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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掐熄在烟缸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沉默不语。当他进入我身体时,能感受到他的强悍,似乎能摧毁一切。他很会控制抽动的节奏,时快时缓,竟然有一阵子停留着不动,用那双眼睛打量着我,很清楚他不是在做调整或休息,而是在看我的反应。配合着他,我开始轻声叫喊着。偷瞄了老八一眼,她正两眼无神的发着呆。快到钟时,终于疲软下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泄出身体内应有的液体。而我已是汗流浃背。
“我要再加个钟,你们别慌着走。”他对老八说着。老八听到后,也没考虑,熟练的拿起床头电话,“628,两个人,加钟。”
“这个钟我就不做了,你们互相舔着表演让我看。”他神气得意的说着,恐怖的声音刚传进我耳朵,就让心砰跳得厉害。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工作服装,马上准备去穿上。老八比我动作更快,跳下床,用比脱衣服更短的时间穿起了工作服。他有点发起脾气,不满的嚷起来:“加你两百块小费,做不做?”我迅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没有理他。老八很想说什么,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忍住了。走到垃圾桶旁,收拾起垃圾袋。那男人开始穿衣服,同时嘴里带着脏话骂起来:“老子在哪里给钱小姐都会做,他妈的,你们高贵?”这句话惹恼了老八,她把手中的垃圾袋用力往旁边地上扔过去,嘴巴利索的回击着:“老子就是比你高贵,妈个屄,有钱回去舔你妈!”那男人被老八的泼辣一下怔住了,半天才会过神来,挥手准备打老八,但只是做了个动作,又放了下去。
“去把你们妈眯叫过来!老子今天不给钱!”老八准备接着吵,我劝住她,然后飞快的跑出门,在办公室找到林姐。
刚进房,那男人一见林姐,马上投诉起来:“你是怎么教手下的?敢骂人!”老八正准备张口辩解,林姐做了个手势拦住了她,客气的说:“我们公司小姐要是骂过你,在这里我代表她们向你道歉,出来玩,别发这么大脾气”。
“做不了就不要出来卖了,老子出来玩还看她脸色?”他继续骂着。
“当然不用!我们小姐不愿意做我也不能逼着她做吧?大不了换愿意和你做的小姐来,发这大脾气干嘛呢?”林姐保持着笑容。倒是老八,在一旁瞪着眼睛。估计林姐不及时来,她会和那男人打起来。
“不玩了,再不来了。”他没趣的为自己找着下台台阶。
那男人走后,林姐没有责怪老八,因为她很清楚情况。
休息室里,老八发泄骂着脏话,“贱鸭子,在外面被女人玩了,有钱跑这里来装爹,喜欢看同性恋不晓得自己去找个演!老子硬他就硬不起来了吧?要不是在公司,早把它阉了他。”我不停劝慰着她,让她不再生气,她倒被我劝得笑了起来。
“那好,让我亲你一下,反正我们是同性恋。”她又开始无聊起来。
看到那暴雨转晴般孩子的死脸,还有那张习惯骂脏话的臭嘴,说实话,还真有股亲热一下的冲动。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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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7月18日
七月十八日 星期一 晴转雨
今天是休息的第四天,也是踏上回乡旅程的第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后,把牙刷毛巾用塑料袋包裹严实,连同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一并装入背包内。简单收拾后,走出家门。
路过恒子家修理店,特意往店里扫了一眼,让我纳闷的是,店内空无一人。刚停下脚步,就听到恒子朴实的乡音:“姐,这里啊!”回头一看,他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早点摊旁,冲着我招手。走了过去,准备对恒子道个别。
“姐,老远我就看到你了,你以为我不在啊?”他盯着我手上拎的背包,笑着说。
“是啊!还担心店里的东西没人照看。”我坦白的说。
“我一直盯着门口在,出来过早,没得法。”他抠起头,有些无奈的说。
“恒子,你的面。”老板娘在炉子边叫他过去拿。恒子走了过去,接过盒子,从筷桶中抽了双方便筷。
“姐,你回家的?”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困惑,“还没过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说着,把面递了过来。
“你还是先回店里吃吧!姐还没买车票,不用赶时间。”我劝着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过早多吃点,路上得好几个小时,小心点啊!”恒子端着面,到挺细心的告戒我。
“嗯。”对他摇了摇手,算是再见。匆匆告别后,他端着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恒子的话到提醒了我,顺利的话路上也得将近五个钟头,还是吃饱点比较明智,下一餐应该是在家里享受母亲可口的饭菜了。
朝老板娘走过去,离炉子很远,她就热情的冲我打招呼:“姑娘,吃点么事?”准备走近看看,她却阻拦了我。
“别靠近了,炉子边晓得多热啊!你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她依旧热心的说。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温,半人高的煤炉,还有一大锅沸腾开水,离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气息。
“下碗热干面吧!”对她说着。老板娘看了看竹筐,熟练的把面塞进漏勺内,沸腾的滚水中,漏勺轻快的翻飞着。
“最后的都下给你了,这回多吃点。”她和善的解释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微笑的答应着:“生意很好啊!这么早面都卖完了”。
她边往方便盒中磕着面,边笑着说:“天热了,蛮多人吃面怕骚嘴,所以进得少,恰恰今天卖得快些。”
她把面递给旁边的男人,她丈夫,边抓起抹布拭着手,对我唠叨着:“还有这些细粉别卖出去,又不能放,不一样要把它守完?”
武汉的特色,“热”“干”“面”,听这三个字,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些人夏天依然选择衷爱它,也可见它的诱人之处。老板往碗里放着佐料,习惯的询问着:“辣椒,卤水,葱都要吗?”和着我的回答,他那双灵巧的手同步进行着。找了张桌子坐下拌着面,忽然想起恒子一见我拎着包,就能感觉到是回家,有些奇怪,细细琢磨一下,也不怪,看到背包,对一个在异乡打工的人来说,能联想到的,只是回家。
到新华路后站下车时,没有马上去长途汽车站,穿过人行天桥,来到马路对面的精武路口。因为二妹最喜爱吃精武路的鸭脖子,顺便帮她拎些回去,站在路口却有些茫然,并排四五家门面,家家招牌都写着“正宗”。
到回忆起老八曾经谗嘴的吹过,说巷子里很远的一家味道最正宗,可看看熙熙攘攘排队的人,还是决定在外面买,早些赶车回家最重要。如果味道区别真有老八吹的那么大,临街一排店外,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买了三十块钱鸭脖子,师傅麻利的挥刀把整根鸭脖子剁成均匀的一段一段。刚接过塑料袋,迫不及待的衔了一段丢进嘴里尝,那麻中的辣和着卤进汁的香,让嘴里唾液分泌得特别多,当时就很能理解为什么“精武正宗”了。脑海中联想到二妹每次见到鸭脖子的谗样,我立刻封紧了塑料袋。
刚走两步,路中央不远处一位年纪和父亲仿佛的老伯映入我眼帘。他右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很沉,半弯着身体,吃力的用腰顶着包底部。左手拿着张纸条,正向路人询问着什么。可是他问了两位陌路人,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匆匆前行,仿佛透明。他沮丧的回过头,用那双焦急的眼睛找寻着。和那眼神短暂的对视后,老伯向我走了过来。他把手中的纸条拿得离眼睛很近,靠近我身旁时,那表情有些犯着糊涂。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个新华路长途汽车站怎么走?”他客气的称呼让我有些尴尬。
“前面很近了。”我伸手指着方向:“不到一百米,凹进去的位置,刚好我也要去,带您吧!”老伯跟随着我,一路不停道谢,告诉他不用谢后,我一路无语。这熟悉的城市,有时人和人的距离,陌路得不止这短短百米……
坐上回家的大巴,掏出手机,给君发去离别的信息,没有告诉他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不想让他来送,因为清楚长途车站是他最能联想着回忆从前的地方。脸贴着窗户,傻傻观望着熟悉的陌生城市渐渐消失,一格格飞逝,如儿时倒翻的连环画。
一路睡醒,醒睡,不记得多少回后,终于看到了“伍家岗”那曾经熟悉的几个大字,记忆中,无数次它都是我告别时最后的留恋。完全没心思睡眠,隔着玻璃开始仔细数着熟悉的路口,盼望着,能快点到站。走下车的瞬间,感觉到一丝故土带来的塌实,反而心情开始平静。当换乘的汽车载着心飞驰在东山大道时,梦中才会出现的故乡山水已提前映入脑海。渐渐,梦中一切一步步真实的走近了我,那山,那路。
下车后步行在那条山路,觉得比以前好走很多,坎坷少了,路面也变宽了。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夹杂在矮矮野草丛中努力盛开着,清风拂过,高昂着脑袋的狗尾巴草也可爱的对着它们开始点头弯腰。知了仿佛在树上看到,不停嘲笑着他们,喧闹着发出意见。夏季的山路,如童年般多彩。
远远望见老房子乌黑的屋顶,不知觉的更加快步伐,渐渐清晰的,是四周厚实的土墙,也正是它们,为我遮挡住童年的风雨,不由得小跑起来。心里默念着,回家了。
大门敞开着,门口几只正无事游走的老母鸡看到我,惊慌失措的窜向堂屋,母亲的目光随着它们的失态转到门口,半晌,才会过神。
“妈,我回来了!”声音很小,但有些颤抖。
母亲放下手中刚摘下的栀子花,站了起身,平日里内向的她激动得喊了出来:“锡,皓回了。”二妹比父亲脚步更快,几乎是冲刺到我面前。
“姐,这次帮我带了鸭脖子吗?”二丫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最爱。
“买了,看你那谗样。”我故意逗她,把袋子举得老高。二妹一手抢过塑料袋,还算有良心,帮着把我的背包也一起拎进了里屋。父亲出房见到我,很是高兴,不停询问着路上车顺不顺,还有些责怪我没通知他们,好到村口去接。母亲不声响的打了一脸盆水,放到桌子上,叮嘱我赶快洗去脸上的灰尘。洗脸时,又心疼的询问吃过午饭没有,她不问,我还真忘了饥饿。母亲到厨房忙碌起来,我赶忙跑过去,告诉她不用专门为我做饭,母亲坚持着要做两个菜出来,还安慰着我,吃不完剩着,晚饭还可以吃。母亲点着了灶膛内的干树皮,忙接过她手里的火钳,蹲在灶台旁,不停拾掇着让火烧得旺起来。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喊了一声:“皓,你过来一下。”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找我商量,赶忙往里面又塞了几块粗壮的柴禾,拍去手上的灰尘随着父亲走出厨房。“皓,你清楚二丫的分数吧?”他有些踌躇的说着。
“她今年考的不错,到武汉读大学没问题”,我很清楚二妹高考的情况,“上月底刚出成绩那两天,我还打电话安慰过她,以为考的不理想,让不行再读一年,没想到今年分数都比去年低。”
“是啊!这丫头太要强,刚公布成绩硬是在家一天没吃饭。”父亲回忆着说“要是不行的话,我看地就不买了,房子的事往后再说吧?”
“爸,我考虑过,你看这样吧,先把地看好买下来,盘算一下修一层楼要花多少,我估计三万应该修的起来。”我劝慰着父亲。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