定会冷死很多人,再说临安上百万人,届时说不定连煮饭的柴火也没有,而且元军围城后煤球也没涨价,反而隐隐有跌,这也是黄圃看重刘彤而不是他父亲的原因。
“不满世叔,”刘彤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认真说道:“当初小侄到了江陵之后,曾经受到均州军统帅张贵张大人的接待。”
“制造煤球的方法就是张大人亲手传给小侄,并一早说明在十月之前一定要为京城准备足够半年所用之煤球,还给小子派了数十名工匠,资助小侄大量的财物,要不然小子也不会如此之快就能够在京城推广煤球,并且准备足够的煤球。”
“你是说一年前,张大人就让你准备足够半年所用之煤球?”黄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彤,一字一顿说道:“你是说一年前,张大人接见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日京城之困境。”
“小侄没有这个意思,”刘彤却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也相信世叔的分析,张大人多智近妖,小子向来佩服得很。”
“狡猾的家伙,”黄圃暗中笑骂了一句,问道:“在下听闻江陵乃经商者之天堂,光敏觉得如何?或许传闻有误,光敏可要给老夫实话实说。”
“江陵,是大宋的天堂,”刘彤沉吟片刻,却不接下话,从怀里掏出一张制作精美的纸,递给黄圃,道:“这就是张大人制造煤球的方子,小侄也试过好几次其他方子,但无疑这个方子是制造煤球最好的方法。”
“但敢教世叔知道,江陵有一个约定成俗的制度,凡商品要推广,在五年之内都需要按照一定的比例交纳税金给发明之人,煤球的发明人是张大人,已免去我们刘家的税金,但世叔若想生产煤球,至少在两年内还要缴纳一定的税金。”
黄圃接过刘彤递过来的方子却不着急看,仅从这一点看来,江陵绝对就是一个值得去探索的地方,缴纳一定税金给发明之人,定然会促进新的发明不停出现,他黄圃可不是朝廷上高唱祖宗之法不可变的君子,对于新发明的出现,黄圃知道其中的作用,沉吟片刻,问道:“若是老夫不缴纳这笔钱呢?”
“世叔若不缴纳,只好小侄吃亏点,代世叔缴纳了,毕竟这事是小侄介绍给世叔,事情也因为小侄而起。”刘彤苦着脸,故作无奈:“想必世叔总不至于让小侄破产吧。”
“好小子,连老夫你都敢忽悠来了。”黄圃忍不住骂了一句,道:“你小子知道老夫要说什么?别老是跟老夫打岔,老夫也知道你小子想要什么?”
“好吧,好吧。”刘彤连忙说道:“收取税金之事其实已得朝廷同意,世叔若是不缴纳这笔税金,自然有朝廷的官差帮忙处理。”
“这笔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老夫又该如何缴纳呢?”黄圃却是认真起来,对于一个成功的商人,每一个细节都会决定成败。
“这个世叔倒不用担心,”刘彤笑了笑,道:“谁也不愿意跟银子赌气吧?谁也不嫌弃银子赚得多吧?小侄听说均州军发明馆,有一个专门收缴这笔税金的组织,这里有懂得算账的掌柜,在合作之前会派出掌柜传授一套算账方法;有专门收缴银子的护送人员,有专门推广的技术人员,反正种种,绝对不用发明之人自己插手。”
“收取税金之后,再经过他们这个组织的分配,银子就落在袋子里了,当初小侄听了介绍,也是不敢相信。”刘彤现在说起来也有一些不敢相信的表情。
黄圃却点点头,道:“术业有专攻,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这倒是好方法,虽还有其他种种问题,但老夫也不用问了,江陵既然被誉为经商的天堂,那么凡此种种必然考虑得清清楚楚,(W//RS/HU)按照张大人的本领,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能够欺负他。”
“这方子,老夫也不用了。”黄圃把方子还给刘彤,笑道:“老夫虽不出门已久,但也听说均州军有一个叫做发明馆的衙门,里面有各种各样被称为专利的新奇玩意,老夫真要去江陵,自然要训得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煤球生意,还是光敏你好好去做。”
“世叔,你、你这不是在忽悠小侄吗?”刘彤憋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说出来。
“哈哈,”黄圃大笑,道:“世叔哪敢,只不过这江陵日报一早就传遍天下,老夫又不是瞎子,又不是不认识字,再说老夫时间多,看看报纸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嘛。”
“唉,人啊,是有感情的啊。”黄圃突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刘彤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世上无情无义的人毕竟少。”
“老夫在这里住得时间长了,说实在话倒不是很想搬回老宅子,只不过……”
刘彤马上明白过来,连忙道:“百万之资,说实在话刘家也拿不出来,但十万银子,刘家硬着头皮也可以凑出来,还请世叔看在小侄的份上,救老父一命。”
“今日小子起床,看到老父亲因为元军攻城而惊慌失措,小侄不孝,累老父一把年纪还不能安生,世叔若是愿意,小侄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报世叔的活命之恩。”
“老夫今日刚看了报纸,言官府可以安排食宿……”黄圃慢条斯理说道。
刘彤低着头,叹了一口气,道:“世叔知道我们刘家虽说不上家大业大,但平常地方哪里可以安顿下来,老父又是爱好面子之人,让他去住小屋,他老人家又怎能拉得下这个面子,县令莫平莫大人倒是给老父面子,可是衙门后院县尊大人的府邸,岂是一介百姓可以住。”
黄圃沉吟片刻,刘彤的话他自然也清楚得很,这倒不是莫平有为难刘家之意,莫平想必也是一番好意,但刘家没有功名在身,若是入住官府之地,日后在京城的商界就不用混了:“你也知道,老夫幼年丧父,老管家一手把老夫拉扯大,老夫向来把老管家当前辈看待,今日老夫提了一下,但老管家对老宅子用情甚深,老夫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刘彤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情大于天,老管家对黄圃有养育之恩,说比天还大也不为过,但他不想放弃,老父亲的脾气他也清楚得很,如果找不到地方搬,恐怕还真有可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如今让刘奕在家里看着,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沉吟片刻,道:“小侄个人认为,多则一个人,少则三个月,临安胜负必定。”
“小侄的意思是,不如恳请老管家同意,小侄租赁黄家老宅子三个月,可否?”
“这主意倒不错,但老夫总不能两手空空去跟他老人家说吧?”黄圃双手一摊,看着刘彤做出无奈的表情,像是他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没有好处就不帮忙了。
“银子方面,小侄可以斟酌,十万两银子一时也筹措艰难,不过先给五万两银子,还有五万两银子迟点再给,还请世叔为小侄说情。”
“刘兄有你这个儿子,这辈子也就值了,”黄圃不由赞叹,却摇头道:“黄家再穷,这个银子却万万要不得,光敏你不会是想让老夫受世人责骂吧。”
“不敢,小侄不敢。”刘彤皱了皱眉头,尊敬说道:“小侄愚昧,恳请世叔指点一二。”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二章兵临城下(52)
第一百七十二章兵临城下(52)
“就如光敏所言,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朝廷与元军就会决出胜负,老夫也相信孰胜孰负你心中有数,”黄圃认真说道:“战前朝廷虽多做准备,但战争若是持续下去,朝廷定然也会吃力。”
“老夫不忠,上次只捐了三万两银子,老夫思量良久,只有把京城的商家都集中起来,众人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多少也能为临安尽一份力,好让朝廷的胜算多一份,也不独亏咱们身为大宋子民的一份职责。”
“世叔,小侄明白了,”李彤拱手,道:“世叔忠义,小侄敬仰,世叔也知道刘家是京城的小粮商,年前张大人嘱咐小侄大量制造煤球的时候,恰逢我朝粮食丰收和小侄在煤球生意上赚了些小钱,小侄也趁机收购了大量的粮食,这事老父亲倒不是很清楚。”
“朝廷有难,匹夫有责,为朝廷尽忠也是小侄义不容辞之事,小侄愿献出家中所有的存粮约三万石,为朝廷赌上一把,也为小侄的前途赌上一把。”
“光敏这么一说,说得老夫倒有威胁的意思了。”黄圃笑了笑,看出了刘彤心中的小九九,道:“你如何跟你父亲交代,再说老夫只是联合京城商家为朝廷尽力,不是要清查商家的底细,断众人的财路老夫岂会去做,若是这样,老夫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千旦,三个月,老夫定然说服老管家,”黄圃沉思片刻,认真说道:“不过老夫有言在先,还请光敏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不要做出投机倒把、趁机敛财之事,要不然朝廷就算不管,我黄某也不会放过你们刘家。”
“世叔请放心,小侄敢用刘家百年基业起誓,若有投机倒把、趁机敛财的行动,我刘家百年基业立刻毁于一旦,小侄不仅不会抬升粮食、煤球的价格,还要比往常便宜一成,这是我刘家做出的承诺。”
“那倒不用,老夫相信你,你降价出售,这是扰乱局势嘛。”黄圃笑了笑,道:“到时造成京城动乱,你小子可担负不起。”
“你先回去等候消息吧,老夫今日之内一定处理好此事,尽管放心回去,刘兄为人固执,你从他意慢慢劝说,只要等大局已定,相信刘兄也是一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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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刘彤,黄圃静坐在书房深深吸了一口气,书房外的小房间突然走进两个人,却正是他的儿子黄翡,黄翡脸上尴尬,在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爹爹,”黄翡抢先一步,连忙介绍道:“这是丞相府的陆秀夫陆先生,陆先生也是均州军张贵张大人的幕僚,受命前来临安协助守城,孩儿一早寻机前往丞相府,恰好碰到陆先生在丞相府,孩儿把爹爹的主意给陆先生说了一下,陆先生非常赞同爹爹的主意,说有些细节想和爹爹讨论一下。”
“陆先生,快请坐、快请坐。”黄圃慌忙迎上去,陆秀夫与张贵、陈宜中、李庭芝等人皆有交集,黄圃隐约知道京城种种策略,特别是民生方面策略多出他手,是朝廷的布衣丞相:“陆先生诸事多劳,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光临寒舍,黄某荣幸至之极。”
“文赋老先生过谦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