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ㄗ油啡醋龅孟氏隳刍牡没囱锊说木琛N绶故保乙涣粤�3个狮子头。黎娟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看到我的手艺了吧?她妈也笑着说我这丫头别的菜没学,就跟我学了这道菜,今天拿出来跟你显摆。她妈的扬州口音很重,我有点听不大懂,黎娟不时在旁边给我做翻译。吃完饭,黎娟带我出去逛逛。扬州城的变化很大,记得97年时,我和张岚新婚燕尔,我们来扬州玩过一次,游览了瘦西湖、大明寺等景点。在大明寺,张岚烧了一柱香,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看得我直笑,我说你念叨什么啊?她说你笑什么?我要菩萨保佑我们永浴爱河,白头谐老。又说吴铮,你也来跪一下,烧一柱香吧。我说我不烧了,你代表就行了。黎娟说不行,烧香敬佛要诚心诚意,不能让别人带的。于是我只好也烧了一柱香,不过没跪下来。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下跪,小时候,大人给压岁钱时,要小孩跪下来磕个头,我却宁愿不要压岁钱也不肯下跪。做了坏事,父母喝令跪下时,我也坚决不跪,打得再疼也不跪,不像我姐,训斥她的声音大一点,就痛哭流涕,深刻检讨,表现出翻然悔悟的样子,因此少吃了不少苦头,而我却屡屡为自己的桀骜不驯付出代价,吃足了苦头,屁股被打成面包是常事。离开扬州回南京的车上,张岚还不住地埋怨我心不诚,说会惹恼菩萨的。我说不会的,菩萨大肚能容天下之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是不在话下。
如今扬州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路宽了,楼高了,车多了。扬州人待客也热情了高涨了许多,酒楼门口的迎宾小姐身着旗袍,笑吟吟地迎接八方来客。记得我和张岚那年来玩时,到了中午,想找个地方吃饭,却屡屡碰壁,服务员懒得搭理,不是说客满了,就是说没菜了。这与我们在其它旅游点常见的,饭店服务小姐恨不得把顾客捉进店吃饭的做法截然不同。结果我和张岚转了一圈,也没吃到名闻遐尔的淮扬菜肴,更没尝到久富盛名的富春包子,只得饿着肚子,遗憾地回南京。瘦西湖和大明寺变化不大,还是花红柳绿,古韵悠悠,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正如唐代诗人刘希夷的《代白头吟》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和黎娟手挽着手,徜佯在游人如织的瘦西湖边,面对人间美景,却怎么出打不起精神来,眼前伸手可及的花草树木和茕茕孑立的亭台楼阁,好像没有立体感,也没有色彩,仿佛是一幅精妙的水墨画。黎娟看我不太说话,神情恍惚的样子,说:“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舍不得我出国?”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扬州富春包子和南京绿柳居菜包子的特色。”“结果如何呢?”黎娟歪着头,很感兴趣地问。“当然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了。”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快到五亭桥时,黎娟开口说:“我下个星期就要出国了,机票已经买好了。”“噢。”我轻轻地应了一声,抬头望着五亭桥,记得我在这儿给张岚拍了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她,身着一套银红色的套装,笑靥如花,分外妖娆。“回答得这么随意,一点没有留恋的意思吗?”黎娟噘着嘴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不需要那么庄重吧?”“那也总得表现出一点依依不舍的样子吧,就算是装出来的也行啊。”“你是去花花世界享福,我应该祝福你。”我挤出一丝笑容,“祝黎娟小姐幸福快乐!”黎娟也笑了,随后说:“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希望你在国内也能跟我一样幸福。”“我也谢谢你的祝福。”“我出国后,你会不会再结婚?”“喂,这好像与你无关吧?”“我就是想知道吗?”“你说呢?”“肯定会的,你这个人好色,离了女人没法活。”
“你真了解我。”“如果找不到适合的老婆,你也许还会成为变态色魔,先*后杀。”黎娟做出砍杀动作。“你是不是自己的潜意识你有被虐待的欲望?”“可能真有,我有时梦里甚至渴望被一个粗鲁,强壮的男人强暴,是不是有点变态啊?”“当然,有变成受虐狂的倾向。”“你今后会不会想我呢?”黎娟坐在长椅上,神情专注地问我。“也许会吧。”“什么叫也许啊,我估计我刚上飞机,你就不知道钻到那个妞的被子里风流去了。”“你又不是我老婆,管得太宽了吧?”“我是怕你得爱滋什么的,关心你吗。”“那就谢谢了,我一定注意安全。”“我出国后,麻烦你有空来看看我妈,然后把她的情况通过E…mail发给我,好吗?”黎娟期盼地看着我说。“好啊,孝顺的乖乖女。”我满口答应。“你真好!”黎娟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就是放心不下我妈。”在大明寺里香火很旺,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黎娟问我:“听说虔诚的佛教信徒,来到距离寺庙十余里的地方就开始嗑头前进了,你说他们的虔诚能得到佛的赐福吗?”“怎么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了。不过我认为还是信的好,至少还有一个精神寄托,为富不仁的人可以原罪今生;穷困落魄的人能够期盼来世。”“这个佛铃能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吗?”黎娟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在夫子庙买的那只铜铃。“当然,遇到不顺心的事,拿出来摇一下,一切烦恼和忧愁就会烟消云散。”黎娟摇动铜铃,“叮当”作响,“我一直把佛铃带在身边,我还要带着出国,希望真能给我带来好运。”黎娟一脸虔诚的表情,“你的那只佛铃呢?”黎娟转过头来问我。“我挂在家里了。”“我在遥远的地方摇响佛铃,你会听到吗?”“心有灵犀就能听见。”“我在加拿大,你也能听见?“在天边都一样。”“听见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会摇响我那只佛铃,与你遥相呼应。”“我遇到困难,你就会来救我?”“当然,我会像一个超人,身着艳丽的服装,一飞冲天,穿越万水千山,来到你身边,说黎娟小姐,您有什么要我效劳的?”“甜言蜜语,就会哄人家开心。”黎娟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我就喜欢听。”离开扬州时,黎娟告诉她妈,下个星期就要出国了,这次回来是和她告别的,就不再回来了。她妈愣愣地看着她,流下眼泪,黎娟和她妈俩人顿时抱头痛哭,仿佛是生离死别,俩人操着扬州话本地方言,叽哩咕噜地说得飞快,我不太能听懂,好像大概意思是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之类的话。
徐容华见到我时,情绪很低落,他还没开口,我就说:“你肯定没给路云打电话?”徐容华痛苦地摇着头,说:“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应该好好跟她谈一下。”我建议道。“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怎么呢?”“她辞职了,听说去了上海。”“嗨!”我喟然长叹,想像中,远处的天边,残阳如血,一个神情忧郁的女人,伫立在风中,长发飘飘,衣袂猎猎,目光炯炯,她在期盼着什么?期盼带来的是失望,于是她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钻进一条长蛇般的火车,火车呜咽一声,渐渐远去,远去……徐容华也长叹一声。
第二十七章
从扬州回来后,黎娟不让我回去,她搂着我的腰,撒娇说:“再过三天,我就要走了,我要你日夜陪着我。”我打了个电话给孙旭东,说我要请三天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黎娟说在剩下的三天里,要玩遍她想玩的地方,吃遍她想吃的东西。我说这好像不太可能吧?南京城这么大,好玩,好吃的多呢,三天时间太少了吧?黎娟说那就尽力而为吧,反正在我出国之前,要多装些熟悉的东西走,我是个恋家的人。第一天我们游览了夫子庙。如果你想见识一个古色古香,原汁原味的南京,最好去夫子庙逛逛。夫子庙是个雅俗共赏的好去处,朱自清,俞平伯等名流游秦淮,可听桨声,看灯影,写出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名篇;我辈俗人游秦淮,虽心旷神移,颇多感慨,却不能贴切地用文字表达心中的畅快,但是民以食为天,可以一逞口舌之欲。我和黎娟顺着秦淮河一边游逛,一边拍照,中午的时候,我已经为黎娟拍完了两卷胶卷,来到文德桥边,黎娟问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说:“当然记得,不过你要失约喽。”黎娟一脸遗憾地说:“我查过了,今年的农历11月15是公历的12月18日,看来我是不能回来看文德桥畔的两分月了。”我说:“别遗憾了,到时候我把这一奇观拍下来,用E…mail发给你好了。”
黎娟摇摇头,说:“不一样的,不在现场亲眼目睹,就体会不到那种意境。你说大诗人李白如果不被皓月当空,银辉泻地的美景深深感染,他怎么会不顾一切地跳下捞月亮?”过了文德桥,就是乌衣巷,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一首《乌衣巷》让这里名闻遐尔,王谢故居前的醒目的位置刻着这首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如今的王谢故居,只是几间房子,还是合在一起的。其实据专家考证,王谢两家另居他处,都是占地面积颇大的豪宅。王导和谢安都是当时朝廷的重臣,如果两家合住在这么小的地方,真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清官了。应该立即改为反腐倡廉基地,让如今的贪官污吏好好学学。午饭时,我们来到了晚晴楼,这里我和黎娟来过一次,琳琅满目,别具风味的秦淮小吃令她赞不绝口。我们点了麻油烫干丝、桂花糖芋苗、赤豆元宵、金钱烧饼等一大堆小吃,直撑得肚皮溜圆。第二天我们去爬紫金山,游中山陵。循着中山陵宽阔的台阶拾级而上,夹道的是浓稠的绿浪。我和黎娟登上了顶峰,天风萦绕于耳际,放眼望去,举目是无尽的烟波,近处的层林和远处的雾霭无一不让人心旷神移。黎娟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望着四周的美景,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深深印入脑海。“这里真美!”
黎娟沉醉地说。我说:“也许你就要离开了,所以才会格外眷恋。”黎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说:“你在想什么?”“我想,如果我不出国,我们就在紫金山上搭一间小屋,住在里面,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享受一下世外桃园的乐趣,你觉得如何?”“你的幻想很浪漫,也有情趣,就是不太现实。古时候在风景名胜搭一间小屋,叫做忌世愤俗,归隐山林;如今在风景名胜搭一间小屋,应该算违章搭建,过不了两天就要被如狼似虎的城管拆除,还会被新闻媒体追踪,到那时我们俩就成‘紫金山野人’或者‘刘基洞人’了。”黎娟笑着说:“公野人,帮我在这儿拍张相片,以后看到这张相片,我就能在梦中故地重游,享受世外桃园了。”“好的,母野人,站好了,笑一下,把牙龇出来,这样才会更像一点。”“咔嚓”一声,黎娟有点夸张的笑容定格在紫金山上。最后一天,我们去了玄武湖。我和黎娟划着一条小船,沿着湖边飘荡,岸边的牡丹、芍药、月季、玉桂、樱桃竟相开放,香气逼人,令人陶醉。我和张岚恋爱时,来玄武湖玩,也在这片湖面上划过船,那次我们划了一条“鹅船”,不知道是我不会划,还是船不听使唤,费了老劲才划到湖心,一看时间不早了,又费了更大的劲总算划到岸边,弄得小船摇摇晃晃,吓得张岚花容失色。湖面的东南角飘着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