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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
“领军的是何人?”王大超问道。
探子摇了摇头,道:“只是一名千户而已。”
王大超抚掌,让探子退下去继续监视董家军的行动,沉思了片刻,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笑道:“这是王某临出征前张大人交给在下之物,今日就靠它立功了。”
众人觉得奇怪,就连唐全、朱老三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还没听说均州什么时候出了如此神奇之物,只看到王大超打开盒子,又打开了几层绢布,最后才拿出了一个圆筒,黑乎乎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王大超带着众人找了一处高地,然后把圆筒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道:“嗯,这里的地形不错,老子决意要在这里跟董家军打一战。”
“老唐,你看一下。”王大超把圆筒递给唐全,道:“对准圆筒,仔细看一下。”
众人只看到唐全全身抖了一下,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良久才道:“张大人天赋奇才,功力深厚,能练出此等奇器,在下佩服,佩服。”
郑大世心痒痒的,想看又不好意思,见唐全这样说,连忙道:“唐大人,唐大人,给在下看一下。”
唐全笑了笑,把手中的圆筒递给他,笑道:“小心一点,别摔坏了。”
“哼。”郑大世毫不在乎,这么一件小东西,自己还真能摔了不成,于是接过来,像模像样的放到眼前,却发现远处的景物瞬间被拉到了眼前。
“有鬼啊。”郑大世大喊一声,手中的圆筒如烫手的芋头一般,在双手往返交错了几回,幸好他还记得唐全的叮嘱,圆筒总算是没有摔到地上。
王大超连忙抢过来,然后交给李冰等人轮流看了一下,众人虽有心里准备,可是还是吓得不轻,王大超只好重新用绢布包好,然后放进盒子里,等众人情绪缓过来之后,王大超也不解释,道:“我军携带的土罐子还有不少,实在是有点不方便,不利于我军急行军。”
“所以,我军要在这里,把所有的土罐子都送给董家军。”
既然王大超下了决定,众人对他手中的神物又有几分崇拜,马上动员,均州军的士卒自然军令如山,就连跟过来的李冰部下,被董家军追了两天,也是憋着一肚子火。
在有心算无心之下,董家军中了土罐子的埋伏,十亭人先去了八亭,剩下的两亭人逃的逃伤的伤,赶紧缴械投降。
“奶奶的,这一次抢得太过瘾了。”郑大世还是山贼作风,把这么一次经典的伏击战说成土匪下山抢劫,手中牵了几匹骏马。
“一切缴获都要归功。”还没等郑大世高兴完毕,朱老三黑着脸瞪着他:“是不是想挨揍了,敢贪墨战场上的缴获。”
“这个,这个。”做山贼也有山贼的规矩,一切缴获要归功是不错,可是至少有属于个人的赏赐啊,然而朱老三并没有任何要赏赐郑大世的意思。
“还在吱吱哇哇干嘛,头领要集中了。”
这一战打得还算好,自己五百人伤亡也不过三十多人而已,然而却剿灭董家军数百人,其他董家军士卒也被打散了,更重要的是此战缴获了差不多两百匹战马,使得部分士卒可拥有两匹战马,提高了行动力。
不过更好的消息是,唐全把董家军的千户抓了起来,王大超大笑,道:“想不到吧?老子就是均州军张大人的部下。”
“回去跟你家懂小贼说好了,老子迟早都要去砍他的头,让他剃光了头等老子去取。”
“老子先走一下益都府、再走营州、走密州,然后去一下莱州,让你家少爷追上来吧,老子在前面好酒好菜招待呢。”
王大超说完,竟然把这个千户放走,让众人大吃一惊。
这场战斗虽然胜得毫无悬念,不过这场战斗还是暴露了很多问题,以后没有了土罐子的配合,就凭借这帮人,恐怕打不赢同等对手的董家军,要知道董家军也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王大超建议把队伍重新打乱组合,重新组建两个指挥,人数不够的话以后再补上,由自己担任第一指挥指挥使,唐全为副使,李冰担任第二指挥指挥使,朱老三为副使,有黄毛鼠、郑大世等人为都头,王大超又自领头领,师爷郑爽为都虞候,总算是把队伍揉在一起。
众人也都高兴,特别是山寨那伙人,见到王大超等武器精良,土罐子威力又大,而且行军打仗整然有序,早就羡慕得流口水了。
“既然山东土豪这么多,老子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王大超看着远方,咬牙切齿说道。
济南城内,董府的董士选,听到幸存千户的回报,一扫往日的暴躁,忍不住高兴得笑了起来:“哈哈,张贵啊张贵,你千错万错,就是不应该派这么一个愚蠢的家伙过来山东啊,你以为山东,真就是你家的山东啊。”
董士选立刻前往张弘虎大营,两人合计,张弘虎也简直不敢相信天上掉下了这么一个大馅饼,让千户把话再重复了一遍,高兴得跳了起来:“这,这人真是均州军张贵的部下?”
益都府的张宏,憋红着脸大声说道:“爹爹,这董家显然就是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就这几百个小毛贼,用得了三万大军?别以为咱们不知道,董家那小子还跟在后面呢?他们这不是已经摆明了,借机进入我益都府。”
张宏是张邦直儿子,是张荣的孙子,张荣生得身体魁梧,状貌奇伟,有胆有识。曾从军作战,被流箭射入眼中,自己拔不出来,便叫人用脚蹬住他的额头,猛力拔出,旁观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但他却神色自若。
忽必烈即位,晋封他为济南公,为当时山东三大世侯之一。张荣十几年前病死之后,其长子张邦直继任,现在张宏又是朝廷的万户,张氏一门三杰,是济南的豪门华宗,虽然董家统领山东,可是益都府向来是他张家的天下。
当年姓李璮起兵举事,张邦直当时和李璮走得很近,只是忽必烈在汗位争端尚未完全解决的情况下,不敢追究这些世候与李璮之乱的关系,怕把他们逼到公开与朝廷对抗的立场上去,这会给自己带来很大危害。
因此,忽必烈停止追究,并且继续优容各地世侯,以免迫使他们铤而走险。这样一来,张家在益都府的地位也就算是默认了下来。
“爹爹,你倒说一句话啊。”万户张宏忍不住说道:“莫非真让那小子得逞?”
“你想爹爹说什么?”张邦直苦笑,道:“爹爹虽是世袭的济南公,可是这济南并不是我们张家的济南。”
“那小子借机剿匪入益都府,就算是上书到大汗面前也是他们董家有理,再说大汗已容忍了我们这些世候十几年,你觉得今日的大汗,还会继续容忍下去吗?”
“大汗无缘无故,派遣张弘虎入济南,就是想借此人的刀啊。”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九章 淮左名都(5)
第三十九章 淮左名都(5)
“王大超,他**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张贵满脸黑线,大怒:“老子再三嘱咐,莫要越过胶水,他小子倒好,去山东转了一圈,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老子的脸都他**的让他给丢光了。”
一旁的吴澄暗中吐了吐舌头,想不到平日一表斯文的张贵,暴怒起来竟然如地方痞子,不过听说他就是游侠出身,也就释然。
吴澄到了江陵,见过郭守敬,突然转了性子,死缠烂打缠住张贵,说什么要以微薄之才助大人一臂之力,张贵也自然乐得有一个天才参谋在自己身边,虽有浪费人才之嫌,但国家大事毕竟比个人声誉重要。
吴澄小心说道:“大超几乎以一己之力,乱山东之局,延迟董家军南下,这怎么反而成了大超的罪名?以幼清看来,这乃大功也。”
“幼清,”张贵有心培养吴澄在军事上的才干,分析道:“山东董家军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上次董文炳出征正阳,我军却能侥幸取胜,这是为何?”
“幼清曾听郭将军说起这次战役,大人用兵如神,董家军只有挨打的份上。”
“什么用兵如神。”张贵笑了笑,道:“董家军数万大军,为何只有二万可以出征,若董家军全军出征,老子就算是有托天之力,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上。”
“不仅如此,董文炳到了正阳,反而是犹疑不决,处处避战,这又是为何?”张贵自顾说道:“无他,怯战也。”
“董文炳乃百战猛将,何来怯战?”
“当年李璮举兵起事,十七路军云集济南,最终却让董文炳冷手捡了一个热煎堆,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
“李璮举兵起事失败后,忽必烈老贼虽有心剥夺汉人世候的权力,只是无奈汉人世候在地方根深蒂固,忽必烈老贼又忙着争夺汗位,所以就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山东每个州,几乎就有一个权力通天的汉人世候把持,董文炳之所以怯战,怕的并不是我张贵,而是这些在后方虎视眈眈的汉人世候啊。”
“董文炳战,胜则可以威震山东,然而,万一失败了呢?这些久已对济南垂涎的汉人世候,必然会落井下石,而忽必烈又有心打压,董文炳说到底是败在忽必烈手上啊。”
吴澄暗中佩服,想不到张贵竟然能够分析得如此深入,自己远远不足,请教道:“董文炳再小心翼翼,却断送了性命,那董家如今的情况?”
“破盘子破摔,”张贵苦笑,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无赖。董文炳死后,向来不服董家的山东汉人世候,更是蠢蠢欲动,董士选一步走错,则陷入万复不劫。所以董士选嘴里说得虽然厉害,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敢全力出征,所谓的十万大军,能够调动的不过是三亭而已。”
“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些汉人世候甚至是我军的同盟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然而,王大超这么一闹,整个山东乱成一团糟,再加上董士选有心,张弘虎有意,借剿灭乱贼的之口,整合汉人世候的势力,甚至把他们从山东连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
“幼清你认为忽必烈老贼会管吗?”张贵苦笑道:“忽必烈这个老贼,早就想把各地不听话的汉人世候除掉,只是一直没有借口,硬来的话又怕失去民心。”
“非我种族其心必异的道理,忽必烈比我们清楚得很啊。”
“忽必烈老贼把张弘虎调到山东,名义上是补充董家军兵力,明眼人都知道张家和董家是死对头,张家恨不得山东乱,而董家也恨不得山东乱,两者有心。”
吴澄恍然大悟,道:“就是说王大超所做的一套,表面上是扰乱了山东的局势,牵制了董家军不得南下,但实际上却是给董士选一个整饬山东的机会?”
“他日山东平乱,他董士选再整军南下?”
“他董士选等这个机会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张贵苦笑道:“老子还以为王大超这两年也算长了头脑,想不到真他**的烂泥糊不上墙啊。”
“再过几个月,等伯颜重新率领在北方养精畜锐的蒙古骑兵南下,大宋迎接的又将会是一场生死考验啊。”
“李大人的扬州,恐怕就是鞑子最重要的战场了,扬州无险可依,两淮危也。”
“老子这两年的功劳,都让这小子坏掉了。”
“那大人之意。”吴澄小心翼翼问道:“可有办法挽救?”
“能有什么办法?”张贵看了一眼一脸期望的吴澄,知道他之所以肯出山,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认为自己就是那颗能够挽救这个危在旦夕的大宋的救星,不忍心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当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