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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力地穿上。黎娟静静地半躺在浴缸里,水已经从浴缸里漫了出来。我轻轻拍了拍黎娟的脸,说:“洗完澡快点穿上衣服,小心着凉了。”黎娟冷冷地说:“你要回家了吗?”我说:“是的。”黎娟说:“好吧,你去吧,我会小心照顾自己的。”我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紧走几步,半跪在黎娟面前说:“能再让我吻一下吗?宝贝!”黎娟愣了一下,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说:“我喜欢你叫我宝贝,还是我来吻你吧。”说完温柔地在我的脸上印上唇印,“出门之前,顺便劳驾你帮我把音响打开,我想听阿杜的《撕夜》”
我把梦撕了一页不懂明天该怎么写冷冷的街冷冷的灯照着谁一场雨湿了一夜你的温柔该怎么给冷冷的风冷冷的吹不停歇那个人在天桥下留下等待工作的电话号码我想问他多少人打给他随手放开电话上那本指引迷途心灵的密码我的未来依然没有解答旧电话撕了一页我的朋友还剩下谁冷冷的心冷冷的梦在哽咽两个人撕了一夜抱得再紧也不能睡冷冷的你冷冷的泪湿了夜……初秋夜里的风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吻到脸上觉得很舒服。回家的路上,我看了一下时间,还差15分钟就是12点了,张岚肯定回家了,如果她问我到哪去了,我该怎么说?说跟田波光下棋去了,肯定是行不通了。自从张岚去了田波光那里上班,她跟田波光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多,用下棋这个幌子早就不管用了。那编个什么理由呢?说公司加班?不行,张岚知道我们国企的情况,按她的观点,国企里除了干活的工人外,全都是一帮挖社会主义墙脚的蛀虫,一群酒囊饭袋,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因此她断言,你一辈子不去上班,公司都不会造成任何损失。如果跟她说我加班,简直是笑话,打死她,她也不信。那说什么呢?对了,就说遇到了一个中学时的老同学,雄性,健谈,在一起吃了顿饭,一直聊到半夜,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在防盗门锁里转了两圈,家里没人?打开门,一片漆黑,打开灯,张岚还没回来。我松了口气,刚编好的一大堆理由早丢到爪哇国去了。张岚今天这么忙?平时顶多忙到晚上11点多钟,最迟也没超过12点,现在都12点半了,没回来,还没个电话。我抓起电话打了张岚的手机,响了五、六声,她才接听,里面一片嘈杂声。我说:“怎么还没回来?”张岚说:“不是还在忙着吗!”“那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没打?你晚上到哪去了,打家里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我有个同学请我吃饭,就……”我有点结巴。“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你要困就先睡吧,别等我了。就这样吧,我挂电话了。”耳机里传来“嘟,嘟”地盲音。我躺在床上一直迷迷糊糊地,不停地翻来覆去,总觉得床太大,一个人睡不习惯,手脚所及的地方都是空荡荡地,碰不到任何东西。近来张岚一天比一天忙,我俩本来就不多的性生活也日益减少,每次我提出要求,她不是断然拒绝,就是像根木头一样地躺在那里任你摆布,有时还会催你快一点结束,令人兴味索然。在这种糟糕的情绪下,我的性功能好像发生了严重的退化,不止一次地出现了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阳萎症状,有几次我甚至失去了快感,没射精就想从张岚身上下来。要不是能在黎娟身上找到男子汉的尊严,我肯定会认为自己性功能出现了障碍,急需医治。我也曾怀疑黎娟在高潮时极度兴奋的表现有做戏的成分,我也就此事跟黎娟作了探讨,她说,我是想逗你开心,装出来的好了!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如今有不少歌星假唱,偶尔也免不了会穿帮,不是嘴张了,歌没放,就是歌放了,嘴还没张,经过多次实践检验,黎娟的快感来得真实自然,沉醉,呻吟,扭动,掐人做得水到渠成,恰到好处。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里面,天很黑,月亮和星星眨着眼,淡淡的青辉洒满大地,起伏的沙丘闪着奇异的光芒,风挟裹着沙粒打在人脸上生疼。我漫无目标地走着,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想找个同路的人问一下位置,环顾四周,只有铺天盖地地黄沙,不见一个人影。我又干又渴,还很绝望,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风中,她的长发飘飘,裙角飞扬,是张岚吗?不,好像是黎娟,不过不能确定,从背景看,都有点像,到底喊谁的名字呢?犹豫的时候,一场不期而至的沙尘暴突如其来,令人措手不及,很快飞沙走石,把一切笼罩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在焦急和恐惧中惊醒,己经凌晨两点了,张岚还没有回来。我正要拨打她的电话,听见楼下有汽车的声音,我撩开窗帘一看,果然是田波光那辆宝马,亮着眩目的车灯,缓缓地停在楼梯口。过了一会儿,张岚从车上下来了,急匆匆地上楼,田波光的车还没走,一直等到张岚的钥匙插进锁孔,汽车才飞速调头离去。我怕站在黑暗里吓着张岚,赶忙打开灯。张岚进门时,看见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还没睡啊?”我说:“我都睡了一觉,不是不放心你,在这等你吗。”张岚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我不是叫你别等我吗?有田波光送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忙成这样?有什么任务?”“唉,别提了,来了个东北的客商,性格豪爽,不但要请我们吃饭,还要请我们去娱乐城,不去还不行,说不给他面子,真是没办法。”张岚说着就进了浴室,很快响起了“哗,哗”地水声。
第二十二章
自从张岚升了办公室主任后,她的服装、首饰、化妆品、随身用品顿时上了几个档次,服装换成了法国名牌货;结婚时我给她卖的一条黄金竹节链被束之高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光彩夺目的白金钻石项链;化妆品换成了兰蔻系列;皮包换成了意大利进口货,让人有耳目一新,鸟枪换炮的感觉,以至于我上街都不好意思跟她走在一起,生怕我的寒酸相跟她的珠光宝气不配。我知道凭张岚每月那几千元钱的薪水是绝对买不起这些行头的,于是我找了个机会严肃地问她:“这些高档货中哪来的?”张岚莞尔一笑,说:“公司里给配的,不然穿得一身寒酸相,怎么跟人家客商谈生意啊?”我也就此事问过田波光,田波光说那些东西都是一些经常打交道的客商送的。我说能拿吗?不会出什么事吧?田波光一扬眉毛说能有什么事?我都知道的,是我让张岚拿的,出了事我负责。看看张岚扔在地板上的行头,一只米亚…罗欣女式手提包、一条紫红色的法国诺琪牌套裙、一套Charlott牌刺绣花朵典雅内衣都是些价格不菲高档货。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价格是多少,但是我曾在一家涉外大型购物中心看到过这种Charlott牌刺绣花朵典雅内衣,凭金卡打9折后的价格是:1288元。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短信发来的声音。我打开张岚的小包,拿出小巧的诺基亚彩信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有一行字:今天你辛苦了,晚上睡个好觉,明天下午再来上班。电话号码是田波光的。这小子还算有点人性,总算能让我老婆睡个好觉。“你干吗看我的手机?”张岚浑身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光洁的身子上还淌着没擦干的水。“你不在,我看看不行吗?”我辩解道。“不行!”张岚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手机。“干吗发火呢?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用调侃的语调说。这句话显然激怒了张岚,她马上反唇相讥道:“自己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怀疑别人也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愣了一下,一头雾水地说:“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心里有数,还用我把话挑明吗?”张岚言之凿凿的样子,一点不像开玩笑。难道她真知道了我的一些风流韵事?还是故意来诈我?我觉得额头有汗渗出,“好了,好了,别胡闹了,穿好衣服赶紧睡觉吧。”“谁胡闹了?”张岚一边快速穿着衣服,一边不依不饶地说,“吴铮啊,看不出来啊,正事你不行,歪门斜道你倒是块好料。”“说什么啊,你!”我大声喊着,却掩饰不住底气不足。“别发火啊,我冤枉你了?好,我来问你,黎娟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啊?”张岚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慢斯条理,却像在我耳边响了一个炸雷。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张岚已经进了卧室,房门迅速关上,“吧哒”一声上了锁。只留下在客厅里呆呆发愣的我。我静静地想着,张岚什么时候知道我和黎娟的事的?细想了一下,黎娟自杀的那天夜里,我起来拨打黎娟的电话时,张岚突然从卧室出来,黑暗中跟我撞到一起,依她平时的惯例,应该是吓得愣住,呆站在原地不动,遇到突发事件她总是这样的,可是那天我却听到她夸张地大叫一声,这明显是事先早有准备的反应,可能她一直在黑暗中关注着我在深夜里给谁打电话。还有我有时候放松警惕,和黎娟通电话,幽会都没有刻间防着张岚,她虽然表面上一无所知,可是实际上肯定是有所察觉。今天晚上她一遍遍打家里的电话,却不打我的手机,就是想知道我在不在家,这些我怎么就没想到?男人一旦和女人在一起生活,便以为自己了解女人了,其实我们最熟悉的事物往往是我们最不了解的。张岚也许早就在关注我和黎娟的事了,可是我还以为她像当初那么单纯,幼稚,以至于彻底低估了她,天真地以为她还蒙在鼓里。随后的几天,张岚还是早出晚归,无论我怎么哄她,逗她说话,向她道歉,她都不理睬我。洗完澡就钻进卧室,锁上门,任我怎么求她,她都不开门。我知道如今再拿一些鱼、虾之类的食物放到张岚面前,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生猛海鲜她都吃腻了,还会在乎这个?买衣服、首饰送她吧,也不可行,一般的,她看不上眼,她看上眼的,我又买不起,真是让人伤透了脑筋。我找到田波光,告诉他张岚知道我和黎娟的事了,一个星期都不肯理睬我,看来这回麻烦大了。田波光愣了一下说:“张岚真的知道了?”我叹了口气说:“她都说出了黎娟的名字,可见了解的情况不少。”田波光点了根烟,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说:“这些日子,我想尽了办法,可是她一声不吭,心如止水,一点不给我机会。”田波光摇摇头说:“别看张岚文文静静地样子,可是脾气却很倔强,认准了的理,很难劝回头。”我说:“她现在好像蛮听你的话的,你抽空帮我劝她一下。”田波光把烟头按进烟灰缸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尽力的。”
上班时,黎娟打来电话,说她的签证办好了,明天起程到上海去拿,撒娇般地问我去不去火车站送她。我说:“你自己去吧,我忙着呢。”黎娟说:“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哦,是不是不想我出国。”我说:“你出国好了,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权利不让你出国?”黎娟说:“你这人今天怎么了,莫名其妙,说话像吃了火药。”我说:“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来烦我,还有,以后没事别打电话给我。”黎娟气呼呼地说了句:“我不跟你说了。”就挂了电话。我举着响着“嘟,嘟”盲音的话筒,愣在一旁,细想一下,觉得对黎娟说的话有点过分,自己做的事怎么能怪罪到一个柔弱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