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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的是树 留下的是鸟 作者:马小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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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平时带不好看。爸爸说他们觉得这个方式不错,就变通了一下,选了个小的坠子,平时也可以带。我带上那个项链的时候,很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第二个来自柯辰。生日的前一天,我收到他寄来的特快专递,当时我腕上带着去年生日他送的琥珀手链,兜里揣着前年生日他送的hello kitty钱包,家里的墙上挂着再以前他送的面具,桌上摆着他自己做的陶艺杯子。拆开邮包,我面前是一个好看的铁盒,里边是一双精巧的红色皮鞋和他画的卡片。卡片上写着:碧碧,穿上我的红鞋到我梦里来跳舞吧,我的公主。他总是这样,注重形式。那个铁盒是很好看,可为了让它装鞋子就花了近一百的邮费,在我看来有些不值得。我把鞋子套在脚上,很好看,但也实在有点挤。我看见自己的脚在里边小馒头一样的肿胀,恨不得把脚裁下来一点,像灰姑娘的姐姐穿水晶鞋一样心急。我发现鞋子的尺码是三十六,难道柯辰不记得我穿三十七号的鞋了吗?有点难过。看着那双有点小的红鞋,想起《红舞鞋》的童话故事。柯辰,你就是我的红鞋,穿上就停不下来了。我愿意,我愿意穿上你这双红鞋,一直跳舞,一直跳舞,直到筋疲力尽,直到粉身碎骨。有了你,我知道什么叫飞蛾扑火,什么叫义无反顾。
当天我没把鞋小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对着电话一直笑一直笑。过了几天,我才把这说了的。
“怎么,给我穿小鞋吗?”我笑着问他。
“实在不该听那服务员的话,她说这鞋号大,让我买小一号。”原来他是记得我穿三十七号鞋的。
“我当你记错了呢。”
“怎么可能!你把鞋邮回来吧,我去换。实在是对不住啊,一个生日礼物弄这么麻烦!”他好像有些尴尬。
我把鞋子裹在报纸里邮了回去,我不会像柯辰那样痴痴地放个铁盒。顺便寄了些牛肉干之类的吃的。这个生活在疫区的人,一定吃得不好。
然后的日子,我一直无聊地待在家里,上网碰到的也全是我们班同学,因为其他学校的朋友都被封校封在校园里了。而我们学校,因为宿舍和教学区隔条马路,根本不可能封校。
电视里、网络上,很多人在谈论大学生逃跑回家的事情。大部分人用了很尖刻的词语,可是学生留在学校又能做什么呢?
四月底回家的时候,以为只会在家待几天,背了个书包,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回来了。可没想到,五一前后,每天的确诊病历都超过一百。中央下了文件,回家的不能擅自返校,在校的不能擅自离校,否则要处分。我只能待在家里过我的无聊生活,感觉跟坐以待毙差不多。这中间最令人振奋的消息是我们的计算机二级成绩出来了。
一天沈眉忽然给我发信息说二级成绩出来了,用北京的手机可以查。我让柯辰帮我查了一下,得到一个无比幸运的分数:六十。
我打电话给罗米,问她考得如何。她说“我也不知道了,我记不清考号了,就按照印象里的数字查了一下。结果那人打了九十。不知道哪个傻冒打那么高分,估计是脑袋有病。肯定不是我。”
晚上李雷老师在校友录上留言,说我们班已经全部通过了,开学会发证书。大家也就没兴趣再纠缠分数了。不过,我一想到自己的六十分,还是觉得有点后怕,万一当时我一哆嗦再答错一道题,那么全班就只有我没通过了。

在此之前,我和柯辰分开的时间,从没有超过过十七天,也就是说我们最长的一次分别是十七天。而这次,这次瘟疫或许会把我们分隔一段时间。开始的时候,对他的想念让我难以平静地做任何一件事情,我脑袋里总有各种各样悲观的设想:他感染了非典,他切开了气管,这些可怕的画面让我的世界变得可怖起来。而事实是,他一切安好,简直是乐不思蜀。他带着口罩出去逛商场,公共汽车上一共只有四个人。他说,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平时拥堵的交通一下子顺畅起来了。后来,我竟慢慢适应了这种分离,我觉得时间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估量其能力的东西,它的永无止境可以将任何一种自以为炽烈的东西变得平淡如水。
六月末,终于等到了学校的返校通知。七月中旬,留在学校的学生正常放假,九月初开学。八月中旬,回家的学生返校,补课半个月,考试一周。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挺划算的,放了半个学期的假,只需要补两周的课。
七月中,爸爸要到北京出差,我想一起去,看看柯辰,拿点衣服。我打电话告诉柯辰的时候,他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高兴。他说,没那个必要,反正没几天他就回家了。可我还是去了,没预料到的是,柯辰的考试时间提前了,那天他所有的考试都已经结束,已经买了当天的火车票。也就是说,我在早晨到,柯辰在晚上走。

 





  

 


大二(下)六(3)


因为爸爸在,柯辰没去车站接我。我下了火车没和爸爸待多久就跑回学校去了。柯辰坐在马路边等我,一副悠闲的样子。他穿着一身我没见过的新衣服,手上戴着两个戒指,一个是去年他生日我送的,一个来路不明。他和我想像中的面黄肌瘦扯不上任何关系,健康得像野地里的青草。看来所谓的非典真的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可怕。
“小伙子挺精神啊!”我说。
“那是。你以为我已经带氧气罩了呢?”他笑。
“戒指哪来的啊?”我承认我的心胸是有些狭隘的。
“这个,当然是自己买的了。你不喜欢我扔了。”说着,他摘下戒指要往远处抛。
“没那么夸张,我随便问问。没必要扔了。”
“呵呵,银的,十块钱。你以为哪个女的送的呢!我这么差劲,也就你喜欢吧。谁那么不开眼非送我戒指啊!”柯辰的态度让我对自己的小心眼儿很不好意思。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男的。柯辰把那人介绍给我,说是他同学,关系特好的朋友。
接下去的时间,一直到柯辰上火车,那男的都和我们在一起。那一天,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听他们俩聊天。我不明白,我和柯辰三个月没见了,他为什么还一定要和那男的待在一起。男生就是这样,总把兄弟那么当回事。
我回到家后就整天和柯辰待在一起。高中时,城市里所有的娱乐项目基本都被我们玩遍了。我们只是转战在各种水吧、咖啡馆,看着对方,闲聊。三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了。
几天以后,柯辰要去云南旅行,让我和他一起去。我已经去过云南两次,不打算在夏天跑那去接受高原日照,没去。又是一个多月,我会看不到他。我们的记录一下子从十七天变成了三个月,一个月,在这里应该不算什么了。

 





  

 


大二(下)七



回去补课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有不少的变化。非典肆虐的时间,仿佛成了一个假期,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中有了更多的变化。夕平瘦了好多,原本胖乎乎的她,好像感染了非典一样,成了弱不禁风的样子。小悠的的发型又有新变化,她为一个发型工作室做代言,被染成了很扎眼的橙红色碎发。陈睿一改往日的成熟理性,打扮得像夜总会的舞小姐,观念改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罗米作为生活在疫区北京的同志,可能是目睹了太多感人场面,性格竟有些忧郁起来。最夸张的还是沈眉,这个前阵子还为韩国老男人寻死觅活的家伙竟然已经结束了和老杨不到两个月的短暂恋情,有了新男朋友。
“招了吧。又是哪个倒霉男生啊?”我问。
“电视台的。实习的时候认识的。”沈眉倒是诚实。
“那老杨呢?”我追问,“我觉得那孩子挺单纯的,也不容易啊。”
“单纯倒是单纯,跟他在一块跟过家家一样。每天因为无关紧要的事吵,烦都烦死我了。”
沈眉大吐苦水。
“你就是和老男人待惯了,不能欣赏小男生的可爱。”小悠说。
“你和何勇浩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夕平总是对没希望的事情抱有幻想。
“通过几次电话。他有女朋友了。可是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哭。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生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别人了。”沈眉的声音有着看似潇洒的凄凉。
我一向不喜欢何勇浩,倒是觉得老杨没沈眉说的那么烦。
“你就不能包容一下老杨啊?”我替老杨说话。
“你去试试吧。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他除了会说他喜欢我,就是和我打架。你想和他聊什么都聊不下去。他不看书,精神世界就是个零。他头脑中的东西比非洲灾区的粮食都少!就知道有个名著叫《茶馆》,还非说是鲁迅写的。你让我拿他怎么办?”沈眉的表情让我相信她是真快被折磨疯了。
“你提出分手没刺激着他吧?”夕平问。
“呵呵,他提的。他老赌气说分手,后来我受不了了就顺势答应了。他再反悔说要复合我没接受。”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自己解脱,又没伤到男生的面子。”我说。
“得了吧。那大哥还生气呢,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沈眉表情无奈。
“就是个小孩!”小悠说这话时就跟自己历经了多少沧桑似的。
“别可怜小孩!小孩应该纯洁,不应该总挑剔。跟他分是他咎由自取!”罗米的观点总是够女权主义。
“也没你说的那么一无是处。”沈眉还是喜欢替别人开脱。
“现在这个呢?”我问。
“挺好的,长得还不错。对我也挺好的,比我大一岁。跟何勇浩感觉不一样,应该不是爱吧。他会对我好的。”沈眉的话更像说给自己听的。
“那个癌症呢?不要告诉我还好好的!”我又想起以前的种种。
“彭其啊,别提了。活得不仅好,还又把我整了!我和我这个新男朋友去打保龄球,居然碰到他了。他还大大方方过来跟我打招呼,说话的态度特别奇怪,好像想让我男朋友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我男朋友问我穿多大的鞋,他居然脱口而出了三十七。我男朋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真特想跳到黄河里去洗洗。”沈眉咬牙切齿地说这些,显然是被彭其气得够戗。
“那你呢?说了什么?”夕平问。
“我,还不是挺尴尬的。我说:‘还是三十六吧,保龄要穿小一点儿的。’”
“那人脑袋有问题吧!”我觉得那人一定有心理疾病。
“我看他离死不远了。”夕平恶狠狠地说。
我们说这些的时候,小悠正和罗米说她的事,应该是关于莫亚的,他好像在七月的时候回来了。等屋里安静下来,我坐到小悠床边问,“你呢?不会是还不死心吧?”
“心是死了。喜欢却还是喜欢的。”小悠笑着说,现在的女孩都已经学会了用玩笑的口气说自己的忧伤。
“他回头你还会同意吗?”我觉得小悠有些执迷不悔。
“毫不犹豫。”
“就那么爱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爱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
是啊,一个女孩的十七岁到二十岁,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啊!
“我见了那女的。她说她对不起我。”小悠说。
“你原谅她了?”
“我告诉她,感情的事不要说抱歉。爱情都没了,我不能失风度,但我心里不会轻易不恨她。”
在一个又温柔又善于说抱歉的精明女孩面前,除了风度,小悠又能表现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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