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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立刻撒开手,而是依旧握在他的分身上,感受筋络在欲望爆发时的跳动,而后,轻柔爱抚,像是在品味那份舒爽过后的余韵,他的喘息声不亚于聂行风,心房在猛烈跳动着,聂行风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感觉着怦怦的心跳声,暖热怀抱中,风雨似乎已成了配乐音符,应景地点缀着他们的热情。
许久,聂行风的热切慢慢平复,他挣扎了一下,想站稳,却被对方重新带进怀里,两人契合得无比紧密,让他可以完全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的硬物,男人改用双手环抱他,看那迫切的举动,似乎是想立刻就地强上他,聂行风有些恼火,喝道:「住手!」
对方给他的回答是更放肆的抚摸,并且拿出炸弹遥控器在他面前晃晃,在无声警告他别轻举妄动,随即将聂行风猛地一推,聂行风趔趄着靠到山岩上,腰带被彻底松开,男人的手毫无顾忌地挥了进去。
不能再容忍对方的放肆,聂行风探手扣在他的手腕上,顺势甩出,似乎没想到聂行风在动情之际会突然出手,男人被他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到了远处的沙滩上,沙滩被暴雨冲击得绵湿松软,不过重力之下,他还是摔得大叫起来,撩在头顶上的面具也随之摔了出去。
聂行风整好衣衫,看着面前被摔得头晕目眩的家伙,淡淡问:「玩够了没有?」
大雨倾盆落下,雨中属于张玄白皙秀气的脸庞正对着他,蓝眸有些茫然,似乎还没能从摔震中回过神来。
聂行风走过去,蹲下来看他,两人对望半晌,张玄眨眨眼,问:「董事长,我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
聂行风拿过摔在旁边的炸弹遥控器和面具,面具下方连了个很小的变音器,而那个遥控器做得更粗糙,让他怀疑那东西路边摊就能买到。
他瞥了一眼对面那个始终一动不动的肉票人形,按下按钮,噗的一声,人形随即化成一道青烟消失在雨中,张玄看到,又叫:「那好像是我的化身吧?这是怎么回事?」
「张玄!」看着他,聂行风淡淡说:「这个自绑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自绑?我是被害者耶!」张玄揉着摔痛的腰,苦着脸说:「我想起来了,玄冥绑架了我,还把我弄晕,好引董事长你上钩。」
「玄冥?」聂行风想吐血,「那不就是你吗?」
「确切地说,是我的另一个人格耶。」
聂行风不说话,静静听张玄振振有词地往下说:「董事长你该知道我现在是两位一体的存在,属于弱势一方的我很容易被海神控制,所以我就这样被他绑架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他那个人超喜怒无常的,董事长你别跟他计较了……啊,好大的雨,我们先去躲躲雨吧,我的腰好痛……」
在那对墨瞳的定定注视下,张玄越说越没底气,眼神避开,想站起来,却在下一瞬被聂行风拉住,双手按住他的肩头,说:「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喜欢的不是玄冥。」
「我知道啊。」
「也不是张玄。」
对上张玄明显迷惑的眼神,聂行风一字一顿说:「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谁,拥有怎样的身分,那都不重要,所以,别给我找什么双重人格的借口,我知道他们从来都不存在。」
张玄垂下了眼帘。
暴雨落下,在两人之间蒙起一层薄薄的雾帘,这不是他喜欢的感觉,于是手一挥,金光划过,瓢泼雨雾被戾气拨开,仿佛一柄偌大的雨伞迎空支起,寂静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闷闷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就知道。」
不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任由对方子取予求?以两人的默契程度,别说张玄用变音器,就算他一言不发,也骗不倒自己。
其实从接到绑匪电话,聂行风就有了这个怀疑,加果绑匪的法术真那么厉害的话,他相信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五百万,所以才拒绝大家的跟随,单独赴会,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张玄就在这玩自绑。
一阵沉默后,聂行风扯住张玄,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拥住,轻声道:「抱歉。」
这句话他早该说的,他知道张玄是个很洒脱的人,但越是洒脱的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很难转出来,他知道张玄因为自己的关系,潜意识中很排斥玄冥,所以才第一时间把过错推到玄冥身上,其实,对他来说玄冥也好,张玄也好,根本就是同一人,也或者自已最爱的是他们两个融在一起的个性。
「你是神,我陪你去天堂;你是魔,我陪你下地狱。」
拂过耳边的喃喃低语,轻微到几乎不注意就会忽略的程度,却如重锤一样,狠狠击在张玄的心头,他眼里有些湿润,怔了怔,也反手将聂行风抱住,靠在他肩头,许久,唇线慢慢弯起,说:「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人间,不如你陪着我一起继续祸乱人间吧?」
「听你的。」
难得看到这么温柔得冒泡泡的招财猫,张玄想起了那个绮丽梦境,连忙发出邀请:「那把我们刚才没完成的游戏继续下去吧?」
聂行风温柔的神色一僵,他就知道小神棍的词典里绝对没有节制这个词,推开他,站起身,「那个就免了。」
「喂,你刚才说什么都听我的。」
他好像并没那样说过。
不过聂行风懒得跟张玄争口头上的便宜,说:「我没兴趣在暴雨中跟人玩游戏。」
「什么嘛,刚才我有用心服侍你,你爽完了,就把我甩一边。」
张玄越想越郁闷,最近小弟弟好惨,每次都是性致高昂时被打回原形,这种事多来几次的话,他一定会得性事阴影综合症。
想起刚才张玄被摔的狼狈模样,聂行风想笑,不过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是你主动来服侍的,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那你现在也服侍服侍我吧?在雨中做也是一种难得的情趣。」张玄趁热打铁,跳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全身都湿透了,聂行风可没他那么好兴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玩绑架?」
被问到重点,张玄张口结舌,「呃,风雨好大,我们还是先回车上再说吧。」说完,扯住聂行风就走,要在雨中玩情趣的提议早被他扔到了脑后。
很无语的聂大总裁任由情人拉着往回走,结界随着他们行走一起移动,就像柄无形大伞,帮他们遮挡住风雨,不过北风依旧呼啸不止,但听远处风啸浪起,便觉得寒意无边。
「大夏天的北风冰雨,这是什么天气?」聂行风侧头问张玄。
张玄不语,手一扬,风声顿消,远处惊涛拍岸声渐小,海浪慢慢退潮,厚重云层像是被道无形力量推动,翻滚着散开,拨云见日,头顶很快便一片晴空。
回到聂行风的车前,张玄施法探空取物,从别墅里弄来两套衣服,两人换了,看着聂行风精干柔韧的躯体,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性致」半路完结,不由又小郁闷了一下,舔舔唇,上前帮聂行风换衣服,实为明目张胆地吃豆腐。
聂行风把狼爪推开了,上车,张玄跟着上车,抱怨:「刚才你都没推开的。」
刚才难得小神棍那么用心服侍他,他怎么舍得推开?
「你法术好像高了很多啊。」聂行风避重就轻问。
张玄一上车就兴致勃勃拿过那个装钱的皮箱翻看,随口说:「都是些小法术啦,董事长你真带钱来了?」
聂行风把皮箱从他手里抽出,放到后座上,淡淡说:「我不认为能任意驾驭风雨是小法术。」
啊,被看出来了?张玄抬眼看看聂行风,在发现无法蒙混过关后,只好坦言告之:「解除神力封印的话,那就是非常小的小法术啦。」
果然是这样!
普通道者行使个风雨咒已经是极限,像这种铺天盖地的疾风暴雨,连绵海啸,根本没人能做得来,不过,对于任性妄为的神祗来说,那就真是小法术了,聂行风相信只要张玄愿意,掀起海浪淹没附近所有城市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有人绑架了你?」生命被威胁到,所以才不得不解除封印?虽然聂行风自己都不对这个怀疑抱太大希望。
「没啊,哪有人敢绑架我?是我想约你来故乡玩嘛,谁知过来一看,这里那么多人,吵死了,所以就解了封印刮个小台风,把人都赶走了。」
「你就为这么点小事解除封印?」聂行风想吐血。
当初因为他们想常留人间,所以他才提议封住神力,以普通人的身分生活,如果神力是这样即封即解的话,一开始又何必封印?
「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他,张玄老神在在地说:「这就像是开锁一样,只要有钥匙,随时都可以打开门嘛,大不了回头再封印住。」
完全沟通不能,聂行风无语了,只好问:「那为什么要玩自绑?」
「不这样,你会乖乖陪我来度假吗?每天总是忙忙忙,你明知道我放大假,还整天早出晚归,放我鸽子,你差不多都该选工作当情人了!」
被问到,张玄先恼了,一通反驳,那义正辞严的态度让聂行风觉得原来自己才是错的那个,小神棍居然跟工作吃醋,聂行风很无奈,也有些好笑:「我不是说马上就忙完,周末陪你吗?」
「谁知道那是不是搪塞的借口。」
「我什么时候搪塞过你?」聂行风把放在车里的地图拿给张玄看:「本来我是打算赶在周末前把工作全部做完,陪你好好来度假,旅馆都订好了。」
张玄接过地图,见是北海近郊的旅游路线图,许多景点上都做了标记,显然聂行风不是在信口开河,他皱皱眉,发现自己更郁闷了。
「你应该提前跟我说。」
「我说了,是你根本没仔细听。」聂行风叹口气,对张玄的神经大条无语到极点,「不过那天你不是说聚餐吗?怎么突然想到要玩绑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