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鞑子,三十万鄂州蒙古汉军、十多万董家军,再加上数目不明确的蒙古骑兵,在下实在想不出张大人会想出什么办法。”
“如今之极,我等应当想方设法,保住扬州。”
“一定要保住扬州。”李庭芝坚定说道,沉思了片刻,问道:“刚才友信说那首小曲是在江陵听到,今日在小巷中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原本也是江陵人士,不妨问一下她是否会唱?”
“这样最好,只是现在已是子时,恐怕小娘子早已进入梦中了。”
“哈哈。”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雅和父亲梁安平回到家,梁雅一整天都兴致极高,回到家里还缠着父亲给他说了一会儿书,然后哼着小曲入睡。
父亲梁安平看着梁雅,静静的退了出去,然后也枕着手臂入睡,他竟然从来也没有睡得如此安稳。
天一大早,梁安平被大堂外的说话声吵醒,梁安平连忙起床,只见梁雅正陪着一个老人家说话,梁安平认出来人,连忙拱手,道:“闫大人。”
“致远昨天干得不错。”老户曹笑了笑,道:“今日老夫前来,乃因为李大人有事要见小丫头,你是否要跟老夫一起过去。”
“李庭芝李大人?”梁安平吃惊的看着老户曹,紧张说道:“李大人何故见小女,我们两人都是安分守己……”
“哈哈,致远你就别担心了,李大人找小丫头绝对是好事,听说李大人昨天经过热娘巷,看到了你们两父女,一大早把老夫找过去,还大力称赞你们呢?”
“这个,小的应该做。”梁安平尴尬笑了笑,道:“如果没什么事,在下就不去了,昨天跟大伙约好了,今天得给他们再说几章书,也好让大伙热闹好心。”
梁雅年纪毕竟还小,老户曹只好把他带到李庭芝身边,李庭芝身边又有范友信、姜才、苗再成、许文德、施忠等将军,这样一来,小丫头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不要担心,老苗我不会欺负你。”苗再成的嗓门很大,小丫头更加紧张了,躲在老户曹身后不敢出来。
李庭芝狠狠瞪了苗再成一眼,柔声道:“梁雅,老夫是李庭芝。”
“昨天老夫在娘热巷还看了你呢?听说你把饭菜都给了百姓,自己只能吃饭焦,年纪这么小,一定要吃饱才行。”
李庭芝打仗那是没法说的,但是哄小女孩也是厉害,梁雅安了心,低声道:“这是小女子应该做的,小女子心中也高兴呢。”
李庭芝向范友信示意,范友信也柔声道:“对了,梁雅,听说张大人的部下都会唱小曲,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范友信说完,把那两句熟悉的小曲哼了一下,却看到梁雅双眼发亮,知道心中有戏,柔声道:“这些将军,别看他们脸上凶得很,其实最好说话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这首小曲叫做《咱当兵的人》,”梁雅低着头,低声道:“还有好几首小曲,都是我们入学前军训要学会唱的小曲。”
“哦?什么是军训?”老户曹也好奇问道。
“就是入学前要参加训练。”梁雅有点不安抬头,道:“凡是均州学子,在进入学院前都有一个月时间进行军训,不但要学走步,还要练习弩弓、骑马等基本技能。”
“每当我们累的时候,教官就会教我们唱这些小曲,这些小曲,小女子都会唱。”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二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为了朝廷安宁,我们紧握手中刀。”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风采在大宋的旗帜上飞扬。咱当兵的人,就是这个样。”
“怎、怎样?唱、唱完了。”梁雅拉了拉老户曹,低声道:“是不是唱得不好。”
“小、小丫头,你能不能再唱一次。”苗再成有点激动,他十八岁入伍,数十年来只回家两次,“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听得他两眼泪汪汪,差不多要掉了下来。
就连姜才、施忠、许文德、范友信等也心戚戚,奶奶的,咱们怎么就不一样啊?
小丫头一时紧张,以为苗再成让她再唱一首,想了片刻,继续唱道:“说句心里话,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母亲,已是满头白发。”
……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你不战斗,我不战斗。 谁来保卫朝廷 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家。”
梁雅唱到最后,反复吟唱,不一会儿,李庭芝的府上,竟然响起了整齐的大合唱,很快这两首简单的、可以反复吟唱的小曲在军中传开去,没有人知道,一帮老将军,曾经的那天,两眼泪汪汪的唱着这两首歌。
多年之后,有一个著名的作曲家,想为这两首小曲谱曲,然而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竟然不能成功。
因为这两首小曲,完全和当时的文化不相容。
第二卷 正阳 第六十一章 扬州慢(7)
第六十一章 扬州慢(7)
文衡的胆子很大,而且是超大的那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着危险出海,当初遇到陆秀宗,还囔囔跟人家拼命呢?
后来到了养马岛,更是让自己的专长极力发挥,他年纪虽小,可是毕竟是从小生活在水上的人家 ,对水的悟性要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潜水服的出现,文衡如虎添翼,在水中的能够追鱼逐浪,平常人只能在水中潜游一个时辰,他借助潜水服却可以轻松在水中潜游一个半时辰,甚至两个时辰也不是难事。
看到马邑率领水军前来养马岛,他心里就打起了小主意,他爹爹和娘亲,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唯一一个儿子从军,然而他登上了战舰的一瞬间,就已确定,他这辈子一定是水军暂时。
仿佛着迷一样,从此以后就不再帮陆秀宗去采海参,他的天赋,使得郭平也愿意为他开这个方便之门:均州军曾经规定,凡是家中独子者不得参军。
“头,”文衡从军,达娃、平头、葫芦三人自然被怂恿,从军之后,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很快就学得了均州军的一套叫法,达娃有点担忧说道:“这片海域,蛟龙吃人。”
“什么蛟龙,没见识。”文衡骂道:“大人不是说了吗?远在江陵的老大说过了,那是鲸鱼。”
“别管什么鲸鱼反正都是鱼,什么龙,鱼龙混珠看你小子就会,不想去就别唧唧哇哇,赶紧给老子回去跟你母亲要奶吃。”
达娃慌了,发誓道:“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达娃从小就跟你混,刀山火海,达娃哪里不敢去,哪次皱了眉头?”
“只是,只是这蛟龙虽是鱼,但毕竟还是有点心慌,达娃打小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大鱼啊?”
“哼,陆大人不是干掉了一头?”文衡自豪说道:“老子还面对面跟它干了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子怕什么。”
平头忍不住说道:“达娃,你小子不想去就别去,咱兄弟也不会说你闲话,别在这里挡了兄弟们的前程。”
“就是,就是,别在这里拖了兄弟们的功劳,老子还想立功呢。”葫芦不满说道。
达娃唯有拍胸口了,兄弟们嘛,生死与共的心还是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拖人下水是免不了的了。
鞑子的舰队一路南下,但在蓬莱的时候却绕了一个湾,驶向了蓬莱港,文衡等了半天没等到鞑子的舰队,却等来了探子回报,鞑子竟然进驻了蓬莱。
蓬莱港向来是山东最重要的港口之一,离芝罘和养马岛也不到两天的距离,文衡想了一会,终究不舍得放弃这份功劳,建议道:“大人吩咐的命令是探究鞑子舰队南下究竟所谓何事,不若我们去一趟蓬莱?”
四人以文衡为首,自然不会反对,达娃虽有心反对冒险,但是兄弟嘛,自然是用来拖下水的。两天之后,四人无惊无险来到蓬莱港口,才发现鞑子的警戒做得不错,不但路上设置了封锁线,就连海中也有船队巡查。
“头,这次咱们不是不来,而是来了也没有办法。”达娃有点得意说道。
“去,咱们带的潜水服是用来干什么的?”这难不倒四人,等天黑后,四人花了不到一个时辰,潜入了蓬莱港口。
战舰很多,把整个港口都已经塞得满满,文衡四人找了一艘巨大的楼船,看着没人的时候摸了上去。
鞑子既然进驻了蓬莱港,警戒自然就放松了很多,文衡四人又是胆大包天,到了船上也不躲避,揪着有人的地方就潜伏过去。
也多亏了鞑子大部分人都上了岸,要不然这四个人恐怕连骨头也不会剩下一根。
折腾了半天,终于耐不住困意,在船舱下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四人分开警戒,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文衡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差点吓了一跳,却看到值班的达娃做了一个手势,文衡才发现声音竟然就来自于头等。
只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几分骄横:“叔叔,为什么要在蓬莱停了下来?爹爹前段时间不是来信说汉人的战船堵住了鄂州的战船呢?”
“我军水师为什么不迅速过去帮爹爹一把?反而在这里停了下来?”
“青青公主,”一个有点不自然的声音柔声道:“叔叔知道你着急想见你父亲一面,只是没有大汗的命令,叔叔也不敢抗议啊。”
“这里不是很好吗?听说是汉人成仙的地方?这里可要比草原好玩得多了,青青公主这么漂亮,说不定会被神仙看中收为徒弟呢?”
然而,阿里海牙这善意的笑话却一点也不好笑,就连偷听的文衡也有点作呕的感觉,奶奶的这都是何年何日的笑话了,也不知道这个说话不标准的蛮子,从哪里听到了这个原本说给小孩子听的话?
张青青回到草原一年有多,终究是耐不住草原的苦寒,央求阿里海牙把他带到南方,恰好阿里海牙刚在高丽接收了上千艘战船,再加上忽必烈大汗让他南下,便满口答应了这个刁蛮的公主,想不到竟然在蓬莱接到了大汗的圣旨,让他在蓬莱静候丞相的命令。
“听说爹爹已经出兵淮西,”一年的磨练,已经把张青青的性子磨平了不少:“青青担心爹爹。”
“傻丫头,看你胡乱担心,也不担心一下你叔叔阿里海牙我。”阿里海牙爽朗笑道:“你爹爹有数十万大军拥护,谁有这么大能力伤得了你父亲?”
“阿里海牙,青青,鄂州。”文衡虽没学过侦查,但是却知道名字的重要性,牢牢的把人名和地名记住。
“就算是汉人的那个杀神……”
阿里海牙说到这里,连忙装作“咳”了几声,笑道:“如今是你爹爹建功立业的时候,青青应该高兴才对。”
“淮西的夏贵,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子而已,你父亲和吕文焕两人联手,对付一个老头子还不容易。”
“叔叔,要不,要不……”
“不行,”阿里海牙严肃说道:“这次说什么也不允许你离开叔叔的身边,你父亲再三吩咐,若是青青公主不听话,就把你赶回草原。”
“呜呜,爹爹真是硬心肠,青青在草原,青青在草原过得好苦啊。”张青青忍不住哭泣起来。
阿里海牙挠了挠头,明知道青青使用的就是这个软硬兼施的计谋,但是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张青青哭泣,摇头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