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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冬梅一左一右夹住龙夫人。仇双也要上阵,龙夫人看看她又看看我,使了个眼色,仇双只好留下来陪着我,而傻福只当是平时练剑,一个人憨憨的傻笑。
龙夫人设计的剑阵我一直以为是为了保护我用的,现在我才知道这套剑阵原来还有另外的用法,而且发挥最大的威力的关键正是中间的阵眼,也就是那个“稻草人”!巧儿和冬梅好比是龙夫人的左膀右臂,一巧一拙,一虚一实,一阴一阳,两人的变化运用全是靠龙夫人存乎一心。
长久的练习让她们早已心有灵犀,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三头六臂的“超人”。忽分忽合,忽进忽退。尽数挡住了四煞的进攻。四煞长年和仇林生死决斗,武功和实战经验比冬梅巧儿高了很多,但有龙夫人做阵眼,他们占不了任何便宜。本来看剑圣和剑魔比武的人目光全吸引到了这边比武场。
龙夫人一条长绫围在腰间,两头分别系在巧儿和冬梅身上,使的是软兵器的招数,可兵器的两头不是什么铃啊锤啊之类的死物,而是两个大活人,巧儿冬梅的进退全由她控制,如蝴蝶穿花一般满天飞舞,两柄长剑幻做一片剑网,非常好看。四煞也是一套合击阵法,却没有龙夫人的剑阵别出匠心。
四兄弟发出一声怒吼,狂击猛打,想从力气上压倒这两个小丫头,巧儿和冬梅一边打一边旋转,长绫全绕在了自己腰际,离龙夫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最后回到了龙夫人边上。打了近半个多小时,四煞才终于打到龙夫人一丈之内!
龙夫人拨出自己的长剑又成了三人剑阵,本来灵动的剑法突然变成了辛辣的招数,招招不离咽喉、心窝这些致命部位。
虚法大师看得念了一句佛号,明心道长哈哈笑道:“难怪说天下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空灵上人说道:“女子气力上不如男子,能想到这种剑法也真是奇才!”四煞这种打法最耗气力,时间长了招式稍慢,马上就给龙夫人杀得阵脚全乱,四人又是一声大吼,如同约好的信号一样,同时后退。
龙夫人得势不饶人,使了个千斤坠,抓住冬梅巧儿向四人抛了过去,然后抓住长绫一抖,缠在两人腰上的长绫突然放开,冬梅和巧儿如甩陀螺一样在空中急速旋转,手上的招式全是练习好的,滚成两团剑光向四人扑了过去,长绫放尽时龙夫人手中的长剑也化做一道长芒扑了过去,这招“鞭长能及”是这套剑阵的绝招,四煞全部中剑,方寸大乱时被龙夫人冲上来一人一剑结果了性命,果然不愧毒手罗煞的名号。
龙夫人仰天长啸:“我的好妹妹,当姐姐的帮你报了仇,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仇双听龙夫人这么一说也哭泣了起来。
那边比武的龙老爷听到也眉头跳了一下,剑圣怎肯放过这个好机会,长啸一声,人剑合一,向龙老爷冲了过来,龙老爷刚一过招就处在了劣势,两个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
每个人还没从这边惨烈的比武中调整过来,又被吸引到了东边。
龙老爷的剑法是我的武功“源本”,他在比武就好比我在比武,我在时空隧道的一弹指,他的剑法又高了一层。所以我是看得最认真的一个也是最懂的一个。偏偏“我”突然又倒竖了起来,原来傻福练功的时间又到了!
虚法大师没想到我会当众演练少林绝学。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伸掌向我推来,掌力化成一个半圆十分柔和也十分深厚!龙夫人,巧儿,冬梅还有仇双都伸出双手挡在我的前面,以四人八掌之力竟挡不住虚法大师轻飘飘的一掌!被掌力一碰纷纷倒地!
龙夫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龙老爷比武的这个节骨眼上会惹上虚法大师这个高手出招。硬着头皮又组成三人剑阵出招。三人的剑法十分繁复,但也过于花俏。虚法大师以拙打巧的玄门正宗内功正是这种剑法的克星。三人连一掌之力都挡不住,没几招就给虚法大师点了穴道,巧儿冬梅还只是动弹不得,龙夫人竟瘫倒坐在地上,原来虚法大师见她对四煞下手过毒,手法也加重了些。
如此一来形式大变,我们这边几乎全军覆没。仇双咬了咬牙,不自量力的冲了过去,那边龙老爷出招也开始凌乱,家丁们几个胆大的本来还躲在一边上偷看,现在看形势不利,跑得一个不剩。
这时,真气运行了两周,我终于控制了肉体,一跃而起,左一掌拍向剑圣,右一掌拍向虚法大师。掌力雄厚,掌风竟能带出啸声,剑圣知道厉害,在龙老爷面前不敢托大,闪身躲过,如此一来龙老爷的压力缓了一缓,形势就扭转了过来。
那边虚法大师出手一挡,和我的力道一碰,竟化作无形!两个人都是佛门内功,竟一点也不霸道!
虚法大师念了一句佛号,一掌拍向仇双,仇双整个人控制在他的掌力范围动弹不得,虚法大师化掌为指点向仇双的麻穴,想先点倒她再专心来擒我。
突然手指一歪,竟被仇双弹开,原来是我在仇双背后把内力从命门传到了她的全身!至于我怎么到仇双背后的,只怕连虚法大师都没看见。
我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从老子身上下载了绝世剑法,又从儿子这学到了盖世神功,连少林的高手的武功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
仇双的剑法在虚法大师面前如同儿戏,但有我的内功做辅,虚法大师从“无相劫指”到“拈花指”到“大力金刚指”连换几种少林绝学都奈何不了我给仇双的护身真气。这下仇双倒成了以拙打巧。
不过想打倒虚法大师倒也真是不易,我突然大叫一声:“不玩了。”真气一撤,仇双整个人瘫倒在地,我“唉哟”的一声真气又“送”了出去,其实是向虚法大师拍出了一掌,虚法大师看到对手双儿已经瘫倒在地,没想到我从双儿背后这突来的一招,离得又近,被我一掌打闭了气,盘腿坐下。
明心道长冲到前面护法。空灵上人喝道:“好小子敢暗算,吃我一掌。”“我”特征性的一声憨笑,指着他的喇嘛帽道:“娘,好大的鞋子。”龙夫人叫道:“福儿危险!”空灵上人一掌拍到我的胸口,我内力早就集中在这反弹了回去,空灵上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也盘腿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把他自己的内力反弹了回去,他比虚法大师少了一份慈悲之力,所以自食其果。百胜掌掌门也要上,明心道长说道:“我只能同时给两个人护法!”言下之意以你的武功上了也只是多个人要我护法而已。
我走过去扶起龙夫人,内力从手掌传到龙夫人体内,一下就把穴道给冲开了,龙夫人眉开眼笑,比得到什么都开心。我想大约是看到自己没用的儿子练成神功而高兴吧,那知龙夫人竟说了一句:“好儿子,娶了媳妇也没忘了娘!”原来她是高兴我先给她解了穴道,我差点没当场晕倒。
你是一国之君也好,你是要饭的也好,在母亲眼里你永远只有一个称呼:儿子! 我对这位毒手罗煞竟有了亲切感,不知是我感应到的,还是这个傻子感应到的!挺身站在了母亲前面。
那边龙老爷和剑圣僵持了很久,突然跃起空中一个交错,竟一招就到了生死关头。剑圣右手齐肘而断,鲜血长喷,也算条硬汉子,左手一抄拿起快落地的残臂长叹一声:“我输了!”掉头而去,那边明心道长百胜掌门一人背起一个负伤的也跃墙而去。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和鲜血。
等所有人走光,龙老爷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剑圣断了一臂伤得虽重却不会死,龙老爷被剑气所伤,一口血吐出来立刻气若游丝。
这一仗其实输的是龙老爷!
龙夫人立刻把龙老爷扶起来,从背后输内力给他,不一会两个人头上都冒出丝丝白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仇双比两个丫头阅历深,知道疗伤到了紧要关头,也跟着坐下输内力给龙夫人,巧儿冬梅对望了一眼,也双双坐下输内力给仇双,剩下傻子对着连成一串的众人拍手大笑:“冰糖葫芦,冰糖葫芦。”说完也在巧儿冬梅背后坐下,一手搭上一个。机不可失,我立刻把易经筋的内力急送而出,在前面五个人体内鼓荡,就听见龙老爷“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按龙老爷那“下载”的武学和医学资料分析: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龙老爷缓缓睁开眼睛:“多谢夫人!”龙夫人喜道:“我们夫妻一体,谢我什么,倒是多谢双儿!”仇双急得直摆手:“是两位妹妹从背后帮忙的!”巧儿冬梅啊了一声:“是少爷传给我们的内力!”所有人盯着我,我倒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装傻子这种事我可是一点经验没有!
只好退居二线,让他来收拾这个残局,只见傻福“目中无人”,毫不理会大家奇怪的目光,独自一人拍手高唱冰糖葫芦去了!
龙夫人看到儿子先救了母亲后救了父亲,十分开心,立起身来又要给他擦汗。手刚一离开龙老爷,龙老爷“呯”的又倒在了地上,面如金纸。
“怎么会这样?”龙夫人慌了。巧儿、冬梅、仇双扶起龙老爷。
龙夫人给龙老爷搭了搭脉。
良久,茫然地立起身来看着远方。仿佛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冬梅去准备车子,巧儿准备好细软,双儿照顾好老爷和福儿。”说完进了内屋,不一会冬梅把车子牵过来了,巧儿也拿了大小几个包袄拿上车。好半天才看见一只鸽子从内屋飞出在天上打了个旋向南飞去。龙夫人才从内屋走出来:“把老爷扶上车。”
第七章 骨肉分离
冬梅在驾车,龙夫人和龙老爷手盘坐着手对手输内功,车子很挤,我就靠在龙老爷背上,帮忙“照顾”这个傻子,仇双巧儿一左一右从龙夫人背后输送内力。她们三个人加起来的内力还没我从背后命门对命门偷偷送给龙老爷的补益多。龙老爷伤得不轻,现在只能光靠内力护住心脉等他自己恢复。至于恢复正常的几率是多少就不是我这个几百年后来的医生所能说得清了!
如此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几天下来累得人仰马翻。冬梅和双儿都是吃惯苦的人,轮流驾车,偶尔打几个盹;我先想睡可在这颠簸的车里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实在太困,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管不了了;巧儿奉命照顾我是最轻松的事,也跟着休息一下,偶尔换换驾车;龙夫人则是一直没睡,照顾着龙老爷没挪过一寸,疲惫让她看起来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但眼睛却仍是雪亮有神,这眼睛没有一丝的悲伤却有一种很温馨的慈爱,和平时对龙老爷呼来喝去的龙夫人派若两人!有时龙老爷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笑,完全没有半分的痛苦。我在时空隧道错过的岁月我不清楚,但以前我从龙老爷身上下载了武功也下载了他们之间几经苦难的爱。
“龙老爷以前也是这样救过龙夫人的吧!”我心想。
结了婚的人总是觉得没有了恋爱时的激情,许多几经苦难的有过激情的人走到一块最后反而失望地分手。正如我附在龙老爷身上,刚刚拼死拼活救起的美女经过时间变换一下就成了凶恶的老婆。
但这一刻我才明白其实这种激情只不过是埋在了心里,被琐事蒙住了眼睛后只是当成了一种习惯。
可并不是世上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一点,有的为了激情宁愿选择放弃,宁愿重新寻找与别人新的激情,结果往往更是失望。像龙夫人龙老爷这样危难的时候手牵着手的熟悉感觉,能胜过多少的山盟海誓和花前月下?
“你想把我送到百药谷去医治?”龙老爷轻轻问道。“是啊,除了这,世上那去找百日汤泉医好你呢?师父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