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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咱们班主任啊!”沈眉很善于做这种语重心长的总结。
“你就真一点都没想我们?”小悠抛着媚眼问。
“你这套在我这儿不好使。”夕平做出一副拒腐蚀永不沾的样子,“我啊,就想我家丁丁来着。我还提心吊胆的,怕我哪天睡觉喊出他名来,再让我妈听见!”
“听见能怎么样啊?你俩本来就没什么!”陈睿说。
“就是没什么才冤呢!我妈想像力很丰富的,她才不会相信我们之间没什么呢!再说谁说我们俩没什么?”
“你刚刚还说呢!”陈睿说。
“那也是顺着你说的,没反应过来。”夕平还狡辩。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说:“我想我还是要表示一下,去医院的路上我都想了,要是我真死了,那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让刘丁知道我喜欢他。”夕平目光空洞地说,似乎她的眼睛也和她的心一起去了刘丁生活的远方。
“现在就打。”罗米抓起电话放到夕平手里。
“打什么?”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夕平又糊涂起来。
“给刘丁打电话啊!”我们叫喊着。
“我是说要表示一下,又没说要这么直接。我还是要含蓄一点。”夕平把电话放回原处,慢条斯理地说。
“按你那意思,你是想抱个琴到他们学校门口弹一段《凤求凰》啊?”我说。
“得了,不用搭理她。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罗米盯着毫无长进的夕平说。
“就让她等着到刘丁婚礼上哭吧!”小悠也跟着起哄。
“姐姐们,别生气啊!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一向心活面软的夕平在刘丁的事情上总是不听劝告,“我打算给他寄本书,畿米的《向左走,向右走》,他一看就能明白!”夕平自以为聪明地说。
“明白什么呀?明白你喜欢畿米啊!”罗米显然被夕平的矜持气坏了。
“你放心,这回他一定能明白。”夕平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中,好像刘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样。
然后的整个下午,她像上次给刘丁写信一样,端坐在桌子旁边,思前想后的。罗米出去跟林也约会时她就在那儿坐着,回来时她还是那姿势。
“你想变望夫石啊!那你先想个着让他变成你的夫!别在这儿要死要活的连个女朋友的名分都没有!”罗米进来就开始教育夕平。
夕平也不出声,只是不停地拿手摩挲那书。
“不舍得把书给别人啊?”我故意说。
“胡扯!我是想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写点什么好。”夕平转身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我。
“就写:刘丁我爱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
“不行。太生硬了,会把他吓傻的!”说完,夕平把书架上的书拿下来一摞,慢慢地翻着。
“想在书里找啊?”我问。
“是啊。看能不能找到能表达那种意思又比较隐晦的。”
“隐晦什么呀!还不如找点淫秽的呢,我保证他一看就明白。”罗米在床上扔下来一句。 夕平翻了翻眼皮,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意思好像是罗米玷污了她纯洁的感情。我们看着她那傻样,都强忍着没笑出来。
最后,夕平反复想了一夜,想出了几句话,写了上去。她神秘地拿给我看,我觉得依我看那几句所表达的意思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有点喜欢你,其实不怎么喜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你可以非常喜欢我。比这晦涩一万倍的就是她的原文。我觉得夕平可以考虑去当间谍,她的密电一定没人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我看了后只能说很好,不然夕平会难过很久的。我真不希望她和刘丁好,那是个太麻木不仁的男生,会让夕平备受冷落的。心细如发的夕平,单纯快乐的夕平,应该得到最妥帖的呵护,而不是被这种感情折磨得花容凄惨。
这次的结果和上次寄信基本相同,她坚韧而绵长的爱只得到菲薄的回报。夕平酝酿多时的示爱以不了了之告终,一场未遂的表白陡然变回了凄凉的单恋。那个死猪一样踢都不动的男生,只在QQ里留了一句话:书收到了,谢谢!加上逗号和感叹号,可以勉强算七个字。他倒真是言简意赅,也可以当间谍,要是不幸被捕,能做到打死也不说。
大三(下)四(3)
夕平看到这样的结局自然又是情绪低落。别人的爱都花团锦簇时,夕平却总是被那个刘丁弄得满身伤痕。遇到刘丁或许是夕平的不幸,可当这种不幸以爱情的名义降临时,又有谁能清醒地抗拒呢!痴情的人,总是得到作茧自缚的结局。
这一次,她没像上次那样叫嚷着数落刘丁,她开始疯狂地擦地,擦桌子,平时小悠干的活一下子全被她包了。她做完了宿舍公共卫生就收拾自己的床,上了弦一样刷盆刷碗洗床单,好像她的专业不是播音而是清洁。她总是神经质地忙里忙外,边干活边唱着《执迷不悔》,仿佛在体力劳动和歌声中才能找到安慰,忘掉心灵的苦楚。我听着夕平循环往复的那句“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执迷,让我执迷不悔”,忽然觉得她一贯很好听的歌声一下子变得让人耳朵生疼。
我们见她这样,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时间,平时被夕平挂在嘴边的刘丁,忽然成了我们屋言语的禁区。
有一天,我做梦梦见夕平忽然死了,刘丁跪在她坟前失声痛哭。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枕巾也湿了。
大三(下)五
李雷老师经常在班会上说:“不要总是把基础课不当回事,学点知识早晚都用得到。在你们之前很多学生就是这样啊,就在专业课上用心,上基础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除了专业就对化妆课感兴趣,把心思都放在描眉画眼上了,毕业了就后悔荒废了那么多时光。让自己在镜头前漂亮固然重要,但我奉劝诸位,还是多积累点知识。不要外表雕琢得很好,却忽略了修养和气质。”
这段话从大二就经常听到,直到现在也是李雷老师在班会上必说的话。听着这些我觉得从幼儿园到大学老师说的话都差不多,只是大学老师比幼儿园阿姨有文化,词汇量丰富,所以说了这么多。李雷老师的谆谆教诲转换成幼儿园阿姨的话就是,要德智体全面发展。
有些事情总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雷老师的教导没能让我们更加重视基础课,但却让大家从中分析出了一个信息:化妆课一定要好好学。
我一直觉得播音系的化妆课有点晚。我们从大三上学期开始的专业课就已经都是上镜课了,可到了大三下学期开始才有化妆课。大一的时候就听说人上镜会和本人有差距,有人会变漂亮,有人会变丑,但基本不变的是所有人上镜以后都会显得比在下边看着胖。大三经历了实践,发现镜头这东西实在是明察秋毫,任何一点小缺陷都会在它的注视下被夸大。哪个人要是长个方脸、塌鼻梁又不化妆去上镜简直是找死。
鉴于爱美之心人人有,我们都期盼着化妆课的早日到来,希望能改变我们被镜头欺负的现状。
终于这化妆课伴随着开学一起到来了。化妆老师是外请的,播音系的化妆课一直由她来上。这老师一进屋就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反正一看就觉得这人的工作跟化妆、服装之类的沾边。她穿得不时髦,但很特别,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修饰过的。第一堂课,她给我们讲概论,从此以后的每一堂课都是化妆实践。她要求我们班分成两个部分上课,以便于她有的放矢地逐个指导,还提出了需要准备的化妆品。记着那一大串的化妆品清单,我觉得自己就要变美了。
光粉底就要买三种颜色,分别用来做底色、高光和阴影,据说电视里的主持人就是依赖这三样来展示自己轮廓分明的脸的,不管他本来是否真的有那么清晰的轮廓。剩下的一些看似平常的口红、腮红、眼线笔也在颜色和样式上有特殊的要求。末了,老师告诉了我们几个有卖这些化妆品的地方,还预算了一下价钱。她说我们可以几个人一起买,或许会多打点折扣。
我们宿舍买化妆品的任务落在了我和夕平身上。我俩一路坐地铁倒公车又走了不近的一段路才找到那个摄影器材城,化妆品就作为摄影化妆的专业用具在这里出售。器材城里人不多,显得破败冷清。夕平小声说:“我怎么觉得这地方像黑店呢!”其实我心里也有同感,只是不能说出来加剧我俩的恐慌。找了几家,终于找到了老师指定的那个牌子的粉底。卖东西的老板娘说最低打八折,买一百个也那个价。我们要了六套就一千多块钱。旁边有个进货的女的看我们毫不犹豫地买了这么多,问老板娘:“这个牌子好啊?”老板娘回答:“还行吧!就电视台的人爱用这个!”听不出她的语气是夸奖还是不屑,反正我和夕平是因为自己已经在化妆品上靠近了电视台而有点小小的兴奋。我俩买了粉底又在里边转了一圈,把剩下的零零碎碎都买齐了。
回去的路上,拎着一堆专业的化妆品,我俩好像也觉得自己跟着专业了起来。
等上课需要用那些化妆品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那是何等专业的东西。底色要均匀地涂在脸上,不能过薄也不能过厚,要有粉润通透的感觉。等打完底色,一堂课结束了。高光因每个人长相的不同而打在不同的位置,大家都要打的地方是鼻梁,但具体的长短也因鼻子的形状而各异。然后,老师会依据每个人不同的脸形指出需要高光提亮的位置。我是四处,沈眉是五处,本来以为长得挺好的脸在老师的眼睛下充满了需要改进的地方。如何打阴影是我们都十分想学的,因为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脸在镜头里变大,显得肥头大耳的。老师教了方法后,在每个人脸上指出需要打阴影的位置。她在我脸上比画了一大片,让我怀疑我画完阴影就没脸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脸挺小的,好像不用打太多阴影,没想到在专业人士的眼里,我需要隐藏的部分竟然有那么多,简直是个浪费皮肤的残次品。我再看看前后左右的同学,也都画了一大片的阴影,生活里看着一张张这样的脸还真挺怪诞的。后来,我把这化妆方法使用在了上镜小课上,果然改观不小。如果说我的脑袋原来有橙子那么大,经过阴影的调节,它已经成功幻化成一个乒乓球了。
接下去的课程也都是按专题讲解的,眼形、眉形、嘴和整体,一个阶段一个阶段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种上镜的妆容虽然在生活里有点过,但一上了挑剔的镜头确实能改善不少。比较让我们遗憾的是,时间有限,这老师只教上镜妆,不教生活妆,让我们对生活中的自己还是无从下手。
不过,任何东西都是要依赖基础的。化妆虽然能调整一个人的相貌、淡化缺陷,却不能从根本上修整。虽然我们每个人都学会了点小技巧,但因为掌握得不熟练还常常弄巧成拙。有一次,我就把俩眼线画得不一般粗,底下看区别不大,上镜跟阴阳眼似的,两个眼睛形状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根本不像长在一个人身上的东西,弄得我极其没有自信,把那天的新闻播得跟悼词似的。
大三(下)六(1)
春天是一年的开始,人们想起春天的时候总会想起“欣欣向荣”这个词。这个春天,我们小课组在策划一次春游。
大一下学期以后,就没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