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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我讨厌那样的场景。”沈飞也是依依不舍。
“对了,你去纽约住哪里?”赫连娜问,“都安排好了吗吧?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沈飞告诉了她饭店的名称,但又说:“20号到23号间不要打电话,因为我不想让卡琳娜知道。”
赫连娜点头。当然,作为沈飞的上司,卡琳娜如果知道了自己与沈飞的关系,一定会多疑的,自己还没有像斯黛拉那样的实力,可以让客户俯首称臣。
71。又是一场幻灭
沈飞走后,赫连娜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先将衣服拿了出来,然后整理好资料。今天要先去趟CIG总部报道,看下培训安排,很期待培训能尽快结束,因为思念在分别后已经开始蔓延。
CIG的总部在芝加哥非常有名的西尔斯大厦的90层,下午3点,赫连娜来到这里,站在外面,仰望这座大厦,深褐色的铝质外壁和青铜色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璀璨发光,心里的归属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走进大厦,乘上观景电梯,一路向上,脚下的城市很快浓缩在眼底。
CIG占据了整个90层,低调却富有浓郁艺术气息的前台让人一下就能感觉到这里是创意的源泉。
走到前台,一个金发美女对她微笑:“Hi!我是克里斯蒂。”
赫连娜亦微笑,“我是赫连娜,从中国来的培训生。”
克里斯蒂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起身给了赫连娜一个热情的拥抱,“欢迎你来芝加哥。”
一股暖意立即在赫连娜心中升起。
克里斯蒂带着赫连娜参观了一遍CIG的办公区,这里给她的惊喜不断,自豪感更盛。
最后克里斯蒂把她带到一个办公室,里面是个50多岁的男人,他也拥抱了赫连娜,“我是斯蒂文,CIG的HR总监。”
待赫连娜坐下来,斯蒂文说:“赫连娜,首先要告诉你件事情,就是培训并不是从18日开始,而是要推迟一周,25日才开始,因为负责给你培训的丹尼在休假。你可以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游览一下美国的风光。”
赫连娜听了一愣,立即产生一个念头,“真的吗?不管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吗?
斯蒂文点头,“没错,只要在美国。”说着递给赫连娜一个信封,“这个是你旅游的费用——可不是白给你的,目的地不局限,但一定要有拉斯维加斯,你需要留下旅途的点滴记忆,这是丹尼对你的考验。”
赫连娜笑着接过信封,心里暗念,这里的培训果然与众不同,于是内心更加期待。
回到公寓,立即打电话请前台帮忙订去纽约的机票,可是两日内的机票都没有了,赫连娜有些沮丧,但是前台的服务员说,去纽约还可以坐火车去,而且从芝加哥到纽约的火车很多,只需要一个晚上,这很合她的意,买了份地图,买好乘火车的卡,她就准备出发。
芝加哥的火车线路很多,不过黑洞洞的车站,破旧的站台,窄小的车体,稀疏的乘客,让赫连娜感到陌生。火车终于来了,“咣当咣当”忽快忽慢,赫连娜开始感到有时差的反应了,头昏昏的,倒头睡下。醒来后就听广播里说快到West Virginia,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那首老歌,她连忙趴到窗前看了会儿
风景,中央车站就到了。
赫连娜从车站里走出来,仰头看向纽约的天空,这里的天空晴朗,亦如自己的心情。快步走进地铁,都说纽约地铁破,但是赫连娜却很欣赏纽约的地下铁。面对这个从1868年就见雏形,日后不断完善的巨大工程,谁又会嫌弃“历史”的破旧呢?
很快来到沈飞入住的希尔顿酒店。赫连娜想了想,还是给沈飞打了手机,可他却没接。赫连娜只好坐在大堂的酒吧里要了杯咖啡,向门口张望着。虽然饥肠辘辘,心里却被幸福充得满满,甚至幻想着,沈飞在看到自己的那刻会是怎样的惊喜表情。
等到中午,沈飞依然没接电话,肯定是正在为巡演做准备工作,根本没看到手机。赫连娜很容易就安慰了自己,然后将自己的行李先寄存在酒店。决定先独自看看繁华的纽约。拿定主意后,她先在麦当劳里吃了汉堡,然后向帝国大厦走去……
72。疯狂吗?心比疯狂还癫狂
下午4点,赫连娜重新回到了希尔顿酒店,再次拨通了沈飞的手机,这次他接了,却是非常正式的声音:“赫连娜吗?这里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不用担心。”然后就挂了。
赫连娜有些惊讶,刚要走向咖啡厅等他,就看见沈飞正拥着卡琳娜走进了酒店的大门。赫连娜连忙闪到柱子后面,目不转睛地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
卡琳娜在沈飞怀里幸福的表情是那么刺眼,还有她和沈飞在电梯间里毫无忌惮的热吻在刺痛自己双眼的同时,更是重重地刺痛了自己的心。
赫连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店里出来的,但她深刻地记得,自己懵懵懂懂地追着他们上了28楼,在他们入住的房间门前,听到他们在里面的对话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情时,自己是多么地想哭又想笑。
这个世界实在太可笑了,总在以为可以得到的时候,偏偏什么都没有。
赫连娜一直走,一直走,在陌生的城市里一直走,时而哭,时而笑,心痛得失去了知觉。最后,终于没有了力气,仰头看昏暗的天,这里竟是高楼林立的曼哈顿。
拼尽最后的力气,赫连娜来到了一个叫珊瑚的酒吧,自己至少不能在危险的夜里游荡,总得找个归宿。来到吧台,赫连娜点了杯啤酒,毕竟是个不熟悉的地方,再伤痛,也不能堕落。
啤酒摆在自己面前了,突然酒吧里传来疯狂的喊叫声,赫连娜趴在吧台上,一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可是那种尖叫声太过刺耳,她只好看向舞台。竟然是场白T恤大赛。
几个自愿上台的姑娘们身穿白色T恤站成一排,她们肤色不同,相貌各异,相同的是白T恤下面不穿任何内衣。主持人用橡皮水管直接将水喷在每个参赛者的胸部,玲珑的曲线顿时暴露无遗,台下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便疯狂地响彻屋宇。
这种游戏让赫连娜不耻,又有些惊叹,原来人可以疯狂到这种地步,只是自己不敢。
想结账离开,手伸进包里,却触摸到了玉石魔方。赫连娜的眼泪汹涌而出,林彦给自己的伤害很疼,但不致命,而沈飞带给自己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无异于自己崇拜了多年的偶像,一夕间成了众人鄙夷的登徒子。想起靳晓思曾经暧昧地说过沈飞是她的男人时,赫连娜猛地将剩下的啤酒统统灌进自己空荡荡的胃里,却不觉得苦。
又要了瓶啤酒,赫连娜拿出那个魔方,端详了很久,其实它已经被锁进了记忆,只因沈飞的一句话,自己又把它找了出来。想想自己真的太傻,赫连娜拿起魔方,熟练地摆弄着,自己可以主宰自己吗?眼泪“扑簌簌”地滴落在上面。
与此同时,刚刚去墓地祭奠过母亲的丹尼也走进珊瑚酒吧,来到吧台前要了杯威士忌,很快一束奇异的光芒吸引了他的视线。吧台的一个角落,一个亚洲女孩正落着泪摆弄着一个精致的魔方,这个魔方在他的脑海中有过一丝印象,丹尼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北京的机场见过这个魔方。
丹尼叹着气,上次去北京是为了把妈妈的遗物送回去,那里才是妈妈的根。今天的墓园依旧荒凉凄冷,丹尼的心头被阴云笼罩。不自觉地又看向那个玩魔方的女孩,已经对好了6个面,却哭得稀里哗啦,是什么让她这么难过?比自己还难过?
这时酒吧里又热闹起来,又有比赛了吗?赫连娜不想再看到刚才那种白T恤大赛,于是,把魔方塞入包里想走。酒保却问:“有兴趣比试吗?这个奖金很高的。”
“没有。”赫连娜立即回答,酒保连忙说:“下面的比赛可是最有意思的‘以眼还眼'。”
还以牙还牙呢,赫连娜皱眉。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在说规则了,原来是比赛瞪眼,看谁先眨眼就输了。
这样的比赛确实新奇,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兴趣,赫连娜起身想走,却被主持人认定是要参加比赛的人。
赫连娜心下冷笑,也好,不就是瞪人吗?自己现在的愤怒足可以将对方燃烧,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走上台。
丹尼看到这里觉得有趣,本想离开的他又坐了回去。
先是分组对抗,赫连娜很快就赢了,紧接着就是淘汰赛,先是一个黑人上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赫连娜想起了沈飞,愤怒从眼底蔓延,那个人立马就败下阵去。
赫连娜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半决赛时,酒吧内已经拥挤得水泄不通了,平时只有几十人的屋里竟然涌进了百来号人,一直堵到门口,丹尼只得站起来继续观看。
与赫连娜进行半决赛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他们僵持了4分钟还不分伯仲。台下的叫好声、取笑声越来越响,音乐也渐渐震耳欲聋,最终还是赫连娜坚持到了最后,挺进决赛。大家都对她狂喊,赫连娜也被这种疯狂的情绪感染了,不是早就知道傻子才悲伤的道理了吗?她不禁露出微笑,只是带着些凄凉。
决赛是赫连娜对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说他高度近视,所以对赢下这个比赛很有信心。主持人问赫连娜,赫连娜笑了,“可是我恨男人。”
台下顿时一阵哄笑加欢呼。
决赛开始了,赫连娜仇恨的目光果然厉害,7分钟后,那个男人败北。赫连娜得到5扎免费啤酒和1瓶香槟的奖励,还有200美金奖金,她将香槟酒像赛车冠军那样喷向台下的观众席。在大家跟随Queens的经典名曲“Weare the champion”放声高唱之后,冠军致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希望他此刻就倒在我的脚下。”说完赫连娜跳下台子,酒吧里更加沸腾了……
丹尼很费劲地挤到赫连娜身前,递给她一杯香槟鸡尾酒。
赫连娜忽然想起《卡萨布兰卡》中汉费莱一只手拿着香槟鸡尾酒,一边凝视着英格丽特,一边说:“为你的瞳人干杯!”于是她问丹尼:“为我的瞳人干杯吗?”
丹尼点头,“是的,因为你此时的双眸,一只在流泪,一只在流血,一只满是深爱,另一只里是恨。”
赫连娜愣住了……
73。忘记吧,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赫连娜觉得自己太需要那种苦涩的酒来掩饰,也太需要那种烈的酒来麻痹。于是说:“来杯血腥玛丽。”
“那个酒太烈。”丹尼说。
“哈……哈……来买醉的人会嫌酒烈?”赫连娜大笑,她急于将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发泄出去。
丹尼说:“你不适合这酒。”
见赫连娜皱眉,丹尼说:“我给你讲个和这酒有关的故事。”
赫连娜点头,有故事听总好过无事可做。
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它的主人,就是当时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人。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她的美丽秘方,却令人恐怖
万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让她永葆青春。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名少女。就这样,在长长而黑暗的50年里,一共有2800名少女惨遭杀害,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