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嘿,林景,哥们,你终于回来了。”
许放热情的拥抱我,他的臂膀似乎比以前更有力,眼睛也格外闪亮有神。
“你这家伙,在外面不接我电话,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快给我说说吧!”
我重重在许放肩头捶了一拳。
“不是不想接啊,而是手机漫游费太贵了,我那会背着一身的债,哪舍得啊?”
许放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林景,首先向你诚恳道歉,一是这么久没给你电话,二是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咱们的画室给装修了。”
我等着许放对我说他在四川的坎坷经历,他却先和我客气起来。
“这些废话就别说了,画室本来就是你租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快给我说说你这两月的经历吧!”
我兴味盎然的问。
“来,先抽根烟。”
许放给我递了一支万宝路。
“你也学会抽烟了?”
以前许放和我一样,是不抽烟的。
“是啊,在四川学会的,一抽就上瘾。烟真是好东西,比女人都好,呵呵,真后悔以前不懂享受。”
“许放你这是人说的话吗?比我都好是吗?”
蒋燕文从厨房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来。
“得了老婆,爷们说话你就别插嘴了,忙你的去吧。”
许放亲近的冲蒋燕文摆了摆手,蒋燕文便又缩回了厨房。
“许放,我听燕文说,你们打算结婚了?”
我想了起来,疑惑的问。
“是啊,你觉得我娶这娘们怎么样?”
许放确定的笑道。
“那张倩怎么办?”
我怕蒋燕文听到,压低了声音。
“张倩?我现在什么也不欠她的了,从此各走各路。”
许放很轻松的说。
“银行的钱,张倩已经帮你还上了,你知道就是她让我提前赶回来找你,她急着要见你呢。”
我心里很为张倩不平。
“这我早知道了。我不想见她。”
“为什么?”
“林景,你以为真是那个李祥坑的我吗?”
“难道不是吗?”
我又吃惊起来。
“不是。”
许放摇头。
“那是谁?你不会告诉我,是张倩吧?”
我隐约有预感。
“就是她!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因祸得福,能彻底的摆脱她了。”
“这怎么可能啊?”
我张口结舌。
许放很快告诉我,李祥当初根本没想过要坑他。他的确是想帮许放做成那笔手机生意,因为他从中也有利可图,还不担一点风险。但就在他刚联系好货主要交易的时候,张倩突然找到他,她提出给他那笔手机生意的全部利润,要他帮她。李祥很犹豫,张倩便威胁如果他不答应,她就动用她父亲的关系,让税务局去查他的手机店。李祥这些年做手机生意,钻税务条款的空子,的确偷税漏税不少。
李祥权衡利弊,只能答应了张倩。
于是,李祥吞下许放的钱,独自做成那笔手机生意,然后把本钱全部转交给张倩,变卖了手机店和房产,离开了远川市。
后来他跑到广州落脚,重新开始做手机生意。想起许放以前对他那么讲义气,他觉得很对不起许放,便给他打了电话,把真相全部告诉了他。
“张倩为什么要那样做?这是何苦呢?”
我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当时我也想不通,想大概李祥又诈我,但李祥愿意和我一起回远川,找张倩当面对质,而且他说他手里还有张倩给他的收条。李祥没必要多此一举来骗我。而且他还在电话中告诉我,他问过张倩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倩当时说,她只是因为很爱我,想因此而控制住我。后来我仔细一想,她便是如此想的,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一辈子对她感恩戴德,死心踏地。”
许放对我一番解释,我心里的疑惑也释然了。
“你也不找她当面谈谈?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呢?”
“我实在怕了她,不想见她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无所谓了,我真的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那你这样做,会伤她很深的。”
“林景,其实你也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当初那种动机就是很见不得人很不光彩的。现在我想明白了,人活在世上,钱根本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活得真实,自在。我手脚健全,为啥要吃软饭,靠一个女人发家?以后我要和阿燕在一起,因为她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女人。”
许放很认真的对我说。
“可你总得给张倩一个交待啊?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你叫人家怎么接受?”
“不是有你吗?林景,所以我就等你回来,你来帮我摆平这件事。”
“得得,说来说去,又要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许放说着亲热的拍了拍我的肩。
“张倩没来这里找过你吗?”
“来过,我只要从猫眼里发现是她,就不开门,她来了两次,大概以为家里没人,就再没来了。”
“可你让我怎么对张倩说啊?”
我的确觉得很犯难。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叫她死心,我许放以后再也不会见她了。”
“你可真够狠的。”
“她比我狠多了,要不是李详良心发现,把真相告诉我,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要在怎么样的阴影中度过。”
“可她毕竟是真心爱你的。”
“是的,就因为这点,我没想要报复她,所以我们俩算是扯平了。你这样对她说好了,就说我许放感谢她以前为我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以前对我的好,但我们的缘分已尽,我祝她幸福。”
许放看来心意已决,铁了心不会回头。
蒋燕文做好午饭,我们三人坐在餐桌前喝酒。许放告诉我,他到四川后,通过一点事先调查到的线索,几经周折找到李祥老家所在的村子,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李祥的家乡。他当时彻底绝望,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成都火车站,他打算回远川,在买火车票的时候,突然遇见三个穷凶极恶的流窜歹徒,在售票窗前持刀抢劫一位中年商人的手提箱。当时许放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奋力和三个歹徒搏斗,为警察赶到赢得了时间。虽然他受了轻伤,但歹徒很快被警察制服,中年商人也得以保住了手提箱。
中年商人很感激许放,虽然箱子里只有两万多元现金,但有很多重要的生意清单和文件,如果箱子被抢,估计要损失好几十万的生意。
中年商人请许放吃饭,要给他五万元作为他见义勇为的报酬,许放不肯要。中年商人见他神色不宁,心事重重,便向他打听。许放把被骗的事告诉中年商人,中年商人很同情许放,提出带许放一起去做药材生意,他出本钱,生意做成,赚的钱分三成给许放。突然间人生柳暗花明,许放对中年商人千恩万谢。
于是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许放跟随中年商人走南闯北,做成了数笔药材生意,分得三十多万元钱的分成。
他本来想继续和中年商人干下去,直到还请银行贷款。但他接到李祥把真相告诉他的电话后,觉得不能再受人恩惠,再加上思念蒋燕文,便告别中年商人回到了远川。
53
53,
一直拖到晚上,我才下决心给张倩打电话,约她到上海路的星巴克咖啡馆见面。
我们会面后,我直接了当的把许放的经历和心意告诉了张倩,我本以为她会很激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这次却显得格外平静。
“他可真够绝情的,连再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我。”
张倩对我苦笑,然后闭着眼睛,似乎在尽力驱散脑子里的阴郁。
“你不该,张倩,你真不该那样做,如果不是那样,许放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张倩有悔意,而是让她明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林景,你错了。”
张倩冲我摇头,她神态竟变得分外的冷静。她接着说,
“即使没发生这件事,许放迟早也会离开我。因为他根本不爱我,只要他赚到了足够多的钱,他就会想办法摆脱我。这也便是我为什么要设这个圈套的原因,我的确想让他感激我一辈子,觉得一辈子都欠我的,这样他就不忍心离开我。可惜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但我并不后悔这样做。我算是为爱情作出了最后的努力。”
“林景,其实你来之前,我就预感到了,分手是避免不了的。对于许放,他摆脱了吃软饭的心理阴影,对于我来说,摆脱了一场苦恋。我现在明白了,我和许放多一天在一起,那我便会被伤害得深一些。现在,我也觉得轻松了。林景,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是说真的,虽然会有痛苦,但我更多的是感觉到轻松。而且我知道,痛苦很快会过去,我以后会生活得很快乐的。”
张倩冲我展颜而笑,我知道这笑脸不是装出来的。我心里放心下来,来之前怕张倩无法接受现实,而做出出格的事来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张倩,你长大了,我为你感到高兴。”
我也释然笑道。
“那你该请我喝酒。”
张倩乜斜着望着我。
“现在?”
“对啊,林景,陪我去酒吧吧?”
看着张倩渴求的眼神,我无法拒绝她,我答应了。
张倩开车带我到一家喧闹的迪吧,我们喝酒,跳舞,在震荡的电子鼓乐中纵情大笑。显然我的酒量比不上张倩,我们喝得一样多,她没事,我却已经头晕脑涨。
我不想再喝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再喝下去,非醉不可。我走进洗手间,在盥洗盆前洗脸,让自己头脑清醒。望着镜中自己瘦削的脸,我想起了杨青,不可避免的伤痛从心头涌起。为什么离开杨青,我就做不到张倩那样的轻松?
我突然想寻找安慰,这时候,我觉得我特别需要张静的抚慰。这时候张静一定在家,她丈夫大概就在她身边,但我顾不得这许多,取了手机给她打电话。
“嘿,老大,想不到你还会在夜里给我打电话啊?”
张倩一听到我的声音,便显得很高兴的调侃道。显然她丈夫并不在她身边。
“张静,我今天提前回了远川。”
我说着,心里涌起欲望。我真希望张静此刻就在我眼前,任我亲吻抚摸。
“是吗?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
“不会是想见我了吧?”
“是,我现在的确很想很想见你。”
“是真心话?”
“肯定是。”
“那你快来吧。”
“来你家吗?”
我很吃惊,更有一种强烈的紧张刺激感涌来。去张倩家与她偷情,这几乎令我全身热血沸腾。
“不是,你想死啊?怎么敢去我家?我现在在医院上中晚班呢,你过来陪我吧。”
“好的,那我过来。”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立刻就来啊,别让我久等。”
张静有点不放心的嘱咐。
“好的,立刻就动身。”
我答应着,挂断电话,走出洗手间。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我本想叫出租车去医院,但张倩执意要送我,我只得骗她,说胃很疼,想去医院看看。
上了张倩的车,张倩放起了粱静茹的歌,“喜悦”,她跟着音乐唱。望着她脸侧面优美的弧线,一点点忧郁,一点点温柔,我情不自禁的为她感到惋惜。她之所以失去爱情,是因为她太爱许放。或许爱情就是这样,你太在乎一个人,往往容易受到伤害。两颗心不能靠得太近,如果超越了距离的极限,碰撞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深深的戒备。
“林景,你去医院,其实是去见一个人,对吗?”
张倩眼望着前方的路,忽然停止哼歌,问我。
“是,怎么给你看出来了?”
我知道此刻再撒谎掩饰,已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想必你应该早知道了,她已经结婚三年多了。”
张倩继续目视前方。
“是。”
我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什么。
“林景,张静的丈夫,我说不了解,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