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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叫,我们只是过来例行检查,检查完毕就会离开。”一个粗糙的声音在陈同楷的耳朵上方说道,肆无忌惮。
脸贴在地上的陈同楷见到一个穿蓝色风衣的女人从衣服里拿出一把枪,枪头上还闪射着红色的光点,眼神里尽是惊恐的眼神。“完了,今天要捐躯在这里。”内心一阵苦痛,看来录取通知书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小命,可怜自己还没有向她告白,还没有牵过她的手,还没有和她吃一顿饭,还没有请她吃必胜客的海鲜芝士披萨。
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么多事情都没有做过,真是浪费了十五年生命。
闪着红色光点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后颈,枪口冰冷。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来自枪的审判,脑海里全是女生的笑容,人生尽头能够有这样美好的想象,也是一件乐事。
“叮!”女人扣动扳机,冰冷的子弹射进他的后颈,他只感觉全身一凉,眼前漆黑一片。
来生再遇见她,先上去来个吻再说!这是他大脑失去意识前的一句话,果然渣到让人不会同情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运气爆棚
“欢迎新一届同学”
丰南中学校门挂着红色的横幅,横幅下面是拖着行李喜气洋洋的学生。这天是新一届一百零一名学生报到的日子,每一位同学脸上都都充满着自信和对未来的渴望,除了一位拖着黑色旅行箱,穿着灰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的短发男生。
陈同楷,他是丰南中学一百名之外的零一位。他镇定地站在丰南中学到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家长和学生,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样一个充满着浓厚学习氛围的校园,但依然非常开心。他右手抬起来摸了摸后颈,思绪又回到那天晚上。
那晚,陈同楷在阳光的照耀下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周围没有半夜闯进家里的两个黑衣人,但想到那颗冰冷的子弹,手赶紧摸了摸后颈,却没摸到任何异常。他赶紧走到厕所,转过身,从厕所的镜子里观察后颈的情况。
后颈有一颗红色的圆点,看起来像是古代贞女的守宫砂,他不断地摩挲后颈上的那颗红色的圆点,和自然的皮肤没有什么分别,用力的捏下去,还是感觉到疼痛。在镜子前看了很久,然后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右脸火辣辣的疼,才重重的舒口气。
桌上的录取通知书让他明白,他真的被丰南中学录取了。紧接着,就是炎热的暑假,那个暑假,他收拾好行李来到爸爸妈妈工作的城市,陪着爸爸妈妈好好地玩了两个月。尽管越临近开学,他的心情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兴奋地原因是他终于能够见到地铁站的女孩。
看着蔚蓝天空,他觉得老天爷给他安排的命运还不错,本来拿着烂牌的人生竟然打出了一个同花顺,不仅进入丰南中学,还加入了什么BOB,“best of best”这个英语缩写他是知道的。
看着熙熙攘攘的穿着丰南中学夏季服装的学生,他的似乎又回到了校门口,“呜呼,哥也是名校的学生了。”他兴奋地大喊一声,周围文质彬彬的同学们看着这个高声喊叫的疯子,径直朝校园走去。
高一一班,陈同楷。
他决定从一班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刚走到一班教室门口就看到了自己名字,运气这种东西要来的时候,再瘦弱的小身板也抵挡不住。他拖着行李箱走进教室,不管怎么说,先熟悉环境。
左脚他进教室的时候,从左脚脚心升上来一股静电用250匹马力的速度刺中了他的心房,教室里坐着地铁站的那女生,正安静地看书。不过,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发梢齐肩,刘海齐平,头发在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暖黄色。
安静,屏住呼吸的看着她,是陈同楷此时此刻要做的事情。他就像身处于绿色的大森林,在蔓延翠绿中发现了一朵娇羞艳丽的花朵。他拖着行李转身走出教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张贴在教室门墙上的班级名单。
没错,我就是在高一一班,啊哈,运气真的爆棚。不仅进入了丰南中学,还和她一个班。
他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老天爷,要是你能让我和她同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天天给你烧香,切一只烤乳猪,再买一瓶五粮液。
教室门墙上的班级名单是按照教室的座位顺序张贴的名字,陈同楷仔细地看自己名字旁边的名字,写着江凌若。他一边对着女生坐的座位,一边看她的名字,发现女生所坐的位子正好在他的旁边,就是他的同桌。
江凌若。
我靠,这是要逆天啊。抓着旅行箱拉杆的手紧张的落到了地上,沉重的旅行箱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响。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陈同楷身上,他不好意思的将拉杆抬起来。再抬头看天的时候,他都想立即给蔚蓝的天空跪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像是人生所有的幸运密码都对他敞开,他每向前走一步就离人生大赢家近了一步。
他在内心不断地默念着“江凌若”的名字,直到能够把这个名字顺口念出来为止。拖着行李走到了自己座位旁边,江凌若在自己眼里由远及近,逐渐变大,每一步他都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怕打扰了她看书。
从教室门口走到座位边,只需要十几步,这十几步他仿佛走了十几年。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不起作用啊,在喜欢的人面前明明应该是时间飞逝的,怎么变成了度日如年呢?
终于走到了座位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柠檬的香味,甜甜的。
“你好,江凌若,我们是同桌,请多关照。”初次见面一定要大气稳重,要体现自己的绅士风度,从话语里就要把性格和内涵展示出来。陈同楷想起《告白百科全书》里面的一句话,尽管那本书似乎不怎么管用。
“恩!”江凌若抬头看了一眼陈同楷,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一只乌鸦从陈同楷的头顶飞过,留下点点的黑点。这是他头脑里的想象,如果这些黑点落下来,用一句粗俗的话形容就是,满头都是屎。
尴尬,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
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陈同楷的肩膀,他的肩膀顺着那只有力的手向下一沉,转过身,看见穿着淡蓝色碎花裙的张舒站在身后。
“你也在一班?”张舒问道。陈同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就告诉了同桌张舒,那时候,作为正牌录取生,她还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所以非常奇怪,认为他的录取通知书是假冒伪劣产品。一周后,她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陈同楷的一对比,除了没有BOB,所有都一模一样,也就相信了陈同楷的话。
爸爸告诉过她,现实就是像个魔鬼,总会在你认为不可能的地方给你一脚,以证明现实的骨头是硬的。
“是的,我在一班,就在这个位子。”他指着自己座位的时候,看了看安静看书的江凌若,文静美丽的脸庞让他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这样,我们又是一个班的同学了。不过,可惜不同桌。”张舒惋惜的摇摇头,初中三年,陈同楷最好的同桌,因为只有他在上课的时候能够为她站岗放哨,保护她上课看小说的氛围。
“没关系,在一个班里也是缘分嘛!”陈同楷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手用力的拍打张舒的肩膀,刚才张舒拍打他的时候用力过猛,到现在肩膀都还在痛。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他们同桌一年最喜欢做的事情。
“陈同楷,谁叫陈同楷?”一个剪着短发,穿着格子短袖衬衫的男生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高声大喊。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陈同楷举起左手,表示答应。
“你就是陈同楷!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李校长有事找你!”那男生说完,径直走到陈同楷身边,一屁股就坐到了本该是陈同楷的座位上,也就是江凌若的旁边。眼睛看着江凌若,似水朦胧。
陈同楷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名,第一天报到就劳烦校长大人亲自召见,但不是正牌录取的心虚也让他有了半分犹豫。看着坐在他位子上的男生,一瓶山西老陈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味道在陈同楷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就像是在墙角尿尿的狗表示这是它的阵地一样,也还没尿,你就把阵地占领了,哥们儿,请问你是谁啊?
“快点,李校长找你,别磨磨蹭蹭的。”他见陈同楷还站在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过头又提醒了一次。
“同学,似乎这是我的座位。”忍无可忍的陈同楷提醒他,就像是誓死保卫尿过的阵地一样,他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怒气。
“李校长找你!快!GO!GO!GO!”男生指着教室大门,像指挥反恐精英的指挥官,又像是扔出狗骨头的牧羊人,陈同楷仿佛就是那只捡骨头的狗。
“你现在又不坐,快去校长办公室。”张舒见陈同楷的脸色有异样,急忙打圆场。陈同楷拖着行李箱走出教室。
走出教室的时候,他不服气回头看了一眼,男生在说着什么,江凌若竟然捂着嘴在笑,眼睛弯成下玄月。
他很想骂一句脏话,头脑里反复的回忆《笑话3000集》的每一个笑话,似乎没有一个能够让江凌若笑的魔力。
当年周幽王为了让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这本是我的活儿,却被他前抢先了。看来,他才是当周幽王的材料,老子就是那些看美人笑的诸侯,不对,说不定在江凌若心中,连诸侯都算不上,最多只是被点燃的烽火。
烽火,烧过了之后不就是炮灰吗?
“他坐在这里的?”任晓宇指着陈同楷转身背影问江凌若。
“不清楚,他自己说是我的同桌,也许吧。”江凌若抬起头来,看着陈同楷离去的背影,思绪起伏。
“嘶,他好像条狗也!”任晓宇学着《大话西游》里周星驰的口音对江凌若说。两人看着陈同楷走出教室的背影,结合电影里最后一个画面,她“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对着这位没有背景,展示背影的男生,江凌若是有保留的。从天府都市轨道交通十号线开通的那天开始,她天天都能见到他。
每天在地铁站等车的时候,为了消磨时间,她就看书。偶然有一次,她发现每天遇见的男生也和她一样,拿着一本书消磨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认同感。
北星中学!
有一次她故意从正安静看书的陈同楷身边走过,瞥眼看见了他胸前的校徽。北星中学是天府都市里一所并不起眼的的学校,在这样一所不起眼的学校里还有这样努力的学生,她刮目相看。
于是,她每天都会按照他的作息时间和她一起放学。作为女生,她是含蓄的,更何况还是天府都市最顶尖的学校——丰南中学的学生,将情绪压抑在心里忍住不表达出来是她在繁重的学习中练就的能力。
不过,丰南中学的学生智商和情商双高是出了名的。江凌若也不例外。每天故意在他面前出现,其实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通过不经意间的就能相互认识的机会。
后来,她终于等到了。至少,她能够知道和他打个招呼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丰南中学尽管是名校,但却是低调的名校,西式校服和日式校服上从来不会印任何与它有关的标志。所以,江凌若将校徽别在胸口,这样可以让他知道她所在的学校。胸口尽管是个敏感的部位,但确实最显眼的位置。
在拥挤的人流中,她以为他能够像她一样从车厢里走出来。但是,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他却被关闭的车门挡在了车厢里。隔了一道车门,怎么交流呢?
她就站在站台上看着脸贴在车厢门上的陈同楷跟着列车进入隧道。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在车站见过他,尽管她想见到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