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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无言的拒绝,冷铁生不以为忤。“我想你大概是挂念老人家目前的生活,才不肯跟我回去。”这问题一直梗在他们之间,今日第一次提起。
“玄念,关于老人家的事,我会让步,什么事都好商量,但是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尹玄念依然没说话,抬眸凝视大爷坚定的眼神,如铁一般的意志在强调他只要他的决心。
他不禁开口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应该。”冷铁生回答的简洁。
“应该……”尹玄念喃喃自语,就这么简单两个字涵盖了他所有的付出。扪心自问:那么自己呢?“铁生,万一……我不值得你付出,就别理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会有那么一天来临,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值得。”
尹玄念缓缓抬手遮阳,男人伟岸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那么亮眼。
“你别胡思乱想,我对你所付出的应该,不会有止尽的一天。”冷铁生揪下他的手,以身形为他阻挡烈阳照射,心想:万一哪天他的眼看不见,他都不会抛下他。
尹玄念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心慌意乱的垂下头,适才起了什么念头,大白天,竟然想要他……脸上的热气不断升高,心想今夜不让男人继续隐忍两人之间的亲密。
回到宅院门口,冷铁生将关于翟颖的事同他商量,尹玄念仅是笑着点头答应。
目送男人离开宅院,尹玄念反复咀嚼大爷啰嗦的交代--
“别让自己累着了。”
旋身入门,他心想能够一辈子听大爷叨念也不坏。
“夫人,这些绘画用具都要搬到凉亭去吗?”
尹玄念“嗯”了声。下一刻,眼见春花已经很自动的把画具搬出房外,而他继续准备所需。
半晌,春花又回到书房内,道:“夫人在外边画图也好。这下午时段,亭子里比书房还要凉爽,等会儿,我就去泡一壶茶给夫人。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要搬吗?”
“剩下的我自己拿就可以了。”尹玄念蹲在桌旁,拿取最下层抽屉的制图颜料,蓦然--
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支小花簪,他随手拾起,仰起脸来,问:“春花,你是不是掉了发饰?”
春光凑上前,瞧夫人掌心上的梅花簪,“我没这样式的梅花簪,也不会是小姐的,她都是绑发带。”
“不是你的……”尹玄念站起身来,思忖会是谁的?他已有好几日没窝在书房,平日除了春花偶尔会来打扫之外,孩子也鲜少出入,那么还会有谁……大爷……
掌心紧紧一握,指节泛白又发痛,尹玄念暗恼的“嗟!”了一声。
“这宅院的女人就剩下翟寡妇……小花簪会不会是她的?”春花仅是单纯的猜测,随即“啊!”的张大了嘴。
“我在说什么啊!”就算花簪是翟寡妇的,但是怎么可能掉在夫人的书房……
她连忙捂住自己该死的嘴,简直在说大爷对夫人不忠。
“春花,别跟我说,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他的书房有外人来过。
春花连连摇手,“不可能的,爷不会做这种事。爷好喜欢夫人呢,他在失去夫人的那段日子,都没另外找女人来取代您的位置,怎么可能在找到您之后,才去跟别人乱来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尹玄念从纷乱的思绪中找回理智,细细思量春花所言不无道理。可,他以前亲眼见到俏寡妇和男人发生苟且,莫非……不是大爷?
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大爷就算要乱来,会笨到留下把柄吗?
尹玄念沉默了好半晌,内心不断交战--要相信大爷真心付出的好;还是怀疑大爷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
“夫人……”春花急得都快哭了,眼看夫人面色凝重,她好担心夫人和爷之间的感情为此生变。
春花再度叫唤:“夫人?”
宛若置身在悬崖边,他是要一头栽下悬崖底下的伤心海,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意念的转变就在一瞬间,尹玄念不禁淡然一笑。“铁生,你说对我好是应该,那么我也应该相信你。”
当下,春花深感错愕,夫人的反应像没事人儿,噢,太好了!她刚才差点被夫人吓到腿软呢。
尹玄念猜测:“宅院最近出入的人不少,会不会是出了贼?”他问春花:“你平日有注意到谁在书房附近鬼鬼祟祟的吗?”
“我没有多加注意。”她在想,谁会笨到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宅院出了贼,对方究竟要偷什么?
尹玄念独自坐在凉亭,马厩的位置就在前方不远处,但是凭他现在的眼力能看到的人物影像不甚鲜明,只好凭着记忆将出入在马厩的工人们画出。
猜测宅院有贼,凡是出入过宅院的人都有嫌疑,于是他画下这些生面孔,一一出现在纸面上的人物就算没有十分像,起码也有八分样。待墨水干,将几张纸叠在一起,重复细看。
蓦然,其中一人非常眼熟,尹玄念将视线移至搁在石桌上的一幅天伦亲子图:他和大爷在一起,一双儿女陪伴在身侧,背景是一所宅院。
尹玄念的唇瓣勾起一抹笑,猜想大爷应该会喜欢这张图,这里面藏着他的心意呢。
他也想陪大爷一起到老,这未来的漫漫长路能否获得亲人的谅解……
尹玄念敛了笑容,叹口气,暂抛所有的隐忧,这才愕然发觉感到眼熟之人的眉、眼和念生好相似。
念生长相清秀,而这男人的相貌普通,若没仔细比较的话,根本不易察觉他们有何相似处,他是否画得偏差了?
“铁生公子。”
一声嗲气的叫唤打断了思绪,尹玄念抬头瞧俏寡妇姗姗而来,那摇曳生姿的身影透出一股不太正经的媚态。
他步下石阶,问道:“夫人有何贵事?”
“我适才听春花说您在凉亭作画,于是我做了几道小点心来给您尝尝。”
“多谢夫人的好意,我这人不爱吃甜点。”他只接受大爷给的糖。“若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尹玄念绕过翟寡妇身边,赫然想起有关花簪的事,又骤然回头。
媚娘笑说:“不管公子领不领情,我这甜点做得道地,尝过的人都说好吃,公子虽不爱甜食,但我仍是希望公子可以品尝我的手艺,我就先搁在凉亭,待公子的一双儿女回来,也可以解馋。”
她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画,瞧铁生公子画了什么鬼唷,这一家子大小可比不上花花草草、山水林鸟值钱。
有谁愿意在自家挂着一幅别人的天伦图啊,去!媚娘暗恼的撇撇嘴,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又是一幅笑脸迎人。
“怎么了?铁生公子的气色可真不好,会不会是中暑?”
尹玄念惊见俏寡妇盘在脑后的发髻有许多装饰,其中别着一支相同花色的梅花簪。
胸前的衣襟内的梅花簪仿佛刺入心口,闷闷的痛着。一股火气憋着、憋着、再憋着,这女人去过他的书房,到底干了什么事了?
暗吸几口气来压下欲发作的脾气,他不愿打草惊蛇,随口抛下一句,“我没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
媚娘从未遭受这般无礼的对待,唯独铁生公子敢赏她脸色看。
她啐道:“拽啥啊,人出名就了不起了吗,说到底,不过是个满足不了男人、也上不了女人的花瓶。”
尹玄念交代春花将凉亭内的物品全部收到房里,之后便藉由巡视马厩,确定了所见之人的神韵没被他画错。
画中人的眉眼和他的孩子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尹玄念不禁联想:儿子究竟有没有亲人?
如果,孩子在这世上尚有亲人存在,他会不会哪天跟亲人回去而不要他这个娘了?
尹玄念不断叹息,一份喜欢的心情令他变得多愁善感,愈来愈在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在乎男人、在乎孩子,更在乎平凡的生活恐会变调……
走出马厩,抬头看了天色,是该去接孩子回宅。
早已习惯了平常这时候出门,待他带着一双儿女回来时,春花已将晚膳所需的材料准备妥当,而他也乐得在厨房洗手做羹汤。
然,晚膳时间,大爷通常不在宅院,今日倒是提早回来。
孩子们一如往常的作息,待孩子入睡后,尹玄念才回房去找男人。
“玄念,你要问我什么?”晚膳时候,娘子暗示有话要跟他说。
尹玄念在相公身边坐下,美眸注视男人刚毅的轮廓,他缓缓贴近男人的薄唇,在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之际停下,问:“铁生,我的书房少了些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我拿了画和几本书,就收在五斗柜。”冷铁生边说边贴近映入眼底的粉嫩唇瓣,想要一亲芳泽……
可,娘子渐渐退却,两人的唇接触不到那份亲密。
尹玄念别过脸,看着桌上的天伦图,他语气平淡地问:“这幅画你想挂在哪里?”
“房里。”
冷铁生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猜不透娘子明明在引诱,可转眼又拒绝得彻底。伸出手为他拨去散在前额的一撮发丝,将他的侧颜看得仔细,他察觉不出丝毫异样。
“念生有没有其他亲人?”
“尚有一位叔叔。不过,念生不愿提以前的事。玄念,那孩子受过伤害,你别去揭开他的伤口。”
“嗯,我懂了。”尹玄念又问:“我的书房有外人来过,不知是不是贼?”
他抽出一支梅花簪,给他看证据。
冷铁生不禁冷笑,“我终于懂了。”老大不爽的拿来梅花簪,一瞬射向门口--“喀”!
甩开那恼人的东西,冷铁生郑重说明:“玄念,我只要你而已。”
尹玄念的手心空无一物,搁在心头的不舒坦也随之烟消云散。美眸迎视他坚定的眼神,如磁铁般,一瞬将彼此的灵魂吸附--
冷面孔与绝色面庞逐渐贴近,自然的索求两人都想要的亲昵;唇舌交缠,吻得浓烈,无言的传递心意……
一吻结束,尹玄念自晕眩中恢复了些许意识,男人的脸庞正厮磨在耳畔,感到麻痒……赫!他眨眨眼睫,这才惊觉已经躺平在床,男人就压在身上?
冷铁生不安分的手一一挑开他的衣扣,轻声耳语:“玄念,我想要你,乖一点,我尽量不弄痛你。”
尹玄念一瞬羞红了脸,微恼的把男人推开,撑起上半身,骂他:“我没有你想像中的不中用,你不用忍……”
呵,冷铁生的唇扬起一道弧度,原来太小心翼翼的对待会被娘子抱怨,两手一扯,“嘶--”干脆把碍事的衣裳都毁了。
“啊!你干嘛?”尹玄念抓着那些称之为破布的东西,骂道:“混帐!你是蛮子啊。”他瞪着男人,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眼前的猎物粉粉嫩嫩的实在好可口,冷铁生大手一抓,固定住娘子的双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