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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喔!我种的五盆草莓怎么统统不见了?那个是要给我孙子从台北回来时吃的……」
又听到一阵怒吼,念倍燕吓得不敢多逗留。今天是怎样,全镇是遭小偷了是不是?她骑个脚踏车闲逛,一路上镇民的指控,让她有种错觉,彷佛都是在控诉她当年犯的错。
「啊我家的莲花怎么不见了……」
「我家的老母鸭也不见了……」
「我家也少了一只鸭。」
指控的声音像一长串鞭炮,炸得劈里啪啦响,念倍燕用力踩著脚踏车,加速逃离回忆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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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念倍燕愈想愈不对劲,她回来小镇也住一段时问了,这期间,从没听过哪户人家被偷了什么东西,怎么今天……
想想,整个镇上除了她之外,最有可能「恶作剧」的,就是阿煌了,偏偏阿煌就是最近才回来的。
虽然说阿煌的嫌疑最大,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应该不会幼稚的去恶作剧,再说,他偷那些东西做什么?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难不成阿煌这趟回来,收了个徒弟当接班人,他这几天不见人影,就是在教授恶作剧的密技?
搔搔後脑勺,念倍燕为自己无聊的猜测感到奸笑。
「你在家没出去啊?」梁若岚从外头回来,一见到她,笑吟吟地问。
「要你管!」偏过头去,念倍燕又偷偷看了门口,没见到阿煌跟著回来,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未婚夫咧?」
「宇煌哥他在山後那边。」拐进厨房前,梁若岚先回答她的问题。
「山後!?」念倍燕纳闷的用手指卷著头发。
那其实只是一个小山头,而且旁边有一条道路,骑脚踏车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
她记得那边只有一户很大的宅院,是当年一个日本人的家,但那个日本人死後,他的家人全回日本,那宅院早荒废了,如果不是镇上的人,很少人会知道那里还有一户人家。
「他在那里做什么?」问话的时候,她已经来到厨房。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是回来帮他准备午餐的。」梁若岚装出一脸幸福的表情。「我要做爱心的午餐,带去给宇煌哥吃。」
念倍燕瞪著梁若岚的後脑勺,真想拿把铁锤把她敲昏。
装那个什么表情啊?是她退让,她才会有圆满的婚姻,如果她坚持不放手,以她烈结子的功力,铁定把这场三角恋,搅得天翻地覆、天崩地裂,还兼至死方休咧!
搞不清楚状况耶!
是说,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卤肉卤好了,这是我早上放在电锅里的,还是电锅方便,不用守在旁边等,饭也好了,我再煎个蛋、炒个菜就可以了。对了,念倍燕,你要不要吃?如果你要吃,我就多炒一些菜。」
谁要吃你煮的!
瞪了她一眼,转身想走,但那一锅卤肉味道实在太香了……不行!人不可以没有志气,哪有人这么没骨气去吃情敌煮的饭……
「我才……才……才刚吃过早餐,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勉强吃一下。」吃情敌煮的饭,占一下便宜,才不会吃亏嘛!
「好,那你坐一下,我马上好。」
梁若岚炒菜的当儿,念倍燕早已自动自地发盛了饭,夹了一块卤肉,边瞪著她的背影,边吃了起来。
一碗饭吃完,梁若岚也把菜炒好、蛋煎好了。
哇靠!这女人煮起饭比曲小凝俐落十倍,比起她,更胜百倍。念倍燕完全无视「情敌」就站在她眼前,猛地夹著菜吃。
「便当包好了,我要带爱心午餐去给宇煌哥吃,你慢慢吃,我要走了。」梁若岚拎起便当,跳跳缩跷的要出门,前脚才跳出厨房,哀号声即响起:「啊!好痛,我扭到脚了。」
一口饭含在嘴里,被她那一句「要带爱心午餐去给宇煌哥吃」,气得险些喷饭,听到她的哀号声,本打算来个置若罔闻,但……
「啊!痛死了啦!」
「你在搞什么?走个路也会扭到!」
念倍燕起身去扶她。她也有心软的一面,
把梁若岚扶到客厅沙发去坐,念倍燕低著头,看看她的脚,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打电话叫马医生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随便你!」
「这个……」梁若岚把便当提高,露出一脸央求的表情。「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把这个便当拿给宇煌哥。」
念倍燕杵在原地,一脸犹豫。她当然很乐意,可是,这女人会不会太没有警觉性?不怕她这个美女会趁机去勾搭她的未婚夫吗?
或者,她以为她一点魅力都没有,所以很放心让她帮忙带便当?
「拜托你,如果宇煌哥没有吃我做的爱心午餐,我怕他会饿昏在山後,那里人烟稀少,如果真的昏倒,没人发现……」
「那正好,反正山後的熊、老虎也很缺午餐。」
拜托帮帮忙好不好,开车不用五分钟就可以到的地方,她还真把那里当作深山穷谷啊?再说,他又不是笨蛋,真的饿的话,他不会回来吃啊?
「那怎么办?宇煌哥千万不可以饿昏。」梁若岚煞有其事,害怕地咬著指甲。「求求你,帮我送便当去给宇煌哥吃,好不好?」
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啊现在是在拍古装戏是不是?还装那种古代女人的害怕表情!
「念倍燕,我求你……」
「好啦!我去就是,别再求了。」念倍燕接过便当。「求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探头看著念倍燕骑脚踏车出门去,梁若岚大笑之余,忙不迭地掏出手机,立刻拨电话给人在山後的乌宇煌。
「表哥,一切OK,任务完成,她刚出门帮你送便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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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秋末,天气凉爽多了,但正值中午,太阳正烈,她骑了二十分钟的脚踏车,沁出一身薄汗,终也来到山後的大宅院。
一进大宅院的门,傻望著四周,她记得没多久之前,才来过这里,那时,宅院荒废的杂草都比人高,她只能站在外头,不敢踏进一步,但现在……
庭院的杂草净空,一问日式建筑的屋子立在眼前。
这就跟当初她回到小镇,整理完阿煌家的屋子一样,可是,这理什么时候被整理得这么乾净?是阿煌整理的吗?如果是阿煌,那他为什么要整理别人家的屋子?
「阿煌……乌宇煌……」
怪了!人呢?梁若岚不是说他在这里的吗?
怀著纳闷的心情前进,赫然发现前院有一棵像是刚种下的马拉巴栗树,树旁还有一个空盆子……不会那么巧,刚好是阿猴伯家的盆栽吧?
再往旁边看去,一整列排列整齐的草莓……
「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往右边算过去,再往左边算过来,刚好五棵,不多也没减,想必这些都是那个阿辉伯的老婆要种给她孙子吃的草莓。
把脚踏车停好,拎著梁若岚做的爱心便当,再往前走,一池的莲花在烈阳下绽放最美的娇颜,这绝对是从青俊嫂家「移植」过来的。
「乌宇煌!」
这一切,一定全是他干的好事!
往屋子前进时,回应她的,是後院传来的几声鸭叫声。
额上冒出三条黑线。想不到他已经这么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乌宇煌,你给我滚出来!」进到屋子里,她怒地大吼,这一回,她一定要替镇上的人,好好斥责他一番。「乌宇煌,快点滚出……来……」
「什么事这么急著找我?」
从浴室闪出来的乌宇煌,全身赤裸,仅在下半身围了一条短浴巾,头上还有泡沫,看来像是正在洗头。
念倍燕傻眼地把赤裸的他从头看到脚,看到两条健壮修长的腿上湿润润地沾著水珠,天边飞来两朵乘坐喷射机的红云直接往她两颊冲,她的脸红通通,瞬间挂上羞窘的红旗。
「你……你干嘛……大白天的,你干嘛洗澡?」
「我忙了一上午,全身都是污泥,当然要洗澡罗!」拨开滑落到眼睛的洗发精泡沫,他问:「你那么急的叫我滚出来,有急事啊?」
「我……你……你先进去洗乾净再说啦!」
「我都可以。」他边搓著头发,边滚回浴室。
念倍燕瞪著他的背影。什么「我都可以」?他是男的,脱光光也无所谓,可是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她也有七情六欲,他一身古铜赤裸精壮的男体,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耶!
她现在就觉得浑身发烫,两颊像快被烤熟一样。用力按著心脏,免得心跳太快,心脏一不小心弹出来。
这个阿煌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帅得要死,还不懂守身如玉,洗澡洗到一半,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不担心女人见到他出浴,会像饿羊扑虎一般把他啃得一乾二净吗?
她真是替梁若岚担心。说不定不用她介入破坏他们,别的女人早前仆後继,把阿煌撕得体无完肤!
是说,刚才她有没有想要给他扑上去?
望著窗外,念倍燕羞窘地吃吃笑著。如果她真的像外表给人家的感觉一样,开放外向,刚才说不定她就真的给他……嗯,真害羞!
「你找我什么事?」
「喂,你怎么洗那么快?」一吓,她弹过身,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
「你在客厅等我,我总不好意思在浴室磨蹭。」抓了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黑发,他咧嘴一笑。「你的脸好红,今天太阳没那么大吧?」
「我哪……哪有脸红!」单手捣著脸,见他笑她,她火大地把便当盒丢给他。「吃吧!你未婚妻帮你准备的爱心便当。」
接住便当,把它放在桌上。「你吃过了没?」
「吃过了。」视线落至他灰色丝质衬衫敞开的领口,健美的胸肌若隐若现,她羞地把目光移开。「你的未婚妻扭伤脚,我替她送便当过来。」
「我知道,她打过电话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早上就来了。」打开便当盒,他吃了起来。
「我不是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打扫这里?」她走近,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
略略抬起脸,他含著一块卤肉,含糊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打扫我家?」
「我……当初我们没地方住,刚好你家没人住,所以……」
「对啊!差不多就是这样。」
「什么叫差不多是这样?差很多好不好!你又不是没地方住。」
他状似认真地想了一下。「因为我想要一个大庭院,刚好这里没人住,所以我打扫了一下。这里房间虽然不多,但至少不会到需要睡沙发的地步。」
他话里明显有在笑她笨的意味,白了他一眼,她道:「可是这里是那个日本人的家。」
「他们全家搬走了,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算了!随便你。」他都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了,她干嘛多嘴的替他担心东、烦恼西?
视线移动,扫到窗外那棵马拉巴栗树,她陡地义愤填膺,开始指责他。
「阿煌,你为什么要偷镇上人的东西?」
「没有证据,别乱说话!」嘴角垂挂著吃了一半的荷包蛋,他眯起黑眸,斜睨了她一眼。
「什么没有证据!」她气急败坏的跑到窗边,指著窗外那棵才半个人高的马拉巴栗树。「那棵马拉巴栗树,一看就是从盆栽移植下来的,那是阿猴伯家的;还有那五棵草莓也是你偷来的,那个莲花也是偷的吧!还有……」
「还有後院的鸭子。」他像一阵风来到她身後,搭腔补充。
「你承认了对不对?」他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後的?不管。他好高,她得仰首才看得到他的脸。「阿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办法,我非得这么做不可。」他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十年前的回忆给偷回来。」
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明明说清楚原因,可她的大脑似乎长脚不知跑哪儿躲去了,一时间,竟听不懂他说的话。
在她仰首,一脸茫然地望著他之际,他严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